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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掌柜求嫁 page 13 作者:香弥

  “求皇上赐婚?你小子看上哪家的千金了?”贺国公好奇的问。

  古兰熙遂将他与水铃钰的事简单的禀告这位长者。

  贺国公听完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你是想来求娶我家闺女,还高兴了好一会呢,想不到你这小子早与别的姑娘私订终生了。”

  古兰熙诚恳的道:“国公对下官的厚爱和提携,下官一直心存感激。”

  “感激怎么没想过要娶我家闺女?”

  “下官不敢高攀。”

  “是没看上眼吧。”贺国公哼了声。

  “贺小姐温婉贤良,是个好姑娘,只是情之一字,向来由心不由己。”

  “好个由心不由己,罢了,你既然已情有所衷,我也不勉强你,你那赐婚的折子,我再帮你向皇上美言几句,让他早点批了。”

  贺国公昔年曾是皇上的伴读,故而与皇上感情十分亲厚,也知晓皇上对古兰熙十分赏识,皇上甚至在点评朝中的官员时,曾这么评过古兰熙——

  此人性情耿直宽厚,才智卓绝,处事知晓变通又不迂腐,日后多加磨砺,堪为股肱之臣。

  此次皇上将他调去东风县,也是为了磨练他,好让他在待人处事上,磨得更加圆融。

  古兰熙不禁面露喜色,躬身朝他行礼致谢,“下官多谢国公成全。”

  贺国公朗笑着摆摆手道:“往后你好好尽心为皇上办事,皇上不会亏待你。”

  暗示皇上仍是看重他。

  陈河平被杀一事,在东风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有谣言传出水铃钰水性扬花,四处勾搭男人,她先前引诱了陈河平之后,又瞧上了县官古兰熙,想方设法勾引他,日日为他送吃食,陈河平不知她如此不检点,有意想纳她为妾,不意她为了攀上古兰熙,竟不惜将他杀害。

  刑白在得知这样的流言,心情沉重,明白这恐怕是陈家不满他不肯将水铃钰判以极刑而放出来的消息,意图借着舆情来向他施压逼迫。

  看见高天志进来,他忙问:“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我让兄弟们四下去查问,仍是查无线索,没有人见到当日铃钰姑娘被人袭击抓走之事,就连客栈那边店小二都答说,不知那日是谁将铃钰姑娘带进厢房里,倒是陈少爷是在当日一早就来到厢房,掌柜和店小二都道,他过去时一脸的笑,心情

  似乎极好。”说到这里,高志天踌躇了下接着道:“刑师爷,依我看这椿案子的凶手,恐怕除了铃钰姑娘,并无其它人。”

  刑白摇头沉吟道:“我总觉得这事另有蹊跷,内情并不单纯,一来,是迟迟查无当日抓走铃钰姑娘之人是谁……”

  他话还未说完,高天志便插口提出一个可能,“或许那日是她自个儿走进了客栈。”

  “那为何店小二和掌柜都没瞧见?”

  “也许她刻意避开了他们悄悄进去。”

  “倘若如你所说,那么她为何要到那处客栈去?”

  “这简单,她是去见陈少爷。”高捕头接着说出他的推测,“她约莫是不想那陈少爷再纠缠她,故而约他在那里相见。”

  “这孤男寡女,她为何别处不约,偏偏约在客栈的厢房里?”刑师爷反问道。

  “这……”高天志一时语塞,想了想改口道:“也许是陈少爷约她相见,陈少爷对她有意,故而约在那里,意图对她不轨,她去赴约之后,反抗挣扎间,不慎错手杀死了陈少爷。”

  刑白指出一点,“若是这般,铃钰姑娘便属自卫杀人,罪不致死。可她却说她并没有刺死陈少爷,只拿茶壶砸伤他,以及刺伤了他的手臂。据仵作验尸,这两处伤都非致命伤。我瞧铃钰姑娘并不像敢做不敢认之人。”言下之意是,他相信水铃钰。

  他曾去牢里见过水铃钰,再次向她询问过事发当时的经过,听完之后,他并不认为她那番说词是为了脱罪而撒谎。

  高天志也觉得水铃钰性情爽利,确实不像会说谎狡辩之人,先前她便因为蔡玫儿被杀一案,而被误为疑犯,被古大人关进牢里,事后证明她确实并非凶手,且巧合的是,前后两名死者的死因还离奇的相似,皆是因为胸口被刺入发簪。

  他挠挠头,接着告诉刑师爷一个消息,“我听说陈家的人对师爷一直拖着不审此案很是不满,陈家已有人前往沂川府告状。”

  刑白不禁皱起眉,东风县城归沂川府所辖,若是沂川府介入,此案就得移交沂川府,略一思索后,他吩咐道:“高捕头,你即刻派人快马赶往京城,将此事禀告古大人。”他毕竟只是个师爷,此事已不是他所能处理。

  第10章(1)

  被关在阴暗的牢房里,水铃钰深深觉得度日如年,只能依靠着思念古兰熙来度过这痛苦煎熬的日子。

  她冀望着他能快点回来,如此一来他就能查出她是冤枉的,放她出去。

  握着戴在颈子上的平安玉牌,她低垂着眼,轻声倾诉,“古大哥,我好想你,我又被人冤枉了,你快回来救我。”

  这时一阵脚步声走近,她扭头望向铁栅栏,见是两个妹妹前来探望她,她连忙走到栅栏前,心急的问:“外头的情况怎么样,可有追查到凶手的线索?”

  两人一起摇头,水铃菱神色有些凝重的道:“大姊,陈家认定你是凶手,还认为刑师爷包庇袒护你,因此告到沂川府去了。”至于外头那些难听的流言,她没打算再说给大姊知道,那只会让她听了更加糟心。

  “陈少爷不是我杀死的,陈家为何不相信?”水铃钰明白一旦沂川府介入,她就得被移送过去,届时由那边的人来调查此事,说不得她就再也无法沉冤得雪。

  “陈家听信客栈掌柜和店小二等几名证人所言,认为当时只有你出入过那间厢房,因此认定是你杀死陈少爷。”找了两、三天,仍查不出当初是谁将她给掳走,水铃菱也一筹莫展,若非相信大姊,怕是也要怀疑那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了。

  水铃菲见两个姊姊皆愁眉不展,出声表示,“你们别愁了,最坏我潜进来,救大姊出去就是。”

  水铃钰摇首道:“那样一来我就坐实畏罪潜逃的罪名了。”迟疑了瞬,她怀着一丝希冀的问:“古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刑师爷已派人去通知他,待他接到信,这一来一返的赶回来,至少也要三、四日后了。”水铃菱接着又道:“大姊,我想让人送信给村长。”她觉得这次的事怕是不容易善了,一时也无计可施,只能向村长求援。

  水铃钰静默须臾,她委实不愿因为自己一人的事惊扰了村长,却也明白妹妹若非无法可想,也不会这么做,由此也可推知情况极是严峻,大妹怕是认为她这次难以度过此关。

  她握住两个妹妹的手,内疚的道:“对不住,因为我的事拖累了你们。”

  “咱们是姊妹,生来就是互相拖累的。”水铃菱从怀里取出一柄木梳,取下她头上的发钗,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说道。

  水铃菲则简单的回道:“一家人一条心。”

  水铃钰瞬间红了眼眶,用力颔首。“没错,一家人一条心。”能有这样两个妹妹,她这一生也值了。

  水铃菱为她梳好头,拿起手绢,替她擦了擦脸,安慰道:“大姊也不必太担扰,最坏的情况就像铃菲所说,咱们劫狱就是,大不了以后就留在村子里再不出来。”

  除非万不得已,水铃钰绝不想走上那条路,她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背负杀人的罪名过一生,更不舍得与古兰熙从此分离两地,陡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急急的道:“我记得陈少爷曾对我说过,将我抓走之人是我招惹不起的,在这东风县城里,我并没有得罪过那样的人,真要说,也只有一个。”

  “是谁?”水铃菲与水铃菱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可还记得古小姐先前来铺子里拿走首饰的事,事后将首饰送来归还的其中一个丫鬟曾暗地提醒我,为了首饰的事,古小姐和古夫人很生气,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

  水铃菱蹙眉忖道:“这么看来,这事的确有可能是古家母女所为。”她接着望向妹妹。“铃菲,你今晚暗中潜入古家,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水铃菲马上点头。“没问题。”

  这晚月隐星稀,是个适合夜探的好日子。

  水铃菲在掌灯时分翻墙潜入古家,一路悄悄寻到了古夫人所住的跨院,这时正值用膳时间,在这个时辰过来是她和二姊刻意挑的。

  若是来得晚了,古夫人和古梅娟已就寝,怕是打探不到什么,只有趁着她们用饭时过来,或许能从她们交谈的话里寻到一些线索。

  来到院落,她轻盈的跃上屋顶,趴伏在上头,悄悄掀起一块瓦片,窥视着底下的动静。

  古夫人正准备用膳,桌上摆满了许多菜肴,见女儿还未过来,遂问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姐呢,她先前不是吵着要吃银鱼吗,怎么还没过来?”

  这时门边传来古梅娟的嗓音,“娘,我这不是来了。”

  “你上哪去了?”

  “我出去遛遛。”她语气欢快的又道:“娘,您不知道那姓水的贱人这回可是死定了,陈家告上沂川府去了,听说知府那里不日就会派人前来接手调查这桩案子。”

  见女儿一脸高兴,古夫人也不禁面带笑意。“纵使知府不接手,她也难逃一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没人能替她翻得了案。”

  古梅娟得意的再道:“这回纵使是二哥赶回来也救不了她。”

  她接着说出口的话,让趴伏在屋顶上的水铃菲,惊讶得清冷的面色愀变——

  “不过我倒没想到她胆子还真大,竟那样将那陈河平给活活捅死了,嘁,还妄想嫁进咱们古家,简直是痴心妄想。”

  “别提她的事了,快吃饭吧。”古夫人替女儿盛了碗银鱼汤。“你二哥这回上京城,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求娶到贺国公的女儿。”

  古梅娟刻薄的回道:“就他那寒酸的德性,人家贺国公的女儿哪看得上他。”

  “梅娟,以后这话别再让我听见。”古夫人轻斥,“咱们古家只剩下你二哥一个男丁,日后的兴衰全都要仰仗他了,咱们这会儿同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若是娶不到贺国公之女,日后你议婚也议不到一门好人家。”

  “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古梅娟不情愿的埋怨,“都怪大哥当年做什么去同人家争风吃醋,否则咱们古家的爵位也不会没嫡子可承袭,被皇上给收了回去。”

  这话触碰到了古夫人的伤心事,她面色一变,喝道:“梅娟!”

  见母亲动了怒,古梅娟赶紧噤声不敢再多言。

  接下来水铃菲没能再听见什么有用的消息,回去后,她将从古家母女那里听来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二姊。

  听毕,水铃菱眉头紧蹙。“听你这么说来,那陈少爷的死竟与她们无关,那会是谁杀了陈少爷?”

  另一头刑白派去的人赶到京城,得知古兰熙奉召进宫面圣,遂在宫外候着。

  “古兰熙,你不求娶贺国公之女,却递了折子让朕给你赐婚一个平民之女,攀权附贵乃人之常情,你宁弃贵女而娶平民之女,这倒奇了,你给朕说说这是为何?”云阳殿里,皇帝饶富兴味的问道。

  当今皇帝年纪与贺国公相仿,约莫五旬左右,他身量偏瘦,眉目细长,嘴角含笑,令他看起来少了分威严,多了分慈祥。

  古兰熙不疾不徐的躬身答道:“回禀皇上,微臣曾因忙碌错过用膳的时间,饥肠辘辘之际蒙她赠食,因而与她结下缘分,此后又与她经历一些事情,进而相知相惜、情投意合,故而这才上书恳请皇上赐婚,成全微臣与她的婚事。”

  “古来儿女的婚事素由父母作主,这事你禀告你母亲即可,何须特意上书给朕?”皇帝再提出质疑。

  古兰熙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启口,“不瞒皇上,因微臣母亲素有门第之见,故而不允微臣迎娶她为妻,微臣实迫于无奈,才上书恳请皇上赐婚。”

  闻言,皇帝抚着下颔花白的胡须,笑道:“你倒是有些出息了,敢违抗你那嫡母,好,这婚事朕淮了,你回去后就可开始筹备婚事,要是你嫡母再反对,你就同她说这是朕的旨意,她不同意就是抗旨。”

  关于古家的事,他约略了解一些,古兰熙对嫡母处处隐忍退让,就连嫡母背着他收贿之事,他在得知之后,也毫不辩解的为嫡母担起了这过。

  他认为他不该盲目尽孝,然大丽王朝重视孝悌,对此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盼他自个儿能想通,好好治治他那嫡母,让她收敛些,否则有他嫡母这个负累,将成为往后他在官场上的绊脚石,他想对古兰熙委以重任都无法。

  闻言,古兰熙欣喜的谢恩,“微臣谢过皇上。”

  与皇上再叙了些话,他带着皇上赐婚的圣旨,满脸笑容的出了宫。

  这时刑白派来的人见到他,急忙上前禀道:“大人,出事了。”

  虽然同样是师爷,但知府的师爷硬是比县衙的师爷要高上一等,因而这位沂川知府派来的师爷,在面对刑白时丝毫不假辞色,一开口便训斥道:“你将人犯给我提出来,我要带她回沂川府去问案,你们也忒无能,区区一桩小案子,竟然也要闹到知府大人那儿去,实在是太没用了。”

  刑白对对方的出言不逊尽管心头不忿,却也不得不恭谨以对,“有劳田师爷走这一趟,此案因还有一些疑点未能查明,故而才无法审判,且古大人上京还未回来,此事在下也作不得主,还请田师爷见谅,能否等古大人回来再提取人犯?”

  “你当我来这一趟容易吗?咱们沂川府里头的事可忙着呢,我每日要协助知府大人处理许多事务,哪里有空在这儿干耗着等古大人回来,你现在就去把人犯给我押出来。”田师爷没好脸色的命令道。

  知府大人收了陈家的银子,这才派他前来将人给提回府衙去问案,他可不能白跑一趟。

  见刑白还迟疑着不命人将人犯给押来,田师爷等不住“,喝道:“刑白,你是想违抗知府大人的命令吗?”

  “下官不敢。”

  “那你还不快命人将人犯给我押过来?”

  见委实是挡不住了,刑白不得不吩咐衙役,“去把铃钰姑娘带上来交给田师爷。”

  第10章(2)

  他话才甫说完,外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且慢。”

  刑白抬头望向门口处,见到古兰熙终于赶回来了,不禁面露喜色。“古大人。”接着赶紧迎上前,将目前的情况大略说明。

  古兰熙朝他点点头,道了句辛苦了,接着望向田师爷,沉声道:“此案是在本官辖下的东风县城发生,依理该由本官审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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