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直到被愕然打断,李淑儿才回神,粉颜涨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任由他予取予求。
“通常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回避比较多。”钟离也语带埋怨地回头瞪著不识相的男人。
“抱歉,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医生。”王志笃笑得恶意。
“那他呢?”不爽地瞪向王志笃身后的男人。
“什么他?想问不会直接问我”王志笃身后的男人不爽地咆哮。“我是谁还需要问啊?你是痴呆啦!”
“你来干么?”钟离也凉凉问著,被坏好事,心里很不痛快。
“还敢问我来干么,你回来怎么都没通知我?”罗至光很不爽地绕到他身边。“志笃跟我说你出车祸,我就马上赶过来了。”
“那根本是你自己没听清楚好不好?我明明说是钟离的马子。”王志笃不客气地吐槽。
“他很久没马子了。”所以他自动认为是王志笃语误。
“谁说的?没瞧见人家刚才还恩爱得跟什么一样。”王志笃笑得很暧昧。
“你们到底是来干么的?”如果是搞破坏的,就别怪他不念兄弟情。
“我是来看你的。”罗至光说。
“我是来巡房的。”王志笃说,正准备拿起搁在床角的诊疗纪录表,却见床上的人飞跳而去,眨眼工夫,钟离也也跟著飞走了。
好俊的轻功啊,国家痛失两位田径好手啊。
“他的身体还好吧?”罗至光懒得追人,问著他。
“她好得很,只是睡眠不足。”
“谁问她啊!”跟她又不是很熟。
“不然咧?”
罗至光瞪著他。
王志笃搔了搔头。“放心吧,有能力调情,有能力追人,应该是没问题~吧,况且,出车祸的又不是他。”很不负责任的说法。
“是吗?”干么不一开始就讲清楚啊?
“如果李淑儿是他的心愿,是兄弟,就不要阻止他。”王志笃举步往外走。“况且,当年也是你邀请钟离到学校演讲才凑出他们那段闪电婚姻,还是我们在结婚证书上签上证人大名的,如今他想挽回,就由他吧。”
罗至光没回话,只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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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儿,不要跑~”
“你……不要追……”她就不跑~不行了。
跑到医院门口时,她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不动了。夜生活过太久,很久没正常运动,一跑起步来,就觉得骨头快要散掉。
“穿著高跟鞋,别跑。”赶紧揪住她。
“放开我啦。”她想也不想地吼著。
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发现被医院外头众多目光锁定,李淑儿垂下脸,超想去死。
“我拜托你,放开我,行不行?”她压低声音道。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火大回头瞪去,发现他竟脸色苍白得像是随时都可能昏倒的惨样,而且还喘得很严重。
“你……没事吧?”怎么喘得比她还夸张?
钟离也徐缓调息,开口,笑得魅惑众生。“没事,只是太久没跑步,有点喘。”
那不是有点吧,那叫很、喘!算了,不关她的事。“麻烦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可不是像你是个凡事都有人打理的大少爷,很多事情都必须是我亲自处理不可的。”
“你的车子我已经请人处理了,至于你的店,我也请人打理了。”他不疾不徐地说,仿佛没听见她字句中的嘲讽。
李淑儿呆了三秒,回神──“你知道我有家店”
“是啊,不就是在住所楼下?”
“你怎么会知道?”哪个大嘴巴跟他说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懒得理他,转头,准备闪人。
“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里有排班计程车。”
“太危险了。”
“你才危险。”她可没忘了他刚才做了什么好事。
“你不就向来最喜欢冒险?”他笑得很邪恶。
她立即明白他的话中意,冷艳的脸很不争气地逐步爆红。“不好意思,三年不见,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改了习惯。”就算脸红了,骨头还是硬得很。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让我知道究竟是改变了哪里?”
“没有!”她横咬著牙。“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也可以再结婚啊。”多简单。
“……你把婚姻当什么了”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你想结婚就结婚,你想离婚就离婚,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很随性到任性地步的大少爷捏!
他太习惯掌控自己的人生,连带著也想左右她的吗?
作梦啊!
“我的老婆。”
“请称呼我前妻!”史上最可怕的生物!
“把前字拿掉不就好了。”一派悠闲,比在市场杀价还要平常心。
李淑儿闭了闭眼,突地想起他曾有的恶行,赶紧张眼,发现他的脸果真是近在眼前,赶忙连退数步。
“可惜。”他叹了声。
“你到底在干么啦!”公众场合耶。
“一亲芳泽喽。”还在扼腕中。
“钟离也,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跟你,在三年前的那一晚就已经彻底结束,不需要讨好我,也不需要求我,因为我不可能回头!”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该要跪谢朝露恩吗?
别傻了。
“李淑儿,我也郑重地告诉你,我跟你,在三年后的今天已经启开第一步,不需要讨好我,不需要求我,因为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她吼得大声,他更胜她一筹,音量之大,语调之诚恳,让在旁不知内情的路人甲乙丙都为他鼓掌喝彩。
群众鼓噪著起哄著,李淑儿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无法反应。
如果这句话,是在他要求离婚后的下一刻所说的,该有多好?
当初她会爱得那么义无反顾,是因为他的爱很真挚且不吝于表现出来,正因为他一直是那么直率的一个人,所以她也充分地感觉到离异的那一晚,他是抱著没有转圜余地的心情告知他的打算。
很伤人,心很痛,尽管是三年后的今天,伤还是隐隐作痛。
如今都已经离婚,当初把话都说绝,她的心都死了,现在才说甜言蜜语,有什么意义?
“你还是回去找你的最爱吧。”她冷哂著,没有感动,只有自嘲。
“我的最爱始终是你。”
“……可惜,我的最爱已经不是你。”把话说绝,很容易的,只要心中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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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已经把话说得够绝,事后也为自己说过的狠话惴惴不安,但事实证明,那个男人是金钟罩铁布衫,完全无动于衷。
更扯的是,他居然还堂而皇之地踏进她的势力范围里。
“两位客人?这边请。”
不仅踏进她的势力范围,而且还很自动自发地成为她酒吧里的服务生。
“喝啤酒?嗯,依我看,你很适合粉红佳人,这种调酒最适合像你这么漂亮又有自信的女孩子喝。”
更夸张的是,他居然还在她的店里把美眉
当她死啦?
哒哒哒……马靴踢踏木质地板,玉手一掐,把充当服务生的钟离也一把拖到吧台旁。
“我还没点好酒耶。”他回头,咧嘴而笑。
“谁要你点酒的?”李淑儿横眉竖目,一副准备将他大卸八块。
“我自己决定的。”他笑得很无赖,仿佛对早上发生过的事一点都不在意。“我说过,我会帮你处理你身边的事,你既然累了,就好好上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不用,我跟你非亲非故,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做。”她皱拧眉头,开始发现跟他说话很累。
“不用跟我客气了。”他笑著,像是突地想到什么,钻进吧台里。
“我又没在客气!”她气得想咬人,却见他从吧台里拿出一瓶水,光是看瓶身就觉得价值不菲。
“送你。”
她瞪著酒瓶,辨识著上头的字体,却发现她不认识。
“墨西哥的顶级蒸馏酒。我答应过要送你的。”
“等一下,你说的是,三年前墨西哥公布的那一批顶级龙舌兰?”她缩回手,见瓶身如见天神。
“对啊,去年出品的。”
“可是,这不是限量的吗?”先别说价格,一般人连订单都下不了。
“对啊,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他双眼发亮,黑眸润亮如月华。
“这不是很贵?”如果没记错,好像是七百万……
“对啊,我……”
“拿回去!”她连退数步。
开玩笑,一瓶七百万,要是不小心被她砸破,她岂不是准备卖房子赔偿?
“淑儿?”黑润润的眸像狗儿般惹人怜爱。
“我不要。”语气坚定不移。“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讨好我。”
“但是这是我承诺过的……”
“你当初也承诺会爱我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她冷然截断他的话。“既然当初没做到,又何必守著那种旁枝末节的小事?”
“所以,我想弥补你,我想跟你从头开始。”从小承诺做起喽。
“我不想,也不需要你的弥补,我现在过得很好。”她冷酷地武装起自己,就像当年她把所有的痛都往肚子里吞,把笑和朝气都显现在脸上,等到夜深人静再抱著棉被痛哭。
“你过得不好。”他再接近一步。
“我很好。”她倔强道。
“不好。”再靠近一步。
“你又不是我,你怎会知道我好不好?”她几近恼羞成怒地吼著,忘了压低音量,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不自知。
“我们曾经那样的熟悉,你每一个动作都瞒不了我,每个隐藏住的情绪都骗不了我,如果你真的过得好,你看见我时应该要释怀了,但是你没有。”两人只差一步之遥,他面露愧疚。“你还爱著我,深爱著我,忘不了我,就如同我一样。”
“我听你在放屁!”她光火地将他推开。
钟离也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颀长的身形往后倒,狼狈地跌坐在地,就连手上的那瓶酒也逃不开破碎的命运。
锵啷一声,时间仿佛冻住了般,震住的不只是店里的客人,还有李淑儿。
怎么会这样?她没有推得很用力啊,但刚才隔著单薄衣料,她感觉到衣料底下的身躯是纤薄的,被她一推就倒。
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没事吧?”
“李姊,你怎么这样?”
“对呀,淑儿,你也太扯了吧。”
瞬间,所有人倒戈,她成了被挞伐的对象。
“我我……”
“我没事、没事,只是没站好而已。”钟离也压根不恼,在众人搀扶下起身,身上衣服被酒溅了大片,整家店面薰著浓郁的龙舌兰香。“只是可惜了这瓶酒。”
太可惜了,都还没尝到。
“你是故意的吧!”李淑儿先声夺人,恼火地瞪著他。
他哪可能被她随便一推就倒?分明是故意要顺势砸破那瓶酒,好以这为由缠住她不放的。
“我?”他苦笑。
“我告诉你,我不会赔偿的。”
“我没要你赔偿。”他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哪可能要她赔偿什么。
不过是瓶酒罢了。
他这么一回,她又是一愣。不然咧?演这一出给谁看?
“先别说那些了,先上去换衣服吧。”有服务生如是道。
“对啊,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又有服务生如是说。
“等等,你们跟他很熟喔?”李淑儿总算看出些许端倪了。
“李姊,你很不够意思捏,结婚了也不说。”
“对啊,要是钟离先生不说的话,我们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客人附议著。
“怎么可以因为先生长年在外工作就老是接受别人的追求?我记得你还被求婚过呢。”
“等等、等等!”她抬手止住众怒。“谁说的?”
“他说的啊!”众人的指头都指向钟离也。
他腼 笑了笑。“我只是忘了加一个前字而已,没差很多。”
“差很多好不好!”好像她才是坏人一样!“他是我的前夫,我们早就离婚了!我当然可以接受别人的交往和求婚。”
好可恶,居然趁她不在,在她的地盘上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还恶意丑化她,好像始乱终弃兼红杏出墙的人是她!
“喔~”众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钟离也拍拍肩、打打气。“加油。”
“我会的。”
现场瞬间变成某感恩会的会场,主角钟离也感受著每人温暖的打气和加油,感动得快要落泪。
在众人有志一同的加油声中,李淑儿无力被挤到场边,自动变成路人甲,冷眼看著他加冕的风光场面。
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她变成坏人了?
啊啊~她会疯掉……她会疯掉!
第三章
左思右想了一会之后,李淑儿再也忍受不了被恶意抹黑的屈辱,更受不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于是,她决定将钟离也彻底地赶出她的世界。
如风上楼,进他的房,却没瞧见他的人,这才发现他根本没带什么行李,只是几件替代的衣物,像是回来度假似的,而他说要打包,似乎也没有著手的迹象,他到底是回来干么的?
不想揣测他的心态,正准备离开,临走前却眼尖地瞧见他摆在床头柜上的药瓶。
拿起一瞧,密密麻麻令人想吐的英文字,她想也不想地再搁回原位。
也许不是药,只是维他命而已。
是啊、是啊,让他吃得头好壮壮再把她给气得半死。
决定了,就当她度量狭小好了,限他立即搬出!
下定决心,才刚转身,眼前是一堵肉墙,回身得太快,想煞车怕是来不及了,于是乎,连煞车也省了,她就那样撞上去,两人相亲相爱地在地面相拥。
她头昏脑胀,鼻子痛得想飙脏话。
张口要开骂,却突地发现身下的男人居然没有声响和反应。顾不得痛,快快起身查看他。
“喂、喂,你没事吧?”看他脸色略显苍白,双眼紧闭,她开始紧张。
别吓她呀,只不过是把他扑倒在地而已,没那么严重吧,不过,她刚才好像听到咚的一声……完蛋,他该不会是被她撞晕了?
“钟离也?”不要吓她啦~他没穿衣服,这阵仗要是叫人来,她会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
“……你是故意的啊。”眼没开,声音哑哑的。
“谁会故意玩这种两败俱伤的白目手段”就算撞痛他,她也一身伤。
“说的也是,如果要两败俱伤,玩的应该是另一种,好比说,到床上滚个几圈,看谁先晕。”手偷偷地、偷偷地爬上她的腰后交握著。
发现身后遭压制,想逃脱已不及。
“喂,你装死啊!”卑鄙,一逮著机会就对她又亲又抱的。
“哪有装死?”声音总是虚虚的,不过扣住她的力道倒是不小。“我头很痛……”
“痛死活该!放开我啦!”从他紧搂的力道判定他安然无恙,她开始拚命地挣扎,只差没咬他一口。
“你确定你还要挣扎?”哑哑的嗓音像是沉入海底般的低沉柔魅。
腿间蓦然发觉异物抵住的热度,李淑儿放弃挣扎,泼辣的俏脸瞬间变得很无助很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