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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恋风霜 page 12 作者:沈亦

  风霜喘得好厉害,根根神经犹如拉紧的弦。“莫……岩……等等,等一下……”

  这是自己的声音吗?听起来好陌生,尖得像在叫春。“冷静一下……好吗?我……我们……我们现在不是该……该谈点正经事吗?不……不是、不是做这个的时……时候……”

  他的嘴唇连说话都还沾在她的肌肤上。“还会有什么比现在做的这件事更正经?”当他的唇刷过她小腹时,她痒得想笑。

  “当然……当然有啊……”尖细的声音再配上似笑非笑,听起来比叫春更上一层——淫声浪语。“我们一开始不是……不是在谈莫……莫奇的事吗……还没……还没谈完耶……”

  他忽然猛地抬头。下半身一挺,与她四目相交。“这时候提起那混球做什么?故意刺激我吗?”他欲望的瞳孔燃着一簇怒火。

  原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偏偏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搞砸了。

  “不是……不是……”她语无伦次的。

  火辣辣的爱抚未曾因交谈而止歇,他一双手几乎抚遍了她。“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无法改变我要你的决定,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

  他的唇贴在她发鬓,混合着喘息的呻吟,听在风霜耳里竟有种莫名的亢奋。

  男人低沉嘶哑的呻吟,像催情剂,像效果奇佳的强力春药。

  绷紧的神经几乎在瞬间坍断,两人的皮肤都开始渗着冷汗。“霜……我要你,我好需要你……你呢?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她?狂肆的电流在体内纵横,她抖得骨头都快散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说,我要听你亲口说。”他在她耳边催促,一手掀高裙摆,隔着薄薄的底裤与之缠绵。

  他用指腹在上头画圈圈——她简直快疯了!

  她好喜欢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他所有的温柔与不温柔。

  她喜欢他静静望着她的时候,她喜欢他似笑非笑的讨厌状,更喜欢他总是能轻易使她脸红心跳,心跳的声音和渐高的体温——她感觉到了爱情有呼吸。

  当日以仅有的半面之缘,甚至连泛泛交情都谈不上,他却为她分担坠楼的无比惊恐,多余得连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他在缺乏完美的理由下,隐约感觉到了爱情的呼吸。

  此刻的沉醉、此刻的眷恋,前所未有。

  肌肤的接触,只是让他们更接近了无力自拔。

  “好,我……我说……”她吃力的慢慢出声。“我说……你先关灯好不好?你……你这样看着我,我……我好能为情……”

  反正现在才想喊停好像也很骄情的样子,干脆“一路到底”吧!豁出去了。

  “我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还没信心?”他笑。

  “也许……也许是心理作用,怪怪的……我不习惯让人看嘛……你到底关不关?”

  过多的心理作用和紧张,有碍“床事”发展,他听她的,关灯。

  幽暗中,她听见干净俐落的刷刷声,当她再次感觉到男性的重量施压而上是时——还好灯关了,风霜暗暗庆幸。

  都一把年纪了,今晚还是头一次看见赤裸裸的男体,这肯定比影片或杂志上看到的更具“感官刺激”。

  还好摸得到,看不到。

  属于男人的胸膛,平滑而坚实,这一片宽厚地带蕴含着浓郁的阳刚能量,她的鼻息间飘荡着很诱人的味道——很男人的味道。

  他迅速为她脱去多余的衣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恣意在大床上拥吻、翻滚、爱抚,深刻而彻底感受彼此体温,热量相互吸收也时有供给,直到最缜密的充实贯穿全身为止。

  “霜……你真美、好美。霜……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只属于我,你只爱我……是不是?”

  她在他的爱抚下娇喘了起来——她浑圆挺实的臀部极富弹性,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更利于他轻松自由的穿梭其间,由后而前、由左至右,至落入他掌握之中。

  “这次不能再让你蒙混过关了,回答我。”他坚持道。

  “不……不说……就是不说。”忽起忽落的呻吟荡漾一室,两人的呼吸有着相同的混浊与凌乱。“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你好……好坏,想骗……想骗我……我才没那么笨……”

  她喘着气轻笑。以色诱逼供吗?休想!

  “你想听我说什么?”他喉咙隐颤着笑声。

  “甜言蜜语……”越过蓊郁山丘,静待已久的指端终于寻着了引人销魂的园地。“我喜欢你为我说尽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就只为我而说……”

  “我怕说了你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我更怕你不说……”

  他在她耳边的呢喃爱语,不禁令她堕入更深的醺醉当中。整个人像被掏空,而他的浓情蜜意正重组着她全新的生命。

  “我爱你……”分不清是他或她说的,但这不重要,此时无声胜有声,谁说的或说与不说对方早已了然于心,不过是多了锦上添花。

  女人娇柔的花蕊只为采撷者绽开美丽。

  强劲的指腹正在感觉着瓣膜的弱不禁风,悠悠回绕,伴随百转千回引出的快乐泉源,潺潺灌溉着幽谷,一点一滴的滋润重现丰沛。

  他毫不犹豫的手指探向温热之处,深深埋藏于她的包容。

  难忍的骚动爬了她满身,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在黑暗中突然睁大双眼。

  “岩——啊!你……你……你一定要……要这样吗?”

  “怎样?你是说……这样吗?”他手指探得更深、更重,忽快忽慢,仿佛非试遍各种节奏才甘心。“你不喜欢吗?喜欢这样……或者是……这样?”

  “啊——”她紧掐住他脊背,只是疯狂的胡乱摆头,说不出话来了。

  “说出来,让我更清楚你的感觉。”她的温润助长他的速度,出人意表的契合,仿佛他本是她体内的一部分。

  “我……我……”她的胸脯在剧烈呻吟下渐高渐低,挺高时正巧碰抵到他的唇,他顺势将粉嫩的蕾心含入口中,以舌圈舐、以牙轻咬,双管齐下的甜蜜折磨几乎教她崩溃。

  “我……我好难受,好……啊!我受不了了……”按捺不住的臀部磨蹭着床铺缓缓摇摆,好像这么做便能减缓冲激到下半身的血液,虽然效果不彰——

  浓浓欲望萌蒙了他的眼。“受不了的岂止是你!我也是。”

  当她不经意碰撞到了属于男性的坚挺,瞬间,迅速奔流的确良备注催促着心跳,所有不正常的动作在她体内接连颠覆,她只觉得全身极度燥热,而且空气愈来愈稀薄,严重缺氧令她喘得好厉害——她忍无可忍的叫咸出声。

  “哇!痛……好痛……”风霜突如其来的惨叫,令莫岩差点当场“举而不坚”。

  “真的有这么痛?”他呼吸急促的问。不会吧!他才正要从“入口”逛进去而已,她未免敏感得过度。

  她咬唇点头。“不然……你轻一点好吗?我……可能有点紧张……”唉,真教人难为情,怎会在紧要关头出这种状况。

  “放轻松,没什么好紧张的。”他又吻吻她,爱抚着她的敏感处,然后再试一次——

  “哇!痛死了啦!好痛、好痛。”这回她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呜呜……不行啦!你一‘进去’我就痛得像全身被撕裂,我忍不住,真的好痛哦!”

  “可是我……我还没‘进去’啊!”他也快痛死了,因局部充血而痛死!

  “还没?还没我就快死了,那要是真的‘进去’,我岂不……”她惊慌的猛摇头。“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不适合做爱?不要了……不要了,我看还是算了。”

  做爱还有适合和不适合的?他无法不苦恼。这又不是水龙头,要就开,不要就关,哪像她说的这么轻松?

  他真是一点也不轻松,现在的“暂停”,简直像挑战忍耐极限。

  “怎么可以算了?不行!我还得再试试。”他不由分说就抱住她。

  她拼命推他。“如果还是不行呢?”

  “反正试到成功为止就对了!”他说得很没人性。

  “什么?那我早就痛死了!”她不依的哇哇叫。他刚才的温柔呢?全滚到地狱去了!

  她还真没冤枉男人,野兽就是野兽,到了紧要关头还不原形毕露?

  “不可能会这样啊——”

  她已非处女,怎么还会有如此“久攻不破”的事情发生?虽说这样的情形并非是绝对的,但机率通常不高——唉,偏偏就让他给碰上。

  “怪了,你要是敏感到这种程度,怎可能跟阿奇的那一次,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别说醉酒,就算你被人敲昏,光是痛也把你痛醒了。”他很懊恼,想也没想便直说。

  这时候提起莫奇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你什么意思?”风霜脸色大变。“嫌弃的话不勉强,我又没跪着求你跟我上床!”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该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很不合逻辑。”

  那要怎样才合逻辑?痛就是痛,痛还要理由吗?“你不必解释了。”她拼命推开他,气急败坏的跳下床。

  “是,我再也不是清白之躯了,反正我是二手货,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把热情欲火也熄得差不多了。

  “霜……霜霜!”房间黑漆漆一片,连她跑哪去都搞不清楚,他伸手开灯。

  灯火通明,整间房亮了起来。风霜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当场呆住了。

  她浑身一丝不挂——开什么玩笑!慌乱之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俐落身手抢来一颗大枕头抱着。“谁叫你开灯!你——你——变态!”

  她又羞又恼的破口大骂,竖立的枕头刚好遮住她胸部和重要部位。

  瞧她死命抱着枕头的模样,他哭笑不得。“你现在才想遮,是不是太慢了?”

  他边说边下床,呃?她一丝不挂就算了,至少有枕头护体,最最震憾的是她看见——看见——看见那个“东西”!

  那个应该只待在A片里头的“东西”,就像忽然由电视萤幕跳出来吓人一样,活生生呈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他这一另稀松平常的欠扁样?好像当惯脱衣舞男似的,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人看了。

  “哇!”她尖叫着冲去又抱另一颗枕头。“快!快!拿去。”

  她闭着眼睛,偏过脑袋,一手抱紧自己身上的枕头,另一只拿枕头的手伸向他,低吼:“还不快拿去遮着!”

  他两手齐发,一下就把两颗枕头全抢去了!“遮什么遮?别想我会陪你干这种蠢事!”

  他居然连她最后的遮蔽物都夺走了!她惊慌的手足无措,猛地蹲下,整个身体缩得像颗皮球。“还给我!快把枕头还给我啦!”她闷着头叫,不敢乱瞄。

  “你现在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他没好气的说,伸手想拉起她。

  “胡说!刚才明明乌漆麻黑的。”她抵死不从,和他形成拉锯战。

  她因蜷缩的姿势,反倒曝露出整片白净光洁的背部,细致的弧形线条延伸至圆滚滚的美臀、大腿——

  “你的身子我全摸遍了,这和用眼睛看有什么两样?”他望着她的胴体,眼中有抹激情的腥红。

  “可是你的……你的我没有……”

  “你在我背上掐了几十道指甲痕,还说没有?”该死的!为什么他得忍着欲火烧身的痛苦,在这里和她研究谁看谁比较多的无聊问题?

  他蛮力一出,立刻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哇——”她在恐慌的惊叫下被丢回床上。

  他扑向她,吻掉她吵死人的鬼叫,她不认命的两条腿还踢个不停。

  虽然她毫无意义的挣扎最后终于在他竭尽所能的挑逗下软化——也许是欲望再度萌发,又许是她已经意乱情迷,她很快便晕醉了。

  就是现在!

  这次,他决定在她毫无预警下“冲破突围”!

  “哇哇……”

  风霜这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简直就像活生生被人连砍十八刀。

  “小声点,十里外都能听见你的叫声了。”他胀红脸警告

  虽然成功了,但——真可谓历经万难、波折重重啊!

  “好痛哇!好痛……”她才不管,疯了般的猛捶他,恨不得扯断他的头。

  他不敢动。

  只是很认命的随她打个过瘾。

  “霜……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管你什么感觉!你有管过我的感觉吗?”她哭得晰沥哗啦。“你自己好就好啊?我痛死谁负责?男人就是这么色!自私、变态、没良心……”忍痛下海的妓女差不多就像自己这样子吧!

  “不要再叫了!”他真想缝住她那吵闹不休的嘴。“你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又不是演三级片,公开征求观众?”

  他立刻又说:“我真的有种很怪……很怪的感觉。”

  她依旧不理会他,独自大叫:“你还敢说!为什么不先通知我。身体是我的,我有权知道它将被如何‘使用’。”

  “你刚才的紧张就是知道太多了,有些事在不知情下会更容易进行。”

  又是怎样奇怪的感觉?总之很玄、很吊诡、很不可思议——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因此……因此而受伤……那……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说着说着,某一处也不由自主的随之动着、动着。

  看来这份怪异的力量仍不敌“雄性勃勃”的作用。

  “哦……如果是因此而使你高潮迭起,那……那我是不是该论功行赏?”保持着沉稳平实的速度,将一波一波的律动节拍奏入她体内,隐忍自己的澎湃汹涌,为的是让她有足够的时间适应他的存在。

  他很耐心、很体贴的重复着,一次次,一遍遍——

  “我发现你……你这个人很……很爱邀功……”她说话的音波声接受娇吟。

  撕裂般的剧痛竟离奇的有了缓和,带着点刺刺的酸楚依旧未退,但不再教人难忍,似乎也正因为这份酸楚使得那紧实的,温热的相融交集点,不住升高——

  “不这样怎能骗你以身相许?”他喘息调侃的同时,心想:怎么办?全身像着了火,他停不下来。

  停下来做什么?他也不很清楚,他只是希望所有的不可思议能得到求证。他由上而下望着风霜,她已然入进状况,泛着情欲红潮的脸孔散发着夺目神采,美得几乎教他不忍眨眼,更别说要他在这时候离开她。

  他激情的汗水,一滴滴,一颗颗落在她胸口——该死的,真要命!

  风霜瞬间呆了。他为何弃她而去?巨大的空虚令她想哭,那是种被遗弃的失落感,很深很深的失落感,深到她无发承受——

  她哪里知道他为了这简单的“离开”动作,差点当场气绝身亡!

  他不满意她吗?感觉自己让人给扶起来,泪水脸含在眼眶里打转,当模糊的视线再度看见赤裸的莫岩时,她这次没有害羞——不是已经习惯他的裸体,而是震惊得连害羞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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