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过了一世纪……
怎么都没有人来救她……突然,宝贝跑进她腿间,随后就听到大卫的声音,“小圆饼!”
“大卫,我在下面!”
大卫探出头就看到阙幼玲坐在斜坡上。她也看到他,他的表情很是担心。
“你哪里摔伤了?”
“我想我的脚扭到了,因为我站不起来。”
“不要动,我马上下来。”他往下走,才走五步就到。
她的脸上有一些泥土,头发上也是,但是当她以那乌亮的眼睛看着他时,他觉得她像个可爱的小乞丐。
“你怎么会跌在这个地方?真是不可思议。”他边说边检查她全身。
“我在追一只兔子,结果一不小心失足滚到这里,你怎么会来找我?”
“你的宝贝跳到我窗台上,抓呀抓玻璃,我想你大概出事了。”他握住她的脚,“现在我要转动你的脚。”
“噢,有点痛。”
“骨头应该没断。”他将背对着阙幼玲。“我背你回去。”
阙幼玲爬上了大卫的背。他把手放在她臀部下,她顿时娇躯一麻,脸红心跳。
“我要站起来了,你抓紧喔!”
她紧紧地搂住大卫的脖颈,红扑扑的脸儿贴在他靠右耳的地方。
在他背上,她脚踝上的疼痛全忘了。她贴着大卫的后背,心中呐喊着:我爱你!
大卫感触着背上阙幼玲柔软的娇躯,尤其是那两团富有弹性的ru\\房,在他背上软软地挤压着,令他心神俱荡。
他用力甩甩头,制止自己的绮思。她是妹妹,怎么可以想人非非!还好一下就到家了。
进到她房间之后,他把她放在贵妃椅上,脱下她的鞋。“不是很肿,冰敷一晚就好了。”而后他出去,叫马利亚来帮她换干净衣服。
她换好衣服后,他再度进来,手上拿着冰敷袋,接着用冰敷袋包裹她的脚踝。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去散步了。”他可不要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意外。
“可是左姨在饭店,马利亚要做家事,而你也没空陪我……”她的声音渐小。
“我很空间,你只要来敲我的门,我就会陪你去了。”
她的脸上浮起怀疑。“真的吗?”
“骗你的是小狗。”他的语气相当坚定。
阙幼玲瞅着他。“你不怕琳达不高兴?”
“我和她之间,只有她怕我不高兴,没有我怕她不高兴。”
这么听起来,大卫并没有很在乎琳达嘛——一定是琳达倒追大卫的。
看样子,只要她再加点油,大卫很快便会转而爱上她的。
大卫出去后,阙幼玲躺倒在床上,全心全意思索着如何得到大卫的心和爱。
使尽各种方法都可以,只要能抱得美男归,她都愿意去做。
叩叩两声后,马利亚探头进来。“等左姨回来就可以用餐了,你要我送上来?还是下搂和大家共进晚餐?”
“下楼。”阙幼玲缓缓坐起身。
“你可以自己下楼?还是要我叫大卫上来,抱你下去?”
阙幼玲的脸上泛起红晕。“我自己可以下楼。”
她慢慢走下楼梯,听见大卫低沉的笑声和琳达兴致勃勃的说话声,心冷了一半。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卫斜卧着,琳达半依偎着他。阙幼玲的心冷到结冰。
大卫一看到她,便站起来走向她?给她一个信封。“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的照片。”大卫微笑道,“其实我早就洗好了,但是我想给你更大的惊喜。”
她杏眼圆睁。
“什么更大的惊喜?”能够带给她更大惊喜的,唯有他说“你愿意嫁给我吗”这句话。
“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将四张抑的照片寄给柯梦丹波,而柯梦丹波的主编立刻采用。你是他们这期杂志的封面人物,下个星期天,全世界都看得到你的脸。”
“这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人能拍得像你那样好。”她说完打开信封,取出相片,“真好看。”
“你得承认自己相当漂亮,而且很上镜头。”他笑着说,“柯梦丹波的主编一直问我这个模特儿是谁,要找你签约呢。”
“她才不够格当模特儿,她太矮了。”琳达尖酸刻薄地说。她从没上过柯梦丹波封面,心里充满又浓又稠的嫉妒。
“在巴黎大放异彩的日本名模珍妮也不高,但是她很有特色。”大卫转向阙幼玲。“小圆饼,你对做模特儿有没有兴趣?”
“我如果做模特儿,是不是要住在巴黎?”她问。
“当然啊,如果你想做,我可以帮你找经纪公司,和琳达同一家。”
和琳达同一家就不用了。“可是我一个人去巴黎,人生地不熟,我会害怕。”
“我住的地方可以分你住,我会照顾你。”大卫超级温柔地说。
“那我要做模特儿。”只要能跟大卫在一起,叫她做清洁妇都可以。
“不先打电话问你爸爸妈妈?”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以自己作决定。”不能问她爸妈,他们不会答应的。
“我去打电话给柯梦丹波,以我的经验你一定会大红大紫。”
大卫走开后,琳达冷冷地看着阙幼玲。“你白费心机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住在大卫巴黎的房子里,我们已同居半年了。”
“真的吗?你骗我的吧——”她知道琳达并没有骗她,只是不愿意相信。
“你可以去问大卫啊。”琳达挑起眉。“所以你确定要去巴黎吗?”
“确定要去。”她顽固地说。
“我劝你不要去,大卫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也许很快就会结婚。”
“你阻止不了我的。”阙幼玲静静地说,“我一定会去,还会和大卫结婚。”
马利亚这时出现。“用餐了。”咦?她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马利亚,请你把我的晚餐拿去楼上,不要太多,我没有胃口。”
“为什么会没有胃口?”
“呃……”她很少撒谎,但是有时候却不得不如此。“我头有点疼。”
左姨回来后,只看到大卫和琳达在用餐,便去厨房间马利亚:“你没叫幼玲吗?”
“叫了,你知道她脚扭伤,我去问她要在楼上还是楼下用餐,她说楼下。后来她下楼来,好像和琳达之间不愉快,告诉我她没胃口,头疼,改在楼上用餐。”
“我上去看看她。”
左姨敲门后走人阙幼玲的房间,瞄了一眼托盘——她一口也没吃的样子。
“想不想和我聊一聊?”左姨坐在阙幼玲旁边。
“聊什么?”阙幼玲喃喃地问。
左姨握住她的手说:“你的心事啊!”
她眨眨眼睛。“我的心事?”
左姨注视着阙幼玲,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们家大卫。”
阙幼玲脸红起来。“我……可是大卫只是把我当成妹妹。”
“大卫是我从小带大的,我了解他,其实他很喜欢你,是那种男女间的喜欢。”
阙幼玲眼睛一亮。“左姨你是说真的吗?不是在安慰我?”
“我从未见过他那么在乎一个女孩。”左姨说,“他只是太盲目,尚未发现。而你所要做的,就是让他早点弄清自己的感觉。”
“但是我该怎么做?”
“你只要拿起电话,打给威廉就好了。”
“就这样?”阙幼玲为她的建议而迷惑。
“这样就够叫大卫头疼了。”左姨轻轻拍她的手。“多多少少吃一点,不然马利亚会难过。”
左姨走了之后,阙幼玲拿起电话,打给威廉。
第5章(1)
午餐之后,阙幼玲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托尔金写的魔戒。这本魔戒她已经在飞机上看完了,她只是在这边做做样子,等大卫下楼。
大卫和琳达双双走下楼梯,她抬头看他们一眼。他们穿着整齐,好像要出去。
“小圆饼,我们要去百货公司,你要去吗?”大卫问道。琳达吵着要去血拼,都快把他头给吵炸了。
阙幼玲摇摇头。“不了,我没什么东西要买。”有琳达在,她不怎么想去。
“不一定要买东西,去逛逛也好。”他希望小圆饼一起去。
“我想看完这本魔戒。”
“魔戒啊?很好看,可以回来再看,晚上我们会去布劳蒂歌剧院喔。”
“我不能跟你去布劳蒂歌剧院,因为我已经答应威廉明天晚上跟他去。”
大卫的脸马上黑一半。“我不是跟你说过威廉不好,你怎么……”
“人家有交朋友的自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琳达挽住大卫的手臂。“我们走啦,我和爱莉约三点,来不及了。”她的模特儿朋友爱莉也来夏威夷度假。
大卫万般不愿意地坐上车,心想回来再好好训斥小圆饼。
她怎么可以跟威廉约会?那家伙在高中时和他一样,都是滥情型人物,女朋友一个接一个,从没断过。
小圆饼冰清玉洁,绝不能跟这种男人交往……
阙幼玲躲在窗户旁,看着大卫和琳达上车,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琳达又赢了,大卫还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阙幼玲走到屋外,发现太阳已经躲了起来,天空阴沉沉地压向地面。
她居然还预期今天是个好天。这种天气离好天可差得远了——事实上,没有一件事是好的。
她一直走,走到以前大卫带她来钓鱼的鳟鱼溪边。溪水映着乌云,所以也显得阴暗晦涩,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笨大卫!”她咕哝着,把脚尖前的石子踢进溪水里。
她坐在岩石上,一直在想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大卫惊觉他原来爱她。
如果跑去告诉他她爱他……她好想告诉他她爱他,她需要他在她的生命里……
可是万一他听了只是哈哈大笑,没有惊觉呢?
一道闪电照亮了天空,雨滴浙沥沥地落下,淋在身上令人发冷。
小溪离左姨家很远,用跑的跑回去,也要两个小时。
天快黑了,下雨山路又湿又滑,万一像上次那样摔到山坡底下,宝贝又不在身边……阙幼玲只好在雨中漫步回去。
雨愈下愈密,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衣服已经湿到最里面一层了。
天已经黑了,根本看不见路在哪里!阙幼玲急得快哭了。
大卫、大卫,快来救我——
就在这时,一阵悉卒声传来,阙幼玲吓呆了。
山猪?
在惊吓之余,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大卫,声音来自前方的树林间。她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
当她跑到他面前时,立刻死命地搂住他的脖子。
“大卫,我好害怕,你怎么会在这?”
“马利亚打手机给我,说你出去散步还没回来,她很担心你,叫我赶快来找你。
我已经找你好久了。我去布劳蒂家的山,找不到你,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溪边。”他紧紧抱住她。“还好,给我找到你了。”
“我知道为什么你会找到我,因为我们有心电感应。”她抬起满是水珠的脸说。
“可能吧。现在天很黑,雨又下不停,看来只有去小木屋躲一晚了。”
他拥着她的肩冲过滂沱大雨,来到小木屋前,大卫踢开了门。
屋子内好冷,两个人都淋成落汤鸡。大卫找来报纸和火种生起壁炉的火,转身看到阙幼玲仍瑟缩在门口,头发贴在脸上,水滴顺着发丝滑落。
她全身湿透,衣服粘在皮肤上,门缝里的风一吹来,就忍不住冷得牙齿打颤。
“快过来壁炉这边取暖。”大卫把一些报纸铺在壁炉旁的地上。
阙幼玲发着抖走向壁炉,和大卫一起坐在报纸堆上。
“我看我们两个都得赶快换下这身湿衣服,以免感冒。”大卫说。
“可是……,”她低声说,“我会不好意思。”
“没时间给你害羞了,感冒还没什么,要是得了肺炎怎么办?何况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了。”
她杏眼圆睁。“什么时候?”难道他在这几天里曾偷看她洗澡……
他咧开嘴,“以前我们一起洗过澡,你忘了?”
“那……那时我们年纪小,而且……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赶快把衣服脱了。”他毫不犹豫地脱去上衣和长裤。
那件窄小的内裤红得像一面警告的旗子。阙幼玲眼睛瞪得大大的,感到一阵血气直往脑门冲去。
他转过身来。“你怎么还不脱?”看到她的目光奋力往上停在他肩膀上。
他好笑地看着她。“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穿那么少,就当我们在游泳池,我穿的是泳裤,我也会当作你穿三点式泳衣。”说完他背对着她,蹲在壁炉前,烘他的湿衣服。
她似乎太大惊小怪了。大卫看过的女人身体,一定比她还多,她只看过自己的,而她从没看过自己的下面,他说不定看过。
她脱下洋装,再褪去内衣裤。然后她解开辫子,甩了甩头发。
“把你的衣服给我。”
她站到他斜前方,把手上的湿衣服推出去,他惊得跳了起来,很困难地抽了口气。
“怎么了?你手被火烫到了是不是?”她紧张地看着他。
“我的天!”大卫的嗓音不由得沙哑起来。
她身上一丝不挂,冰肌雪肤,曲线玲珑,卷发飘飘,整个人就像女妖一样。
“尤门尼贝妹牛……”大卫口中喃喃念着定心咒,努力控制自己的绮思,强迫自己将目光栓开。
不行,他要跟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但就在他要走开前,一阵响雷劈下来,震撼了小屋。阙幼玲本能地尖叫了起来,撞进大卫的怀里。
“不怕,不怕……”他温柔地说,像在哄一个小女孩。“有我在这里……”他轻轻地拥着她,就像生怕碰重了,会将她揉坏一样。“你很安全……”从他心底响起一丝细小的声音,警告他快推开她,像这样抱着她是一种危险的行为,但是他却听而不见。
他们紧紧拥抱住对方。她感觉得出这令他深受震撼,而她自己也满心迷乱。
“大卫……”阙幼玲抬头盯着他,她的双唇微张着。
大卫内心不觉一阵激荡。天啊,这叫柳下惠来,也无法坐怀不乱。
……
偷去她芳心的这个男人,也许会在今晚教她人生之道。
他的身躯已坚硬如石,但他还要更多,他要探索她美丽的身躯,熟悉她每一寸……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细嫩的大腿……
突然一声雷响,像一道警钟敲醒了大卫,他的欲望如潮水一般迅速地涌退了。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将阙幼玲推开。
阙幼玲睁开眼睛,因与他的身体去失接触而感到微寒,她很想要再接触他的身体、他的温暖,还有他的爱抚。
她迷惑地抬起头看他。他的表情变得很呆滞,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有什么不对吗?大卫。”
“全部都不对,都是我的不对。”他懊恼不已地说。
“那么多不对——到底你什么地方不对?”她有点被他吓到。
“刚才的事不应该发生……我绝无意……绝对不是……反正我很后悔就是了。”
阙幼玲木然地看着大卫。他的意思是他绝无意、绝对不想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