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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没心没肺2 page 11 作者:苏珞

  “小安哥哥。”沫沫闭著眼睛伸手摸了摸枕边,空无一人。

  她猛然睁大眼睛,惊慌地环顾房间,熟悉的景物,不见熟悉的人影。

  她的一个反应,就是害怕。

  怕昨夜是个梦,又是一个戏弄她的梦!

  “小安哥哥?!”她惊慌地喊著。

  惊慌失措的她心情不断地下坠,陷入无法预知深度的深渊。

  假如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她一定会疯掉的……

  忽然,下身传来一阵微微的痛。沫沫急忙掀开身上的被子,床上一点落红绝艳如盛开的彼岸花……

  沫沫按住剧烈跳动的心口,长长地松了口气。

  门被快速推开,安诺寒走进来,在她床边坐下,关心地摸摸她的头:“怎么了?做恶梦了?”

  “没有。醒来看不见你,以为昨晚……”想起昨晚,沫沫脸颊红透。“又是个梦。”

  “又?”安诺寒凑近她,暧昧地问:“以前做过这样的梦?”

  这问题,实在很过分。

  “……”沫沫裹紧身上的被子,连同羞红的脸一起包住。当然梦过,不过没有这么深入,没有这么沉醉,最多就是亲亲,抱抱。

  他看出她的窘迫,没再追问。“你一定饿了,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我爸妈还没回来?”

  昨天两家人一起吃中午饭,沫沫埋头吃饭,不时偷偷瞄一眼安诺寒,看得心里热乎乎的。

  想和他说几句话,又不好意思开口。

  安以风突然说他知道一家温泉浴场,环境很好。

  韩濯晨沉寂的眼神与安以风交接两秒,眉峰微锁。

  之后,韩濯晨看一眼沫沫,见她正在偷看安诺寒,隐隐叹了口气,说:我最近也有点劳累,正想去放松一下,下午一起去吧。

  于是,两对夫妇去泡温泉,把安诺寒和沫沫留在家里。

  当时沫沫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去,经过昨夜,她懂了。

  “回来了。”安诺寒告诉说:“他们去医院做检查了。”

  “哦。”沫沫说:“那你去楼下等我吧,我穿上衣服就下去。”

  “不需要我帮忙吗?”他说著,眼光瞟向她的身体。

  帮她穿衣服?

  “……”

  安诺寒见她没拒绝,站起来从她衣柜里拿出一条裙子,又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拿了一套白色的内衣。

  “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放在那里?”

  安诺寒笑而不语。拉开她的被子,像脱衣服一样,一件件为她穿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指尖时不时滑过她敏感的地带,弄得她连耳朵都红了。

  穿好衣服,挽著安诺寒的手臂下楼时,沫沫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

  她当时正在叠衣服,听见安诺寒敲门,问她在不在。她一时慌张,把剩下的内衣塞进下面的抽屉,合上。

  安诺寒进门的时候,看了她的柜子一眼,快速地移开视线。

  她才发现自己的内裤有一半露在外面,娇嫩的粉红色,还有个可爱的史努比图案。

  她红著脸拉开抽屉,塞进去。

  那时候的日子,现在想起,又多了一层旖旎的色彩。

  法国餐厅里,安诺寒点了很多菜,说她太瘦了,不停地劝她多吃点。

  “不吃了,我怕胖。”沫沫坚决地推开鹅肝酱。

  “怕胖?我们可以增加点运动量。”

  “我们?”她一问出口,立刻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恨不得把脸埋在鹅肝酱里,不要抬起来。

  “吃过饭想去哪?”

  她想都不想答:“公园。”

  “公园?”

  “别人约会都去那里。”

  安诺寒捏捏她的脸。“依我看,还是游乐园和动物园比较适合你。”

  “我长大了!”

  “对,长大了!”昨晚他已经见证过了她真正的成长。

  可不知为什么,在安诺寒的眼中她始终都是个小孩子。

  当然,除了在床上……

  参天的树木傲然矗立,鹅卵石的小路上加在中间,路边野草野花遍地。

  沫沫挽著安诺寒的手臂走在小路上,她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小安哥哥,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我已经辞职了,过几天去你爸爸公司上班。”

  “真的?!”她激动地跳到他身上,双腿缠住他的腰,双手搂著他的颈项吻上他。

  越吻越深入,越吻越绵长。

  漫长的亲吻中。

  飞鸟栖息在枝头,树叶飘落。

  野花的花苞渐渐舒展开了……

  吻到快要窒息,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沫沫从他身上跳下来,回过身,笑意在脸上僵住……

  她看见小路的尽头,小山顶,站著一个女人。

  黑发在风里凌乱。

  白色的裙子飘在空中。

  沫沫仍然找不到其他的词汇描绘她的美丽,除了“倾国倾城”……

  “她该不会跳下去吧。”沫沫担忧地看著远方的山坡,山坡虽然不算陡峭,但荆棘密布,怪石嶙峋,一旦跳下去,即使侥幸不死,也会遍体鳞伤。

  “她不会!”安诺寒平静地看看山顶的萧薇,摇摇头:“没有人,能让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为什么站在这里?”

  “我们走吧,看见我们在这里,她说不定真会跳下去。”

  他们走远之后,安诺寒又回头看一眼山顶,萧薇还站在哪里。

  望著山下的风景。

  他知道萧薇仍然放不下那段回忆。

  可风景还是当年的风景,他永远不会再陪她看。

  因为值得他守护的,只有一个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沫沫还没睡醒,安诺寒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

  “什么事啊!我还没睡醒呢。”她埋头在被子里。

  “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希腊,私奔!”

  “什么?!”沫沫一下子坐起来。“你说什么?”

  “嘘!趁著他们都不在,我带你去希腊。只有我们两个人……”

  沫沫思维短路了三秒钟,立刻起来穿衣服。

  大清早起来去私奔,太浪漫了!

  一切和梦境一样,梧桐树下,光影斑驳。

  他牵著她的手走过林荫小路,走进古老的教堂,他们站在雅典娜的浮雕之下握紧彼此的手。

  最简单的婚礼,没有礼服,没有鲜花,没有音乐,没有掌声,甚至没有神父……

  可他们有感情,永不会褪色的感情……

  不论将来如何,生命的旅途里,他将牢牢牵著她的手,不再分离。

  【全书完】

  番外──蜜月

  香港,传说中的东方明珠。

  一百年的殖民统治,让这个国际大都市有著太多动人的传奇。

  走在人流拥挤的街道,仰头看见周围密集的高楼大厦,早已习惯澳洲空旷的沫沫有些不太习惯,死死地扯著安诺寒的手臂,生怕他被人流冲走。

  昨天安诺寒带她去了维多利亚港,那里的夜景灯火璀璨,如诗如幻。令她不由得感叹香港的繁华瑰丽。

  今天来的这个地方特别乱,行人有很多酒气熏天。

  街边有些很穿著暴露的女人,手里捏著根香烟,眉眼不住地乱飞。

  “小安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沫沫好奇地看著周围问。

  “钵兰街。”安诺寒告诉她:“这是香港有名的龙蛇混杂,声色犬马的地方。”

  “哦!”她看看周围五光十色的招牌,夜总会,麻雀馆,时钟酒店。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这里也不像什么观光旅游的地方,难道安诺寒带她来这里是想学习点发展娱乐事业的经验。

  安诺寒告诉她:“你知道么,我小时候经常偷偷跑来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过很多故事。”安诺寒带著沫沫走进一家夜总会,吧台里调酒是一位时尚的美女,染成黄色的长发柔顺亮泽,身上散发著一种令人愉快热情……

  “想喝点什么?”调酒师问。

  “烈焰焚情。”见调酒师惊讶地打量他,安诺寒说:“有人说这种酒非常独特,只有你们夜总会有。”

  “是的,我要提醒你,那个酒很烈。”

  “没关系,我很想试试。”

  没多久,一杯酒端上来。鲜红色的酒上,燃著黄色的火焰。

  沫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酒。“这酒真特别!”

  美女调酒师笑著说:“我的师父教我调它的时候,还告诉我一个安以风的故事。”

  “安以风?”沫沫差点跳起来,幸好安诺寒悄悄拉住她的手。

  “香港人都听说过这个男人,他是香港最后一个教父级别的老大,从他死了以后,香港变成了真正的法治社会!”

  安诺寒笑了笑,把手放在酒杯上,火焰因为没有助燃的氧气渐渐熄灭,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喝进去……

  美女调酒师见他一口气喝进去,接著说:“他最喜欢喝这种酒,常常坐在这里喝一整夜。他说这种酒够火辣,够热烈,像极了一个女人……”

  “女人?”沫沫听得兴致勃勃。“他喜欢那个女人?”

  “有人说,他喜欢过一个女警,为了那个女警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那个女警却骗了他……从此以后,他再不相信感情……女人对他来说如过眼浮云。”

  “再来一杯!”安诺寒说。

  趁著美女调酒师转身去调酒,沫沫凑近他耳边问:“那个女警是不是小淳阿姨?”

  “是。”安诺寒小声说。

  沫沫正偷笑,有个不年轻但很有韵味的女人走进来。

  经过他们身边时,她盯著沫沫看了很久,转眼看到安诺寒更为吃惊。

  但她没说什么,走向里面。

  女人走了以后。沫沫问美女调酒师。“她是谁啊?”

  “秋姐是个女强人,自己有很多家店,人脉广。不过,她从没结过婚,她总说:这年头,好男人都死绝了!有人说她喜欢韩濯晨,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韩濯晨?”

  “是啊,听说他非常可怕,黑白两道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吓得浑身发寒……不过照样挡不住迷恋他的女人前赴后继……”

  那一个晚上,沫沫再夜总会听到了很多故事,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爸爸是个非常可怕的男人,黑白两道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吓得周身发寒……

  因为听故事听得太投入,沫沫和安诺寒回到酒店已经过了午夜。

  午夜的香港,霓虹幻彩,更凸显出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的魅力。

  站在三十六楼的阳台,几乎半个岛屿尽收眼底,许多年少的回忆被熟悉的景物勾起。

  安诺寒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包括沫沫,也不知道他曾是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他曾经被人放肆地嘲笑,侮辱……

  他还曾经天真地崇拜著那个人……

  安诺寒自嘲地笑笑。

  一双纤细的手臂缠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身前握住。

  玫瑰的淡香从柔软的身体上徐徐飘散。

  “小安哥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轻轻的询问在他背后唤起,柔软的语调拉回他的略有些惆怅的思绪。

  “想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沫沫眨著眼期待地看著他。

  安诺寒想了很久,笑著说:“有!有件事情很有趣!我小时候有个偶像,我崇拜他,喜欢他,就连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莫名其妙的地兴奋。九岁那年,妈妈辞去了警察的工作,要带我离开香港,临走前,我毫无理由地想见他,想听他跟我说句话,无论说什么都行。于是,我偷偷跑去他最喜欢出没的钵兰街,在各个夜总会门口转悠,我连续去了三天,终于等到他。那天天气特别热,我远远看见他的背影,兴奋地血液都沸腾了。我跑过去,刚想跟他说话,他的一个手下揪住我的衣领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想要他给我签个名……他的手下一阵大笑,把我丢到三米以外,等我爬起来时,他已经走远了,由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可我居然开心了极了,缠著我妈妈一遍遍告诉她当时的情景,说他太酷了。妈妈一句话都不说,低著头用消毒水为我擦去膝盖上的血迹,包扎伤口……”

  讲到这里,安诺寒牵动一下嘴角,笑了。

  沫沫也憋不住笑出来。“小安哥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难怪你要去钵兰街?你是不是还想去找他签名?”

  安诺寒没有回答。

  “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沫沫天真地想著:她一定要帮安诺寒找到他的偶像,要一个签名,实现他的愿望!

  安诺寒看向远方,悠然开口。“他叫安以风……”

  沫沫愣住了,拼命想从一种混乱的状态去思考听到是信息。

  “是,是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你九岁时,风叔叔还不认识你?”这是否意味著安诺寒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们明明长得很像。

  “更有趣的是,有一天早上,我看见他衣衫不整从我妈妈房里走出来……他告诉我,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沫沫看著安诺寒,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她发现他的温柔和细心背后,好像有许多无法弥补的伤害。她忽然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不想再单纯地想被他呵护,照顾,更想去保护他,抚慰他。

  安诺寒转过身,拍拍沫沫的肩。“很晚了,你一定累了。去睡吧!”

  “那你呢?”她问。

  “我去洗个澡。”

  “我帮你擦背。”

  浴室里,乳白色的灯光下,水珠在古铜色的脊背上跳动,荡漾著玄妙的声音。

  沫沫揉开掌心中的液体,揉到变成泡沫才缓缓把手放在他弹性十足的背上,轻柔地揉搓著,揉得每条肌理都变得放松……

  这些日子,一切都像梦幻一般,数不清多少次他的指尖抚过她全身,他的双唇吻过她每一寸肌肤……

  每一次他冲入她体内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都会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次又一次,她渐渐迷恋上这种亲昵,迷恋上他时而温柔,时而强硬,把她的知觉送到最顶峰。

  整沉浸在一种旖旎的梦幻里,她猛然看见安诺寒手臂上有一条长达两寸的疤痕,疤痕的已经平复,只有颜色比肤色红,看上去已经很久了。

  因为安诺寒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要关灯,所以她从未看到。

  她的心被撕痛,手指小心翼翼抚摸著他手臂上的伤痕。

  这么深的伤口,当时一定很疼。

  “怎么弄的伤的?”

  “手术留下的。”

  “手术?”沫沫听的一惊:“什么手术?我怎么不知道?”

  安诺寒没有回答。

  她急忙追问:“你说话啊?”

  “在英国的时候摔伤了手肘,做了手术。”安诺寒说:“我怕你们担心,所以没跟你们说。”

  沫沫想到他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身边连个悉心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心里更难受。“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萧诚被打的第二天,你记不记得我们通电话……说了一半。”

  沫沫想起来了,他们在电话里争执,她说到了一半就断了,再打过去他关机。

  后来她再打电话,他说过:好久没那么闲了。

  她以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怎么也没想到,那时候他正躺在医院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诺寒转过身,看著她……

  “因为你在医院里照顾萧诚。”

  她再也说不出话,双手搂住他的颈项,双唇贴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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