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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城坏情圣 page 7 作者:米琪

  “走。”黑耀霆又握住她的手,走出房外,经过小客厅,到了小巧却精致的厨房。

  她一路盯着被他紧握的手,并没有浪费力气地再挣开他,而他明明只是握她的手,但她的心却像一并被他握在手心似地紧缩。

  “冰箱里有食物,你去看什么是你会做的。”他放开了她。

  她手麻麻的,心也慌慌的,小心地开了冰箱,看见一堆蔬果和面条。“我做杂烩面好吗?”

  “随你。”他拿了副筷子,悠闲地坐到餐桌旁等待。

  “你说你的故事啊!”她拿出了想用的材料,提醒他别闲着。

  “我刚刚说到哪里了?”他屏息地看着她站在流理台前纤细曼妙的背影,忘了自己说到哪儿了。

  “你说你和亲兄弟们不同姓,以为自己是父亲的养子。”她回眸说,不自觉地淡笑,很快又回过头去洗菜。

  他意犹未尽地想再看一眼她令人惊艳的可爱笑脸,她笑起来的模样会电人,还有种令人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

  他想那就是……幸福感吧!而他很喜欢。

  “我妈年轻时是个钢琴乐手,常跟着乐团到世界各地去表演,在意大利认识我爸卫里斯,两人陷入热恋,之后她仍和乐团到处演奏,却已怀了我大哥,发现有了孩子很高兴地到意大利找我爸,我爸却和别的女人出游去了,她伤透了心,负气的回台湾随便找个姓沙的男人嫁了,后来我爸追到台湾来找她,求她重修旧好,她原谅他,跟姓沙的男人离了婚,但孩子已生出来跟着别人姓沙了,我爸只能以领养的方式,领回我大哥。之后,我爸并没有因此收敛心性,他和很多阿姨往来,伤了我妈的心,我妈怀着我又嫁了一个姓黑的,所以我姓黑……我们三兄弟的命运相同,都因我爸的花心,而跟了别人的姓,其实都是他的亲生子,但他一直没告诉我们,一直到他去世我们都喊他义父……”

  黑耀霆把玩着筷子说着其中的迂回曲折,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水菱忙碌的美丽身影,她把洗好的菜放到滚沸的锅中,再放下面条,细心的放下调味料熬煮,他不过是心血来潮要她做饭,她倒态度认真,要是早知道她那么爱听故事,那么好哄,他老早就该向她仔细地自我介绍一番了,不必等到现在,这么和平相处的情景,在他们之间可从未有过。

  “那……你爸为什么不让你们知道他是你们的亲生父亲,而一直以义父子相称啊?”白水菱突然觉得他并不是真的那么可怕,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经历,她善感地为他感叹,当她还在吃棒棒糖,开心地和同伴玩耍,有双亲疼爱的时候,他的日子又是怎么过的?

  要是她像他一样从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父亲又只是自称为义父,她一定会是个很没有自信,满腹委屈的孩子,但相较于她,他勇敢而自负,独立不凡,他的内心世界肯定有不同的体悟……

  “是自负吧!不肯承认自己太花心,辜负了我妈,要不是他临终前交代我们得找到我妈,而我妈把实情告诉我们,恐怕这辈子我们都不晓得自己的身世了。”

  第6章(2)

  白水菱以汤勺翻搅锅中的杂烩面,关了炉火,把面倒入大碗中,真心诚意地端上桌给他,失去戒心地拉开一旁的椅子,毫无顾忌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瞅着他问:“那……你们是怎么找到你妈的呢?”

  黑耀霆嗅着面香,乐于尝尝她的手艺,挟起热呼呼的杂烩面,吹了吹,呼噜噜地吃了一大口。“线索只有一张二十多年前的照片,镶在一个小小心型项炼坠子里,我爸过世前几天一直念念不忘地喊着我妈的名字,要我们找回她,我们就把照片放大了派手下开始寻人,找了大半年都没消息,后来……”

  “后来怎样了?”白水菱听得紧张刺激,他的身世竟然像连续剧一样。

  黑耀霆看着她澄亮眼睛,大口大口吃着面,心想这小女人在今天之前还对他敬而远之,现在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他真还得感谢老爸和老妈当年的荒唐演出,否则此刻也不会有这样的奇迹出现。

  “单凭一张二十多年前的照片找人实在是很难,就在希望渺茫之时,我大嫂出现了……你煮的东西还不错吃。”他突然补上一句对她的赞美。

  白水菱笑了笑,不过是碗杂烩面,他竟然吃得很满足,这令她心底悄悄地流过暖意,这感觉并不是她预期中会发生的,若他是要她来煮东西、听故事,什么坏事都不会发生,那她可能会因为更了解他而对他多了些好感。

  “你大嫂和你妈有什么关联?”她拿出理智压抑下自己对他乍生的好感,也提醒自己不得对他有太多的感觉,他肯告诉她家务事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有情分存在,也不代表他们的关系升华了,他还是先前那个危险的男人,否则他昨天就不会那么强势地要她履行承诺了。

  她对他印象是有些少许的改观,但那不等同于她可以不顾一切地对他敞开心,接纳他……

  “她是我妈的养女,我妈几乎把对我们的爱都转移给了她,也把琴艺功力传授给她,她也挺孝顺的,为了分担家计,还没十八岁就到我大哥负责的夜店当琴师,她偷了我妈以前表演的礼服穿,被我大哥发现她身上穿的礼服正是我妈在照片中穿的那一件,追踪到底后找到了我妈,她老人家以教琴维生,隐居在这小屋,不愿再和我爸有瓜葛。”他继续吃着那碗不错吃的面,连汤也不放过。

  “我好同情你妈!爱上花心的黑道大哥,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你爸若真的那么爱她,就应该用行动让她知道,临终前才念念不忘,又能如何?你妈一定是铁了心才会让他找不到吧!”白水菱钦佩起他的母亲,相较之下,她的情路并不是最艰辛的,至少她没有因为被背叛而隐居,她在工作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黑耀霆嘴里正吸吮着老长的面条,忽然听到她小姐这么评论,抬眼盯着她,衡量她的意思可是暗示他,一年前她也是铁了心才会让他找不到人,她绝不会爱上拥有恶势力又花心的黑道大哥?!

  白水菱瞅着他衔着面条,斜眼看人的滑稽画面,担心地轻声问:“你是不是烫到了?”

  没错!他被她的话、她的笑脸烫得满心疤痕,但总归一句,是他自己的野心作祟,妄想跟她深交,她是个有想法,很独立自主的女人,要不是畏惧他,恐怕早就跑给他追了,绝不会自动自发来爱上他的,他得重新调整自己的对她过分火热的心才行,否则到头来,他会没台阶可下。

  他不再看她,专心地吃着面。吃着,还冷声下令:“还不去倒杯冰水来。”

  “喔。”她即刻离座去开冰箱倒来冰水,很快地送到他面前,以为他会接下。

  他没那么麻烦,直接就抓着她拿杯子的手,送到唇边,一口喝尽透心凉的冰水,再也不理她,懒得跟她闲扯,尽情地把胃填饱。

  白水菱愣愣地站在那儿,心跳怦怦然,好半晌才回神地走到流理台去洗杯子,发现水流下自己被他握红了的手,他吓人的手劲总是让她措手不及,闪都来不及闪,但是渐渐地她竟然不再想闪了,她似乎习惯了他热呼呼的大掌传来的强悍力量,她很轻易地感受到他旺盛的生命力……噢!她是渐渐地中了他的毒吗?明知自己只是个短期情人,不能对他有太多感觉,她还是无法克制地受他影响。

  “我去刷牙洗脸了。”黑耀霆两、三下吃完了那碗面,没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你……还没刷牙洗脸?”她慢吞吞地放好杯子,转过身问他,霎时发现他身上的阳光全不见了,他又恢复一副桀骛不驯,阴惊邪恶的样子,教人难以接近,感到不安。

  “嗯。”黑耀霆不想多说,留下她,迳自走出厨房。

  白水菱看着他像国王一样的傲然气势,心底忽然有股难以言喻的失望,不明白他怎会一下就变脸了?是她做错或说错什么吗?他起伏的情绪让人感觉伴君如伴虎,压力好大。她拿面纸拭干了手,担心“坏事”说不定待会儿就会发生……

  黑耀霆进了房间的浴室,拿牙刷挤上牙膏,看着镜子泄恨似地奋力刷牙,他恨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他干么狞着一张脸跟她说话,瞧她怕得脸色发白,杵着不敢动,他是要把她吓跑吗?她没做错什么,有错的是他的猎爱计划不够周详,他得放慢步调,让她慢慢地发现他的好,才能得到她的心。

  待会儿见了她要记得微笑,而且他也得洗快点才行,万一她真的被吓跑,就不好了。

  他快速地漱口洗脸,离开房间,进了客厅,她没溜掉,正背对着他动也不动地伫立在钢琴前看着妈妈的照片,他没有惊动她,饶富兴味地抚着下巴想……她一定是被他身上发生的事吸引而欣赏起老妈了吧!该不会想把照片A走吧……

  突然地,他脑中记起一年前尚未了结的悬案,她曾在澳门偷走他的被子,他一时竟忘了,找机会他得问明白。

  “唉……”她叹了幽长的一口气,移动脚步走向门口,倚在门旁边,望着院子看。

  他无声地迈步走向她,大手从她身后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低声问:“在看什么?”

  “院子里的花啊!”她一惊,回过头见到他笑容清新的俊脸才松了口气,他的心情似乎又好转,性感的男人味却又教她心乱如麻了。

  “值得你看那么久?”他暗示性的灼热目光,无声地熨烫过她粉嫩的唇。

  她心悸的回过头去,低声说:“我是在想那些花花草草很漂亮,是你种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我大嫂,我大哥交代我得看管着那些大嫂钟爱的花,要天天浇水,一朵也不能渴死。”他说着,伸手推动木门,关上了,教她不能再分心去管那些花,必须专注地回答他几个问题。

  白水菱看着花园的景观被关在外头,心跳怦然,她想该来的,仍是来了。

  第7章(1)

  黑耀霆尖挺的鼻尖刷过她的耳、她的颈、她的颊,轻嗅她的香气,大手在她小腹上游移,施压,令她的背紧贴在他钢铁般硬实的身上。

  她闭上双眼,他烫人的呼吸灼疼了她的肌肤,她呼吸乱了,心也乱了,肌肤泛着淡淡的嫣红,浑身发热。

  “我的被子呢?”他炙热的唇顺着她的耳朵轮廓厮磨。

  “被子?”她一时没悟出他指的是哪条被子?

  “澳门房里下落不明的被子。”他两手往下探去,定在她柔软的私密处上。

  她心一紧,血气全往脑门上冲,像大梦初醒般地扣住他的手,诧异地回头瞥他,他怎会晓得她偷走了被子?

  “你把它带到哪里去了?”他嗓音性感撩人地问。

  “我有……顺手牵羊的习惯。”她胡乱编派个理由。

  “哦!”黑耀霆并不相信她的说法,扣住她纤弱的腰肢,坚定地扳过她的身子,令她面向他,直视她不安颤动的星眸,轻易地发现了。“别说谎了。”

  “我没有。”她心虚地脸红。

  他伸长手指,掠过她晕红的颊,轻哄她。“你知不知道,你并不适合当坏女孩,说真话才不会受惩罚。”

  “我只是喜欢那条被子罢了,我常干这种事,喜欢就顺便带走。”白水菱坚持不改口,不让他知道她是处子。

  “还是要我吻到你说为止?”他迷人地对她笑,大手溜到她的臀上,冷不防把它困在他怀里。

  “别逼我。”她无助地摇头。

  “只想听听你的理由,这怎么叫逼你?”他头缓缓俯下,唇靠她愈近……

  “理由我已经说了啊!”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害怕他的贴近。

  “是想惹怒我吗?女人。”他故意威胁她,钳住她纤弱的双手,唇压了下来,若即若离地厮磨着她。

  “没有啊!”她猛打寒颤,拙于再编谎言唬他。

  “那还不说?看来是要我严刑逼供了。”他眯着眼警告,坏坏地笑了。

  “不要……”

  他厘不清她为何这么顽固?索性就先吻她,把她迷得半晕,再问了。

  “说真话……”

  “你要的真话……到底是什么?”她仍紧守住秘密。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是不让我放过你了?”他抱起她,无论如何都不放过她了。

  他大步走向小房间,清楚地察觉到她圈着他的手臂正在颤抖,她低垂的浓密眼睫害羞地眨着,瑟缩的模样让他的心隐隐地疼着。

  “抱紧点。”他沙哑地说。

  她晕红着脸,瞅着他炽狂的神情,无措地圈牢了他的脖子,怕再惹毛他,他会突然把她甩出去,幸好,他进房就让她平安落地了。

  他没有看她一眼,径自走到床的另一端,将通往院落的门窗全关上,又走向她来,她发颤的双腿无法移动,被他鹰隼股的眼神震慑住了。

  他抱了她,火灼的吻落了下来,激狂地探索她,也把她的手拉往他身上;她明白他要她也探索他,微颤的手指就是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才好?她困窘地揪着他的衣襟,迟迟没有动作。

  他本来是想好好爱她的,她的反应却下热烈,两只小手不情愿地抓着他的衣服,真令他懊恼……莫非她心底还挂记着昨晚那个冬瓜男?

  吼,想起她为那男人哭泣的模样,他心底无法控制地爆出熊熊护火,将他得之不易的好心情全焚烧殆尽!

  他更狂恣地回吻她。

  “嗯……不。”她挺受不住体内窜流的热浪。

  他发现她的生涩。“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你在怕什么?是因为你习惯了他的方式?”他多疑地问,眼底火光迸射。

  “说了别在提他……”她瑟缩而困难的说。

  “我要你回答我所问的。”他真被她闪烁的言词给惹得抓狂。

  她双眼因羞怯而泛着薄薄雾气,害怕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难道……除了他……就不能有别人吗?”

  “原来还有第四者的存在!”他难以接受,她看来不像关系复杂的女人。

  她无地自容,后悔把自己形容得像个荡妇,但他的反应也很奇怪。“你干么……那么生气?”

  “吼……”他喉头发出野兽般的狂吼,受不了她用无辜的神态问他这种不可思议的问题。

  他攫住她的唇,惩罚意味浓烈地狂吻她……

  他想起两人的第一次,他也是如此卖力,为她着迷……

  “我……好累呵!”她虚弱地说。

  他被她细细的、柔柔的,像在求饶的语调给掐紧了心。但他怎能在这紧要关头放了她?她不至于这么不了解男人心吧!

  “有多累?”

  “好像……没力气了,我可以……回家休息吗?”她无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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