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看见这篇序的水水美眉们,因为你们应该是看了这本书才会顺便看见这篇序,然而就是因为你们好心的拨空赏阅,我才能有一直写下去的动力。
所以,我一定要说,我是真心的感谢你们。
还有,大家要用满怀的热情,继续支持言情小说喔!
还记得以前我是疯狂的言情小说爱好者,从引进外国罗曼史的时代,我就对那种你爱我、我爱你,大家一起结婚去的浪漫倾心不已,再加上封面那些肌肉纠结的猛男帅哥当佐料,我简直就是陷在爱情天堂里不能自拔。
相信有过青涩岁月的我们都还记得,那些让人神魂颠倒的猛男不是公爵就是海盗,不是超级有钱就是一个晚上可以“工作”七、八次,总之,他们都有让女主角完全离不开的神奇魔力,令我们这些读者看了,除了赞叹还是赞叹。
但是到了自己编织美丽梦幻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初那些让我崇拜的作者实在太值得崇拜,因为面对大脑的当机,我常常不知道男女主角应该要怎么爱下去才算用力,但是如果太用力了,会不会有见骨溅血的危机?所以我常常是写了又改,改了又删,删了又恨自己,恨完自己又咬牙卷土重来,简直在拚命。
不过如此的辛苦,还是让我放不下创作这档子事。
因为长大又变老之后我才发现,现实的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尽人意,太多的不完美……很多事情不是你情我愿就能简单带过解决,所以越是辛苦的生活,我们就越需要言情小说当作营养补充品。
也许被一个温柔的故事感动之后,某位读者可以重新找回爱的力气。也许陂一个伤心的故事感化之后,某位读者可以发现其实身旁的男人还是过得去……所以这一切还是值得我们努力,努力的、狠狠的爱。
嗯!因此,这篇序的结论只有一个,人生很美好,写故事的感觉也很美好,就让我们一起美好的过下去吧!
楔子
一顶装饰着华丽镶金流苏的八人红色大轿,在热闹的姑苏城瑞安静的穿梭。
街道上的人们莫不对轿中人儿的身分感到好奇,毕竟姑苏城平静已久,没有大事供众人在茶余饭后谈天说笑,所以大家对这一顶象征尊贵的轿子都投以注目礼,然而可喜可贺的是,未来即将掀起城中风云的人儿,随着这顶不凡的大轿子一起出现了。
宽敞的轿子铺着锦缎制成的柔软卧垫,里面坐着两个表情打扮截然不同的美人儿。
“小姐……你确定不后悔吗?”带着疑惑的颤抖声音响起。
“要不然有更好的方法吗?”话语里隐含着些许畏惧。
“可是……当初你跟硕王爷那样……现在又这样……你不怕硕王爷?”
“怕?谁怕他?!”冷哼一声。“怕的话,当初我也不会嫁给他啦!”
“可是现在不比当初,万一……”一想到硕王爷发脾气的可能性,小丫鬟就巴不得冲出去叫轿夫们回头。
“当初?当初可是你苦口婆心的劝我嫁他,有任何万一的话,你也跑不掉。”
“小姐……”可是你不也是配合得很开心吗?
“好了,要不是你跟我爹,我需要这么可怜吗?”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会让自己打消念头的话,海香雪终于忍耐不住的抱怨加恐吓。
“好啦,我不说了。”小丫鬟闭上嘴巴。
大轿子里只剩下轻浅的呼吸声,但是随着轿子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呼吸声便越来越急促。
自从作了这个困难的决定之后,海香雪已经有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她紧紧的按住因为摇晃而翻腾的胃部,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伪装坚强到什么时候。
摸摸头上沉重的云鬟凤髻和华贵的金步摇,精致描绘过的双眼盯着身上由金纺世家量身订做的月秀青丝,配上最新型的翘头绣鞋,海香雪觉得这样过分装扮的女人仿佛不是自己,已经成了别人……
但是对于即将面对的敌人,美丽的海香雪的确需要这些“武器”来让自己更加雍容华贵、艳气逼人,好壮大自己的声势和胆量。
然而轿夫们轻快的脚程让她们比预定的时间更早到达目的地,海香雪武装内心的时间又少了一点,但是她告诉自己,一定会撑过去的。
“小姐,到了,我们下轿吧!”小丫鬟颤巍巍的牵扶着满头珠翠,一身珠光宝气而步履蹒跚的海香雪下轿。
“就要上战场了吗?”海香雪紧握的双手冒出一条条青筋,她把这唯一显示弱势的证据藏进宽大的袖口里,同时命令自己,务必随时随地表现出高贵典雅。
于是,她仪态万千的随着带路的仆人们一步步走向正殿。
沿路上,她的出现和绝尘的美貌都获得王府上下一致的惊叹,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初入虎穴的海香雪一直都很镇定,直到她的眼睛对上了那个男人。
高大挺拔的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却有无比强大的存在感。一见到海香雪,他淡淡的皱起一双浓眉,眼神锐利得仿佛想要刺穿她所有的心思。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只让海香雪更加紧张,然而她越见惨白的脸色似乎大大的取悦了他。
终于,像是狮子逗弄够了猎物,他停止磨人的凝视,扬起好看的薄唇,嗓音悦耳低醇,说出口的话语却是充满讥诮——
“欢迎回府,我的硕王妃。”
第一章
浩瀚广阔的太湖就在苏州城边,四季温和,许多居民一辈子就靠着太湖吃穿也不成问题。
水质纯净的太湖除了出产鲜美可口的银鱼、白虾之外,还有一种最重要的经济作物,那就是太湖珍珠。
每一颗太湖珍珠经过岁月的洗练与湖水的琢磨,从蚌壳里取出来时,个个莫不是圆润饱满,充满了灿烂的光泽。
所以太湖珍珠不但是全国上下妇女们争相购买收藏传家的珠宝之一,更是大内皇宫指名的贡品。
因此,它的存在带动了无限商机,脑筋动得快的投机商人们便在太湖边设下了大大小小的珍珠交易商行。
但是这些商行为了生存,有的是削价乱卖,有的是拿出劣质品来鱼目混珠,在如此严重的扰乱市场行情之后,有些坚持优良品质的老字号珍珠商行就面临即将被淘汰的命运。
白珍庄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珍庄屹立在太湖边已有三代,三代都出了制造皇宫贡品的珍珠巧匠,只要是白珍庄所卖出的珍珠首饰,不但是品质的保证,更是时尚的先驱。
但是这样的荣景,却因为商人的恶性竞争彻底改变。
一对父女忧愁的坐在空荡荡的大厅对视,自蒙尘的上好楠木家具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过何等荣耀的光辉岁月。
“爹,今天应该有人上门了吧?”娇嫩的女声满是期待的说。
“别提了,都一个月没做生意啰!”老迈的男声中尽是无奈。
“不要紧,我们白珍庄的东西坚持的是品质,大家被那些坏蛋骗过以后就会知道。”
“可是……女儿,我们已经没钱买白米了。”万分失意的海老爷亮出已经见底的钱囊。
“没关系,没饭吃我就去湖上捕鱼,你就到湖边摘野菜,太湖里多的是食物,我们饿不死的。”海香雪故作轻松的安慰着父亲。
海老爷不认同的望向越见娇媚的海香雪。从小她就是被众人捧在手掌心上长大的丽人,灵活慧黠的大眼配上红嫩的小嘴,衬得五官秀丽迷人,白皙的肌肤像是上好的太湖珍珠,让人一见到她,就再也忘不了这天仙一般的容貌。
这样应该娇养在深闺中的美人儿,怎么能去太湖捕鱼呢?
“不可以,太湖很深,你去捕鱼,太危险了。”
“不会的,嫣红会陪着我。”海香雪拉起唯一自愿留在海府的小丫鬟,快步往外冲。
“唉,这个女儿……真的是苦了她了。”海老爷满怀歉意的摇摇头,认命的走到墙边,拿起竹篓,准备去摘野菜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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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看,我和嫣红捕了好多银鱼和白虾回来。”海香雪兴奋不已,拿着收获丰盛的鱼篓一边走,一边开心的叫道。
但是她一进门,却看见父亲愁眉不展的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伤患。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爹,这是什么?”
“受伤的人啊!我摘野菜的时候,在草丛里发现了这个人,我看他还有鼻息,不忍心让他在那里喂狗,只好把他捡回来。”
“我们连饭都没得吃了,你还捡个病人回来?现在要去哪儿生银子给他看大夫啊?”看见父亲又干了蠢事,饶是好脾气的海香雪也忍不住大声说话。
尽管嘴巴这么说,她不忘审视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伤得好重,腥红的血液染脏了他身上被利剑划破的高级衣料,可以猜得出来他应该出身富贵人家。
尤其是他那俊挺的五官,要不是因为脏污遮去了些许光彩,张开眼睛的他应该是一个会让所有闺女尖叫的俊俏男子吧!
“女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谁知道白珍庄会不会因为我们救了他,积了阴德,突然翻身?!”滥好人海老爷没有放弃,试图以利诱说服女儿。
“爹,你这样……唉!”海香雪的态度终于有一丝软化。
“女儿,你乖!你死去的娘要是知道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感动不已。”
一听见父亲搬出过世的娘亲,执意劝说她,海香雪再也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你不说话,爹就当你是答应啰!好,那现在跟嫣红一起帮忙我把他抬到客房的床上吧!”
客房?
海香雪倒抽一口气。白珍庄哪里还有客房?只不过是一间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房间吧!但是她也不想让这脏兮兮的男人玷污自己那张小床,所以牙一咬,把到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和父亲、嫣红联手搬动男人。
可恶的女人!
元承硕痛得意识模糊,还不忘暗暗诅咒。
可恶,痛死了!这粗鲁的女人为什么用摔的?不能轻手轻脚吗?
“唔……”
“爹,他在惨叫耶!这样是代表他快好了,还是快死啦?”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只能在他的伤口敷上金创药,然后给他吃一些海家的祖传药丸保命,只能祈祷这位公子的命够硬,可以撑过这个难关。”
海家父女的交谈声音全数进入元承硕的耳里,就冲着眼前这个庸医这种恐怖的治疗方法,他非得奋力的打起精神不可。他撑着一口气活着,就是希望能够靠自己的意志力和体能尽快恢复意识,好回去向父皇复命,他可是堂堂的硕王爷,才不想死在这种肮脏的鬼地方!
“爹,那你弄好子,就换我来顾他吧!忙了一天,你也该休息了。”
“可是……男女共处一室不好吧!”
“哈,爹,他都是半个死人了,你还以为他会突然跳起来为非作歹吗?”
海老爷多余的忧虑让海香雪笑了出来,那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元承硕全部的注意力。
为非作歹?是啊,本王在为非作歹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当然不用怕!不过等到本王清醒,一定要看清楚你的长相。可恶!被摔得真痛。
随着药效逐渐发挥作用,这是他陷入昏迷之前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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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好痛。”
度过了一个安静的晚上,已经恢复意识的元承硕缓缓的坐起身,一双利眼立刻扫视身处的地方。
素雅的房间里摆放着样式古典、作工上好的家具,可惜上头蒙上了灰尘,元承硕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家庭,只是中落到何种程度,他就很难猜出来了。
检视完他所待的地方安全与否之后,元承硕看向趴在床边睡得香甜的姑娘。
“还说要照顾本王呢……睡成这样?哼!”
不屑的冷哼声说明了他一点都不感激人家的救命之恩,但是当他看向海香雪的小脸上时,却是十足不可思议的惊艳。
“没想到这女人的动作和长相居然相差这么大!”
“好累!”
海香雪似乎在睡眠中都能感受到元承硕灼热的逼视,原本呈现熟睡状态,她开始觉得不舒服,便起身伸懒腰,没想到一抬起头,就跟他凌厉的眼眸对个正着。
元承硕一脸冷静疏离,打量着她的眼光却散发出无法忽视的热力,令她浑身不自在。
这时,她头上唯一的一朵珍珠花饰,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跟父皇赏给母妃的贡品一模一样,这么昂贵稀有的宝贝,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脏兮兮的小地方呢?
海香雪突然变得骄傲,伸手摸了摸那美丽的头饰,淡淡的笑了。
“这是我替白珍庄设计的一套饰品,听说进贡到皇宫里时,还让皇后和玉贵妃抢着要呢!”
“白珍庄?所以这里是白珍庄?”元承硕难以置信的问。如果按照他刚才的印象来看,假设这个充满灰尘的房间是属于名显一时的白珍庄的话,那么用“家道中落”这四个字来形容,实在还太客气了。
“是啊!你就躺在白珍庄的床上。”
“可是……白珍庄以前是专门做珍珠贡品到皇宫的最大商号,不是吗?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不过你的伤都不痛了吗?怎么还有空问我这么多问题?”
“痛?是啊!伤口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经过海香雪的提醒,元承硕动一动手臂,才发现伤口已经没有流血。原来海老爷土法炼钢的治疗方法还相当有效。
“如果公子没有大碍,那么我想……”
看见元承硕似乎已经脱离险境,一夜没睡好的海香雪直觉的想要回房间去好好歇息一番。
“等一下,我的早膳呢?”
“早膳?”
“是啊!”他的肚子这会儿饿得咕噜作响。
“可是……白珍庄里……”她当然知道病人得吃东西才能恢复体力,但是现在要到哪里去变出食物来喂人啊?
海香雪咬着牙,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白珍庄厨房里的米瓮已经见底了,根本不可能煮出像样的、能调养身体的早膳。
心细的元承硕发现了她的迟疑,自己的理所当然似乎成了强人所难。
就在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尴尬气氛时,嫣红一手端着缺了一角的瓷碗,一手用力的推开房门,总算是解救了他们,却也让海香雪更加尴尬。
“小姐,厨房里能吃的只有银鱼和野菜,我只好把它们煮在一起,闷烂了给那个半死人……”
当她见到房内两人奇怪的脸色时,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呃……公子,你醒了啊?!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用个早膳吧!”
嫣红回避着元承硕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把好不容易煮出来的食物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