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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来的山寨妻 page 7 作者:春野樱

  “那个……贝大夫要我帮你上药……”她涨红着脸,别扭地说。

  闻言,他一怔。贝大夫要她帮他上药?他脑筋转了一下,突然想通了。

  贝大夫是故意的吧?贝大夫上山十数日跟她相处偷快,他虽只是远远的看着,也感觉得到贝大夫对她十分欣當。

  那日,贝大夫下山前还曾经以开玩笑的口吻对他说:“将军,索性把季姑娘留下来当押寨夫人吧,我看她一定会很称职的。”

  当时,他表面上一笑置之,却也把这番话听往心里去了。

  将她留下当压寨夫人?成吗?外头还有个重要的人在等着她呢,就算他对她真有什么情愫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当然,他要是将她硬生生留下,她是插翅难飞,但那不是他的作风。强求来的,从来不是应得的。

  话说回来,为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他是该跟季功昭接触了。

  第4章(2)

  “你应该能自己上药吧?”季慕书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她的心跳很快,她的脸很烫,她想她脸红了。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跟他过好日子的画面?为什么她……不对,她不能也不会留在这儿跟他过日子,因为她还要“回家”。

  “你自己弄吧,拿去。”季慕书将火伤药寨进独孤我行手里,可她的手一接触到他的手时,忽然被他反手握住。

  她陡地一震,惊羞的望着他,“你……干么?!”

  独孤我行意识到自己竟抓着她的手,心头也是一个震撼。可他表现得既平静又淡定,一脸若无其事地道:“你觉得贝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微顿,“贝大夫是个好人,大善人。”

  “你敬重他吗?!”

  “当然。”她不假思索地说。

  “他交付你做的事,你都会做吧?”

  她点点头,毫不犹豫。

  “那贝大夫不是要你帮我上药吗?”他睇着她,唇角悬着一抹兴味。

  季慕书当下无语。

  她输了。

  檀县,太守府。

  “两万两黄金?”看完天狼寨派人送来的信,季功昭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气呼呼地道:“这独孤我行真是狮子大开口!”

  一旁,侧室李氏急问:“老爷,你给吗?”

  季怜儿是正室所生,其母生下她之后便因病过世。因为自小无母,季功昭便特别宠着她。

  侧室李氏育有一儿一女,女儿今年十七,正值芳华,之前甘鸣远来时她想着母凭女贵,拚了命的将女儿往甘鸣远身边推,谁料甘鸣远一见了季怜儿,神魂便被她勾走了。

  季怜儿遭掳的消息传回,她表面担心,内心却暗自叫。

  “这两万两可不是小数目……”爱财如命的季功昭十分为难。

  “可不是吗?”李氏故作忧愁状,“如今世道不好,哪天京城里的主人换人,我们可怎么活下去啊?”

  季功昭眉头深锁,百般为难。虽说现在陆太后挟幼主而垂帘听政,其外戚又位高权重,但时局不稳内忧外患,不说盘踞在天狼山的独孤我行,就他所知……被发放边疆的韶安王赵麒似乎还有一帮人挺着他。

  如今民怨沸腾,京城里的那些人却浑然不觉,自以为高枕无忧,只有太师甘毅还算是精明,有点忧患意识。

  就因为他看准甘毅是个厉害角色,才想将女儿嫁给他那个不成材的独生子,寄望以后有个稳当靠山,孰料人算不如天算,独孤我行竟劫了他的女儿,还拿她来威胁他付两万两黄金的赎款。

  两万两,那是他搜括了多少年才到手的啊!

  见他一脸发愁为难,李氏趁机献策,“老爷,如今甘太师已摆明不要这门亲事,怜儿又被掳去天狼山那么久了,就算你将怜儿赎回恐怕也没人会要她,你赎回她要两万两,然后又养她一辈子,你说……这行吗?”

  “可是她是我女儿。”

  “这我当然知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嘛。”李氏续道:“不过,独孤我行虽是个山贼头子,但终究曾是大将军,不至于对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下手,自然不会伤害或杀害怜儿,再说,指不定相处久了,他还看上怜儿也说不定。”

  季功昭微顿,“你是说……”

  “我是说不如就让怜儿待在天狼山吧。”她说:“兴许你不肯付赎金,独孤我行觉得怜儿毫无利用价值,反而把她放回来了呢。”

  李氏打的如意算盘是让自己的女儿代替季怜儿嫁给甘鸣远,那么她便母凭女贵了。

  季功昭觉得李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微微点头。

  他一叹,“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告吹了。”

  “老爷先别绝望,你不只一个女儿呢。”李氏语带试探地道,“咱们敏儿今年十七,正值芳华,也不输怜儿吧,何不让敏儿代替怜儿嫁给甘太师的儿子呢?不管是怜儿还是敏儿嫁给他,咱们都是甘家的姻亲,不是吗?”

  季功昭觉得她所言甚是,“但也得甘鸣远点头……”

  “那简单,咱们就以商量如何营救怜儿为由,邀甘鸣远到太守府作客,让他住上些时日,敏儿机灵,知道怎么做的……”她深深一笑。

  季功昭看她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先是思索了一下,旋即点了头。“就照你说的去做吧。”

  “什么?”徐腾简直不敢相信地道,“季功昭也不要季怜儿?”

  “唔。”独孤我行将信递给他,“你自己看看。”

  徐腾等不及的接过信,展开一阅,须臾,眉头一皱,“还真有这种事?想不到他为了两万两居然不顾女儿死活。”

  这时,一旁的宋竹青提议,“将军,那季功昭一定是看准将军不会伤害季怜儿,才不将此事往心上搁,不如,送根手指头或脚指头给他吧!”

  独孤我行眉心一皱,严肃的看着他,“竹青,你不是认真的吧?”

  宋竹青懊恼地道:“当然不是,只是……”

  “将军,”徐腾跟宋竹青使了个眼色,接着说道:“事情演变成这样,你要拿季怜儿怎么办?让她继续待在天狼寨?”

  独孤我行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因为不想夜长梦多,节外生枝,所以他跟季功昭接触并开出要两万两赎金,以为这么一来就能将季怜儿送走了,没想到……

  喔不,也许他开出两万两的天价,为的就是让这次的“交易”失败。

  但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留她在寨中有何用?他明知她心里有个量的人,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应该放她走,也许她嫁甘鸣远是被父亲所逼,他放了她,她便能跟重要的人廝守。

  他明明这么想着,怎么会下不了决定?

  “将军?”见他沉默,徐腾疑惑地喊了一声。

  他回过神,“季怜儿这些时日在寨子里也帮了不少忙,目前为止只有利没有害,先留她一阵子再说吧。”

  徐腾跟宋竹青互视一眼,两人都面露忧色。

  “将军,你是不是对季怜儿……”宋竹青话没说完,就接收到独孤我行抛过来的一记“别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这件事先到此为止。”独孤我行话锋一转,看着徐腾,“对了,永叔说有个远房的亲戚想上山来,那人曾在衙门谋过事,说是看不惜上面的所作所为而离开,你找永叔问问,査査对方的来历。”

  徐腾点头,“我立刻去办。”

  语毕,独孤我行倏地站起,走了出去,脚步无意识的来到“软禁”季怜儿的院落,还没走近便听见嬉戏的声音。

  “这里!这里!”

  “快来抓我啊,大姐姐!”

  他踏进院落时,季慕书正蒙着眼跟一帮孩子们玩。只见一帮孩子们绕着她跑来跑去,不断用声音干扰她的听觉,她努力的听声辨位,像颗陀螺似的转来转去。

  孩子们见他进来,就要喊人,他跟孩子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大伙儿便都没说话。

  他跟带头的绣娃使了个眼色,要她把其他孩子们带开。

  绣娃机灵立刻示意同伴们,孩子们虽玩兴正炽但还是乖乖听令,一个接着一个安静的离开院子。

  “绣娃?虎妞?”突然间听不见声音,季慕书停下脚步,“你们出声啊。”

  季慕书十分疑惑,但碍于游戏规则,又不能取下蒙眼布条。

  “哈罗!大家在吗?”

  直觉告诉她,孩子们可能在耍她。“这样不合游戏规则喔,不出声音是犯规的,你们……”

  话未说完,她听见一声击掌的声音,而且就在很近的地方,心中大喜,立刻伸出手一抓——“哈哈,我抓到了!”她兴奋的抓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

  可旋即她惊觉不对劲,这位置……太高了。她下意识往上摸索,触及的竟是结实的……胸膛!她惊得尖叫一声,抽回了手。

  她扯下蒙眼布条,视线所及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胸口,光是看到这儿,她已知道对方是谁。

  她退后了一步,抬头看去。

  “你在天狼寨的日子真是越过越惬意了。”看着她跟孩子们嬉戏玩耍的画面,独孤我行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暖暖的,十分舒服温馨。

  “孩子们呢?又让你赶走了?”她故意岔开话题。

  是的,她在天狼寨的日子是越来越舒心,越来越习惯了,有时,她甚至会忘了目已来自何处,又有谁在等着她。

  “我以为你一心想离开,没想到你还挺融入这儿的生活。”他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你想多了,”她直视着他,“你到底要不要拿我去换赎金?!”

  她说破了嘴他都不相信她不是季怜儿,唯一能证明她不是季怜儿的方式,就是与认识季怜儿的人相见,待季功昭或他派来赎她的人看见她之后,就能证明她所说不假。

  “你爹不要你。”

  她一愣,“嗄?”

  “我说,你爹不要你。”他再重新说了一遍。

  “你是什么意思?”季功昭不要女儿?真的假的?

  “你爹在你跟两万两黄金之间,选择了两万两黄金。”

  “什……”两万两黄金?她光是想像就知道那是一笔多么可观的数目,独孤我行开出那种条件,应该除了皇帝,没人拿得出来吧?

  “一个县太守哪来的两万两黄金?”她气恼的瞪着他。

  “季功昭绝对有,只是他不舍得拿出来。你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是季功昭用来拉拢甘家的工具,如今甘家不要你,你对他来说已失去价值,相较起来,两万两还实用一些。”

  不会吧?季怜儿不说是季功昭的亲生女儿,他宁可要两万两黄金,丢下女儿身陷贼窟?!

  做父亲的他怎么舍得?“反正你在天狼寨也越来越习惯了,不如就待下来吧。”他故意试探她。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反正我对你也没利用价值了,你干脆放我走?”

  “你对我还有价值。”她心头一颤,惊疑的看着他。她对他有价值?什么价值?不知怎地,她竞心棒得厉害。

  迎上他那霸气又充满侵略感的黑哞,她不自觉的脸红。

  “什、什么价值?!”他挑眉一笑,坏心眼地道:“洗衣烧饭,打扫抹地的价值。”

  “什么?”她气呼呼的瞪着他。

  他得意地道:“你就认命安分的待下吧。”说罢,他转身便耍走。

  季慕书冲着他背后大叫,“独孤我行,你不能软禁我一辈子,有人在等我回去!”

  闻言,独孤我行心头一撼,稍稍停下脚步。

  他的胸口突然闷疼得难受,他没说话,沉默的站着不动,须臾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才跨出院子,就见张静迎面走来。

  张静见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将军,又来找怜儿了?”

  独孤我行浓眉一皱,没答腔。

  “将军,怜儿是个好姑娘,我看有关她的那些传闻或许是人们厌恶季功昭而故意造谣“与我何关?”他淡漠地说。

  张静掩嘴一笑,一脸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情苗由眼而生。一个男人的心在哪儿,眼暗就往哪儿摆。”

  他面露尴尬,有点羞恼。

  “怜儿是个好姑娘,若将军也这么认为就好好待她吧。”

  他白了她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好看着她,别让她逃了才是。”

  张静一笑,“放心吧,我会替将军好好看着她,决计不会让她跑了。”

  第5章(1)

  季慕书从井底打了一桶水准备干活儿。

  打水这件事她是穿越后才学到的,这需要一点技巧,一开始她总打不满一桶水。

  她将盛满井水的水桶慢慢拉上来,有点吃力,但对她来说还不算是粗活儿。

  “我来帮你。”

  就在她拉水桶上来之时,有人来到她身边,她还没看见那人的脸,便见一双手伸过来一把接过她手上的拉绳。

  她抬起脸,看见一个面生的年轻人微怔的她,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年轻人身形精实,以二十一世纪来说,他是运动健将型的男生。

  “谢谢你,你是……”

  “我叫翟牧。前天刚上天狼山。”

  前天?那果然是新人呢。虽说她并没跟天狼寨所有人接触过,但住了这么一段日子,就算没说过话也多少有打过照面,眼前这人却十分陌生。

  “你是季姑娘吧?”他有着爽朗的笑容跟会笑的眼睛,很阳光。

  “嗯,我是。”

  “我虽然刚来,却听说不少季姑娘的事。”

  “都是不好的事吧?”她无奈的一笑。

  他率直地道:“以前听到的确实都是不好的事,但进寨子后听到的却不是那样。”

  “你都听到些什么?”她好奇寨子里的人对她的评语是什么。

  “我听说季姑娘被将军掳上山后,不只做事勤快确实,还不辞辛苦帮忙照顾染病的孩子们。”他笑视着她,“真想不到姑娘跟传闻中竞有如此天南地北的差异。”

  季慕书蹙眉一笑,有点无奈。

  什么天南地北,她跟季怜儿根本是两个人呀!话说回来,真正的季怜儿到底哪里去了?被掳的是她,季怜儿应该可以安然回家或是到京城去嫁人啊!怎么没消没息的,她人呢?究竞身在何方?“姑娘的水要提到哪儿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便行。”

  “别跟我客气。”他爽朗笑着,“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啊!”

  他给人一种热情又真诚的感觉,那句“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啊”说得真好,这些古代大男人们真该向他学习。

  她在这儿打了那么久的水,还没见哪个男人过来帮过忙。

  就这样,翟牧帮着季慕书把水提到了独孤我行的房门前,这桶水是用来擦他房间的。

  今天她洗衣服的时候,独孤我行像鬼似的出现在她身后,“命令”她洗完衣服就去整理他的房间,寄人笼下,仰人鼻息,她哪有说不的权利?

  “这儿是……”翟牧好奇的问。

  “将军的寝室兼书房。谢谢你,放着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翟牧点点头,“嗯,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语罢,他旋身离去。翟牧走后,她进屋开始整理独孤我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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