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钊挺起身体,不断地迎合聂闻达,顺从他的意愿打开自己的双腿,用最卑微的方式乞求他的垂青。他在试着爱一个人,不顾一切。
“啊!”
紧闭的甬道仅仅接纳一根手指就让吕钊疼得大叫,聂闻达充耳不闻,执意要扩出更大的空间。刚感觉有所松动,他就扶着自己的硬挺摸索到入口。
“五年了,你要补偿我的可不是一丁点儿。有心理准备吗?”咬住吕钊的下唇,聂闻达问出了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根本无法说话,吕钊弄不清自己是点了头,还是在摇头。唯一坚持的,就是死死搂住聂闻达的脖子,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段浮木。他的呼吸早已失了频率,仿佛是靠着聂闻达的唇舌引导才得以继续。
贯穿只是一瞬间的事,却又像一辈子那么长。吕钊和聂闻达终于连成一体,任谁都无法分开。
“慢、慢一点……”被冲撞得全身发软,吕钊忍不住出声哀求。
可聂闻达完全没有怜惜的意思,只知道以全力进攻。
“求你了!慢……啊!”
吕钊所有的呜咽与叫喊都被聂闻达吞进了肚子里,他不想慢,不想等,恨不得立刻就跟眼前人融到一块儿去。
“我等了你五年!”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聂闻达疯狂地戳刺着,似乎要藉此将这五年的隐忍全数释放。
巨大的疼痛让吕钊下意识地抠住聂闻达的后背,指甲陷进他背上结实的肌肉里也不自知。他越是用力,聂闻达就越是癫狂。
床架跟着两人剧烈的动作摇晃不止,时不时与墙面、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借着彼此相连的器官,就这么合为一体。沉浸在黑暗里,让他们分不清此时是在地狱还是天堂。
灭顶的快感之后,四周陡然安静下来,吕钊有些恍惚,空虚感趁机侵入。
“闻达……”吕钊喊了一声。
“我在这里。”聂闻达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不要走。”
“我不走。”
聂闻达的承诺让吕钊安下心来,泪腺便再也不受控制,彻底打开。
听到抽噎的声音,聂闻达吻上吕钊的脸,吻过那些咸咸的眼水。良久,直到吕钊完全平静下来,聂闻达才打开床头的小灯。
一时无法适应光线,吕钊下意识用手背挡住脸。聂闻达拉开他的手,看着那双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的双眼,满脸温柔。
“我爱你。”
在吕钊的唇边烙下这三个字,他移动身体,从吕钊的胸前一路吻到身下。吕钊强撑开双眼,怔怔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听清吗?”聂闻达挑眉看他,自然地将他的分身含入口中,眼角透着笑意。
昏黄的灯光都成了催情的要素,将聂闻达的表情晕染得性感无比。吕钊咬紧下唇,绷紧身体,随着聂闻达吸吮的动作,眼神再度迷离。
他知道聂闻达是故意的,他要让他清楚地看见他是如何取悦他,再用“我爱你”三个字为他的行为做注脚。
吕钊仰起头,愉快地承接了聂闻达给他的一切。
第二十章
终于还是抵不过恼人的阳光,吕钊极不情愿地张开双眼,从美梦中清醒过来。耳旁的呼吸是聂闻达的,他还在睡。
他们像连体婴儿一样紧贴着对方,将手缠在彼此的腰上,四条腿交迭在一起,赤裸着,没有任何障碍。
吕钊微微有些脸红,却不想改变现状,反而悄悄地将脸埋进了聂闻达的胸膛。鼻尖上有他的味道,让他只想靠得更近。
“已经十二点了,你最好跟公司请个假。”
突然听到聂闻达的声音,吕钊惊得连忙爬起来,却被腰背传来的刺痛连累得再次跌回他的身上。
“呵呵,我想你今天应该没办法工作了。”聂闻达低声闷笑。
“都是你……”吕钊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聂闻达,他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怎么能怪我?我不过是满足你而已!”始作俑者很擅长推卸责任。
“胡说!还不是你一直在……”
“在什么?”聂闻达换了个姿势,将吕钊压在身下,体贴地为他按摩酸痛的腰肢,笑得人畜无害。
意识到聂闻达是故意逗他说丢脸的话,吕钊立刻闭紧了嘴巴。突然想起外婆家已经被聂闻达改成了办公室,他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公司是不是已经开始上班了?你的员工不会都在门外吧?”
聂闻达表情严肃地看了吕钊半分钟,脸上突然绽出一个笑容,“你这么想让我把你介绍给他们?”
“别开玩笑了!要是他们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你以后要怎么服众啊!”说着,吕钊急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惜力不从心。
不忍心看他再折腾,聂闻达连忙按住他,解释道:“不用担心,公司几年前就搬到新地方了。”
“搬了?”
“是啊!当初只为了节省资金才在这里凑合了一段时间,公司一运转起来我就换地方了。这里不是理想的办公环境。”
“那……”吕钊本想说外面的办公设备没搬,可仔细一想不过是些桌椅而已,除了聂闻达的书桌上有数据之外,其它基本上都是空的。其实他之前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细想而已。
“你不早说,吓我一跳。”松了一口气,吕钊捶了坏心的聂闻达一拳。
聂闻达顺势抓住他的手,重新将他压在身下,继续为他按摩腰部,同时不忘取笑说:“你一来就脱光衣服往床上跑,我哪有机会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吕钊的脸被这话刺激得通红,立刻反驳道:“那上次我来的时候,你也没说!”
“你那天只顾着想我和艾琳已经结婚的事,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我什么时候想你和狄小姐……”
“别急着否认。是艾琳特地打电话告诉我,你见过她之后就失魂落魄地逃走了。你以为我娶了她对不对?知道我结婚了,你一定非常难过。”
说多错多,吕钊占不到上风,干脆闭上眼,专心地享受起聂闻达的服侍。腰际经过昨夜的“极限运动”之后变得十分敏感,但聂闻达把轻重拿捏得很好,很快就让他放松下来,感觉酸痛缓解了不少。
“舒服吗?”聂闻达像宠物一样在吕钊的脖子上嗅来嗅去。
吕钊觉得痒,忍不住边笑边躲。
聂闻达哪肯放过他,连忙收紧手臂,将他困在怀中,继续问:“舒不舒服?”
两人贴得太近,吕钊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可他实在没力气挣开聂闻达的束缚,只能没好气地说了句:“舒服!”
听到让他满意的答案,聂闻达笑得无比灿烂,随即在吕钊耳边说:“我也很舒服。”
就像担心吕钊不明白他说的意思似的,聂闻达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他的股间,揉搓着昨夜承受他的部位。“这里面让我非常舒服。”忍着笑意说出这句话,聂闻达的手指插进了吕钊的身体。
“你……”吕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原本处在半麻木状态的部位,就像被聂闻达的手指启动了一样,死死缠住入侵者。
强忍着身体的怪异,吕钊难以置信地问:“你还来?”
“你不想吗?”
吻上吕钊的唇,聂闻达抬起他的双腿,将自己已然坚硬的分身送入他的体内。不同于昨晚的激烈,只是很温柔地律动着,抚慰着疲惫中依然亢奋的身体。
怎么都要不够!要是可以把吕钊永远都钉在床上就好了!聂闻达的脑子里不断闪过这个变态的念头,恨不得马上付诸行动。
“你……你笑得好奸诈!”只能任由聂闻达摆弄的吕钊,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寒毛都竖了起来。
“有吗?”聂闻达笑着封住吕钊的双唇,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中,恣意享受着自己美味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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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可以上班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看到忙碌的同事们,吕钊十分惭愧。明明是因为纵欲过度才爬不起床,却谎称病重,连累同事为自己分担工作,这样的事吕钊还是第一次干。
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咒骂那个不知节制的聂闻达。可事情追根究柢还是因为他的意志力薄弱,抵御不了诱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吕钊最终只能自责。
自责归自责,他却丝毫不觉后悔。因为他知道,如果事情再来一遍,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你心情不错。”连没什么私交的同事都看出吕钊的好心情。
害怕被人看穿,吕钊连忙找了个理由搪塞:“工作马上就要有结果了,想心情不好都难。”
“是啊!总算可以结束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回国了!真想家啊!”
听到同事的话,笑容不自觉地凝固在吕钊脸上,他并不渴望离开,因为这个地方才是他的家,他的家人都在这里,聂闻达还有身陷囹圄的母亲。
如果母亲知道他又跟聂闻达在一起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拍了拍脸颊,吕钊将自己从悲观的想法中拉扯出来,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候选公司的综合评估与前期谈判都已完成,总公司要求吕钊他们每人写一份分析报告,估计是要根据大家的意见来确定最后的合作公司。宏达、鼎天还是四海,花落谁家,很快就会有答案。
快下班时,纪饶又来了电话,吕钊再次答应他的邀约。
气氛高雅的餐厅,价格昂贵的美食,西装革履的纪饶。吕钊不断集中精神,却还是适应不良,眼前的纪饶对他来说,像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你同事说你病了,没事吧?”
“没事。”
从见面开始,这种你问我答的交互方式就没变过,只要纪饶不开口,就包准会冷场。吕钊也不想,可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从前的确无话不谈,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纪饶看似不经意地问:“你们公司还没决定要跟哪家合作吗?真是拖得够久的。”
吕钊抬头看他,一瞬间感觉这才是他今晚的最终目的。
“能不能跟我们公司合作,对你重要吗?”他问。
纪饶怔了怔,随即笑道:“公司又不是我的,能合作当然好,不能合作也没什么影响。”
纪饶在说谎,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负责业务洽谈,成功与否对他来说影响重大。可他不想让吕钊知道,他害怕吕钊轻看他。
“公司是你未来岳父的,你有这种想法可不好。”吕钊笑了,在心中暗自感叹时间的魔力,连直来直往的纪饶都变得迂回。
“那这次,鼎天有没有机会?”终于还是问出口了,纪饶感觉自己有点贱。
吕钊避重就轻地说:“大家都有机会。”
“宏达的机会应该最大吧?”纪饶低下头,拿着酒杯把玩,“你知不知道聂闻达已经离开宏达了?他爸爸还登了报纸,宣布与他脱离父子关系,那可是当天的头条新闻。”
吕钊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他没想到聂闻达会跟他父亲闹得这么僵。
“聂闻达是为了你才跟他爸爸闹翻的,这点我还真没想到。你刚走的时候,他总是来找我打听你的消息。”
“是吗?”听到这些,吕钊有些抑不住上扬的嘴角。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帮宏达。聂守仁对自己的儿子都那么狠,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没想到纪饶会用这种方法为自己争取有利条件,吕钊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你约我只是想叙旧。”吕钊真想告诉纪饶,就算他再恨聂守仁,也不可能左右公司的决定。他太看得起他了。
“我就是在跟你叙旧。”纪饶突然拔高了声音,引来旁人的侧目。尴尬之下,他勉强收敛情绪,低声说:“其实我挺同情聂闻达的。他用了那么多手段,到最后也没留住你,真可怜!”
“没那么可怜。”吕钊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纪饶的杯子,“不过,我一会儿回去,会把你的同情转达给他。”
说完,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一个小时后,吕钊带着微微的酒意回到家。
聂闻达还在办公桌前忙碌着,成堆的文件几乎可以把他埋起来。吕钊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踱到他面前,随手抓起一个活页夹看了看。
“看不出,你还挺忙的。”吕钊本想取笑他,明明这么忙还抓着他“滚”了两天床单,弄到现在要日夜赶工。不过话到嘴边,终究是变得含蓄了。
聂闻达没有抬头,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回应道:“小公司,老板不忙就麻烦了。”
听到这话,吕钊犹豫了一下,问:“能不能和我的公司合作,对你重要吗?”
其实他知道答案,但他就是想听听聂闻达的回答。
“当然重要。”没有半点迟疑,聂闻达如实说:“如果能跟你们公司合作,我很快就会有能力跟宏达抗衡,这样我就再也不会被我爸踩在脚底下,我们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你想我帮你吗?”
“你要什么贿赂?”
聂闻达问得很认真,吕钊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客气,想要什么就开口,我很大方的。就算要我把自己送给你,我也不会含糊的。”聂闻达一本正经地说着。
受不了他的厚脸皮,吕钊呸道:“我才不要你。”
“都说不用客气了。”聂闻达弯起嘴角,抓住吕钊的手,将他手中的茶杯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大口。
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竟让吕钊感觉比接吻更加亲密。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双颊已经泛起了红晕。
注意到吕钊不寻常的脸色,聂闻达站起身,捧住他的脸问:“晚上喝多了吗?”
“没有。”吕钊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真的没有?”聂闻达笑着揽住他的腰,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脸,然后肯定地说:“你一定是喝多了。”
吕钊不高兴地反驳道:“我哪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谈公事?”聂闻达笑容未褪,语气却难得地严肃起来,“我以为我们有默契,不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坛。”
的确,从和好如初的那天起,聂闻达和吕钊都在刻意避免讨论到公事。只是今晚,吕钊想提。
“纪饶想我帮他,他为鼎天工作。”抱住聂闻达,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吕钊说出自己的迷惘。
聂闻达顺势搂紧他,低声咒道:“这个混小子,除了给你找麻烦就没干别的。”
吕钊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却无法真正地开怀。
“你想帮他吗?”聂闻达问。
吕钊不知该怎么说。根本谈不上帮,他能为纪饶做的,也就是在分析报告里说自己支持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