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感觉她的身体一颤一颤地在哭泣,忍不住伸手搂住她。
「你总是这么特殊,」她抽泣地说道。「你一定要这么理性吗?」
「你想冒险在十六岁就怀孕吗?」
这句话止住她的哭泣,使她坐正。「哦,我以为你会有。。。不是每个男孩都带着吗?」
「我想没有,就算我有也无所谓。我不想和任何人发生牵扯,因为,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上官校。而且,你也太年轻了。」
你止不住吃吃笑起来。「我和你一样老。」
「那么,我们都太年轻了。」
「你不年轻。」她严肃地双手捧着他的脸。「你一点也不年轻,我想,这大概就是你中途停止的原因。其它的男孩都会迫不及待地脱掉他们的裤子,活像火烧屁股似地。不过,让我们做个协议好吗?」
「什么样的协议?」
「我们仍然是朋友,是不是?」
「当然。」
「那么,我们要继续维持君子之交,不要再做这种事,因为,当你停止时,令我伤心得受不了。你照你的计划去科罗拉多,我也正常地过我的日子。我可能会结?。但如果我没有,你找一个夏天回来,那时,我们都己经够老了。你愿意当我的第一个爱人吗?」
「那不会把我留在鲁斯镇。」他坚定地说。
「我没那样指望。但这个协议成吗?」
他相信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他也知道她极可能会结婚。如果没有。。。或许。
「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好,我们订约。」
她伸出手,他们严肃地握手订约。然后,她吻他,开始穿上衣物。
他回到家时,玛莉还在等他,眼中有明显的忧虑之色。她站起来,拉紧睡袍腰带。「你还好吧?」她问。「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很好,一切顺利。」
然后,他看出她的焦虑是真正的恐惧。她碰碰他的胳臂。「你没有看见有人。。。。」她停了停,又说:「没有朝你的车开枪,或企图在路上撞你?」
「没有,一切平静。」他们相望片刻,乔伊终于明白,她是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更严重的是,她知道他决定涉险以引出真凶。
他清了清喉咙。「爸睡了吗?」
「没有。」渥夫站在门口轻声说道。他只穿一条牛仔裤,目光坚定。「我要确定你安全回来。这情况就像眼看着丹尼走进狮子穴。」
「可是,丹尼平安归来,不是吗?我也是。其实很好玩,全班的人都去了。」
玛莉微笑,心中的恐惧卸了大半。孩子们知道乔伊如果只身去参加舞会,场面一定会闹得很难看,因此商量好大家去给他当靠山,让派对中的每个人都知道他已经被接受。
渥夫伸出手,玛莉便走向他。现在,她可以入睡了。她所爱的这两个男人又安全地度过一夜。
第十章
学期结束了。玛莉非常地以她的学生为荣,高年级全部顺利毕业,其它的也无人留级。她的每一个学生都决心完成高中教育,还有几个打算上大学。这是个能令每一位教师兴奋的记录。
乔伊没得休息。玛莉认为他的数学需要更进一步的加强,便开始找一个具有合格执照的教师为他做这方面的加强。她在七十哩外的乡镇找到一位,约好乔伊每个礼拜去上三次课,每次上四小时,她自己则继续在晚间为他补习。
玛莉的日子在愉快中度过。她难得下山,除了渥夫与乔伊,她也难得和别人碰面。即使他们两人都不在的时候,她都觉得很安全。上次受到暴徒攻击,只是两个多礼拜以前的事情,但感觉上却好象是好久似的。这段日子以来,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她曾经受到惊吓而已。比较需要帮助的是凯茜。因此,玛莉把一切过去推开,而专注于眼前。眼前,她的一切是渥夫。
无论是醒着,或睡觉时,他都在她的生命之中。他已经开始教她骑马,以及如何帮他做「马事」。她很怀疑他就是以训练马儿的方式在训练她。他在发号施令时,总是意思十分清晰而且坚决。若命令获得遵从,他则报以奖励。事实上,她觉得他训练马儿,比对付她,要容易得多了。
怀俄明的夏天和沙芬拿比较起来,显得相当的干燥凉爽。可是,在下午却会温度陡升,直达华氏一百多度。生平第一次,玛莉希望有一条短裤可以穿。可是,艾蒂姑妈一向是禁止她穿。艾蒂姑妈认为没穿袜子就出门的女人,简直是荡妇。
有一天早上,乔伊刚刚出发去上课,玛莉信步走向谷仓,心想她只穿裙子没穿长袜,虽然会挨艾蒂姑妈的骂,但她很满意,觉得当荡妇也有好处,至少凉快多了。
她听见谷仓后头传来马厮声与蹄踏声。她循声走过去,却猛地停步愣在当地。渥夫骑的那匹大种马正骑在她平常骑的那匹母马身上。母马的前脚被绑住了,用护趾夹具固定住。种马一边喷气,一边咆哮,母马则低嘶着。渥夫走到母马颈侧安抚它,它立刻安静下来,乖乖站着。「甜心,」他哄道。「你可以应付这个大家伙,是不是?」
母马在种马的强力冲刺下颤抖,但是站在原地没有挣扎,直到数分钟后整个过程结束,种马从它身上下来,低着头喘气。
渥夫继续以低沉温柔的声音向母马安抚,一边弯腰解除绳索。当他开始解开护趾夹具时,玛莉走上前。「你。。。你绑住它!」她斥责道。
他笑笑,一边解除护趾夹具。玛莉站到他正前方去。「我没有绑它。」他以带着乐趣的耐心说道。「我是保护它。」
「因此让它不能走!」
「它并不想走。」
「你怎么知道?」
「如果它还不准备让它交配,它会踢它。」他边解释,边把母马带回谷仓里。玛莉跟着过去,脸上依然充满气愤之色。
「如果它踢它,会好得多。你绑住它的脚,它才不能踢它--」
「我可不想让我的种马受伤。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它抗拒得很厉害,我也会带它走开。如果母马抗拒,这表示我判断错误,或是它有问题。但它表现很好。女孩,是不是?」他拍拍马颈。
玛莉兀自横眉竖眼地看着他洗马。即使这匹母马此刻已经若无其事,站得好好地,她仍然不喜欢马儿被绑住无法脱逃的想法。她受到强烈的困扰,感觉万分不安。
渥夫把母马带回马,喂以食物和清水。然后,他清洗自己的手。当他洗好抬起头,玛莉仍然站在原地,眸中充满困扰,近乎恐惧的眼神。他直起身子。「怎么回事?」
她拚死命想把那不安的感觉?开,却无力办到。「那看起来。。。。看起来像。。。」她无法说完,他却突然间明白了。「
他缓缓走向她,不讶异她做出向后退缩的反应动作。「马不是人--」他温和地说道。「它们体型庞大,会挣扎,会嘶叫。这么做看起来残忍,但马儿就是这样。如果放开它们,情况会更糟,因为它们会互相踢咬。」
她看向母马。「我知道,我只是。。。」她说不下去,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在困扰她。
渥夫把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让她不产生警觉,但他又可以确实掌握她。「只是这件事使你想到被攻击的事?」他代为说完。
她看他一眼,立刻把目光移开。
「我知道你的记忆还没有磨灭。」他的手缓缓使力,使她的身体轻轻靠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渐渐放松,头靠到了他的胸前。这时,他已确定她不会受惊。才用双手搂住她。
「我要吻你。」他低声道。
她仰头向他微笑。「这正是我出来的目的!引诱你吻我。我已经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艾蒂姑妈会不肯认我了。」
「艾蒂姑妈似乎很讨。。。」
「她很好,」玛莉坚定地说道。「她只是很古板。比如说,她认为只有不知羞耻的荡妇,才会穿裙子不穿长袜。」
「那我们就为不知羞耻的荡妇听她一次。」他低下头吻她,立刻感觉体内涌起一股熟悉的兴奋感。他奋力控制住,因为此刻他必须控制住。他必须保持理性,设法抹去她的恐怖记忆。
他抬起头,搂住她几分钟,然后放开她,改握她的双手。他脸上的表情,使她失去笑容。他缓缓说道:「你愿意做一件能让你克服恐怖记忆的事吗?」
她显得好奇。「例如?」
「我们重演攻击事件。」
玛莉瞪着他。她好奇,但也害怕。她不愿做任何勾起那日回忆的事情,但另一方面,她也不甘永远生活在恐惧的阴影底下。「哪一部分?」
「我追赶你。」
「他没有追赶我,他从背后抓住我。」
「等我赶上时,我会这么做。」
她想了想。「没有用,我知道是你。」
「我们可以试试。」
她注视他良久,然后一个念头使她僵了一下。「他把我面朝下丢到地上,」她喃喃道。「他压在我身上。」
渥夫脸色凝重。「你要我也那样做吗?」
她发抖。「要你那样做?不。但我想你必须那么做。我不想继续害怕了。请你。。。像那样和我做爱。」
「万一你真吓着了呢?」
「不。。。」她咽了一口口水。「不要停止。」
他注视她良久,彷佛在衡量她的耐力,然后,他的嘴角向旁扯动。「好。跑。」
她瞪着他。「什么?」
「跑。你不跑我无法追你。」
突然,她觉得像小孩子般在院子里跑是可笑的行为。「就这样?」
「对,就这样。想一想,当我抓到你,我会脱掉你的衣裳,和你做爱。还等什么?」
他脱下帽子,挂在柱子上。玛莉向后退一步,然后猛地转身开始奔跑。她听见他追过来的沉重靴子声,忍不住兴奋地大笑。她知道她不可能逃得多远,他的脚比她长太多了。于是,她先绕着他的卡车跑,然后又绕着树转。
「我会抓住你。」他低声吼道,声音就在她的正后方,他的手差点抓到她。
她再次转回他的卡车寻求庇护。他们两人隔着卡车相对僵持,谁也没占着便宜。她因兴奋与胜利而容光焕发。「你抓不到,抓不到。」
一抹笑意浮上他的嘴角,她那明媚灿烂的模样让他好想要她。他想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和她做爱,但他暗暗诅咒,因为此刻他不能。他必须先演完这出戏,虽然她嘴上说得勇敢,他祈祷她能忍受得住。
他们互相凝视,突然,她像被狠狠打了一记。他勃起了,她可以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不是说着玩的,他十分正经。她开始感到害怕。她试着克服,因为她知道渥夫永远不会伤害她。只是。。。哦,该死的!无论她如何努力排斥,这件事确实令她想起那次攻击事件。好玩的感觉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不可理喻的慌乱。「渥夫?我们现在停止吧?」
他的胸膛起伏,眸中闪着冷冽的目光。「不,我要抓到你。」
她盲目地跑着,放弃了卡车所能提供的安全屏障。他在背后追赶的脚步声,听起来像雷声,压住了其它的声音。情况好象回到巷子里,虽然她明知是渥夫,是她要他这么做,她仍然无法压抑那排山倒海的恐惧。她没有逃跑的机会,但他就在后面,她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她发出尖叫,一种恐怖而尖锐的叫声,同时,渥夫已抓住她,将她面朝下推倒在地,沉重的身躯随即压在她身上。
他用双手撑住身子,以免压着她,一边贴着她耳边说:「嗨,我抓住你了。」他强迫自己用轻松的语气说话,但他的胸口已为她而疼。他可以感觉恐惧又抓住她,他开始尝试解开那个结,温柔地和她说话,提起他们共同分享的愉悦美好。她发出的困兽之声刺激得他热泪盈眶。上帝,他不知他能否继续,她的第一声尖叫已使他欲望尽消。
起初,她像野兽般挣扎,又踢又咬,死命想挣脱双手,但他紧抓着不放。她快要吓疯了,要不是他受过特殊训练,他早已被她弄伤。他只能紧抓着她,帮她突破那恐惧的黑雾。
「冷静,甜心,冷静。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也不准任何人伤害你。你知道我是谁。」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她筋疲力竭,无力再挣扎。这时,她才开始倾听,这时,他的言语才发挥了化解恐惧障碍的效果。突然,她颓然趴卧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
渥夫搂着她,不断安抚她。他轻吻她的发、她的肩、她的颈背,直到她完全无力地躺在地上。她平静下来,他感觉欲望又重新升起。
他用鼻尖揉她的颈子。「还害怕吗?」他低问。
「不怕,她轻声道。「我很抱歉让你经历这件事情。我爱你。」
「我知道,甜心。不要忘记你爱我。」然后,他跪起来,把她的裙子拉到腰际。
玛莉感觉他在拉她的内裤,猛地张开眼睛,尖叫:「渥夫!不要!」
他扯下她的内裤,玛莉在颤抖。这情况就好象在巷中的情形。她趴在地上,一个男人的体重压在她身上,她不能忍受。她努力挣扎,但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让她无法脱,另一手则在解他的牛仔裤。他分开她的双腿,再度把体重放在她身上。
「这使你想起那件事,是不是?」他以低沈温和的声音说道。「你趴在地上,我压在你身上。但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你不必害怕,是不是?」
「我不管,我不喜欢这样!让我起来,我要起来--」
「我知道,宝贝。来,放轻松,想想我和你做爱过多少次,想想你是多么喜欢。信任我。」
土地的热气就在她的鼻端。「我不要你现在和我做爱。」她喘着气说。「不要这样。」
「那我就不和你做爱。不要怕。除非你叫我做,否则我绝不越雷池一步。放轻松,让我们互相感觉。当我走到你背后的时候,我不要你害怕。我承认,你的小屁股令我神魂颠倒。我喜欢看它、摸它。当你在床上用它顶我时,我几乎发狂。我想你一定也注意到了,是不是?」
她努力恢复理性。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现在,那恐惧的感觉淡化,她知道他永远不会伤害她。这个人是渥夫,她所爱的人,而不是攻击她的人。她在他强壮的臂弯中,她是安全的。
她放松,疲惫的肌肉垮了下来。是的,他已完全勃起,她可以感觉得到。不过,他完全没有任何想进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