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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爱你 page 11 作者:果丽

  大手挤开她的胸罩,但下一秒,他似是不满意衣料的阻隔,开始将衣摆向上拉,最后一把将它脱去。

  房里的灯是亮着的,所以当蓝侞珺上半身的衣物被褪去时,邹子杰第一眼便看见那迷人光裸的雪肌,但目光在下一刻便教她胸口上一小道晶亮光芒给吸引。

  那是……

  在蓝侞珺脖子上的是一只戒指,她用链子将它串起戴着。

  邹子杰的目光不开那只戒指,他认得那只戒指,那是他给她的。

  “你一直戴着它?”他拉起项链,让那只戒指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头。

  像是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在一瞬间暴露出来,而且还是赤裸裸地摊在他面前,蓝侞珺的心狂跳着,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默默无语地轻轻点了下头。

  她的答案像是给了邹子杰不小的冲击,只见他的脸色瞬间转变,表情也僵凝了。

  她一直戴着这戒指?是骗他的吧?但若不呢?

  那岂不表示她一直都将他放在心上?也就是说,她其实早早对她动了情,而他不知道罢了?是这样的吗?

  若这些全是真的,那么她心底既然有他,又为何要抛下他转往别的男人怀里去呢?就他不行吗?

  邹子杰眼神一合,用力紧握着掌心中那只戒指,在无预料的情况下,也顾不了是否会伤了她,他一个使劲一扯,扯断了项链,并狠狠地扔向一旁的角落。

  皮肤与链子的摩擦虽然传来轻微的疼痛感,但惊觉到他这伏突来的举动,蓝侞珺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不要……”她喊着,但接下来的话全教他给封住。

  那只戒指带来了狂风骇浪,将她与他全席卷其中,谁也无法逃脱。

  邹子杰狂乱地吻着她,粗暴地扯下自己身上与她身上所剩的衣物,虽是感受到她的颤抖,但他已决计计不让她逃,她也没那资格。

  唇舌仍在她柔软的尖端流连,耳里听着她细细的呻吟。像是爱疯了,两人全都狂乱地沉沦,现下没人在乎那过程的美好,只在乎在当下急切地得到对方。

  ……

  一阵撕裂的强烈痛楚袭向她,让她痛喊着:“啊……好痛呀……”她伸手推阻着他,不让他再继续动作增加她的疼痛。

  邹子杰果真不再动作,事实上,现下的情况教他短暂地失去思考能力,只能怔愣着。

  她、她……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未经人事?这是骗他的吧?

  “唔……”蓝侞珺发出疼痛的呻吟,因为他一个抽出的动作牵动了她。

  他离开了她的身体,视线定在身下那抹刹眼的红色上头。

  她居然真的是……

  疼痛仍在,但蓝侞珺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状态,而是邹子杰。

  他的表情那么阴恻骇人,阴郁的眼正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究竟是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蓝侞珺心底的疑惑没有立即得到完整的答案,但耳里却传来他低冷的问话。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她惊愣地回望着他,因为他的样子看来很受伤,虽然一时之间还不明白为什么,但她知道问题一定出在她身上。

  “一个结过婚又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女人,居然会有这种东西出现,你这当我是什么了?”他指着沾染在床铺上的鲜红血迹,语气十分平淡,过分的平淡。

  蓝侞珺的心冷了,瞬间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还不能完全的确定罢了。

  “当时的你,究竟是碰上了什么困难?你明明心底有我的不是吗?为什么将我排除在外?我不值得信任?我不配是吗?”居然当他是傻子,这么玩弄他?

  眼泪无预警地夺眶而出,她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而他的神情更冷,似乎也不期待她的,又似是不屑。

  “我再请问你,请问谁配?你的前夫?还是刚才在门外那家伙?”那冷冽的声调又冷淡了几分。

  眼泪仍是无法抑止地滑过她的面庞,而言语仍是无法顺利吐出。

  邹子杰翻身下床,一一拾起自己的衣物,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原来当年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一直不断告诉自己离开并不是逃避,离开是给自己重生的机会,但她错了。她这是逃避,更伤害了其他人,尤其是他。

  当年不是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父亲与弟弟的困扰,她可以选择向其他好友们求助,他们全非泛泛之辈,身边不乏商场菁英,她的困难他们会为她解决的。

  但最终她选择了不寻求好友们的帮助,而是找了辰绎宸来帮她,即便邹子杰不知道这些事,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她真正的心意,也难怪他会露出极度受伤的神情。

  就算两人当时只是好朋友,她这样的做法还是很伤人,多年的友谊比不上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任谁都无法接受的。

  她一开始就该坦诚一点的,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拖着疲累的身心下床穿回所有衣物,开始搜寻刚才被他扔开的那只戒指。

  刚才他的手甩向角落,所以戒指应该掉在那里吧?

  蓝侞珺视线很快地扫向右方,但地板上没有任何闪亮的光芒,于是她低下身直接趴在地板上,寻找着各个细缝。

  有了!

  她伸手进入音响架最底层的细缝中,捞出那只项链戒指。

  “啊!断了……”手里的项链断裂了,即便她想马上挂回脖子上也不可能了,于是她只好把戒指戴回手上。

  不可否认,那只戒指还是戴在手上最能完全散发出它原有的光芒,那他呢?

  虽然他说了不想再听见“对不起”这三个字,但她仍是要说,因为那是欠他的。

  蓝侞珺带着承受他暴怒的决心,开始在屋里搜寻他的身影,直到他停在车库里的车确实不见了,她这才愿意承认他离开的事实。

  ※※※※※

  “琦思……他没有回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蓝侞珺手里拿着电话,对着那头的利琦思低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子杰是吗?”

  利琦思很担心蓝侞珺,因为昨天她与辰绎宸聊了很久,有些事情他虽然不愿意透露,要她自己去问蓝侞珺,但从他谈话的表情看来,蓝侞珺这几年似乎过得十分辛苦,尤其是她母亲在几个月前意外车祸去世,那对她的打击更是不小,而这一点似乎也是促使她回来的主因。

  “我找不到他……”她等了他一整天,等累了,就靠在大门前睡着了,这么一来只要他开门就一定会惊醒她,但那扇门却一直没有动静。

  第8章(2)

  “小蓝,你在哪?”利琦思的语调里透露着急切,从她的口气上听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

  原本她打算晚上再去找蓝侞珺好好谈谈那些辰绎宸不愿告诉她的事情,看来她必须提前去看看蓝侞珺了。

  “我在屋里。”

  “那好,我现在一过去找你,你别乱跑,等我。”

  利琦思依言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蓝侞珺的住处,她在屋外按着门铃,一按再按,就是没人为她应门。

  急死人了,怎么不来开门呢?刚才在电话里明明就说了,她马上到的呀!

  一直等不到蓝侞珺来应门,利琦思上拿出手机,正要拨打时,脑子里闪过了昨天的画面。

  她说在屋里,难不成是……

  利琦思很快地移动脚步来到隔壁屋子前,她按下门铃,果不其然,门很快地就开启了,门后是一脸憔悴的蓝侞珺。

  利思关上大门,拉着蓝侞珺一同来到客厅里,她们有很多事必须要讲开,不然谁也帮不了她。

  “我找不到他,我没有他手机号码,我也不知道他其他住处。”蓝侞珺十分沮丧,望着利琦思的眼是空洞没有灵魂的。

  在打给利琦思之前,她曾怀着一丝的期望,期望他的手机号码还是八年前那个,但事实却嘲笑着她的天真。

  在她先抛弃了所有人之后,又有谁会愿意留着相同的号码,为的只是哪一天她可能的来电?是她奢想了,呵!

  “你还是先告诉我,昨天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我才好帮你呀!”

  “我伤害了他……”蓝侞珺的眉间尽是阴郁颓丧,她没有自信能得到他的原谅。

  这一回,真的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真要以这么难堪的场面收场?

  “等等,这样好了,我们把事情一件件先厘清。”利琦思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因为这话题很是沉重。

  一开始面对蓝侞珺决然的离开,她心底也是有着不谅解,但时间一久,她开始会往别的方向去思考,并推算各种可能状况。然而,到了最后,她仍无法怨恨小蓝,因为她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蓝侞珺之所以会这么做,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而那理由她已经猜出了大半,只差得到本人的证实罢了。

  蓝侞珺与邹子杰应该可以拥有好结果的,他们只是需要一点帮助罢了。而现下,除了她,还有谁帮他们呢?

  于是,她在蓝侞珺看不见的角度下,悄悄地拿出手机默默地按下快捷键,接着再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握在手里,就像是个无意识的小动作。

  “凯文.帝索是你弟弟吧?”利琦思第一句话就丢出惊人的问题。

  闻言,蓝侞珺眼底果然写着震惊。那一直是个秘密,至少除了家人之外,还没有人知道。

  “很久、很久以前,我听你说过他的名字,叫孙凯文是吗?”名字她记住了,但姓氏却不是很肯定。

  打从知道蓝侞珺回来的那一刻,利琦思便开始将所有的事情兜转在一块。她思索了很久,一直到想起她弟弟的名字,这才有了头绪。

  “嗯,我们是在法律上完全没关系的姊弟,同父异母,他跟着父姓。”一提及弟弟的事,蓝侞珺的眼神便不自觉地变得柔软。

  她定眼看着利琦思,心底并没有挣扎太久,便缓缓地开始说出一切。

  “凯文从小身体就很虚弱,任何病毒都很容易侵袭他,虽然我父母没结婚,但关系却因为我一直维持得很好,凯文的妈妈是个非常有肚量的好人,偏偏也是体弱多病,才四十五岁就得了癌症去世。那是帝索家家旅遗传病史中遗传率偏高的疾病……”

  蓝侞珺的声音开始沉重,专心聆听着的利琦思没打断她的话,而在她所不知道的电话彼端,还有另一位聆听者。

  “帝索是个大家族,虽然事业上凯文拥有的实权最大,但也因为他的虚弱与年轻,家中其他的成员们一直不断有小动作,为的就是吃下他的资产。那一年,他的叔父在背后搞了大动作,凯文与我父亲为了这件事都很头疼,不幸的是,凯文的身体同时也出了状况,他发现自己跟母亲一样罹患了大肠癌,所幸在零期就发现了。身体与事业在同时都出了状况,而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不多,在商讨之后,我跟妈妈决定一个去帮他调养身体,一个帮他度过事业上的难关。”

  “那后来呢?他的身体如何?你又为何要嫁给他呢?你是他姊姊耶!这样还不让你在帝索集团有足够的立足点吗?”只听到一半,利琦思的眉头都快要打结了。

  虽然蓝侞珺将事情说开了,但她相信这一切肯定没她嘴上说得容易。虽然利家也是经营国际事业,但她从未涉足,对于商场上的一切事务她完全不明白,却明白那是门教人永远学不完的精深课题,没有一定的毅力及肩膀,想成功立足没那么简单。

  唉!看来这几年,蓝侞珺过得比所想象的还要辛苦。

  “我们向外隐瞒凯文生病的事实,在他开完刀后,妈妈很努力地为他调养身体,他一年比一年还要健康,现在已无大碍。但是,妈妈她……”一思及母蓝侞珺哽咽了。

  “阿姨的事我听说了,真的很遗憾。”看着蓝侞珺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利琦思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侧过脸,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湿意,不想这哀伤的情绪继续蔓延下去,那只会令好友更难受。

  “嫁给凯文真是非不得已,虽然我是他姊姊,但帝索集团是他母亲那方的家族事业,跟我父亲一点关系也没有,跟我更是没有。所以,成为他合法的妻子,才是家族中的一份子,我才可以慢慢地合法拥有他的部分资产;就算努力到最后,还是不幸地失败了,在我这方还是能为他保留少数的股权,不至于教他输得一无所有。只能说,老天爷还是有眷顾我们的,我感谢祂。”

  帝索家的人全是贪得无厌的豺狼虎豹,若不是为了凯文,她哪来那么大勇气在他养病期间去面对那些人,又怎么去一一扳倒他们?

  “那么,那个辰绎宸又是怎么回事?”没记错的话,那男人一开始便对蓝侞珺十分有好感,肯定是追求者没错。

  “他只是个恰巧在那个时间点上出现的贵人,也是个忠诚的好朋友,我意外得知帝索集团旗下的事业正巧是他家公司的大客户,所以我对他提出了一些交易,要他找出好的人手来帮我完成目标。当然,给他的报酬自然是他满意的。”事实上,他满意得不得了,而他也成了这几年里她唯一要好的朋友,证明了她当初没有看走眼。

  “这些事子杰都知道吗?”利琦思想起那些媒体捕捉到的画面,蓝侞珺几乎都是带着笑容出现的,那时她以为她过得很好,却不知道在那些笑容的背后,她究竟历经了多少的苦涩及心酸?

  蓝侞珺轻轻地摇着头,在这之前,她没想过说与不说这回事;而现在,他不想见她,说与不说似乎都不是重点了,不是吗?

  她没说过,她什么都没对他说过!

  手里紧紧握着电话,邹子杰的心情像是刚教一阵狂风暴雨肆虐过,触目可及的,尽是一片残破的混乱。

  他要见她,现在就要见到她!

  邹子杰拿起车钥匙,所有的精神仍是专注在电话中的对话内容,他转重方向盘,并将电话扩音的声响调到最大,车内继续传来另一头对话的声响。

  “昨天,他知道我的心意了,他的样子看来……十分地怨恨我,只能说是我活该。”蓝侞珺的瞳眸里没有利琦思的身影,只有昨天邹子杰颓丧离去的背影。

  听到这里,从一接到电话便开始累积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邹子杰紧握着拳头,重重地捶向方向盘。

  “叭──”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偌大的声响也同时传至电话的另一头。

  利琦思听见了,蓝侞珺也听见了,蓝侞珺一脸愕然地看着利琦思,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利琦思的表情有点尴尬,也有点苦恼,但事已至此,她只好将电话递给蓝侞珺。

  “是子杰,刚才我们说的话应该都听见了。”

  蓝侞珺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手机,一时之间没有勇气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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