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驰俊牵起她的手,逛起了四进院里的花圜,一边走一边说:“说穿了连家那些人就是贪财,他们既然如此重视钱财,我就从他们最重视的东西下手。连家家产虽然遍布大江南北,多不胜数,但真正会下金蛋的金鸡就那几样,如果那几只金鸡突然再也下不了金蛋,你说那些人会不会着急?”
“意思就是你对那几只金鸡下手了?怎么做到的,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骆含瑄瞠大双眼,好奇不已。因为从事发至今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怎么有办法办到这件事呢?
“虽然我没争连家那些产业,但不代表那些产业中没有我的人。”
“未雨绸缪,釜底抽薪?”她双眼发亮。
“以防万一,以备不时之需。”他微笑。
“你就是只狐狸。”
“和一群狼相处了那么久,若不学会狐狸的狡猾,早就被啃得皮都不剩了。”他自嘲的说。
骆含瑄一怔,随即紧紧地握了下他的手,抬起头来调皮的对他咧嘴一笑,道:“还好你经历过那些才学会这么多本事,以后我和孩子们只管负责当绵羊,有你这只狐狸罩着,狼来了也不怕。”
连驰俊顿时觉得暖洋洋的,一颗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声音沙哑的说:“如果过去我所承受的一切,是为了遇见你后能够拥有足够保护你和咱们孩子的能力的话,我将不再有怨恨,只有感谢。”
“你当然得感谢,像我这样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遇见的。”骆含瑄抬起头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连驰俊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我现在才发现,你的脸皮还挺厚的。”
“我是认真的,你别不信,在这个世上,我,独一无二。”她直视他的双眼,认真的对他说。
“嗯,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回得认真。
骆含瑄与他四目相交的对视了半晌,终于轻叹一声,有点像是自暴自弃般的说:“算了,你知道我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就行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连驰俊哭笑不得的问她。
“就是孤独寂寞冷。”她咳声叹气的回答。
连驰俊挑高眉头,抱紧处理。“这样还孤独寂寞冷?”
“唉。”骆含瑄回以一声叹气,只有天知道她这个穿越女的孤独寂寞冷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的无处可诉说。
连驰俊眯了眯眼,二话不说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封吻住她,吮咬她柔软的双唇,顶开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嘴巴,探进她口中掠夺属于她的芳香,深吻缠绵。
骆含瑄被吻得浑身火热,心脏狂跳到不行,什么狐独寂寞冷的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除了眼前正在激吻她的男人,她再也想不起任何人任何事。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来,轻喘的抵着她的额头,沙哑的开口问她,“还觉得孤独寂寞冷吗?”
她除了脸红和喘息,无话可说。
第十五章 夫人有孕了(1)
连驰俊和骆含瑄成亲当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看就是个好日子。
骆含瑄的悍名在朝阳城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要成亲的事一传出来就轰动全城,人人都在打听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男人胆敢娶她为妻,然后得知新郎竟是豪华大饭馆的东家之后,原本惊奇嘲讽的情绪立刻转变成羡慕嫉妒恨。
有钱就是有权,原本骆家在朝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结果在得罪了那位东家之后,瞧他们现在落得什么下场?骆家大爷至今都还被关押在牢里,骆家人听说也不太好过,都开始盘售铺子了。
因此就算大家对骆含瑄这个争议颇大的姑娘能嫁出去、还能嫁得这么好有众多的羡慕嫉妒恨,也没人敢胡乱批评,以免落得跟骆家人一样的下场。
所以,两人的婚事就在一片宁静祥和的朝阳城内,热热闹闹的举行了起来。
吉时一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华贵的八抬大轿由壮汉们稳稳抬起,跟在骏马后开始缓缓前进。花轿两边有人洒花,有人洒糖果,吸引了一大群爱凑热闹的大人和抢食糖果的小孩跟随,将整个迎亲队伍都壮大了起来,浩浩荡荡,欢天喜地。
喜宴自然办在豪华大饭馆,前来参加喜宴的人几乎全是外地来的,一辆辆的豪华马车,一个个看起来非富即贵,带来的礼金和贺礼更是亮瞎了所有前来看热闹的人们的眼。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猜测着,却无人认得这些人来历,直到县令大人和知府大人相继出现,命人送上贺礼,朝阳城的百姓们这才被吓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连想开口说句完整的话都困难重重,毕竟自古就是民怕官、小官怕大官的。
连知府大人这么大的官都亲自前来祝贺了,这豪华大饭馆的东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有些小道消息知道得多的人,把东家是京城百年皇商连家人的身分翻了出来,但又有人说,连家前段时间闹分家,影响力和财力都大不如前了,可是看这位东家成个亲就弄出如此浩大的声势,实在是不像啊。
“没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有人如此说道,一句话便解除了大家的疑惑。
总而言之就是,这豪华大饭馆的东家是他们这些老百姓,甚至是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都惹不起的人物就对了。
这喜宴耿烨磊也来参加了,身为连驰俊的知交好友,他想不来都不行,只是他的心情真的很复杂,说是五味杂陈都不为过。
骆家人也厚着脸皮来了,不过除了骆二爷之外,其他人全数被挡在门外,本来那些人还想闹事的,结果一知道县令大人和知府大人也在场,顿时全夹着尾巴跑了。
骆二爷当然也没脸再待下去,匆匆和新郎官说了几句身为岳父该说的场面话,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说完后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京城连家也没人前来,自家的金鸡母出了问题,他们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大老远跑到这儿来闹事,全忙救火去了。
是夜,红烛映照,烛影摇曳。
连驰俊带着七分醉意走进新房,他的新娘正坐在喜床上含羞带怯的等着他。他嘴角扬起欢喜的微笑,大步走到床前低头看着他已卸下新娘浓妆、恢复她平日娇柔俏丽容颜的娇羞娘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摘下她乌黑秀发上的发簪,让她瀑布般如墨发丝散落下来,包围住她那只有他能见到的艳丽。
手轻抚上她嫩如凝脂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感觉到她的轻颤与轻喘,他黑眸深邃,情/yu浓烈,再也遏制不住的低下头来亲吻她,从轻柔到激狂,热情如火。
人被推倒,衣裳一件件的被扯开、被剥落,两具同样炽热的身体在轻喘与低吟声中贴近,摩擦,碰撞,然后意乱情迷,抵死缠绵。
洞房花烛夜,大红帐幔里旖旎无限,春/色无边。
成亲前与成亲后对骆含瑄而言其实并无太大的差别,除了换间大宅子居住外,身边服侍她的还是那些人,娘亲也还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平时要处理的事也是那些,不多也不少。
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晚睡觉时,身边会多一个人,一个食髓知味、每晚不折腾她个两回必不罢休的家伙,让她想找人诉苦抱怨一下都说不出口,真的是……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夜晚,骆含瑄又一次被某人折腾得浑身无力,虚脱般的瘫软在床榻上时,她恼怒的想打人想踢人都做不到,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你就是一色狼,披着人皮面具的禽兽!”她咬牙切齿的说,只是气喘吁吁又虚弱无力的她说起这话不像骂人,反倒像是在打情骂俏的娇嗔。
“谢谢夫人夸奖。”吃饱餍足的某人一点也不在意被称之为禽兽。
“谁夸奖你了?”勉强凝聚出一丝气力,她狠狠地在某人腰上拧了一把。
但对某人来说这跟搔痒痒无异,反倒让他找到了借口。“看样子夫人精神不错,咱们再来一次。”
“别——”
想拒绝已是来不及,因为唇已被吻封缄,身子被他覆身压住,无力的双腿让他一个俐落的动作撑开,下一瞬间,他的坚硬已沉入她依然敏感的体内深处,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不自觉的发出细碎呻/吟。
嘤咛婉转的娇吟落入某禽兽耳里是那么的美妙动听,令他越发隐忍不住自己的喜爱与欲望,爱不释手的一波波折腾小娇妻,也折腾自己,直到高/潮来袭后再也产生不了一丝动力,这才拥着早已昏睡过去的人儿心满意足的入睡。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日子,真是美好。
两人成亲半年多后,在某禽兽每晚努力不懈的辛勤耕耘和袁氏殷切的期盼下,骆含瑄终于有了身孕。
这当然是个大好消息,尤其是对府中的三个主子而言。
袁氏一想到过不久自己能做姥姥了就笑得阖不拢嘴,自是不必多言。
骆含瑄虽没想过要这么早有孕,毕竟她的身体还是个未满十七岁的稚嫩小姑娘,可是有了孩子她也不会抗拒,在楞神了一会儿后便充满了期待,不知自个儿会生出怎样的一个小娃娃,是像他还是像她?
连驰俊更是对于自己不久后就要当爹的事兴奋不已,得知此好消息后的头几天走路都是用飘的,整个人更是笑得傻兮兮的,不过等他的兴奋劲过后,他突然发现一件令他大受打击的事,那就是夜晚夫妻间美妙的敦伦生活没了,不管是为了娇妻或孩子都不得不暂停。
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是!
欲求不满让他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脾气也愈来愈大,身为岳母的袁氏不得不前来找女儿探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让骆含瑄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因为在她开玩笑的告诉母亲连驰俊是欲求不满才变得脾气暴躁之后,母亲竟要她考虑为连驰俊安排个通房小妾,真是把她气到一个不行。
晚上,连驰俊从外头回来,一进房门看见娇妻脸色不对,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面前,着急的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说着又迅速转头朝外头沉声怒吼,“如诗如画在不在?快去请大夫过来!”
“我没事,你别乱叫。”骆含瑄赶紧出声阻止他,又朝外头喊了一句,“没事,如诗如画,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
“脸色都这么难看了怎会没事?”连驰俊不信。
“谁生气时脸色会是好看的?”骆含瑄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末了还甩头冷哼了一声。
“这是谁惹夫人生气了?”他疑惑的问,一顿后又道:“该不会是为夫我吧?”因为娇妻刚才那一瞪一哼,分明就是针对他而来。
骆含瑄回过来又狠瞪了他一眼,说:“就是你!”
“我做了什么啊?”连驰俊一脸莫名其妙,自觉冤枉的问道。
“你最近干么老冷着一张脸,把府里的下人们都吓得噤若寒蝉,让娘跑来问我发生什么事,最后要我考虑为你收通房纳小妾,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骆含瑄一古脑的把气出在他身上。
连驰俊真是冤死了,近来因为欲求不满他心情已经够坏了,没想到连下人们和岳母都来给他添堵。
真是愈想心里愈不平衡、愈生气,他倏然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和岳母说清楚我这辈子不收通房不纳妾的事。”
骆含瑄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拉住他,“别闹,你想害我被娘骂啊?”
“我不想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承受你的怒气,更不想你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他一脸严肃的低头看她。“我说过今生今世要和你白头偕老,也承诺过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你却为了岳母几句话就不信任我还发了脾气,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我绝对不会再让它有第二次发生的机会。我去和岳母把话说清楚。”说完,他坚定的将她拉住他的手拨开,转身就走。
骆含瑄呆了一下,旋即回神的跳下床去追上他,一把从后头将他给抱住。
“相公你不要生气,我认错,我错了行不行?”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开口道歉。
“不管你有没有错,这件事都要解决,我不可能为了要让下人们好过,不高兴也要摆着一张笑脸,所以我不会改变我自己,岳母也会继续拿这件事情来烦你,弄得咱们俩都不开心。”他平铺直叙的说,没有回头。
“不会,如果娘下回再跟我提这事,我会直接拒绝娘,告诉她我们俩要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她认真的说,从他背后绕到他身前,抬头凝望他有些冷硬的脸,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讨好的求饶道:“驰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连驰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应声,也没像以往那般伸手搂住她。
看样子这回真的气得不轻。骆含瑄心想着,但也不能怪他,因为的确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些,明明给她添堵的是自己的亲娘又不是他,她冲着他发脾气干么?况且在这三妻四妾、男尊女卑的年代,他对她真的已经够好够容忍了,她再恃宠而骄、骄纵任性就有点太过分了。
嗯,还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娇声道:“对不起。”
没反应。
她再吻一下,又说了一次,“对不起啦。”
还是没反应。
看样子得下重本才行,她再次吻上他的唇,但这回可不是蜻蜓点水似轻吻一下就离开,而是贴着他的唇张嘴轻吮,伸舌轻舔,感觉他除了微僵了一下身体之外依然毫无反应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伸舌顶开他的嘴,将舌探入他口中,给他来一个法式深吻。
她只是想向他道歉赔罪,却不知自己根本就是在玩火,还在火上烧油。
连驰俊倏然低吼一声,再也遏制不住反被动为主动的狠狠吸吮勾缠住她的唇舌,弯腰打横将她抱上床。他忍不住扯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吻遍她全身,令她紧紧地搂抱着他,在yu/望的洪流中扑腾低喊,直到愉悦将她整个人淹没为止。
连驰俊本来没想要这样对待有孕在身的娇妻,可谁叫他被她挑逗到情难自禁,差点失去理智,幸好最终还是把持住自己,即便他现在浑身僵硬,某处疼得他想死。
他轻轻的呼吸,小心翼翼的移动身体,想下床去想办法冷静自己,不料他原以为已经入睡的娇妻却突然将他搂住,还不断地往他身上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