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她摇头,随风扬起的发丝垂落在脸颊。
他为她拨去小脸上的发丝,在她脸上烙下轻柔的吻,抱紧她。
她怕痒地笑了,深倚进他的怀里,贴在一起的身子使她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这强烈的敲击震动着她形成一种亲密的节奏。
她抬起眼力他,发现他灼热的目光一直在着着她。
“不是来看钻石,怎么不看?”她问。
“我想看着你。”他亲昵地说。
“天天看还不够?”,她抬起手轻抚他的脸。
“不够。”他沉声说,缓缓地低下头吻她细致的手心、手腕,唇温润的摩挲着她……
一股灼热气息从敏感的手心传到她心底,她悄然喘息,他的亲密接触总是直接挑动她心底深处约会,三个月来一次比一次烈,占有讯息一次比一次明显。
“你有没打想过要一个老公?”他性感地诱哄,灼烫的吻从她的手移往她雪嫩的脸颊,厮磨般缓慢地吻向她纤白的脖子……
“老公是用来暖床的吗?”她闭上双眼脚尖阵阵轻栗,他口中迷人的香槟酒气息牵动她的感宫,他的唇所熨烫过的地方都悄悄着了火。
但她仍显得被动,她不知他下一刻会怎么做,他的吻成熟老练,和以往经历过的完全不同,她只能瑟缩在他怀里,任由他吻,心神都融化在他舌焰中……
“说正经的。”他的吻辗转移到她吐气如兰的小嘴上,轻缠着她甜蜜的唇办……
她怎说得出话?她脑子快空掉了。
他得不到她的回答,轻缠转瞬间缠成了亲密的深吻,热情的舌喂进她口中,吸取她所有的甜美,和她交缠……
她甜蜜地回吻他,手指轻扣住他的脸,心炽如火。
紧密的热吻中,两个成熟身体的费洛蒙直线升高,他的双手再也无法安于现状,他紧抱她柔着无骨的身子,隔着她的衣抚触她柔嫩的肌肤,那掐得出水似的质感教他禁不住冲动的想更深地探索她。
他解开她衣服前襟的衣扣,潜进里面,指尖接触到她水嫩的皮肤后就再也欲罢不能的探进她的蕾丝内衣内……
他掳住她令人疯狂的柔软,逗弄细嫩到令人心醉的花蕾,另一手更大胆地探向她的双腿间逗弄她神秘的……
他全身火灼般地痛苦,硬实紧抵着她,体内狂野的感情无法遏制的奔向她,他想要她……
她身子止不住地轻颤,小腹悄悄地紧缩,她可以感到他身体上的变化,他烫人的温度和浓烈的呼吸都在说他想拥有她。
可是她不能放任自己沉迷,他们还没有结婚,而且她没有性经验,她完全是个处女,她怕。
“不行……世哲。”她扣住在她胸前的大手,夹紧双腿,别开脸不再让他吻。
他霎时停止没有再继续,若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强迫她,那没有意义。
他体贴地抚抚她的脸,拉好她的衣服,扣回那些解开的扣子,他心里明白合理合法的拥有她只有一个方法——结婚。
这绝不是突发奇想,他是真的想疼她长长久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要不要一个老公?”他扣好她的衣扣,再度抱着她。
“有吧!”她身上的躁热仍没退散,心里欣喜他竟说停就停,这对她而言是真正的男子气魄。
“怎么好像很勉强?”他听得出她的犹豫不决。
“我爸妈希望我嫁个好对象。”她透露了一点点想法。
“那个好对象就是我了。”他有自信。
她笑他太有自信,她其实未曾认真思考过结婚,她对婚姻有点怕怕,结婚后两个人的生活比一个人复杂很多,好像很少有幸福美满的例子。
新闻上说,夫妻有因为挤牙膏方式不同而吵架反目成仇,法院栽判那对夫妻可以离婚,那只是生活上细碎的小事。
还有妇女不同意行房、丈夫霸王硬上弓被告上法庭的,妇女怀孕丈夫在外偷吃的、包二奶的、老婆逃跑的……
说实在,她对婚姻没信心,虽然世哲一直把她捧在手掌心疼惜,但她不是完美的人,也不是传统型那种善于忍气吞声的小媳妇,万一他们结婚也为了挤牙膏要从前面挤还是从后面挤而吵起来怎么办?离婚怎么办?她得仔细地想——
“你有把握能当个好老公吗?”她并没有把握自己会是好太太。
“嗯……凡事总要经验过才知道,也许我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好的。”他仍保持自信。
她笑着,轻抚他的手,佩服他比她有勇气多了,但她一时无法允诺他什么。
“过几天我爸妈要从台中来,你要不要来让他们认识你?”他不想放过她,在她颊上撒下细密的吻。
“要在哪里?”她得有心理准备才行。
“我家。”
“我还没去过你家。”她好奇地说。“总有第一次。”他不让她拒绝。
“好吧!”她从他眼底热烈的光芒看到他希望她去,她不忍心让他失望。
“明天我先载你去熟悉环境。”
“还得先熟悉环境啊?”她惊奇。
“就这么说定了。”他速战速决,不让她有机会说不,他得让两人交往的步调加快,安排爸妈见见她然后告别单身,结婚去。
他要定她这个娇妻。
她笑他的心急,心里意识到相恋的结局脱不了结婚这件事。他有意要娶她,她若不珍惜他这个好对象,很可能会错过他。
她想嫁给他,可是她真没把握自己可以当个好太太、好妈妈、好媳妇,她也还想继续工作。
噢!他都还没正式向她求婚呢,她就已陷在问题当中了。
该如何比较好?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婚后两人也维持不变的感情,同时又扮演好所有的角色?她得认真思考一下。
隔天晚上七点,宋世哲来接何羽逸出门,车已到她家门口,何羽逸身体不舒服,整天头都昏昏的,有感冒症状,她怕染给他,戴着口罩走出家门。
宋世哲看到她戴口罩,身上披着外套,精神不佳的样子,着急就开车窗问她。
“宝贝你怎么了?
“世哲,我好像感冒了,头有点晕,改天再去你家好不好?”她倾身在车窗外说。
“那不是重点,有没有看医生?”他揪着心问,本来计划载她去租影碟,买吃的,在他家看影片吃东西,现在全取消。
“我想睡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带你去看医生,快上车。”他弯下身开客座侧车门,催促她。
“我不要上车,我不想传染给你。”她不要他也感冒了。“不会,我很强壮,快。”他执意载她去看医生。
第3章(2)
她拗不过他,只好坐上他的车,一上车就累得躺在椅背上。宋世哲俯视她疲倦的双眼,体贴地把椅背放低,好让她躺得更舒服,摸摸她的额,好烫。
“你体温很高,宝贝。”他心里着急。
“真的吗?我不知道,我反而觉得有点冷,所以多加了件外套。”她摸摸自已的额头,真是烫的。
“先别说话,你休息一下,很快就到了。”他把车开到社区外,在附近找了家内科诊所,从开放式的玻璃门前看进去,还有很多人在等候。
“人很多,我去挂号,你留在车上,不要下车。”他轻声说,还自下了车。
“嗯。”何羽逸打开车窗让空气流通,侧过头看着他匆匆走进诊所的背影,他低头在拒台挂号,询问……那身影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他领过号码又走回车旁,没有上车站在车外对她说:“还得等五个人,你休息,我在这里看灯号,到的时候再叫你。”
“好。”她点头,全听他的。
等候的时间,他不时伸手进车里摸摸她的额头,眼底全是担心。
终于轮到她看诊了,他开车门牵着她的手下车,陪她进诊所看诊。
“喉咙红红的,有发高烧的可能,得打针,回去后按时吃药,多喝开水,多休息,别吹到风了。”医生检查后说。
“好。”何羽逸说,起身到一旁等候打针。
“谢了医生。”宋世哲道谢,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站在一旁等护士来打针,为她柔柔打针过后的上臂,陪着她走出诊所。
“打针疼吗?”他边走手还不停替她柔着,宁愿替她疼。
“不疼。”她看得出他心疼她。
“都是我害的,要什么浪漫带你去吹海风。”他自责。
“不是那样,感冒是病毒引起的,和我们的浪漫没关系。”她揪揪他的衣袖说。
他摇头苦笑,仍觉得是他的错,他搂着她的肩头说:“无论如何我要你快点好起来。”
“我会的。”她好爱他,不要他担心她。
他抚抚她的发,内心对她的怜爱难以言喻,“我来领药就行了,你在车上歇着,诊所里空气不好。”
他让她先到车上,不要她留在人多的地方,迳自进诊所里等着领药。
何羽逸躺在椅子上,心里的感动早就胜过身体的不舒服。
宋世哲本来就对她很体贴,此时此刻就只能用无微不至来形容他带给她的温暖,她眼蒙蒙地看着车窗外,这么好的男人她多想爱他一辈子。
其实她会不舒服还有其他因素。
她昨晚从海边回来就失眠了,整夜睡不着在思索结婚这件事。
她想到头昏脑胀,又累又失眠,上班后又没时间休息,才会变得这么狠狈。
不过她终于想出可以长久维持婚姻的好方法了。
就是婚后彼此仍能拥有自由的空间,这样婚前的美感都不会被破坏,一辈子都能维持在恋爱中的感觉。
再来是她婚后还要继续工作,让自己永远跟得上时代的脚步,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她婚后变得乏味。
而既然要工作,她就不能让公司知道她结婚,尤其不能让她的女老板阮铃铃知道她嫁给了阮铃铃认为冷血的男人,那会很尴尬,所以在职场上她最好是不要公开已婚身份。
还有她不要他养她,要是万一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离婚,那就彼此不相欠了。
等他求婚时,她会告诉他,她觉得这么做是最好的,就不知他会不会同意了。
她累得闭上眼想小憩一下子,等候世哲问来,可是等着等着,她睡着了。
宋世哲上车时发现她睡着,立刻关上车窗不让她再着凉了,他把药放在置物盒上,发动车子,离去。
约半小时,车子驶进信义区一幢豪宅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他并没有载她回她家,而是回到他家,他想亲自照顾吃药才安心。
车停入专属车位,他熄了引擎,何羽逸意识到车子停了,半醒地睁开眼睛问:“到家了?”
“是啊!”宋世哲对她一笑。
她看了车外,是停车场,不是她的家门外。
“不是啊……这是哪里?”
“我家楼下的停车场,我家在二十楼。”他老实说。“你真的要我去你家吗?我无法陪你,恐怕只会散播细菌喔!”她脑袋昏昏地说。
“别想那么多,上来吃药。”他把药放到自己口袋里,问她:“你那么累,要不要我抱你上楼?”
“不要,我还走得动,你牵着我的手走上楼就好了。”
“好吧!”他乐意。
他们下了车,他绕过车身,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护在她肩上,一起搭电梯直达二十楼。
他打开家门,两人一起入内,让她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
“我去倒水。”
何羽逸看看这很有品味的房子,安静地等他,要不是她昏昏欲睡,应该会好好欣赏。
他端来杯开水送到她手上,再把药拿出来取下一包,坐到她身旁贴心地问:“一包里有六颗药丸你想一次吃几颗?”
“三颗。”这是她的极限,她怕吞药的感觉呢!
他把药倒了三颗在她手上,她拿下口罩,把药放到口中,喝水吞下。
他看着她,等她吃完,再倒三颗给她。
她吃好了,他把她手上的水杯拿开,放到桌子上。
“我好想睡喔……”她仍感到疲惫,戴好口罩后,像只懒洋洋的猫咪倒在沙发椅臂上。
“这里有房间空着。”他想她可以睡得好些。
她摇头,怎好没结婚就睡在他家的房间里?“你什么时候要载我回去?”
“晚一点,让我陪着你。”他说了自己的心意。“要不就睡在沙发上,这组沙发是加长加宽型的,很柔软。”她拒绝不了他的好意。
“好吧,我打通电话给爸妈,说我跟你在一起,会晚点回去。”她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
“我去拿毯子。”他则到客房拿了毯子。
他回到客厅,她也打好电话了。他把毯子盖在她身上。“万一我睡很久呢?”她缩在毯子里问他。
“我会陪在你身边,你就安心睡吧。”他坐到长沙发上,将她拉到身上抱着。
“不要抱着我,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比较好。”她蠕动身子说。
“又怕传染给我?”他仍抱紧她。
“嗯。”
“安心,说了不会。”
“你会不会很无聊?要不要开电视看影片?”她怕她睡着后,他会很无聊。
“乖,别理我,快睡,你眼睛快闭上了。”他拍拍她的胸口,要她放一百个心。
她看着他很有爱心的眼神,不禁想笑,而她真的好想睡,她蜷在他怀里,感受毛毯的柔软、沙发的舒适,还有他宽厚温暖的胸怀,很有安全感地睡着了。
他俯下唇吻吻她的额,看着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只想要她快快好,恢复活力。
她不只是他爱着的女人,也是他心里重要的人。
清晨,何羽逸醒来时发现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耳朵旁有匀沉的呼吸声,她悄悄往上看去,世哲抱着她,头仰靠在沙发竹上睡得好熟。
她轻轻移动,想把毯子盖到他身上,因此惊动了他。
“醒了。”他立刻醒来。
“我好多了。”她移动自已,不再压着他,那么久他可能手都麻了。
他摸她的额试她的温度。“好像好多了。”
“可以载我回去了吗?”她笑逐颜开的问。
“可以,回去后还得再吃药。”他提醒她。
“是。”
他起身活动活动,她把毯子摺得像豆腐一样的放在沙发上,两人一起离开,他送她回家。
何羽逸一进门,何妈妈许香琦也早起做早餐,从楼上下来,母女俩正好在客厅里遇上了。
“这么‘早’才回来?感冒好多了吧?”许香琦笑着问女儿。
“妈。”何羽逸挽着妈的手。
许香琦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提点女儿说:“如果感觉世哲不错就跟他结婚吧!”
“他是很好,可是也要他开口求婚啊!”何羽逸会期待那一刻的来临。
“他会跟你求婚吧?”许香琦问女儿。
“应该会。”她不好意思地说。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主见,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结婚再跟我和你爸说,嫁妆早就准备好在等了。”许香琦拍拍女儿的手,慈爱地说。
“是,谢谢妈。”
“谢什么,我去做早餐了。”许香琦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