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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快上“床” page 5 作者:橙星

  其实在这个空档时间,陆天是可以偷偷溜走的,可不知怎么着,那头不顾伤的女人却令他煞住脚,心里一直困惑,她为何要替他这个陌生人白白挨一刀?

  这头是不畏死的山贼,那边是胆小畏惧的小绑匪,很快胜负便分出——负了伤的绑匪为了保命,最后自然是舍弃银两,逃之夭夭。

  山贼们互相吆喝着,恭喜大伙又打了一次漂亮的仗——虽然他们身上也都有些刀伤,不过当山贼嘛!无时无刻不在受伤,大家早习惯了;况且平时打猎遇到凶猛野兽时,那受的伤才大咧!这也是为什么没人在意徐阿瑛手臂上的那抹伤口。

  “大当家,这袋银两这么沉,咱们寨里今年的过年一定过得很丰盛!”二哥很是得意,抢了钱,还抢了对方的马,不开心也不行。

  “大当家,你说该拿那两个家伙怎么办?”手一比,那头是奋力爬了一段路,双手双脚全磨破了皮,最后体力殆尽昏倒的两兄弟。

  徐阿瑛没多想,“把他们带回寨子里,醒来后,给他们点吃的喝的,到时候再说吧!”天色已暗,这里又有不少豺狼猛兽出现,放他们在此很下妥。

  她不知道当她说完话后,有个人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深深凝望着她—有诧异也有激赏。

  “多养两张嘴巴是不成问题,可我们又不知他们是打哪里来的,这样好吗?”

  “四哥说得对,谁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来路,就这样把他们带回去,万一出了什么事……”

  被大家扔在一旁的陆天此时开了口,“放心吧!这两个家伙还是孩子,不会有什么危害,更何况他们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南宫家的人。”

  “啧!你又知道了!”四哥一脸不信。

  “那小个子身上系的玉佩不就写着‘南宫’两个字吗?可想而知,这两个家伙必定是南宫家的人;而在中原,会这样把南宫两字大摇大摆挂在身上,也只有江南武林之首的南宫府。”

  倏地,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全停在他身上,那瞪大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给吃了一样,害他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怎样?他是说错了什么话?

  众人的目光从先前的惊讶、错愕,缓缓转变为崇拜……喜悦!

  徐阿瑛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可思议的开口,“你、你识字?”

  他战战兢兢的点了头。

  一阵掀顶的欢呼声,差点把他的魂魄都给吓飞了,瞪着这群手舞足蹈的人,他茫然不懂,再瞧瞧那紧抓着他手臂的徐阿瑛一脸痴迷的样子,他更是迷糊了。

  不可思议的事接续发生,所有男人一改先前的态度,一个个面带亲切和蔼的笑容,姑爷长、姑爷短的恭敬喊着他,甚至还有人忘了他脚上有铁链,竟然让出一匹马来让他独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瞬间,他从原本让人不屑一顾的无用家伙,变成身怀绝技的天神,每个人看待他的眼神都变了,那是带着崇拜的眼神。

  或许他还不算是一无是处啦!

  第3章(1)

  陆天发现,原来他还是有存活在寨子里的价值——那就是……他识字!

  这趟出门本来是炫耀,可中途出了点“意外”,所以只派两名小兄弟前去那两座山寨通报一声,其余的人则带着抢来的胜利晶和两名小人质先回寨里。

  打从脚跟一踩入寨子,他识字的消息便一个接一个的传下去,一下子,他成了人人眼中景仰的伟大姑爷。

  瞧这一个个又是让位、又是递茶给他喝的大块头:就连那个二当家也在眼神中透露着微微佩服之意,他真觉得今早那些嘲弄神色还有恐吓话语都是他在作梦。

  他低头,确认脚链还在;再抬头,仍然是那个简陋的砖瓦房,他还是在这群山贼的窝里。

  不是梦!

  “你真的看得懂字?看得懂也会写的那种?”站在他身旁的徐阿瑛,一双眼直勾勾的瞅着他;她的口气尽量和缓,免得过于兴奋的态度会吓着她的小相公。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没几两重的男人竟然还有两下子,原以为他就是那双眼珠子漂亮迷人,却没料到还是个有才识之人,这次还真是抓来个“宝”了。

  “我是。”

  得到陆天肯定的答案,这窝土匪头子可乐翻了——

  “太好了,寨里终于有人认识那些歪歪曲曲的线条了!”一哥道。

  “我们总算不用对着那些看不懂的东西搞得自己都要发疯了!”二哥痛哭流涕。

  “他奶奶的,我终于可以打破只会看一、二、三,三个字的纪录了!”三哥鼻头一酸,跟着忍不住落下男儿泪。

  “说得好,这下子那两个山寨再也不能跟我们比了。”四哥好得意。

  剩下的人也想欢呼几声,却被一只高举的手给打断,“等等!”陆天有话想说:“你们……都不识字吗?”

  众人一致点头。

  “寨子里其他人也是?”

  “我们全寨都是。”

  陆天浓眉一揽,也是啦!上匪打劫是不需要念书习字,但整个寨子里的人居然全都目不识丁,这就让他有些讶异。

  二当家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解释着,“这里的人都住了三代以上,除了大当家外,她来的时候还是个女娃,第一代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些老弱残妇,别说是读书、写字了,忙着过日子都有麻烦;渐渐地,一代代下来,几乎没人还能读书、写字。”

  “所以……”陆天心中有底,“你们是想要我教你们认字、写字罗?”

  所有头颅一起点了点,眼神流露出的贪婪神情令陆天咽了咽唾沫;他身边的女人更是离谱,那副表情简直就是想对他流口水了。

  “你们为什么想学写字?”他以为山贼只顾打劫财物就好。

  “有些抢来的东西,我们要是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哪知那东西值钱不值钱?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徐阿瑛回答,“上回抢了个宝物想拿去隔壁山头的镇上典当,谁知那老头罗唆死了,还要我们落名盖指印才给钱!

  “搞屁呀!我哪里知道怎么写自己名字!结果那老头居然就不给我银两,害我什么也不能买就回到寨子里,本来说好要给小宝加菜,买只油鸡去给他过生辰,结果只有两手空空……

  “早知道就不要那么麻烦,直接一个刀子架过去要老头把钱先给我……”她一顿,她好像愈扯愈远,嗓门也愈拉愈大。

  她瞄了自己夫婿一眼,发觉他正带笑盯着她看,那双黑得发亮的迷人双眸就好像有股无形力道,让她……好想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

  陆天继续问:“可是明明山脚下就有个小镇,镇上好歹也有私塾,你们想学写名字可以去那里……”

  他一顿,要山贼大摇大摆去私垫念书,好像太招摇了,“呃,我是说,绑个夫子回来,要他教你们。”

  “我们试过了呀!”五哥抢话,“说到这个就有气,那老头子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吼他几声就给我在那边直喘气,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我们又不能逼他:更不像话的是,那老家伙一见到大当家的脸,当下翻个白眼口吐白沫昏了,还差点嗝屁啊!”

  陆天能理解—徐阿瑛要是凶起来,脸上的胎记确实会替她的凶神恶煞加很大的分数。

  “结果我们什么都没学到,反倒得好好照料那老家伙,最后我们几个还得小心翼翼、掩人耳目把他扛回私塾去,真是个老麻烦。”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外人察觉山寨的住处,他们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陆天内心哭笑不得,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面前这几个外表凶神恶煞的人,其实都还挺有趣可爱的。

  他们是打劫路人的山贼,却从未敢真的杀人放火。

  “所以啦!有个现成的姑爷在,我们终于可以学写字了。”来人谄媚笑着。

  “我现在最有空,就先教我吧!姑爷。”

  “不行,我先!”

  “我先!”

  “统统不许吵,我先才是!”

  “你哪根葱,是我先说的……”说着说着,大家伙们一个个提起刀来。

  “因为我叫一哥,我就是最大,当然我先。”

  几句话立刻堵住大家的嘴,兄弟们恨得牙痒痒,只有放下手边兵器——认了!

  “等等!”一只手高举着,那人用手指比比自己,“我是大当家,这里就我最大,所以我先学自己的名字不为过吧?”

  一哥脸上的胜利撤下,换上想哭的神情——的确,他再怎么大也比不上这里的当家大。

  陆天听着他们的争吵,唇不自觉微微往上一扬,他开口保证,“我可以教你们每一个人写自己的名字,而且我还能保证你们日后都能目识百字。”

  反正要住在这里,就必须要有贡献,不是吗?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学……”徐阿瑛简直是迫不及待,直想拉起他快快开始。

  他的视线从她兴奋的脸蛋,移到她的手臂上,表情一凝。“不,我们明天再开始。”

  “咦?”她的脚步一顿。

  “我得先准备教字的工具,像是足够的笔纸墨,以便所有人都可以一起学;再来,你的右手臂需要包扎。”

  “这……”这点小伤算什么?

  她的话未完,便教人打断。“写字的时候会拉扯伤口,所以你的伤口必须先处理。”这点陆天很坚持。

  徐阿瑛眉毛一挑,给他几分颜色,这男人就当起老大来了!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她这个大当家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男人开口命令她?直觉的,她仰头要拿出身为当家的气魄,却误入那双漂亮迷人的黑眸里——他的眼睛真的很迷人呢!然后她的嘴不由自主的开口。“好吧!那就……明天再开始。”

  她的气魄咧!全钻进角落边的鼠洞里去。

  以为帮她包扎伤口是件简单的事,但陆天发现——他错了!

  第一错—这个山寨里根本没什么能用的药材,他怀疑这里的人都不受伤生病的吗?所以陆天花了一整个下午,在几个壮汉的陪同下,翻山越岭的找,直到逼近晚饭时刻,他才找到需要的草药,自己捣烂调和。

  第二错——那女人并不合作,因为她认为包扎这么丁点伤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所以尽管他费了不少唇舌,那女人依旧不愿上药,直到他拿出亲制的外敷伤口用的药草,徐阿瑛才在佩服下,恍神时被他逮到时机,替她熟练的上药包扎。

  “你还真是不死心,为什么一直要我包扎伤口?”她的口气很不屑,在她眼里,她以前还受过更严重的伤,也都没处理,不是也好好的没事。

  “小伤口不好好处理,也有可能会为你日后带来隐疾。”陆天满意的盯着自己的包扎结果看。

  “真是罗唆,所有人都受了轻伤,你干嘛非逼我一个人上药?”她是个山贼头子耶!被他这么一包,真是丢脸死了。

  “带着刀伤的手臂令我相当不舒服,我看着会影响心情,到时要我怎么上课教大家写字?”他嘴上是这样讲,眼神却一黯——这是她为他而受的伤,不处里好,他的心里很难安,“从今日起,你这条手臂尽量不要碰水,我每两天都会帮你换药,约莫十日便可结痂愈合,到时随你爱怎么动都成。”

  徐阿瑛的脸色很难看,想到还得跟这条被包得粗紧的手臂为伍好一阵子,心中篙直是骂得半死,早知道就不用傻傻为这个罗唆的男人挨上一刀。

  眼珠子瞪着那碗由他亲手研磨调制的药车,方才他就是用这药涂抹在她的手臂上,香香凉凉的,她瞄了他一下,眼中有着些许佩服。“你懂的事真多,想不到你还是个大夫!”

  他摇摇头,“不,我不是什么大夫,只是略懂一点医术而已。”

  “略懂一些医术就会自己采药车,那我略懂一些刀法怎么不是个武林高手咧!”她嘴里咕哝。

  他失笑,瞧着她蹙眉的模样;—这个徐阿瑛,第一次照面只觉得她蛮横粗鲁又霸道无理,可整日相处下来,其实她就像个未涉世的小村姑,有时也是挺笨、挺有趣的。

  “我问你。”她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是不是懂很多中原的事?”

  “为什么这么问?”

  “上午在林里,你不是说什么武林世家南宫府,那就表示你懂得还满多的,一定听过不少关于中原武林的人物和事迹。”

  “还好。”何止懂,他都熟透透了。

  “所以你一定知道很多故事。”

  故事?“你想知道什么?”他注意到徐阿瑛的脸色一亮。

  “所有你知道的江湖事。”她的双眸发光,好似忘了先前还在为上药的事恼火着。

  “为什么想知道?”他揽眉。

  她耸耸肩,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羞意,却被他留意到了。“我从小就待在寨里,出远门的机会不多,对外头不熟悉的事自然是好奇得很,虽然也略有耳闻,不过都是些镇上茶楼酒馆的小道消息,早就过时了。”

  “你是大当家,那么无聊想见见中原面貌的话,为什么不出门去闯闯?”

  “我不行!”她回答得相当快。“我要是出了远门,这寨里的老老少少谁来管、谁来照顾?”

  看来她还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小姑娘咧!“好,你想知道,我说就是。”

  徐阿瑛脸庞再次亮了起来,大大的笑容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脸上的胎记丝毫下减她的可爱。

  果然是个小女孩,他失笑。“可是那么多事,你要我从何说起?”

  “没关系、没关系,你可以每晚说一点给我听。”她迫不及待走到床边,正准备把外衫褪去——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时候晚,该歇息了。

  “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她回头一望,盯着男人所指的东西,她立即摇头。“不!我不会帮你解锁。”

  他的脸一垮,“这不公平吧?你要我教寨子里的人识字,又要我说故事给你听,你好歹要给我自由吧?”

  “在我的地盘,哪有什么公下公平;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走的。”这会儿,她那山贼蛮横个性又出来了。

  “都被你‘娶’回来了,我还能跑到哪里去?”他的口气既委屈、又可怜。

  “我不信你。”她命令自己不能心软,绝不解开锁,要是他骗她的话……

  不知为什么,徐阿瑛才想到万一他离开,心中就出现一股难以忍受的烦躁感——她想她一定很自私,舍不得那双漂亮的眼珠,也不想放一个懂学识又懂医术的男人离去。

  “你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上床来歇息?”她打算让他躺在床上说故事。

  上床两字令他浑身一僵,回想起昨晚那又羞又痒的记忆,当下脸色又红、又白,这女人……该不会又想“强上”他吧!

  那端的男人迟迟不肯过来,徐阿瑛先是不解,而后终于了解他的迟疑,她清清喉咙,尽量不让自己显得不好意思,“你放心,昨晚只是为了让你正式成为我的人才会那样做;我不会再逼你来一次,毕竟你不好受,我也不舒服呀!真不懂为什么寨里的兄弟都喜欢做这档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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