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季洁 > 强吻大当家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强吻大当家目录  下一页


强吻大当家 page 2 作者:季洁

  “好、好!你先坐好,我帮你倒水。”

  急急将他高大的身躯推坐上榻,她转身快步到桌前倒水。

  莫煦宗“虚弱”地倚在床柱,冷冷看着她急忙的背影,想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伺候他。

  这时丁笑蝶小心翼翼捧着水杯回过身,忽地对上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吓得心口一窒,手一颤,杯子里的水居然把他洒得满身满脸。

  感觉到茶水滑下衣襟,莫煦宗愣了一愣,真不知是自己吓着她,又或者她真这么笨手笨脚?

  惊见他冷峻的脸尽是水渍,丁笑蝶惊呼出声:“啊!对、对不住!”

  她扬起袖想替他擦脸,却因为太过紧张踩着自个儿的脚,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跌,往他怀里扑去。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方才压上他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像撞上一堵墙,险些没疼得飙泪呼痛出声。

  惊见她的笨手笨脚,莫煦宗傻眼地看着她朝他压来。

  那同时,当她柔软的胸脯压上他胸膛的那一瞬间,他冷峻的眸色陡地转深。

  他上过花楼,自然知道姑娘家柔软香馥的娇躯,与男人平板的身子有多大的差异。

  瞧他的小娘子看似营养不良的削瘦模样,竟给人柔腴软绵的感觉,他不由得想伸手探进宽大喜服,确认她是否如他所想象般柔软。

  在他的心旌摇荡之际,一声犹如猫咽的轻呼,突地拉回他的思绪。

  压在男子硬实的胸膛上,丁笑蝶又羞又窘,她挣扎着想起身,殊不知,她越挣扎,柔软的胸脯压在男子身上,形成犹如挑逗的磨蹭。

  这瞬间,她又羞又慌的模样引他遐想,身下的火热欲望,直挑他内心狂炽的渴望。

  莫名的,他竟然想顺应内心的悸动,将她纳进怀里碰触,确定她的身体曲线,是否如想象般美好。

  惊觉自己的渴望,他硬是将脑中下流的想法,驱逐出脑中。

  一定是他禁欲太久,否则又怎么会轻易让她那对胸脯,勾起他满腔欲火?

  思及此,他眉头紧蹙,冷冷地将她推开。

  第1章(2)

  突然被他一推,丁笑蝶整个人跌下榻,冷不防撞上地的手肘,让她疼得泛红了眼圈。

  “相公……你为什么推我?”揉着撞痛的手肘,丁笑蝶嚅着,心里满是疑惑。

  她的相公不是个病痨子吗?怎么推她的力气比村里的大牛哥力道还大?

  神色冷漠地瞥了眼她蓄满泪光的眼眸,莫煦宗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动于衷。

  “你把我压痛了!”冷肃的嗓音没有一丝怜惜。

  “啊!”迎上他发青发白的俊颜,丁笑蝶诧异地摀住嘴,惊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压上你的,你还好吗?”

  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差,若他真被她给压得一命呜呼,死得冤枉,那她可活该当寡妇了。

  敛眉看着她愧疚的模样,莫煦宗心生起一股厌恶。

  难道她这一副关心他、紧张他的模样,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与怜爱吗?

  莫煦宗冷嗤一声,如果她真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得到他的心,那就错了,他很肯定,自己不会被她影响。

  欲念陡褪,莫煦宗脑中蓦地闪过恶劣的想法。

  “我很好,不过……有件事得请你做。”他面无表情地虚声道。

  听到相公有求于她,丁笑蝶陡地振作精神,义不容辞地爽快点头道:“相公想请我做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蝶儿做得到,一定会尽力做好!”

  莫煦宗挑眉睨了她一眼,对于她热情的响应感到质疑。

  “你别不相信我,我真的会努力做得很好。”无视他近乎严峻的冷淡,丁笑蝶用力颔首,笑容灿烂如阳。

  “你得天天帮我吸体内的浊气。”凝着她许久,莫煦宗淡道,淡然的语气与她高昂的语调形成强烈对比。

  “浊气?”她偏着脑袋瓜,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表情困惑。“相公要我吸……什么浊气?”

  “大夫说我的身体会如此差,是因为我体内滞着股浊气,气浊便无法运行四肢百骸,久而久之,身体便会因为那股浊气益发虚弱。”

  “替你吸浊气,可以让你的身体一日一日好起来吗?”她圆瞠眸,问得认真。

  她的家境虽贫穷,但至少身强体壮,能下田、能吃、能睡,哪像他饱受病痛折磨,终年卧病在床,一副风吹就倒的病弱模样呢?

  真可怜,或许就因为是体内那股浊气作怪,才会让他咳得一副随时快断气的样子吧!

  看着相公苍白的俊颜,她心里对他有说不出的同情与怜悯。

  “大夫是这么说。”仔细瞧,她真的挺有意思的,可人的脸庞完全藏不住喜怒哀乐,似乎……很好懂。

  “既然大夫这么说,那咱们姑且就试试吧!”丁笑蝶闻言,拍着胸脯爽快地应允。

  “我体内那股浊气既浊又毒,你真的愿意帮我?”他故意夸张体内那股根本不存在的浊气,企图浇熄她的热情。

  丁笑蝶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毫不迟疑地说:“我既然成为你的妻子,自然希望你长命百岁,身体安康,为什么不帮你?”

  她不想当寡妇,假使只要天天替他吸体内浊气,便能帮助他恢复健康,她很乐意这么做。

  静静听着她的话,莫煦宗心里震慑不已,不知她说出的话有几分真心。

  见他神情紧绷,丁笑蝶伸手抚上他冷峻的脸,急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帮你宽衣让你上榻休息?”

  说着,她一双小手已忙着要替他宽衣解带。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不像作戏的焦急神色,莫煦宗握住她忙碌的小手,不耐烦地道:“别忙了,我累了,快把唇贴上来。”

  也不知她是真纯真或假纯真,一双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让他莫名奇妙心猿意马了起来。

  小手突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给包覆住,丁笑蝶的心一悸,怀疑自个儿听错了。“你说什、什么?”

  他脸色一肃,沉声道:“睡前没让你吸出一口浊气,我没办法睡。”

  直直瞅着他几无血色的薄唇,丁笑蝶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意识到那亲密,丁笑蝶嫩白的双颊顿时泛起薄薄红晕。

  她没想过,要帮他吸体内浊气是……嘴对嘴!

  “怎么?做不到?”察觉到她的犹豫,莫煦宗扬出一抹嘲讽冷笑,等着她打退堂鼓。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咱们是夫妻,我怎么会不愿意帮你呢?”

  他长期因病卧榻,脾气难免怪拗,既然与他成为夫妻,她岂有不帮他的道理?

  莫煦宗挑眉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我是认真的。”为了证实,她一双小手攀上他的宽肩,用力深吸了口气。

  近近望着她认真执着的神情,他怔了怔,有一瞬间几乎要相信她的话。

  “相公,你不信我吗?”看着他沉着脸不知想着什么,丁笑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莫煦宗挑起眉,冷冷觑着她的表情,淡道:“既是认真,就做吧!”

  他倒要瞧瞧,她的虚情假意能撑多久。

  无法由他波澜不兴的俊脸看出他的心情,丁笑蝶懵懵懂懂地点头,闭上眼,直接将软唇贴上他微抿的唇。

  当她柔软的唇瓣贴上冷硬唇线的那一瞬间,莫煦宗深深被震慑住。

  她为什么没因为他的话吓得花容失色?

  为什么她肯帮他吸体内浊气?

  又或者……帮他续了命,坐稳莫家少夫人的位置,一辈子不愁吃穿的诱惑,让她义无反顾?

  反复推敲她的动机,莫煦宗心头的震动瞬间平抚许多,这同时,一股痛意在唇上漫延。

  他回过神,吃痛低嘶了一声,赫然发现,她温热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道地猛吸着。

  那感觉像是唇上歇了只吸血蛭,麻麻刺刺痛痛的。

  莫煦宗紧蹙眉,勉强在她的“吸吮”下,挤出一句话。“唔……你到底在做什么?”

  开口的同时,他尝到一股腥甜的血味。

  丁笑蝶正努力替他“吸”体内浊气,一听到他痛苦的声嗓,立刻停下动作,睁开眼瞧他。

  只见他苍白的唇被她“吸得”异常红润……唔……不对,那红润是……血?!她惊呼出声:“啊!你流血了!”

  见她终于“住嘴”,莫煦宗绷着脸,冷声道:“我是要你吸我体内浊气,不是要你咬破我的唇!”

  圆睁着杏眼,她诧异地微张粉唇,问得天真。“我不是替你吸出体内脏东西了吗?”

  “你觉得你替我吸出体内浊气了吗?”他想掐死她!

  瞧他似怒非怒的冷脸,她眨眨眼,天真地嗫嚅问:“相公,蝶儿做错了吗?”

  莫煦宗将她委屈可怜的模样纳入眼底,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

  为什么她看起来是那样纯真无辜?

  为什么看着她,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无法厘清胸中无以名状的诡异心情,莫煦宗铁青着脸冷声道:“我累了,想睡了。”

  不待她反应,他背对着她,连喜服都懒得脱,和衣便躺下。

  怔怔看着他突然发怒的模样,丁笑蝶心猛地一窒,不明白自个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是她做得不好吗?

  弄痛他了吗?

  懊恼地暗暗思索了好久,丁笑蝶鼓起勇气,忐忑地问:“相……相公……你不让蝶儿帮你更衣吗?”

  他没回答。

  久久等不到他响应,丁笑蝶瞅着他宽大的背影,轻嚅了声:“不会真的在生气吧?”

  唉!真是伤脑筋。成亲第一晚就教相公生气,是不是不太好啊?

  丁笑蝶转转黑溜溜的眼珠,努力想着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相公不生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了。“相公,你睡着了哦?”

  呼——呼——

  四周一片沉默,回答她的是他平稳的呼息。

  “真的睡着了呀?”

  说着,她忍不住伸指戳了戳他。

  呼——呼——

  又是一阵呼息传来,他不动如山,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真可怜,今天相公一定很累吧!其实我也很累……”仔仔细细、妥妥当当地替他将大红锦被掖好,丁笑蝶兀自说个不停。

  说着说着,兴许是累了,她开始觉得无趣,秀秀气气打了个呵欠,没多久就这么倚在床柱边,莫名其妙睡着了。

  第2章(1)

  夜风微凉,漫天星子璀璨。

  就着怡人夜色,莫煦宗提着一壶酒,身手矫健地翻身跃上檐,身形甫定,他一眼便瞥见另一端,由月色勾勒出的挺拔人形。

  扬了扬唇,莫煦宗走向他问:“暮,你真的不考虑接任务吗?”

  莫煦宗除了是京城首富莫广田的独生子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分——

  在皇帝实施变法期间,他秉持“拨乱反正,缚茧万恶”,以密探身分替皇帝查探朝廷官吏、庸臣贪污的罪证,成为皇帝御用密探,赐名“茧恶密探”。

  他武功高强,以轻功闻名。

  因为来无影、去无踪,因此成为众多官员口中无法证实、是否存在的人物。

  他口中的暮,本名暮定秋,是他最信任的护卫,亦是“辅佐”他执行任务的搭档。

  在他出任务时,暮定秋便代他卧病在床,直到他达成任务归来。

  而今晚是他的大喜之日,任务由暮定秋代他执行。

  暮定秋将怀里的东西丢给他道:“我只想当莫爷的影子。”

  他是莫煦宗由人口贩子手中买下的奴隶。

  他的轮廓深邃,肤白鼻高眼深,还有一双似海般的蓝眸及一头褐发,很明显是来自番邦异地。

  若不是莫煦宗买了他,在中原,他不知得再承受多少异样眼光,然后在若干年后,他兴许会步上奴隶的下场。

  不知他心里感慨,莫煦宗接过他掷来的羊皮卷,收进怀里,若有所思地低喃了句:“影子……一辈子当影子吗?”

  “是。”对他而言,当影子没什么不好,至少活得自在。

  看着他,习惯他的淡泊寡言,莫煦宗倒也不强求。

  “今晚有劳你了,你早点歇下吧!”他拍了拍暮定秋的肩。

  “今晚……不是莫爷的洞房花烛夜吗?”他颔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

  莫煦宗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笑道:“今晚月色适合对月独酌。”

  他的唇才抵酒口,传来微微刺痛,鼻息间似乎还可以闻到血腥味,脑中甚至浮现小娘子看似没心眼儿的纯真容颜。

  平静的心湖因为她的出现,无端泛起了圈圈涟漪。

  为何突然忆起她?莫煦宗暗暗冷嗤了一声,深觉自己需要吹吹夜风,冷静冷静思绪。

  “无盐女?”

  就算知晓他娶妻只是为了安莫家两老的心,但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喜之日,莫煦宗怎么会连洞房都不想呢?

  莫煦宗挑眉瞥了他一眼,徐声淡笑。“真罕见,我的新娘子居然能挑起你的兴致?”

  所谓物以类聚便是这么回事吧!

  他话少,暮定秋寡言,两人皆属冷情冷性之人,暮定秋会对他的小娘子感到好奇,也真让他意外。

  暮定秋耸肩淡道:“只是好奇,冲喜……真的可以让重病之人痊愈?”

  对于中原关于“冲喜”的说法,他感到十分好奇。

  仰头灌了口酒,莫煦宗坦然道:“别人我不知道,对我……自然是没用。”

  他笃定的回答让暮定秋一怔。

  冷峻的嘴微扬,莫煦宗淡道:“只要身为皇上密探一天,我就不会有‘痊愈’的一日。”

  月光将他的俊脸映得润泽如玉,加深了语气中的无奈。

  他自小体弱多病,莫家长辈怕他这九代单传的命脉就这么断了,于是聘了个武师教他习武强身。

  跟着武师习武几年,他的身体渐有起色,武艺也随着年龄增长,益发长进。

  没多久朝廷实施变法,武师向莫家辞了工作。

  他则在武师辞工后没几个月,因为染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莫家长辈被他这一病给击得手忙脚乱,深怕一个闪失,莫家这九代单传的命根子,就这么没了。

  事实上,他因为资质不凡,早被延揽入朝廷的“密探营”,成为为朝廷办事的密探。

  之后,受皇帝青睐、重用,成为御用密使。

  在决定成为御用密使那一刻,他便知晓,他永远无法抛去病弱假象。

  暮定秋闻言扯了扯嘴角,突然有些同情今日嫁入莫家的小娘子,却因为瞥见莫煦宗唇上的伤,更加好奇。

  这一回,他没问莫煦宗唇上的伤因何而来,冰冷眸底涌上看好戏的兴味。

  他怀疑,他所崇拜的莫爷,真能冷眼对待他的小娘子吗?

  清晨,红色喜帐随晨风轻舞,绣在喜帐上栩栩如生的凤鸟,彷佛要随风展翅而去。

  被缕缕晨光唤醒的丁笑蝶,怔怔瞪着喜帐上的凤鸟,思绪还有些恍惚,一时间根本不知,自个儿身在何处。

  四周很静,除了喜帐舞动在晨风中的啪啪声响,还多了股不属于她的呼息声,拂在耳畔。

  心一促,她寻着声音来源,赫然发现,身侧躺了个男人。

  男人?!

  蒙眬睡意在瞬间清醒,她惊慌的视线落在男人冷硬严肃的脸部线条之上,久久无法移视。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