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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之嫁 page 12 作者:月惜

  “安安,听话,让我爱你、让我洗掉那个男人在你。身体烙下的气味。”可能会失去她的刺激,令他无法再理智的忍耐,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安安,她是他的!

  “哇!”她哭了出来,手脚并用地猛力打着连彦翔,阻止他的靠近,可他就像只被激怒的猛兽,无论如何都要攻击她。

  安安的手捶酸了,脚也踢累了,赤裸的男躯依然贴住她的身子,而且他的手也准备抚上她的身子——

  “我好爱你,好爱、好爱……安安,你——”连彦翔的唇,正要吮上她的脸颊,半空中一阵巨大的隆隆声,却愈来愈清晰,仿佛正朝着这栋大楼的顶空而来。

  他俊目微眯,心下有不好的预感,但行动上却更快地拉扯安安的长裤——

  “呜,不要,求求你!”她哭喊着,泪流得几乎看不见画面。“放开我……江炫烨……救我!”

  安安只想着他,没有别人,她无法让其他的男人碰她!

  “你还敢提到他?”对连彦翔来说,江炫烨的名字是道诅咒,撇下那阵急迫的隆隆声不管,他爬上床,胡乱褪下自己的内裤——

  “呜!”

  “砰!”

  安安的呜咽声,和整面落地窗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刹那间,这层位于二十楼高的总统套房,窗户破了个大洞,直升机盘旋在窗外,而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在第一时间跳了下来!

  “砰!”又一声巨响,饱满有力的拳头揍上连彦翔的俊脸。“我要杀了你!”

  是江炫烨!

  他的表情狂怒,全身肌肉鼓胀得几乎要撑开衣物,他抓着连彦翔便是死命的挥拳,有置人于死地之势!

  同他一起到来的凌刀也没闲着,一面褪下身上的长外套包裹住安安,一面安抚着这个浑身发抖的小人儿:“没事了,别怕。”

  天底下偏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当凌刀与江炫烨在凌刀集团总部谈完生意,萧思容刚好打电话来,抱怨着她昨晚才告诉连彦翔安安去日本的事,他今天突然就失踪了,只留她和杨芹两人在公司里忙。

  紧接着,江炫烨的手机也响起铃声。

  老婆婆看到厨房的水龙头未关上,安安不见了,院子里有不明的足印,于是赶紧通知江炫烨。

  他们轻易地把这两件事串联起来——连彦翔!

  搜寻到他的刷卡纪录,确定他来到东京,他们运用凌刀集团在日本的人脉,很快地借来一架直升机,直接空降、爆破这间饭店!

  “江……炫烨……”安安还是不停的发抖,她揪着凌刀,一双盈泪的大眼却是望向那个疯狂开扁的男人。

  江炫烨听见她喊他,将连彦翔破布偶般的身躯向后甩,直奔安安的身旁。

  “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疼不疼?我马上叫医生!”

  他抖得比她还厉害,一双大掌几乎抱不稳她。

  江炫烨无法想像,如果婆婆再晚一点发现她不见了,安安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冲回去接连彦翔!

  “剩下的交给我处理,你先带安安回去休息吧!”凌刀说。

  再让江炫烨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好,麻烦你。”看看已经昏厥过去的连彦翔,江炫烨搂住安安,决定还是让她先得到调养比较重要。

  在大批警力的护送下,他们离开了饭店。

  凌刀走到连彦翔身前,心中的感觉百味交杂——

  爱一个人,应该是幸福的、喜悦的,连彦翔怎么会舍得伤害安安呢?

  经过这次,过去在丝绒的欢乐时光,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10章(1)

  经过数天的调适,安安恐惧的心情逐渐褪去,慢慢地,又和从前一样爱笑爱闹了。

  “婆婆,豆腐要摆哪儿?”

  “你先拿着,马上就要煮了。”蹲在火炉边,婆婆的一张脸被木炭蕉得又黑又红,大锅子里的味噌汤正冒着小小的气泡。

  天气冷了,他们两个女人家在前院架起炉灶,预备要在屋外享受一顿大自然的飨宴。

  江炫烨一踏进木门,看见的就是安安头上绑着布巾,身上穿着兜裙,和婆婆围在锅子旁熬汤的模样。

  “咦?你回来啦?”见他愣愣的站在外面不进来,安安小碎步的跑出去拉他的衣袖,撒着娇说:“你好慢哦!”

  “对不起。”

  这下换安安愣住了——她有没有听错呀?这个骄傲程度不输给她的男人,跟她道歉?

  “你发烧啊?”她伸出被热汤温暖的小手探至他额头上,唔,那么冰,不像发烧呐!

  “我没有。”抓下她的小手贴在脸颊,江炫烨深吸一口气,她的味道让他想念极了。

  他深情的注视让安安红了俏脸,当他这么温柔的看着她的时候,她的脑袋就会糊成一团浆糊,什么都不能想。

  “呵呵。”婆婆看不下去啦!“小俩口要亲热,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快来,大伙儿一块儿围个小圈,先喝碗热汤垫胃!”

  “婆婆!”安安不依的跺脚,垂下脸看汤不看人。

  味噌汤静静散发着香味,一旁的烤肉架上,鲜嫩的虾子乒乒乓乓地在跳着,空气中吹拂的是今秋最温柔的风……

  “耶!全部解决了。”一个钟头后,满桌的食物、整锅的汤汁都被他们三人吃个精光。安安摸着饱饱的肚皮,满足的躺在长板凳上。

  婆婆俐落的收拾锅碗瓢盆,一面走进厨房,一面喊着:“哎唷,这么晚啦,我老太婆要去睡了,你们聊你们的吧!”

  安安睁开一只眼偷瞧江炫烨,见他正在看自己,又羞得赶紧别过脸。

  “你今天——过的好吗?”怕冰冷的长凳会令她感冒,他揽起她,把她包进自个儿的大衣里。

  “好啊,附近我都逛遍了。”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安安反问:“你呢?你过得好不好?”

  “好。”江炫烨简洁的答复她。

  “骗人!”她伸出指尖刮他的脸,不相信他敷衍的说辞,继而正色问:“你们打算让彦翔去坐牢吗?”

  她知道江炫烨去了东京,是要解决那件事。

  险些遭到强暴的经验,让安安吓坏了。然而,对于连彦翔这个朋友,她仍然是于心不忍。

  她只希望他会忘了她,重新做人。

  “医院检查出来,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凌刀请他父母将他带回去,送进精神病院治疗。”江炫烨据实以告。

  “这样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

  “他欺负你,你还担心他?”有人不高兴了。

  安安笑岔了气,“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没见过哪个男人比他更爱乱吃醋!

  江炫烨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含进嘴里,轮流舔舐。

  “唔……”这个煽情的暗示令安安感到紧张。

  他……他他……不会想要“那个”吧?

  这几天江炫烨怕她作恶梦,夜夜陪伴她入睡,可倒还算君子的没有乱来,今晚他——

  仰起头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却遭江炫烨降下的唇吻个正着,安安喘着气,承受他需索的唇舌。

  这张可人的娇颜令他日夜不得安寝,江炫烨吻得痴、吻得狂,按住她的小脑袋,灵活的舌滑进她口中与她交缠共舞,大手也从她的衬衫下摆探入,直达她饱满的丰乳。

  “不行!我……啊!”安安力图清醒,可惜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更霸道,两掌往反方向一拉,便把她的衣服扯碎,热烫的唇舌不客气地吮上了她挺立的蓓蕾。

  “噢……嗯……”在他沉默而固执的攻击下,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安安早已记不得了。

  ※※※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江炫烨和安安已来到日本十几天了。

  这段日子里,除了定时打电话回家跟家人报平安,大部分时间,她都跟着江炫烨到各处去看风景,生活惬意得很。

  像现在,江炫烨去车库暖车,准备要带她去游湖,她换好衣裳,拎着一个小皮包,坐在屋檐下等他。

  “铃——铃——”电话响了。

  婆婆不在,安安于是顺手接了起来。“喂?请问找哪位?”

  对方顿了一下,说:“安安吗?我是凌刀。”

  “老大?”她兴奋的乱叫一通,在木质阶梯上手足舞蹈。“你在哪里?要回台湾了吗?”

  “快了、快了,我想死容容了!”灰修楚朗声大笑。

  “好恶心哦你!”

  “哪里会?”他怪叫着,“我爱我们家容容,你嫉妒啊?”

  “对啦!”江炫烨都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呵呵,不说我,你和江炫烨哪时请喝喜酒呀?”

  “谁要嫁他!”

  “少来!他爱你爱得要死,你不嫁他,他也会绑着你上礼堂!”江炫烨那种固执的男人可不好打发!

  “哼!”他连“我爱你”都不曾说,更甭提结婚了。

  安安的心情忽尔变坏。

  “……”

  灰修楚跟她说,他决定回到日本,其实是江炫烨说动他的。

  这阵子,他把集团内部整顿好,然后会再回到丝绒向萧思容说明一切,希望能够接她到日本来一起生活。

  言谈之中,凌刀对萧思容满满的爱意,任谁听了都会很羡慕。

  挂上电话后,安安觉得有点儿委屈。

  凌刀总是不吝惜对思容表达他的感情,江炫烨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除了更关心她的身体健康,似乎也就没有别的了。

  婆婆说他重视她、凌刀说他在乎她,那么他自己呢?他的心意从不对她说明,她算是他的谁?!

  难不成,还得要她先行表白?

  她才不干咧!

  “叭——叭——”江炫烨把车子开过来了。

  “喔,来了。”抹掉不小心滴落的眼泪,安安穿上鞋袜,背起皮包,赶紧跑出去。

  一路上,安安忍着不说话,猜想江炫烨什么时候才会主动说爱她,可是——她终究失望了。她感觉得到,江炫烨担忧的眼神围绕着她,而她在等他,偏偏他怎么也不开口,气煞了安安!

  她大老远的跟他一起来日本,一待就是十来天。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同一张床、枕一个枕头、盖一件被子……做尽夫妻间才能做的私密举止,如果说,江炫烨没把她当作情人,她……她在他心中到底重不重要?

  恋爱使人盲目,聪慧精明如安安,进了“情”这一关,还不是被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给缠住了。

  “这是奥多摩湖。”他开口了,不过却是介绍风景。

  “喔。”湖水清澈见底,鱼儿自由自在的在水中悠游,满山的枫红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如此美丽的景色下,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快乐?

  “我们走一走吧!”察觉到她莫名的安静,好像有什么心事,但江炫烨没多问,体贴的给她属于自己的空间。

  他一直都在,若她想对他说,他会听。

  安安任他牵着手,在蜿蜒曲折的走道上漫步。

  非假日的游客很少,几乎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她看着那些恋人们甜蜜的笑着,心里更是酸楚。

  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是最讨厌他了吗?什么时候,她爱上了他,甚至兴起了独占的念头?

  呜呜,好啦,这下子该怎么清算结果?她还没让他为她痴狂,自个儿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呜呜呜,她不玩了啦!

  “枫叶。”江炫烨拾起了一片放进她手心。

  气不过他如此漠然的态度,安安左顾右盼,寻着了刁难他的管道。“那边的枫叶比较美,你去捡给我。”

  她随手一指,指向行人走道旁,一座小池子的上端。

  要捡那棵枫树的落叶,非得涉水才行。可今天气温低得湖水都要结冰了,入水怕是会冻坏了!

  江炫烨看了她好一会儿,安安咬着唇赌气不抬头。

  “拿着。”将连身的大外套脱了下来,交到安安手中,他在游客们惊异的眼光中,兀自跨过栏杆,跃进冰冷的水池。

  “你——”安安眼眶微红,紧抓着栏杆,用力到指节都泛白了。

  她叫他去捡,他还真的涉水去捡啊!

  傻瓜!

  “哗啦哗啦。”水声又响,江炫烨浑身湿透,再度跨出栏杆,将枫叶递到她面前。

  安安没有接进手里。

  “继续逛吗?”他的头发、衣服都在滴水。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对不起,我们回家吧!”

  ※※※

  第10章(2)

  熟悉的家门近在眼前,里头隐约还传出电视节目的欢笑声,安安站在平家大门外,双眼哭得又红又肿。

  不行,输了里子,面子也还要顾。她用衣袖擦擦脸,挺直背脊,打算装出最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回来了。”她刻意提高的音量,吸引住客厅内四人的注意,每个人都停下手边的动作,古怪的望着她。

  “怎么啦?我从日本回来了啊!”安安没有走近沙发,只是站在楼梯口嘻嘻笑着,生怕他们看出她哭过的痕迹。

  她在柜子里找到那本真的护照,趁着江炫烨和隽人通电话的时候,佯装要到后山去找婆婆,其实则是一个人从奥多摩搭车直奔机场,孤伶伶地回国来。

  她心中有些结打不开,她得静一静才行。

  “就你自己?”前天才偕同平平返家的康孟学,率先发问。

  江炫烨人呢?

  “喔……那个……没有……我和同事他们一起回来的。”安安还在瞎掰。

  四人的表情更古怪。

  “那你的行李呢?”平平问。

  “行李丢在公司了,我改天再拿回来。”事实上还乱成一团塞在婆婆的房子里。

  “安安,你——”邱若眉也有疑惑,正要问她,她却匆匆返身上楼,留下客厅内的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好累,好想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大家晚安!”握住房间的门把,安安朝楼下大声喊道。

  害怕他们会问出更多令她无力招架的问题,她像只鸵鸟般逃避现实,将自己摔进被褥当中,痛快的哭一场。

  该死的江炫烨!他把她怎么了?

  从前的安安,率性自得,傲慢狂妄,谁见过她为哪个男人哭了?她不让男人为她哭得撕心裂肺就谢天谢地咯!

  可是这一次——安安告诉自己——就这么一次,哭完了这次,地永远都不要再为天下的臭男人掉一滴泪!

  她是唯我独尊的平安安,她是娇蛮刁钻的平安安,她是……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当一个傻傻等着江炫烨垂怜的女人!

  那个笨蛋,他究竟懂不懂她的心啊?他为什么不对她说“我爱你”?

  他可以为她做尽任何事,让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很爱她,但她从头到尾就是没听他说过,他爱她!

  他不说,要怎么证明他真的爱她!?

  他真的爱她吗?

  他真的爱她吗?

  他真的……

  安安快被这种不确定感杀死了!

  “呜呜……呜呜……”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无意识的攀住一个东西——“哇呜……”

  泪眼正对着她从医院带回来的史努比玩偶,安安犹豫着是要丢了它,还是要把它抱进怀里依偎。

  它是江炫烨特地买来讨她欢心的……

  安安把脸埋进史努比毛茸茸的肚子,鼻涕眼泪已分不清,二十几年来,她今天流的眼泪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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