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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爆金主卡 page 5 作者:有容

  于月没说什么,径自坐下?他拿起叉子吃了口鲜脆的生菜色拉。「妳用的是和风酱?」

  「嗯,因为洋葱汤和牛排热量都很高,色拉用和风酱比较清淡,还是你要千岛酱?我也有做,在冰箱里。」

  他摇了下头。「和风酱就好?」他对吃没那么挑食,更何况,和风酱就很好,没必要换。

  每吃完一道菜,冯御春起身撒毽子,换下一道菜,就这样由色拉、汤、面包、牛排一直到水果,于月只是默默的吃,全都捧场的吃光光,也不多话,更没赞美什么的,可她看得出来,他吃得很尽兴。

  她牛排吃不完,剩下三分之一也是于月帮忙解决了。

  餐后她要收拾盘子,他却卷起袖子,主动说:「我来洗吧。」

  「算了吧,你可是大少爷呢,要是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菜瓜布、什么是泡舒,我一点也不讶异。」说着要把他由洗碗槽前挤走,可他却不动如山。

  一百九十一公分的他对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冯御春说:「除了做菜外,妳会的家事我都会。」

  见她不信,他又说:「小时候我被送到一个专门教授武术的地方强健身体,那里无论你是王子、贵公子、大少爷,生活起居都得自己打理,别说洗碗了,我还曾和宣镜宁一起去刷过马桶。」

  看他侧面柔和的脸,冯御春很自然的分享起以前的他的点点滴滴。「听起来像是苦差事,可感觉上你还满怀念的。」

  「嗯,在那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他将碗盘先用热水略烫过,再用菜瓜布揉了些泡舒。「妳呢?妳似乎很习惯做家事,一定有个严格的妈。」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等不到响应的于月偏过头看她。

  她有些犹豫的开了口,「我妈在生下我后就死了,我是在育幼院长大的。」

  像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她动手煮咖啡。

  「我之所以看似很『  万能』  ,那是因为我从国小五、六年级就偷偷开始打工,洗过碗、端过菜,跟在大厨的身边跑过堂,也待过咖啡连锁店、当过服饰工厂的女工……哇,想一想挺不得了的,可能你想得到可以赚钱的,我全做过。」

  「妳父亲呢?」

  「……也死了。」

  「所以妳才会被送到育幼院吗?」

  正确来说是她母亲的好朋友在育幼院工作,她是在那里被生下来的。

  冯御春没多加解释,看到他的表情,她忍不住自动敌动防卫机制。

  「于月,你这种男人最不合适露出同情的眼神了,收起你的同情吧!我即使没有父母陪着成长,也不觉得遗憾。」她是个习惯向前看的女人。成长过程中的辛酸她从来不去回想,怕想得太多,就没法子说服自己往下走。

  因为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人,所以这女人得无时无刻武装起自己,她若一旦软,一旦倒了,绝对没人会伸出援手,也没有人在她背后支撑着她。原来她是这么寂寞,这么的……孤立无援。

  于月彷佛看到小冯御春,孤零零的走在成长路上,即使跌倒了,也只能自己挣扎的爬起来;在同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时,她只能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要羡慕、不要回头,那不是遗憾!她可以的,没有人陪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对于她强势的女王性子,于月好像慢慢的可以理解了。

  他突然为她涌起了一股心疼的情绪--不,那跟同情不一样,他想将她拥入怀里,告诉她他会陪着她、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想伸出去的双臂终究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还是很在意一件事--她是父亲的情妇!

  有一段时间,他们一个静静的洗着碗,一个默默的煮咖啡、准备甜点,一种欲言又止、有些什么正在改变中的气氛笼罩其间。

  于月洗好碗盘,放进烘碗机,一转身才发现冯御春早准备好甜点和咖啡。

  他坐了下来,看着餐桌旁的她。「冯御春。」

  「嗯?」

  「我终于有点了解妳了。」

  「是吗?」她有些好奇、只一顿饭的时间他又了解她什么?

  「妳会成为我父亲的情妇,是因为自小缺乏父爱吗?」

  她闻言忍不住失笑,「啊?嗯……这也是个合情合理的理解啦!!」

  「不过,我却还是有些遗憾。」话一出口,于月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暧昧了。

  遗憾?他在遗憾什么?遗憾那身份将成为自己和她之间的一道阻碍吗?他不愿深思的藉由喝咖啡的动作来掩饰那份不自在。

  而那句遗憾听在冯御春耳中,她眸子里也闪过一瞬异样的情绦。「遗憾我这样的灰姑娘该找个王子,而不是王子的爸吗?」自嘲的笑笑。「于月,我讨厌懦弱的人,我想追求的是很疯狂、不顾世俗眼光,为了我什么都可以放弃的爱情,因为真正爱上了,我也会这样。

  「像我个性这么执着的人,如果没有遇到同样的情感,我将爱得很寂寞、很孤单,与其要这样天秤倾一边的情感,我选择什么都不要!也就是说,如果遇不到我要的男人,那么对我而言,什么样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那么,那样的感情,妳遇上过吗?」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对她的答案既好奇又怕受伤害。

  想到如果真有一个男人那样爱她,他竟觉得有些……嫉妒,只是不知是嫉妒哪一方就是了。

  「没。」

  他略略松了口气,「那为什么非要不可?」

  冯御春像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开口似的。「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在喜欢的男人家帮佣。男主人有个心爱的妻子,有个让他引以为荣的漂亮孩子,于是她只能默默的将这份爱意藏在心中。

  「好景不常,男主人发现了他宠爱的儿子居然是妻子和前男友有的,体弱多病的妻子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肉,他舍不得对她发作,只能藉酒浇愁,有一次醉得离谱,把女佣当成妻子,发生了关系。男人清醒后懊悔不已,可他又是极有责任感,这件事使得他的情绪更加的低落。

  「而雪上加霜的是,女佣怀孕了。几经思索后,男人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妻子,可看他痛苦的模样,女佣力劝他不要这么做,免得对他妻子打击太大,结果她当晚就离开,不知去向。

  「女佣的体质其实不适合怀孕,可她坚持生下心爱男人的孩子,在生下那孩子没多久,她就死了。这女人……够笨吧?」

  「那女人……是妳的母亲吗?」她脸上的笑很苦涩,让他的、心蓦地一缩。

  老天!他怎越了解她,心绪越受到她牵引?

  冯御春没有回答。「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响应,就算男人娶了她,也不是因为爱她,身份过于悬殊使得她根本不敢去争取爱情,这样的单向情感太辛苦了。」

  这就是她想要「很疯狂、不顾世俗眼光,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的爱情」的原因,她不要像母亲一样,爱得那么卑微。

  「于月,你有没有想过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没有,完全没有。」几乎毫无犹豫的回答得斩钉截铁,却反而更显、心虚?

  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他是真的没想过,不过想要的女人……今晚刚刚出炉一个。

  「哦。那么要不然说说于老给你的感觉吧!」

  提到父亲,于月被扰乱的心思一下子冷静下来。「花心、自私、可恶!」

  「儿子对父亲不都该歌功颂德一番吗?少有这么差的呢!」她笑笑。「你真的认识他吗?也许其实他心里放的都是同一人。」

  于月将咖啡一饮而尽,杯子重重的放回盘子上。〔  我要回房间了,谢谢妳的晚餐。」他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明天有个企业聚会,妳要出席吗?」

  「当然。」

  他顿了一下,又说:「妳到那里不会好过。」

  「你在担心我吗?」

  于月看了她一眼。「随便妳了!」

  第五章

  五星级饭店二楼欧式餐厅正举行一场企业界的餐会。

  这类的企业的企业聚餐并不少见,大都是一些企业名人以聚餐为由,好拉拢一些政商关系。

  在美国时,于月对于这种餐会一向懒得参加,可在秘书和部属的建议下,这一两年他还是强迫自己出席,毕竟企业生态,他得重新适应。

  这回的餐聚主办人是一位交情颇深的世伯,也就是好友宣镜宁的大伯。

  原以为他也会遇到那小子呢,看情况他是不卖自家伯父的帐了!他想起宣镜宁和自家大伯好像有些不对盘,无所谓啦,反正哥儿们要见面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差这一回。

  于月和冯御春一抵达会场没多久,他就被宣伯父带去认识一些企业名人,彼此交换名片,寒暄问候,当然冯御春也微笑的站在他身旁。

  一些不认识冯御春的人纷纷猜测她是于月的什么人?朋友、女友,还是情人?认出冯御春是谁的人,当然不会当面给难堪,只是一些八卦就快速的有如瘟疫般在会场蔓延开来。

  稍后,宣伯父找了个理由「借走」于月,把冯御春留在会场,她带着笑容淡扫周遭那些越来越多不可置信、鄙视的、唾弃的……目光的人。

  钦钦,果真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向侍者要了杯调酒,她找了个较不受注目的角落静静的享受美酒,可还是有人不放过她,很故意的要来说几句浑话才高兴。

  「专属情妇的定义,原来得代代相传,父死子继。」

  冯御春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皮皮的笑脸。「之优!」

  罗之优继续说:「叹,合伙人,妳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位活得不太好,因为妳每天都买鳄鱼头转不同边的Lacoste  给他穿的金主就是于月啊?」

  「我都不知道于月这么有名,连妳都认识。」那男人的企业王国普腾斯可能比他本人出名多了,他一向十分低调。她的几个死党中最有可能认识于月是碗儿,当然是因为老公宣镜宁的关系,怎么连之优也知道他?

  说起来这世界真的挺小的就是,之优的大哥就是罗首席律师罗旭旸,之优主持的服饰品牌连锁AND,她除了有股份外,也担任美学顾问。

  「普腾斯很久以前就听过,国外的大企业嘛。至于于先生,是从女厕里的八卦听来的。」奇怪了,她好像特别容易从厕所里听到一些有的没的。「所谓的父死子继就是刚听来的,女人的文学素养在骂人时特别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好像是。」

  「喂,于月的老头儿,不会是妳口中的老顽童吧?」

  这女人,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是又怎样?」

  「那就是了。」冯御春又啜了口调酒。

  「喂,妳不会喜欢上那位于月先生吧?〕  看她又要了杯酒,罗之优好笑的说;「如果是的话,那不叫父死子继,而是父债子还?」

  「罗之优,没事一双眼不要活似x  光机一样。」好朋友是交来吐槽的吗?

  讨厌!

  「是的,女王陛下!」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说,妳陪着那位金主先生出席这种宴会是来练胆识的吗?」到处都是不友善的眼神呢!虽说她相信,会受到这样的高度注目绝对是在好友意料中的事。

  练胆识?「妳是说我,还是他?」

  「呵呵呵……我知道妳的胆子够大了,属于『  高处不胜寒』  级的,那妳干么捉于月来练心脏?」

  「一个连这么点压力都受不住的人,不配去爱人。」

  哎呀呀……很有意的一句话呢,她是指……  有人已经对她动了心、她得先让他知道爱她真的要很有勇气,心脏要够强,要不就请回头吗?

  而依小春的性子,她这个人除非也喜欢对方,要不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喜欢她,半点暧昧也不会给。

  也就是说,他们目前的状态是彼此都有点意思喽?

  嗯、有些事问得清楚明白就没味道了、小春一向是个懒得说太多的人、她给了一些点、要看清楚轮廓就要懂得将点点相连成形。

  看戏吧、看戏吧,再有杯酒助兴就更好了。

  罗之优向侍者要了杯鸡尾酒,她向好友举杯。「祝什么好呢?呵……就祝某个男人够格一议妳爱吧!」

  冯御春一扬眉。让她爱?又被之优看穿了吗?钦。这女人,自己的感情迷糊得很,别人的她倒是精了。

  「干杯!」杯子一碰,酒波在杯中荡漾。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然后罗之优被未婚夫贺曜墀给逮走了。冯御春这才发现,于月被宣伯父借走很久了,她四下梭巡,在一根大柱子下,发现于月高人一等的身影。

  她注意到宣伯父的表情有点严厉,而于月则冷着脸。

  她知道宣伯父是认出她后,才「忽然有事」表示要和于月谈,而且还故意避开她。她想对方要说什么,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这就当是他们之间第一场暴风雨吧。

  熬得过,他们之间的爱情种子才有可能发芽,否则啊,爱情是够美丽,但没有绝对的勇气、绝对的抗压性、十足十的执着,便保护不了美丽的花朵开花结果,终究使得花儿受到更大的伤害罢了。

  于月像发现她在找他,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快步朝着她走了过来,脸上有着恼火的怒意。

  冯御春笑吟吟的看着他,「聊完了啊?」脸色有够臭的。

  「我们走吧!」

  「我刚喝了些酒,可还没吃东西呢!」五星级的欧式自助餐,不吃可惜。

  于月不知是在气那些人,还是气她脸上不当一回事的笑意,恼火的说:「有人看到妳都快吃不下了,妳不会以为妳在这里是受欢迎的吧?」

  「看到我会吃不下?呵呵!这样才好,那我可以多吃一些。」

  于月的脸色臭到都发出味道了。「冯御春!」

  「OK!OK!OK!不吃就不吃,那就回家吧!」

  两人出了会场,上了车后,于月似乎还平息不了郁闷的心情,他冷脸看着外头炫目的霓虹,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以后,妳不要参加这种无聊的餐会了,我也不参加。」

  整个晚上,男人聊的不外乎和事业有关的事,再不就是女人,而后者被谈论的话题,除了身材美貌外,再来就是娶了这女人之后的「附加价值」。

  冯御春就是被归类在除了美貌外,没有什么附加价值不说,还会带来麻烦的女人。

  宣伯父不说,于月都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八卦和势利的人,他说冯御春手上有不少他父亲给她的遗产,那些都是他的,他一定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抢过来。

  宣伯父又说,蹈垣金控的林董也对她很有兴趣,如果想办法牵线让冯御春当上三夫人,将来要谈合作一定没问题。

  他说他还年轻,不明白红颜祸水的道理,也不知道形象对一个企业家影响有多大,可他当人长辈的得多加提醒。末了再告诉他,有一门亲事结了对他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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