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忙举双手投降。这丫头!念起人来还真滔滔不绝、有模有样的呢!“我答应你,以后会多陪陪家睿,这样总行了吧?”
“哼。”她嘟嘴。
关在齐看着那两瓣莹亮娇软的唇,真想蹂躏一番啊!
他深呼吸,收拾心猿意马的冲动,板起一本正经的表情。“我没讲故事给家睿听,倒是听他讲了一个故事。”
“哦?睿睿讲什么故事?”她好奇了。
“他告诉我下午在他外公书房外偷听到一些谈话。”
“什么?”可心意料不到,脸色刷白。“他干么跟你讲这个?”
“你到现在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吗?”他握住她的手,忽轻忽重地揉捏着。“坦白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会被打巴掌?”
“没什么大事啦,就是我……不听话而已。”
“他们要你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听?”
可心别过头,咬唇不语。
他知道她不肯出卖自己的舅舅、舅妈,但有些事他一定要跟她沟通清楚。
“可心,我是你老公,我才是你将来要过一辈子的人,有什么事情你不应该蹒着我。”
“我……”她抬眸望他,目光流露恳求。
“乖,跟我说实话。”他低声哄着。
又把她当小孩子了!可心无奈,想了想,还是招了。“我不喜欢偷东西。”
他立即领悟她话中涵义。“他们要你来偷东西?”
“嗯。”
“偷什么?”
“你电脑里的档案。”
“那你怎么不答应?”
“就说了我不喜欢偷东西嘛!”她嗔恼。“而且我也不希望你生气。”
“你怕我生气?”他柔声问,星眸点亮笑意。
“不是怕,是不喜欢。”她老实地交代自己的心情。“你如果生气,我就会很气自己、讨厌自己。”
为什么?他心念一动。难道……
“可心,你到底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
“啊?”她一怔,娇颜染红,呐呐低语。“因为睿睿……”
“不只是那样!”他不许她逃避。“我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可心怔忡,想起下午时舅舅曾质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关在齐了?
她,喜欢他吗?那种感觉,是喜欢吗?
她茫茫然地摸了摸自己发烧的脸,又瞥见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忽地害羞起来,敛下眸。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第一次?你是说你救了家睿那次吗?”
她摇头。“之前还有一次。”
之前还有?关在齐愣住。他不记得他们之前还有见过面。
“就是你去温哥华接表姊的那次,我一直躲在花园凉亭里,偷偷看着你们。”
“什么?”他脸色一变,瞳光霎时闇沉。这么说他跟巧芸争吵的场面全被她看见了?
她看见了他的难堪,看见他的妻是如何地排斥他,视他为洪水猛兽。
一念及此,关在齐不觉用力咬牙,面部肌肉因此微微扭曲,但他没想到可心看到的不是他的难堪,而是……
“那天,你说要带表姊回家,虽然表姊哭成那样,每句话都剌伤了你,可你还是坚持要带她回家。那时候我好羡慕表姊啊!”她叹息似地低喃,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他心坎上。“我好希望不管我怎么任性坏脾气,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也有那么一个人坚持带我回家。”
他愣愣地注视她。
他认为困窘的场面,在她眼里看来却是值得羡慕的,那怅惘的语气、低哑的嗓音,诉说的是怎么样一番情怀?
其实她是寂寞的吧!
父母双亡,自己又因为脑伤致使智能发展产生障碍,当时她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心里肯定是恐惧发慌的,可她在世上仅剩的亲人,她的舅舅、舅妈却只是将她藏在那栋偏僻的豪宅里,不让她出门I说得好听是隐居,难听一点就是软禁。
她想回台湾吧?想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但亲人们却丢下她一个!
“你很难过?”他猜透她内心深处的渴望。“怨你舅舅跟舅妈?”
“不是的!”她急忙否认。“我怎么会怨?他们帮我请了老师还有佣人照顾我,已经对我很好了,是我自己……我太笨了,有好多事情都学不会、搞不懂,舅舅说我需要一个安静稳定的环境,学会像大人那样思考跟行动,这样以后我才能独立生活,才不会让他们担心。”
傻瓜啊!被人轻忽了还傻傻地感恩对方?
她听不出来方念祖说的只是个漂亮的借口吗?
就因为她还不能独立,才更需要亲人的关爱,等她学会了自己独立,才把她带回身边,这种亲情也未免太廉价!
方念祖和苏婉蓉,倒是很懂得打算啊!他怀疑若不是想找个人潜入关家当眼线,这对势利的夫妇是否还会想起这个远在加拿大的外甥女?
这傻女孩,被卖了还傻傻地替人数钱!
“你这笨蛋!”他忍不住低斥。
“啊?”她愣住,好一会儿,眉眼郁结。“为什么骂我笨?”
“因为你就是笨。”还敢跟他扮委屈!关在齐闷闷地瞪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把心里话都告诉他了,他却是毫不留情地批评她。
可心咬唇,顿时有种错付痴心的哀怨。
见她这表情,关在齐又好气又好笑,又很想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我来教教你吧!”
“教我什么?”她眯起眼,一副狐疑他怎可能这么好心的模样。
“教你变得聪明一点。”
什么嘛!意思是拐个弯嘲笑她笨吗?她更恼了,明眸冒出火光。
他笑了,忽地展臂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她惊呼。“你干么?”
他没回答,好整以暇地乔着她柔软的胴体,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
她又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薄荷香,揉合着某种她无法形容的男性气息,那么醇厚、那么浓冽,她不禁脸红心跳,小手揪着他衣襟。
他凝视她,幽深的墨瞳闪着光,似笑又非笑。
“有交过男朋友吗?”他低声问,大手轻轻扒梳她纤柔的发丝。
凭什么告诉他?
“说实话。”他命令。
“有啦。”她不甘愿地回应。
“什么时候?”
“十三岁的时候,班上有个男生在追我。”
“喔?那他有吻过你吗?”
“……有。”小小声的。
“怎么吻的?”
问这干么?她瞪他。
他却是笑了笑,暧昧地在她耳畔吹着温热的气息。“示范给我看。”
她觉得好痒,又好慌,忍不住想躲,他牢牢地定住她身子,不让她动。
“示范给我看,可心。”沙哑的男性嗓音彷佛古老的咒语,诱惑着她。
她心神恍惚,看着他英俊的眉眼,看着他挺拔好看的鼻峦,看着他噙着几分锐气的峻唇,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樱唇如花蕊缓缓吐绽。
她贴上他的唇,就那样胶着地贴着,一动也不动。
第6章(2)
许久,他轻叹地扬嗓。“就这样?”
她一震,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仓皇地退开。
他看着她惊颤不止的羽睫,看着在她颊畔渲染开来的粉红霞晕。
只不过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她就羞成这样了。
他臂膀紧了紧。“然后呢?”
“什么、然后?”她嗓音细不可闻。
“他吻了你,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就这样?关在齐莞尔。中学生的纯纯之恋啊!
“后来你跟他怎样了?”他追问。
“我发生车祸后,就再没去上学了。”她话里似有遗憾。
大掌托住她后脑勺,让她更贴近他胸膛。“想他吗?”
她摇头。“现在不想了。”
峻唇浮起一抹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还交过别的男朋友吗?”
“没有。”
就那一个啊。
他继续把玩她乌溜溜的细发。“我来教你怎么接吻吧!”
语落,不等她反应,那凛冽的薄唇已经含住她,舌尖湿润地描绘她柔软的唇缘,跟着诱她分开,汲取唇腔的甜蜜。
她晕眩地领受这番温存,他的吻很轻,很柔,从容不迫地引导着她。
“喜欢吗?”他哑声问。
她轻轻喘息。
“喜欢我这样做吗?”他坚持要一个答案。
她在他怀里不安地蹭着。“好……好热。”
“你不喜欢?”
“……不是。”
“那你喜欢?”
“……”
“那到底是怎样?”明知初尝情欲的她已不知所措,他偏要逗她,偏要欺负一个心智年龄只有十四岁的纯情少女。
“不知道……”
“心心。”他哑声亲昵地唤她。
她一颤,浑身酥麻。“不要那样叫我。”
他偏要,又是一声低唤。“心心。”
她用力咬唇,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心,你刚刚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很羡慕你表姊,你该不会从那时候就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吧?”
“我……”她娇羞地扭了扭身子。
“说实话。”他诱哄道。
“是……我舅舅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一凛,转过她粉红的容颜,一瞬不瞬地直视她。“是这样吗?”
她的心评评跳,垂落羽睫不敢看他。“好像……是这样,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以后,就一直忘不了你了,后来在台湾又遇见你,我真的好开心……”
她喜欢他!这女孩喜欢他!
关在齐心下震撼,等不及可心表白完毕,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贵妃榻上,她刚逸出一声惊噫,他的唇便狠狠地封住。
这个吻不像方才的从容绵长,而是强烈的、占有的,他霸道地索求着她,气息逐渐粗重。
她有些害怕,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想推开他,却又想更贴近他,身子骨软绵绵的,肌肤滚烫。
“关在齐……”
“叫我‘在齐’。”
“嗯。”她柔顺地遵从。“在齐。”
不叫还好,这软软的含着娇羞的一声嘤咛,关在齐听了霎时感到全身肌肉绷紧,血气直往下身某处聚集。
“在齐,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她央求,细细的嗓音像小猫呜咽似的,听了让人心痒。“我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我不知道怎么做。”
他紧紧抱住她,在榻上滚了半圈,热烫的唇在她细腻的颈脖贪婪地吮着。“你不是说你二十六岁了,要我别把你当成十四岁?”
“嗯。”还是那么柔顺乖巧。
他又想狠狠蹂躏她了!
关在齐咬牙切齿,强抑翻腾的气血。“二十六岁的女人,该学会做这种事了。”
“可是……没人教过我,老师他们……没教。”
“傻瓜!别人怎么能教你这些?当然只有我能教你。”
“为什么?”她傻傻地问。
“因为我是你相公,因为你是我的。”他粗声回答,侧头埋入她浑圆的丰乳,隔着衣衫咬着那小巧的蓓蕾。
她在他身下娇喘,绯颜如芙蓉花盛开,纵然未经人事,也本能地感到危险。
“在齐,我、我会怕……”
关在齐一惊,悚然忆起上回他不过抱抱亲亲她,她便慌得咬了他,如果他真的强迫她领略房事,她会不会如同巧芸在新婚夜那般,胆怯地哭泣,从此怕了他?他不要她怕他,不要她厌恶他的碰触!
他必须慢慢来。
想着,关在齐深深地呼吸,凝聚全身所有的自制力,好不容易终于舍得放开怀里这香软娇柔的女体。
她怔怔地望他,眼里仍有未褪的情欲。
他暗暗捏握拳头,推她下榻。“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去床上睡吧!”
“那你呢?”
“我在这边睡就好。”
她愕然,半晌,细声细气地扬嗓。“我们……不一起睡吗?”
“不了。”今夜他可没把握熬得住与她同床共枕的诱惑。
“可是……”
她一脸失望的表情,差点没逼疯他。“你去睡吧,我去冲澡。”
语落,他转身就要冲进浴室,她却伸手拉住他。“你又要洗冷水澡吗?”
是又怎样?
“你别这样,现在天气愈来愈冷了,而且现在又是深夜,洗冷水不好,而且你晚上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
这傻瓜!她究竟懂不懂他为何需要冲冷水来冷静自己?
关在齐又无奈又懊恼。“你别管我,回床上去!”
“我不要,除非你跟我一起去。”她执拗地,依旧紧握着他臂膀不放。
“可心!”
“你陪我一起上床嘛,我想跟你一起睡。”她像是浑然不晓身边的男人已变成狼,还天真地想奉献自己。
笨蛋!真是笨透了!
他气得想掐她脖子,一股气血由下腹上涌,脑袋一昏,再也管束不住理智。
“这是你自找的!”他一把横抱起她,将她丢上床,跟着便由她身后趴下,拉起她睡衣,啃咬她线条优美的后背。
“好痒!”她直觉想躲。
他不让她躲,双手擒抱她,嘴唇贪婪地吸吮着,不一会儿便在那莹白如玉的肌肤种下草莓印。
“在齐,你不是说今天……不上课了?”
他本来也想放过她的,是她不知好歹招惹他。
“谁教你不肯乖乖上床睡觉?这是惩罚。”他在她耳畔低喃,吹来的热气张开了她身上每一颗毛细孔,教她全身又麻又酥,痒进骨子里。
“你放开我……”她软声央求。
“不放。”他一口回绝。
“可是……好难受。”她扭动着。
他闷哼。“难受的人是我好吗?”
“我把你弄难受了?”她大惊,忙挣扎地要起身察看。“哪里难受?”
“这里。”他牵起她一只手往下带,引领她握上自己下身。
灼热之物,如剑坚挺。
可心惊愕地瞪大眼,两秒后,一片粉晕从脸颊染至脖颈,就连白皙的胸前,也开了几点嫣红花瓣。
他兴味地欣赏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语气变得暧昧。“你以前的老师有教过你,男人这种反应代表什么意思吗?”
她的脸更红了,心韵也乱得不成调。“……有。”
“他们怎么说的?”
“说……男人都是色狼,要我不能随便跟男人独处,更不可以靠太近。”
“那你怎么跟我独处,又跟我靠这么近?”
“因为你……是我相公啊。”
她愈回答愈小声,到最后嗓音细微如猫咪呜咽,声声逗惹他心弦。
他怜爱地直想将她揉进骨子里,不由分说地转过她芙颜,采摘她柔软的樱唇。他缠绵地吻她,气息粗喘,像是强忍着什么,而她感觉到他的索求,不觉张开唇,舌尖轻轻地舔他,不一会儿便被他的舌攫住,交缠不休。
他吻着她,扯下她睡衣肩带,露出浑圆白皙的肩头,接着大手抚过她肩颈,溜进松松的衣襟内,隔着胸罩搓揉那丰盈的椒乳。
他感觉着她的弹性,欲火更炽。“你……发育得很好。”
她嘤咛着,软软地偎在他怀里,斜眼睨他,迷离的眼神如嗔如媚。“我二十六岁了。”也不知道跟他强调过几次。
是啊,她二十六岁了,可为什么他老有种在诱拐未成年少女的错觉呢?
或许是她的反应太青涩,太纵容他予取予求,令他觉得自己像个邪恶的坏蛋。他转过她身子,与自己面对面,她的睡衣已半褪至腰际,窈窕玲珑的曲线烧红了他的眼。“心心,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