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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房中乐 page 14 作者:阳光晴子

  这几日,他们早就从潘伯彦那里得知主子对傅雨柔的心意,当然,他们也被潘伯彦骂得很惨,说他们连通风报信都不会,害他还傻傻的去向主子坦白对傅雨柔心马车行驶在京城热闹的大街小巷,梅城桓跟傅雨柔也不时的下车,寻找开医馆的地点。

  夏日艳阳高高挂,连风都是灼热的,但他们每到一个地方看房子,不是奴仆替傅雨柔撑伞遮阳,而是梅城桓,如此张扬的表现,可以预见,相爷宠傅姨娘的事迹很快又要添一桩,传遍京城了。

  “其实不必这样,我没那么娇嫩。”

  傅雨柔很不自在,这长长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酒家、茶馆、丝绸坊、林林总总各式店家,有不少人听闻相爷陪着她出来逛大街,都跑出来看他们。

  “在我眼里,你就是。”他可没忘记他在露天浴池看到的粉嫩玉肌,虽然,暂时他没机会“享用”,但一定要好好呵护的。

  只是,花了好几个时辰四处走动,中间还在茶楼、餐馆休息用餐,傅雨柔一直没有看到中意的房子。

  他不知道她心里其实早有最佳地点,于是,当马车再度在街道上辘辘而行,转到一条熟悉的静巷后,她主动开口,“我想看看那栋宅子。”

  那是于家旧宅。

  梅城桓让马车停下来,扶着她下马车后,步上台阶,斑驳大门的铜环早已锈蚀,段宇跟邓风在梅城桓的眼神示意下,推开木门。

  “这是于家旧宅,并非人去楼空,而是——”梅城桓看着这栋已淹没在荒烟蔓草中的宅第,也同感唏嘘,“当年于家人上百口人全数遭难,后来皇上虽然查出来,于家人与我梅家一样,都因被祺贵妃视为眼中钉,而趁机除根,但于家往日荣华已成过往云烟。”

  她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于家的没落。

  两人走在院落里,她忍不住看他一眼,其实,他与她有着同样的境遇,但他比她幸运的是,他的祖母与皇室有族亲关系才幸免于难,她却是孑然一身……

  “我们走到这里就好。”他突然开口,同时,也停下脚步。

  她定眼一看,也是,虽然有邓风跟段宇走在前方替他们拉掉蛛网或割掉过高的杂草,但整座院落还是脏乱了些,她点点头。

  他们随即往回走,他跟她提及,于家仅剩一名年迈的远房表亲,目前这宅子就挂在他的名下,“只是,这地方不会太大?”

  “不会,库存药材、晾晒药材都需要大的地方,我炼制药丸也需要地方,而且,除了准备一些病患可能得留下观察的房间外,等一切都上轨道,我还要将爹从南城接来一起生活呢。”

  她将一切都想好了,可有想到他的位置?

  他笑了笑,“听来,这地方还真的不会太大了。”

  她嫣然一笑。

  “既然你中意,房子的事,我就派人先去处理,只是——”他看了早已站到大门旁,不时向他使眼色的邓风,还有,段宇也忍不住摇摇头。

  “不过什么?”傅雨柔也看到他们怪异的行为。

  “我是不信,不过,相信的人也不在少数,因为于家冤死不少人,这里又多年无人入住,就有一些绘声绘影的闹鬼传言。”

  “不做亏心事,夜半就不怕鬼敲门。”何况,若真有魂魄能见,她定然热泪盈眶,欢欣相见。

  他看她气色有些不好,不由得伸手抚摸她的脸,“你先回府休息吧,出来一天了,别太累了。”

  她粉脸一红,连忙拉下他的手,“这里又不在府里,也没有外人在,爷不必演戏。”

  他勾起嘴角一笑,“我没在演戏。”

  她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有些甜,但又有些担心,就怕就此沉沦下去。

  梅城桓大方的握着她的小手走过大门,不意外的,外头两边街上,早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老百姓。

  这下子,傅雨柔更不能甩开他的手了。

  在众目睽睽下,他体贴的扶她上了马车,他凝睇她的眼神是那么专注、那么温柔,直到他也坐上马车后,她竟然胆小到只敢闭眼假寐,怎么都不敢再对上他的眼。

  第8章(1)

  梅城桓办事雷厉风行,他花钱买下于家旧宅就是为了替傅雨柔开医馆的事,在京城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对这个地点,众人是好奇又不解的,但听说是傅雨柔看上的,众人又觉得梅城桓真是宠爱她,有求必应,不过几日,就差了不少工匠进入,大动土木的翻修宅院,打算要将它弄得更加气派豪华。

  但不久又听说,傅雨柔希望维持原样,只是开医馆,不愿奢华。

  于是,相爷又交代工匠,只能维持原样。

  其实,尘封已久的于家旧宅原就是富丽堂皇的大宅院,重新打扫、整治一番后,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可见巧思,这几日,工匠奴仆进进出出的,也没听闻什么见鬼怪事,好奇到门口观看的百姓更多了。

  医馆地点已定,傅雨柔也没闲着,花宴当日,她替宁国公看病一事,也不知怎么的传开了。

  由于宁国公的病不少太医都把过脉,但病了月余也没好,这事在贵族圈里也不是新鲜事,但相爷疼在掌心的傅姨娘却一剂药方就搞定,这可是件大事,后来不少贵族富商有什么病痛,都客客气气的差人到相府请她过府把脉。

  本以为她也只是凑巧治好宁国公的病,没想到,这看过一个又一个病人,也一个一个康复,她的医术顿时得到不少贵族认可。

  于是,一张张邀帖飞进相爷府,茶宴、赏花宴、诗词宴都有,但傅雨柔以开医馆为由婉拒了,但她会做人,即使人没到,当日仍会请人送礼,这礼还都贵重无比,显然,相爷让她花钱购礼一样无上限。

  外人不知的是,梅城桓的独宠让傅雨柔很是心慌意乱,还好他常常忙到见不到人,她情非得已的悸动得以喘口气,但她却又想着见他,担心他的身体,实在矛盾。

  好在还是有太多的事让她分心,像是张罗医馆、像是外出看病,像是腾出时间陪陪淳淳,偶而也带她到医馆走走。

  但这一日,傅雨柔在出外替一名贵族看病后,甫回相爷府,就见管事脚步甚急的要去齐氏的院落,也因为他一昧的低头快走,压根没看到她从回廊另一边走来。

  “管事,发生什么事了?”傅雨柔的脚步也不得加快,身后的丫鬟也帮忙喊住还拚命往前走的管事。

  “大管事,傅姨娘喊你呢。”

  这一声,令管事脚步一煞,急忙回头,一看,就跑了过来,急急禀告,“姨娘回来的正好,小的怕小姐可能会出事,正急着要去请老夫人呢,傅姨娘回来,我就不去扰老夫人了。”

  他连忙道来事情始末,原来淳淳让郑芷彤请到她的院落去玩了,淳淳原本不想去的,但郑芷彤一句“是你傅姨娘不准你到娘那里玩?若真如此,我可得好好想想,该不该将傅姨娘赶出府去?要知道,这府里有些事,是娘在作主的”,淳淳便不敢不去。

  她竟然威胁一个五岁的孩子?!傅雨柔脸色一变,提起裙摆,快步的就往郑芷彤的院落去。

  傅姨娘在主子的心里有多重要,管事可是比谁都清楚,怕会出大事——但也不知相爷人现在在皇宫,还是在哪里,他索性派了一堆人出去找相爷,务必通报此事。

  傅雨柔匆匆来到郑芷彤的院落,不待通报,就直接往里走,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淳淳泪眼汪汪的跪在亭台,郑芷彤趾高气扬的坐在石桌旁,就算看到傅雨柔,也没打算让孩子起身。

  傅雨柔快步来到淳淳身边,注意到她连上身衣物都湿了。

  淳淳紧抿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娘,但她不敢说话,那个大娘还恶狠狠的看着她呢。

  傅雨柔不是没看到淳淳眼中的惧意,她忍着气,没直接将淳淳拉起身,而是抬头看着笑容可掬的郑芷彤,“请问姊姊,淳淳她做了什么事?”

  郑芷彤一挑柳眉,先是看看她,再低头看着强忍着不哭的小丫头,“不过叫她端杯热茶给我这个娘喝,她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拿水杯往我身上泼,要不是我动作快,将水杯推了回去,现在,一身湿的可是我。”她顿了下,“她们都看到了。”

  手一挥,指指站在亭台下的几名丫鬟跟嬷嬷。

  傅雨柔定定的看着她,“淳淳是妹妹一手教养,妹妹不相信她会如此无礼,妹妹反而相信,是姊姊近日心火太旺,无处可发,就将气出在孩子身上。”

  “你!好,你行!”她拍桌起身,眼里的怒火再也不掩饰了。

  她是火大啊!瞧瞧这些日子,多少宴会邀帖送进相府,但上面都指名道姓,他们就只邀请傅雨柔!

  还有那开在于家旧宅的医馆,于家可是世家大族,里面的富丽堂皇谁不知,梅城桓为了她,又砸了多少金子去买下整修?

  更可恨的是,不就是一个医女嘛,那些官员贵族却像得了失心疯的抢着找她去治病,让她的身分一下子变得矜贵,成了贵人圈中众人追捧的对象,教她怎么不火?!

  “对!我就是朝她发火出气,就是欺侮她,怎么?难道我这正室连小妾的孩子都教训不得?”她恶狠狠的看着傅雨柔。

  傅雨柔平静凝睇,“不是不行,但没有理由的教训,连欺侮都——”

  她话未说完,郑芷彤立刻上前,一扬手,“啪”地一声,狠狠的掴了傅雨柔一巴掌。

  傅雨柔的嘴角流出一抹鲜血,白里透红的脸颊更是浮现五指红印,淳淳吓得哭出来,却还是不敢动,其他奴仆们心里一惊,但不敢吭半声,后宅从来都是夫人在管的。

  傅雨柔却只是定定的看着得意冷笑的郑芷彤,在他人眼中,她的淡漠沉定更显出郑芷彤的跋扈。

  “这是在干什么?”

  得到消息的梅城桓快步走来,一见到傅雨柔脸上的红肿跟嘴角的血渍,他心痛不已,黑眸里杀人的厉光射向郑芷彤。

  她面无血色,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

  梅城桓咬咬牙,再看向淳淳,一张小脸苍白,圆圆眼睛都是打转的泪水,上身还有一片泼湿的茶渍,白胖小手紧紧的捏着她娘的手,看着自己,却不敢喊人。

  他逼自己先缓下怒火,抿紧薄唇的走到孩子面前,将跪着的她拉起身来,“没事,爹在,来人,把小姐带离这里。”

  但傅雨柔却紧握淳淳的手,“我带她离开。”

  “你还不能走,但你也不会希望她看到接下来的事。”

  他黑眸里的残酷是那么清楚,但她仍勇敢的开口,“淳淳她吓到了,身上衣裙又湿,我带她下去梳洗。”

  “不行。”他不再跟她争执,立即唤来丫鬟,命她带着淳淳到齐氏那里梳先,老人家也可以安抚孩子。

  梅城桓有多霸道,傅雨柔是清楚的,她深吸口气,试着对淳淳挤出笑容,“那好,淳淳你先去找曾奶奶,换洗一下,娘待会儿就去找你。”

  淳淳一点都不想离开娘,但她也知道娘喜欢听话的孩子,她只能点点头,乖乖的跟着那名丫鬟离开。

  偌大的庭园里寂静无声,偶而,只有风吹动叶片的沙沙声。

  梅城桓走到郑芷彤面前,沉声怒道:“我从不打女人,但我一点也不介意用别人的手来打!”

  “你敢!我找姑姑让人剁了他的手!”她也知道他不会打女人的。

  这等白痴般的挑衅,简直是自掘坟墓。

  梅城桓神情阴鸷,一个箭步上前,扬手就朝她掌掴下去,动作之快,让郑芷彤连闪躲都来不及,右脸颊已火辣辣的肿高了半边。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脚陡地一软,跌坐地上。

  两名丫鬟跟嬷嫂想上前扶起她,但一见相爷那张阴沉沉的俊颜,又止步不敢动。

  他居高临下,冷冰冰的看着郑芷彤,“你去找你的姑姑,看她敢不敢剁了本爷的手?你更该庆幸,我已离开战场五年,不然,我的手段绝不是一个巴掌而已。”

  郑芷彤气得浑身发抖,眼眶泛泪,脸颊更是烧痛无比,她却不敢再说什么,他过去在战场上的杀戮有多么残暴,多少入了她的耳。

  “后宅的事,你要怎么管随你,但只要再敢动到雨柔跟淳淳一根汗毛,就别怪我送你一张休书!”他怒目以视。

  郑芷彤身子一震,双手紧握,他的意思是说,傅丽柔母女才是他在乎的人,她要胆敢动她们,就要将她驱逐出相府?!

  梅城桓懒得再理她,一手拉着傅雨柔的手就往外走,她本想拉掉他的手,但见他俊颜上紧绷的肃色,只好静静的跟着他离开,看着不忘唤了小厮去拿一瓶瓶消肿去瘀的伤药,再端一盆温水及布巾到银松斋。

  梅城桓带着她回到银松斋后,该名小厮也拿了药膏及一盆放了布巾的湿水进房,将其放在桌上后,他就主动的退出房外。

  梅城桓拉着傅雨柔在椅子坐下后,他先拧干布巾,然后就在她身旁落坐,一见她脸上的红肿,他心中一抽,拿起布巾轻轻擦拭她的脸——

  她连忙伸手想接过布巾,“我可以自己来的。”

  但他摇头,以不弄疼她的力道扣住她的下颚,让她正视自己后,轻轻以巾子擦拭她的脸,再为她涂上冰镇消肿的药膏,他的动作能有多轻柔就有多轻柔,但与这动作相反的是——他怒目切齿的神情!

  她怔怔的看着显然在生气的他,他怎么能如此矛盾?!

  涂完药后,他将药放到桌上,再看着她道:“这事我没护到你,是我的错。”

  他的自责全写在脸上,他气郑芷彤,但他更气自己。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动作神态尽是怜惜,她竟不舍的没有拉掉他的手,两人目光凝睇,在这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了,竟然有点想哭……

  门外,敲门声陡起,随即传来邓风的声音,“爷,皇上请爷进宫。”

  梅城桓轻叹一声后,握住她的手,再温柔的道:“你好好休息。”

  她只能点头,看着他转身步出屋外。

  她深吸口气,对他少见的温柔情意实在无力招架,但她不能对他动心,她的生父妻妾不少,后宅的争风吃醋,母亲的心酸忧惧,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曾对自己起誓,她宁可终生不嫁,也不与他人共事一夫。

  思绪至此,敲门声陡起。

  原来是齐氏带着洗浴更衣好的淳淳来看她。

  “娘,我没有——我真没有——”淳淳再也忍不住的扑到她怀里,眼泪都迸出来了。

  “没事,娘知道你没有对大娘不礼貌,别哭。”傅雨柔也心疼。

  齐氏心疼的说了些话,再看看傅雨柔脸上的伤,念了郑芷彤一些不是,傅雨柔却总觉得齐氏看着她的目光除了关心之外,好像还有些说不出的困惑。

  “祖母,怎么了?您有什么事想跟雨柔说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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