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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坑钱不手软 page 12 作者:玛奇朵

  姊姊以为借着出征深入神族国土画舆图是皇上指派他的任务,可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讨来这个任务。

  只因他觉得,既然无法在朝为官施展所学,那他就靠着双腿去走遍天下,为百姓出一份心力。

  这是他的心愿,所以即使最后他瘸了一条腿,他也从不后悔。

  夏侯彧说完后,也不管她是不是被吓到了,脸上那一抹强硬的神色顿时消逝无踪,只留下淡淡的微笑,把话题又给绕了回来。

  “三清宫的事你也别担心了,到时候有了结果我会说给你知道的。”他看她一副还回不过神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冲动,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

  他不会一直逼她,可也不能让她不把他当一回事,一点又一点,一下紧一下松,让她慢慢地打开心房,慢慢地接受他,那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就如同他说过的,他要的,就没有放手的道理。

  莫湘蕾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有些懊恼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却没意识到,如果她能如同面对左书凡时那样决绝,哪里还会有让他这样一次次撩动她的机会。

  可她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只恨着自己的不争气,即使他只轻轻的拂过她的头发,也足以让她口如小鹿乱撞一般。

  夏侯彧很快就托人去查探三清宫,只是这京城里头事情多,对方只说了会尽快去瞧瞧,没给个准确的时间。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还在猜测阶段,所以没特别催,甚至也没让莫湘蕾在出门的时候要特别留心,而就这么一个疏忽,大错就铸成了……

  如今的京城不像前朝有宵禁,半夜还在外头行走会被抓进衙门里头审问个清楚,现在京城夜里热闹的程度不输白日,就连城门也会开放到半夜。

  太阳才刚要下山,京城里不少窑子和茶铺酒楼就点起了一盏盏的大红灯笼,请来不少戏班或者果说相声的、表演杂耍的来吸引客人,就是几个庙口也形成了夜市,吸引京城里的老少去吃饭玩耍。

  莫湘蕾平日没有特别的嗜好,只偶会在夜市里头晃晃,看看有没有什么从外地来的新奇料子或者是些不常见的花样,虽然买到好东西的次数不多,但是她还是习惯有空就去一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撞上回,那就能够让她欢喜许久了。

  经过几日平淡的日子,她不禁觉得三清宫那件事大约是她真的搞错了,就是最后那箩筐里头说不一定也不是人,而是些旧衣什么的,只不过刚好让她看到衣角,这么一想,窝了几天没出门的她,约着周嬷嬷和方圆一块儿去逛夜市了。

  周嬷嬷许久没有出宫了,这样的热闹也是少见到,就想着多看看,回头回宫的时候,可以跟皇后说上几句,便答应了,至于方圆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这几日又被自家主子命令多照看着草湘蕾,也就就兴致勃勃地跟着出门,帮忙拎东西。

  夏侯彧留在家中,一如往常的在用过饭后,把那些还没完全画好的舆图,一张张的摊开,准备对照着自己的纪录和印象,把该补上的补上,或者是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一样样的记了上去。

  关外地广人稀,许多地方就连当地人都不见得知道,所以他花了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日子,走过了许多地方,务求能够更仔细的绘制舆图,而不是像之前的舆图绘制那样,只是个不准确的大概。

  可这一晚,他总感觉心神不安,光墨就磨了三次,可每一次的浓淡总不尽如人意,提笔时,笔尖的一点浓墨,就这样滴落下来,染在刚画好的一条河流上。

  他皱着眉,觉得那一处似乎已经无法补救,正准备将整张纸都揉掉时,突地一声巨响,房门被大力打开,他还没发怒,就看见方圆满脸涕泪的跪在了地上。

  夏侯彧知道他跟着莫湘蕾一块儿出门,见他如此,心脏顿时紧缩,难道……方圆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话,纵使声音含糊不清,可那句令他惊恐的话语还是无比清晰的撞进他的耳里——

  “夫人不见了。”

  周嬷嬷也赶了回来,正好听见方圆说了这么一句,看到夏侯彧马上变了脸色,她连忙把要紧的事都说出来。

  “侯爷,这详细的经过日后再说,最重要的是先把人给救回来才是,夫人绝对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让人给带走了!”

  夏侯彧不会怀疑周嬷嬷和方圆两个人一起开他玩笑,他一声不吭从怀里拿出了一面令牌扔给了方圆。

  “拿了令牌,请京城卫兵把守四门开始盘查出入人等,再去找陈叔,说让他领了一队人马,等等随着我立刻出城。”

  莫湘蕾从一片昏沉中醒来的时候,周遭除了呜咽声,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呻吟声。

  她没有立刻发出声音,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呼吸也尽力维持跟昏迷时相仿,拼命她回想着自己怎么落到这个地方的。

  她记得自己和方圆还有周嬷嬷一起出门,如同往常一般,逛着热闹的夜市,然后不知道怎么了,今日出门逛逛的姑娘们似乎特别多,方圆本来就离她们有些距离,不知不觉中就和方圆走散了。

  一开始她还没有觉得奇怪,可是后来,她和周嬷嬷也开始拉开距离,甚至感觉到有几个人不断的把她往夜市边上的洛阳河边挤,她就察觉到不对了。

  可是即使她拼命地想往回走,却仍被夜市的人潮推推攘攘的,让她脚步一个不稳摔入河里。

  也幸好她早有准备,否则摔入河里后,她就会呛水呛昏了,可她没有被水呛昏,在挣扎着出了水面后,却还是着了道。

  岸上有人早等着用帕子蒙了她的脸,尽管她紧急闭气,还是没能够耐住那刺鼻的迷药而晕了过去。

  她凝神感觉,听见了马蹄声,也感觉揺揺晃晃,恐怕是在马车上,她不知道抓她的人到底要把她带去哪、做什么,所以就打算以不变应万变,直到她听见马车外头那个熟悉的声音。

  “就是这个女人,带着面纱,额际上有疤,没错!”

  莫湘蕾的心重重一跳,手指微微的动了下,她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就是三清宫的道姑静空。

  她立刻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了。

  三清宫里然有问题,而静空跟宅院里的人是一伙的,那日她八成已经在怀疑她,所以伺机想要对她下手。

  偏偏从三清宫回来后,她都待在侯府里头,不方便下手,直到今日她出门逛夜市,他们就马上动手了。

  只是现在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对付她,只希望不要太折磨,直接给她一个痛快。

  辘辘的车轮声在黑夜里特别鲜明,莫湘蕾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想点别的,然后她发现自己即使在这样危急的时候,却还是先担心起夏侯彧。

  不知道他得知她不见后会不会太着急,跑出来找人又伤了腿……

  她想,依照夏侯彧的冷静和聪明的脑子,肯定很快会联想到三清宫,所以如果他们真的没脑子的没换个藏身处,那她被救出去也就是迟早的事而已。

  再说了,在被迷昏之前,她曾和那个人对上了眼,如果那人还有点良心的话,应该会主动去侯府告诉他们她的消息吧?

  被莫湘蕾期许还有一丁点良心的左书云,此刻正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着。

  她今日闲来无聊就到夜市里去看看,谁知走到桥上时,她停下来看看河景,就瞧见了莫湘蕾落水的那一刻。

  她瞪大了眼,正高兴的想着莫湘蕾也有这一天,就看见莫湘蕾自个儿游上了岸,她顿时满心不悦,觉得这可真是老天没眼,那女人怎么不死了算了。

  结果就在下一瞬,她瞧见了有个婆子拿了块布从后头蒙住莫湘蕾的口鼻,虽然她好像有挣扎了下,但最后还是软绵绵的让人抬走了。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快得她几乎认为是自己的幻觉,可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她觉得莫湘蕾有看见她,她确定自己有对上了她的视线。

  那是让她去求救的眼神。

  可她就在那傻傻的站着,等她终于回过神来,弄明白了在河边那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她几乎要软了手脚,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般。

  那是拐子?而且就在她的眼前把莫湘蕾绑走了?那接下来莫湘蕾会如何?她又该如何是好,去帮忙报官吗?

  在这个念头窜出的瞬间,另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反驳了这个念头——

  不!为什么要报官?莫湘蕾被除掉不是正好吗?莫湘蕾被拐子带走,这辈子她就不会再看见她了,她再也不可能是侯爷夫人了,自己就再也不会作那个莫湘蕾站在高处让她跪着行礼的恶梦了。

  她一次又一次地喃喃自语着,然后脸色苍白地回家。

  第8章(1)

  左书云谁都不理,就这么直接冲回自己的屋子,连鞋子都没脱的躲在被窝里,似乎这样能够让她感到心安,让她不去想,她刚刚可能害了莫湘蕾的一辈子。她没有错!那样的贱人本来就不该过上比她好的日子,莫湘蕾……

  房门突然被打开,左书云受了惊吓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发出骇人的尖叫声,把听下人说她回府的神色和行为都不对劲,而来看看的萧氏狠狠吓了一大跳。

  萧氏看着左书云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再想到刚刚那明显不对劲的尖叫声,让她马上猜想她刚刚出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就尽管说出来,嫂子就是不能解决,也能够帮着出点主意不是?”萧氏温柔地劝着,心里却是怕她又惹出了什么事情来。

  上回在三清宫她就了解到自己这个小姑子心眼小,气量也不大,可偏偏又没有自知之明,常常惹事了还不知,让她恨不得把她关在家里,就怕她又在外头胡乱说话给自家招惹麻烦。

  左书云眼里闪动着希冀的光芒,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一般,“嫂子……我……我刚刚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萧氏心里闪过了一点不安。

  “我看见了莫湘蕾被拐子拐走了。”左书云像是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出口,一开口后,那话就源源不绝地从嘴里流出来。

  “我不是故意见死不救的,可是我也怕啊!还有我想着那拐子肯定要活人,不会置她于死地的,所以我就跑回来了,什么都没说,我……”

  萧氏瞪大了眼,听着左书云还在滔滔不绝地替自己辩解,似乎想都没想过,那个被拐走的人在她知情不报的这段时间里,可能已经落得凄惨下场。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等萧氏一回过神,马上就往旁边看,确定这屋子里除了她们两个人外,就只有素月,才勉强松口气。

  “素月,去门外守着,谁都不准靠近这屋子一尺远。”萧氏打发了素月后,深吸了口气,一脸严肃地看着左书云,“云儿,你告诉嫂子,你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

  左书云慌乱的点点头,就怕她不相信,“是真的!是真的!可嫂子你要相信我,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巳,我没真的想让她去死,可是我也不敢去报官,那些拐子要是找上我该怎么办?我……”

  萧氏确定了真有这件事情后,就已经在想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她知道自家小姑子肯定是没那个能耐找拐子绑走莫湘蕾,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回来,也着实让人心寒。

  距离莫湘蕾被绑走已经好一段时间了,纵使他们现在去安乐侯府报信,莫湘蕾若还是出了什么事,那这延迟的罪过,肯定就只能算在小姑子的头上。

  可她尚未出嫁,安乐侯府要追究肯定也不会只追究她一个人,而是整个左家都要倒霉,甚至连自己的娘家都可能被牵扯进来。

  萧氏越想脸色越难看,她想起昨日回娘家得到的消息。

  据说安乐侯立了什么大功,皇上龙心大悦,所以想着要改封安乐侯为异姓王,可这件事情兹事体大,目前还在和几个阁臣商议。

  但是不管夏侯彧是安乐侯或者是异姓王,都是一个新科进士招惹不起的。

  事已至此,她们绝对不能去送消息,只能闭着嘴,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法子。

  萧氏拿定主意,决定连左书凡都不告知此事,便一脸严肃的握着左书云的手,慎重地吩咐,“既然你没去阻止那个拐子把人带走,更没去报信,那么你就忘了有这回事!等等我让素月送一碗安神的药给你,你好好地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那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萧氏一直强调着这件事情和左书云一点关系也没有,而左书云一次次听着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喃喃的开始说服起自己。

  “没错,本来这事情我就没错!我一个姑娘家能够干什么?抓拐子那是官府衙役该做的事情,我就该把这事情忘了,我……”

  “没错!记得,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好连你有看见这件事情都忘了。”

  素月不知道自己在外等了多久,只知道萧氏从屋里出来时,左书云已经睡着了。

  萧氏和素月两个默默地回了屋子,看着屋里头早已经安睡的左书凡,萧氏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只忍着泪,迅速梳洗好后躺上床。

  直到这时候她才感觉到手上阵阵的刺痛,那是刚才左书云用力过度用指甲刺出来的伤口。

  但是比起手上的痛,她心里沉甸甸的慌更让她难受。

  莫湘蕾当初供着左家兄妹吃穿用度,把左书云拉拔长大,有着多年的恩情,若是她真的跟左书凡成了亲,说一句长嫂如母也不为过了。

  可没想到就因为那一点忌妒心,左书云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拐子拐走而不发一语。

  连一个对他们有这么大恩情的人都能如此了,那她一个半路抢了婚约的嫂子能够得左书云几分真心呢?

  若今日被拐的人是她的话,左书云是不是也会如今日一般置之不理,然后说服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也没错?

  萧氏不敢想,甚至不敢深想左家兄妹是不是都是这样一般的心性。

  可是怀疑就像是一条毒蛇,不断地啃噬着她的心,让她无尽的后悔嫁进左家,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左家兄妹相处下去。

  这一夜,注定有许多人都无法入眠。

  这一夜,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为何对安乐侯处处掣肘,甚至在他还没科考之前就封了侯位,阻挡他考取功名,担任其它官职的可能了。

  当初在夏侯家老太爷麾下的各个将领,早被打散在各军之中,可是就在方圆拿着那面令牌去传达夏侯彧的意思之后,竟真召集了一队士兵,随夏侯彧策马急奔出城。

  而在此之前,方圆也不敢相信光凭一面令牌,就真的可以号令京城的四门开始检查来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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