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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大当家 page 10 作者:季洁

  “呀!压坏了啦!”捧着被压扁的草花环,丁笑蝶恼得大叫。

  “你忙了这么久,才编这么一小圈?”浑然不觉自己犯下滔天大罪,莫煦宗上前探看,定睛一瞧,他忍不住扬唇。

  难得他那天真无邪的小娘子嫁给他将一年,却丝毫未沾染一点为人妇的气息,反而越来越可人,让他无法不时时宠着。

  “你管我!”她气得嘟高着唇,张手想掐死他。“都是你害的!”

  瞧她孩子气的模样,他拉开她的手笑道:“你想要,我做一个赔你。”

  她挑眉一脸藐视,显然不以为他一个大男人有编草花环的本事。

  “别小看我。”她那模样让他朗笑出声,和她在一起,他自在放松,就算是编草花环这种蠢事,也让他觉得幸福。

  拉着她坐在草地上,他硬是把她塞进怀里,大手左抓一把材质较细长的柔韧的草枝、右摘一朵花,手指便灵巧地动了起来。

  越来越习惯和他耳鬓厮磨的感觉,丁笑蝶软软依偎在身后宽阔坚硬的胸膛中,清亮的眸底有说不出的崇拜。

  这一阵子亲密相处下她才惊觉,她的相公果真无所不能。

  他不但长得好、武功也好、轻功了得,更是绝顶聪明。

  表面上他因为病入膏肓,无法接手莫家庞大的产业,但私底下,他总是趁空翻看各商铺帐册,观察其营运状况。

  商铺做什么生意,与哪些商户往来,他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头一回带她翻上屋檐赏月,他俐落灵巧的身手,更让她啧啧称奇,忍不住想拍手鼓掌叫好。

  当他褪去病痨子的外表,她重新认识他,任他数不清的好,深深攫住她的心,渐渐成为她心目中的英雄……

  “怎么突然安分了起来?”悠然惊觉她的安静,忙着和手中花花草草奋战的莫煦宗垂眸,顿下手中的动作问。

  “宗哥……”

  “怎么了?”

  “蝶儿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回过身,两条纤臂攀住他的颈,盯着他的唇,清亮眼眸转着不轨意图。

  “说什么?”他挑眉静瞅着她,仿佛从她眼里读出熟悉的讯息。

  “蝶儿好爱好爱你唷!”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她主动将软嫩嫩的朱唇贴在他刚毅的唇上。

  莫煦宗一讶,甩开手中的草花环,坦然接受小娘子送上的香吻。

  他喜欢她甜软的唇与吻。

  想当初她刚嫁给他时,他为了赶跑她,掰了个吸浊气的歪理,带她天天和他玩亲亲。

  一天天累积下来,她生涩的吻渐渐长进,丁香小舌懂得回应他的热情,大胆的与他缠绵。

  两人上了瘾似的,一遍又一遍地以吻传递内心对彼此的爱意。

  等到彼此气息皆紊、神魂飘荡,她才心满意足偎在他怀里,开始和他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谈妹妹丁喜芸、谈赌鬼老爹,以及在村里有趣的点滴。

  莫煦宗静静听着她说,享受这一份难得的静谧。

  夏风抚过,绿浪随风波澜起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绿意清香的气味。

  在丁笑蝶说累了,忍不住枕在相公的怀里昏昏欲睡。

  任她在怀里蹭窝着,莫煦宗突然开口:“过两天我会再出趟任务。”

  闻言,丁笑蝶猛地惊醒,骚扰她的瞌睡虫跑得一只不剩。

  “又要出任务?”

  “那贼官滑溜得很,上回拿到的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信函,没证据除掉他,皇上寝食难安。”

  “会像上次一样危险吗?”她说着,亮眸盈满着急切。

  “你别担心,这次皇上找了个人和我一起行动,不碍事的。”

  就是明白她会担心,他索性挑明说清楚,免得她兀自担心猜疑。“是暮?”

  “不,暮不完全是组织里的人……”

  不待他将话说完,她占有性地圈抱着他,孩子气地警告:“我不管谁和你一起去,我要你答应我,不要再像上回那样吓我,不准受伤!”

  她早已恋上窝在他怀里的感觉,喜欢鼻息间充斥着属于他的阳刚气息,更爱他带给她的温暖与安定。

  丁笑蝶无法想象,若失去他,她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感觉她的纤臂将自己勒得紧紧的,莫煦宗甘之如饴地泛出一丝苦笑,以着相同的力道回抱她。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他轻声笑叹。

  将脸埋在相公的颈窝,听着他笃定的保证,丁笑蝶咧嘴笑开。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悠闲的心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强烈的不安感。

  那莫名的不安让她的心在胸口悸动得发疼。

  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如此不安吗?

  丁笑蝶懊恼地叹了口气,不喜欢如此多愁善感的自己。

  “唉——”

  莫老爷刚结束这个月巡视城里各铺的状况,回到府中,屁股还没坐热、茶尚未入口,妻子的哀叹便传来,吓得莫老爷险些弄翻了茶。

  “呸、呸呸!你没事叹个啥气?惹晦气。”

  那哀叹幽幽怨怨回荡,若一个没留神,还以为府里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呢!

  哀怨瞥了丈夫一眼,莫老夫人叹道:“听说昨儿个王老爷的儿媳妇,生了对双胞胎。”

  莫老爷一愣。“人家生双胞胎与你何干?难不成你还想老蚌……”

  料想到丈夫接下来的惊人话语,莫老夫人急声啐道:“呸、呸呸,我呸你个死老头,狗嘴吐不出象牙!”

  莫名其妙被骂个狗血淋头,莫老爷索性闭着嘴不说话,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唉,算一算,媳妇都嫁来好些日子了,怎么肚皮还是没消息呢?”不理会丈夫冷冷的反应,莫老夫人兀自抱怨着。

  噢!原来是为了这桩啊!莫老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言好语地劝道:“甭急,宗儿身体不好,真勉强他,会受不住的。”

  她恶狠狠赏了丈夫一记白眼,只觉得丈夫那话刺耳得紧。

  “你不觉得儿子似乎不太喜欢媳妇吗?”

  儿子的身体不好是没错,但怎么瞧就是瞧不出两人间有新婚夫妻间的甜腻。

  说到底,她就是嫌弃媳妇不如想像中争气,硬要为儿子纳妾找理由。

  趁隙饮了一口茶,莫老爷思索了好久才答。“会吗?”

  “我想替宗儿再纳个妾。”

  噗——莫老爷刚入口的茶水喷出。“什么?要再替宗儿纳妾?”

  “哎哟。”嫌恶地掏出手绢擦去丈夫喷出的茶水,她紧接着道:“总之,我差人探听了几个不错的女子,明儿个我会去瞧瞧。”

  “这样好吗?”讶于妻子我行我素的决定,莫老爷忍不住发出疑问。

  “有什么不好?多娶个媳妇,咱们就多个机会抱孙子。”

  想当初她也是费尽心机才探听到媳妇的福气,但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以致媳妇到今天还没能怀上孩子。

  这回她可得睁大眼睛,为儿子挑个更好的女子!

  “啊,你那是什么歪理啦!”莫老爷头痛了。

  这女人就是善变,媳妇刚入门时他瞧妻子还跟她挺投缘的,怎么才过了多久,全走了样?

  “我不管,咱们夫妻同心,到时你得帮我,一起再替儿子挑个媳妇。”

  “唉……”奈何不了任性老妻,莫老爷万分心烦,头更痛了。

  真不知这无理的决定,到时又会惹出多少事端。

  第7章(2)

  送走莫煦宗,丁笑蝶陷入深深的落寞当中。

  成亲后,两人鲜少分开,就算相公出任务,也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

  这一段时日来,两人的感情渐深,莫煦宗离开这几个时辰,居然让丁笑蝶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狡诈难缠的贪官暗中与朝廷角力,这得莫煦宗不得不与同伴频觑时机,一再探虎穴。

  为了相公、为了朝廷、百姓,她似乎不得不接受。

  只是每每守着空荡荡的寝房,丁笑蝶从未想过,平凡无奇的自己,竟会嫁这样一个充满正义使命的相公……

  霍地打住思绪,惊觉相公在不自觉中又占满她的思绪,丁笑蝶深呼吸一口气,强迫把他赶出脑海,停止对他的思念。

  思及此,丁笑蝶打起精神,捧起摆放着绣线、剪子等工具的藤蓝,开始绣起荷包。

  早些前她绣过一个鸡心荷包给相公,蓼蓝色布面上绣着亮黄色日头及粉蝶。

  煦阳下舞着粉蝶,构图简单意义深远。

  夫为天、妻恋夫,鸡心形荷包将两人绣进同一颗心里,代表着夫妻同心。

  她还记得相公瞧见那荷包时,藏在眸底的悸动,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将荷包攒进衣襟内暗袋的举动,让她大为感动地抱着他猛亲。

  而那一晚,在笑闹的亲吻中,引发不可收拾的亲密爱火。

  帘帐内,荡漾春情化做缠绵不休的醉人涟漪……之后,她开始实行绣起不同花色的荷包。

  她的手艺没妹妹灵巧,不会绣太多精致的图样,仅是布料颜色和花色不同的荷包,单纯只是让相公可以依心情随时替换。

  为此莫煦宗苦笑,男子总不似女子喜新爱俏,即便言明自己只需一个荷包,他还是纵着小娘子,在他纯色的男子天地间,缀满七彩缤纷的荷包,满足她想让他感受她的爱的举止。

  光想到这点,丁笑蝶又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突然,一声叩门声让她敛住笑,提高警觉。

  “谁?”

  “少夫人,是奴婢。”

  “有事吗?”

  府里的人因为相公因病而怪的脾气,几乎不太睬理他们夫妻,下人突然来敲门让她有些讶异。

  “喜芸姑娘托我带了信。”

  喜芸!一听到妹妹的名字,丁笑蝶连忙起身开门。

  嫁入莫家后她没什么机会回家探视家人,倒是近期常进城的妹妹,一进城总会托人送信给她。

  遣走丫头,她一看完妹妹捎来的信息,脸色大变。

  妹妹说,死性不改的赌鬼老爹居然要把妹妹卖给邻邦县富老爷当小妾。

  为了躲开那个花甲之年的富老爷的纠缠,妹妹不敢留在家里……

  丁笑蝶的思绪有些混乱,她担心妹妹,更气赌博鬼老爹又做出这样离谱的事!

  她担心妹妹的安危,偏偏相公出了任务,在万般焦急的情绪下,她把念头转到暮定秋身上。

  在她知道相公的另一个身份后,就算出了任务,寝房里的状况由她负责,也不需要暮定秋代莫煦宗卧病在榻。为此暮定秋乐得两袖清风,继续他犹如清修般,不理人间世事的日子。

  或许……她可以请他帮个忙,请他代为打探妹妹的下落。

  若妹妹真的不幸落入那个年纪一大把,却硬要纳小妾的老不死手上,至少可以请暮代她赎妹妹回来。

  思绪草草掠过,丁笑蝶越想越觉得可行,随手捉了个黛青色荷包后,她小心翼翼往竹居而去。

  月色清亮。

  夜风送爽,空气里弥漫着股若有似无的清雅花香,抚去天地间的闷息,也将丁笑蝶心里的浮躁悄然抑下。

  由竹居回来后,她便独坐在园子里,肘颚望月,感叹“一种米养百种人”的真理。

  稍早前,她悄悄到竹居请暮帮忙,没想到他不给半分情面,二话不说便拒绝她的哀求。

  她带着满心诚意献上当谢礼的荷包,竟被他冷冷地甩在竹居石桌上,态度冷淡得彻底。

  那张充满异国风情、和相公有得比的大冷脸,冷得一丝不苟,冻得她只有摸摸鼻子离开。

  她想不透,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硬心肠的人。

  他不觉得拒绝她这样无助的女子会良心不安吗?

  抱怨归抱怨,没了暮的帮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妹妹?她该麻烦相公吗?

  由竹居回院落这一路,丁笑蝶脑中反覆思索着,求助无门的感觉让她忧心又茫然。

  突然,一抹沉嗓响起打破她的冥思。

  “我不在时,你去找暮了?”

  四周一片静谧,除了虫鸣再无其他声响,那突响起的沉嗓让丁笑蝶忍不住颤了颤,回首望向声音来源。

  月光下,高大劲瘦的身躯静伫一旁,犹如一箅石雕像,那张有着冷峻线条的脸庞,在如脂光丝浸润下,被刻划得明暗分明,越显冷肃得慑人。

  像是瞧惯这样一张严峻的脸,丁笑蝶一愣,瞬即扯开灿笑,兴奋地扑进男子怀里。“相公你回来了!”

  是夫妻间的默契吗?她才刚想他,他居然就出现了。

  虽然她还是不习惯相公几近无声的脚步,总是会被他吓到,但丁笑蝶却将此视为惊喜。

  像此时,她便有这样的感觉!

  她兴奋想着,却突然发现相公的反应不若往昔。

  以前她若这么没分寸的扑撞进他怀里,总会惹来他一阵碎念。

  今儿个倒稀奇,相公非但没碎念,那被她抱住的身体曲线,僵硬得让她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

  “相公你怎么了?”

  对于妹妹的事她正愁无计可施,原本想请相公帮忙,没想到一瞧见他沉冷的脸色,对妹妹的忧心,全没用的抛到脑后,此刻她所有的心思全落在他身上。

  是因为任务尚未完成所以烦心吗?

  “你是不是去找暮了?”迎向她关切的小脸,他轻轻推开她,表情严肃地问。

  回府前他走了趟竹居,难得不见暮定秋踪影,然后他瞧见一个搁在石桌上的黛青荷包。

  他记得那是她可爱的小娘子准备绣给他的第二十一个荷包,她居然把荷包转送给暮定秋。

  为什么?

  他们常在他出任务时见面吗?

  顿时,一个一个猜疑,伴随着生平头一回涌上心头的醋意,妒意,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

  觑着相公线条冷硬的俊颜,丁笑蝶踮高脚尖,攀住他的宽肩,忧心地问“宗哥……你生气了吗?是任务不顺利吗?”

  拉下搭在他肩上的纤臂,他语调压抑地低吼:“回答我!”

  丁笑蝶不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强烈感觉到他的怒意。

  他冷峻的外表觉稳冷静,但此时过分起伏的胸膛,却泄露他的心情。

  “我是去找过暮——”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却还是乖乖回答。

  “你去找他做什么?”

  相公最近为了那贪官忙得焦头烂额,她实在不想再拿娘家的事,再徒增他的困扰。

  “就……就……随便聊聊。”她支支吾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模糊带过,眸子飘飘移移就是不敢直视他锐利的冷目。

  唉!她不擅长说谎啦!

  她言词闪烁、欲言又止的诡异态度,让莫煦宗无法不怀疑,她找暮、把黛青荷包送给他的用意。

  一想起那个原本属于他的黛青荷包……一把妒火就这么烧掉他脑中的理智与原有的沉定。

  他是家中独子,从小身体虚弱,得到的是无尽的关爱与专宠。

  无人可以瓜分他得到的爱,他甚至不熟悉也不知道“吃醋”、“嫉妒”是什么样的感觉。

  直到今日,他尝到那滋味,酸涩得让他濒临失控边缘。

  “以后不准你去找他!”峻眸瞬间变得冷厉,他用力箝握住她的手腕,咬着牙道。

  “为什么?”她迷惑地眨眨眼,实在瞧不明白相公发什么火。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他拉不下脸问她黛青荷包的去处,满腔酸涩让他无法追问。她究竟找暮聊些什么、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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