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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碴秘书 page 8 作者:子心

  相反地,她突然发觉,以往那个她认为只是花心,为人还挺不错的老板,如今看起来,真是邪恶到不行,

  “你是在向我耀武扬威吗?”泽野都被她给抢走了,她还说不觉得自己赢了?

  “你看我的模样像吗?”花苹儿看着她,再转头看看一旁仍坐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动也不动的夏泽野。

  他似乎在考验她的应变能力,顺便欣赏着两个女人有可能因为他而大打出手的肥皂戏码。

  花苹儿气得又狠狠地瞪他一眼。

  夏泽野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着。

  “是……不大像。”

  姚又菁看着花苹儿,发现她脸上不仅一点骄傲的神情也没有,相反地,还有微微的愁容。

  “那就对了!”花苹儿转回目光来,深吁出一口气,“你真的不认得我的声音?”

  “你的声音……”是有那么一点熟悉,但是记不得在哪儿听过。

  “我是这位仁兄的秘书。”花苹儿提也不提夏泽野的名字,仅用一手指向他。

  “喔,近水楼台先得月,办公室恋情!”姚又菁大叫。

  难怪她每次拨电话到华夏去,总是被挡下,害她联络不上夏泽野。

  花苹儿翻翻白眼,真想大叫——姚又菁,你没救了!

  “拜托,你为什么总要想到那边去?为什么你不想想,可能是这个男人太花心,不想再跟你玩了,所以拉我出来当挡箭牌,跟你胡扯,只是想说拜拜!”

  “这……”怎么可能?

  姚又菁不相信,双眸直直落在夏泽野身上,隔空与他的目光交融。

  “算了,我懒得理你们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重重一叹,花苹儿松手放开姚又菁的手,转身,一跛一跛地离开了包厢。

  站在日本料理餐厅的门口,阵阵夜风吹拂,花苹儿伸手拦计程车。

  不知是因为餐厅的地点隐密,计程车不好拦,还是因为这个时段,搭车的人仍旧热络,过了几分钟,她仍拦不到车。

  后来,一部车驶出餐厅的车道,在她面前停下。

  “上车吧!”夏泽野按下电动车窗,对着站在路边的她说。

  花苹儿踌躇了下,本想不理他,最后迫于无奈,只能搭上他的车。

  “怎么了?真想一路上都不跟我说一句话!”夏泽野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以眼尾余光瞟了下花苹儿。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花苹儿又瞪他。

  亏她之前还对他有一点点改观,但经过今晚,又恢复原样。

  她要贯彻自己的想法,认定他是坏男人排行榜的第一名!

  “怎么会没什么好说!十几分钟之前,我才为了你跟我的上一任女友分手耶!”夏泽野半开玩笑地说。

  “夏、泽、野!”花苹儿又瞪他。

  “有。”他懒懒地瞥了她一眼。

  “以前我只觉得你是花心萝卜,现在我却觉得你是恶男人。”毫不掩饰,花苹儿大剌剌地说出对他的看法。

  恶男人?

  想到这三个字,夏泽野却一点也不生气。

  他慢条斯理地说:“拜托,小姐,我只是履行跟你的约定好吗?条件也是你自己开的,难道你忘了吗?”

  忘?这点她倒是没忘!

  “我是曾这么说过没错。”

  不过,不是要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和方法,好吗?他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不过是被他利用来甩掉那些女人们的工具。而且,那女人也真的蛮可怜的……

  “但是,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有吗?”扬高一眉,夏泽野略侧过脸来看她。“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临场反应罢了!”

  什么,看看她的临场反应?!也未免太过份了!

  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药!

  花苹儿忍著想尖叫、想呐喊,想指着他痛骂一番的冲动,最好能翻出最难听的字眼来骂他。

  “夏泽野,你真是可恶得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整人,你这个人真是没心、没肝、没肠、没肺、没……”

  她还没骂完,就让他突然插入的一句话弄得呆掉,只能眨眼静听。

  “你以为姚又菁真的会很难过吗?她只是比较擅于演戏,将伤心人这个角色诠释得很好罢了。而她要的,不过是我能给她的金钱、珠宝,这样的女人,值得你为她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吗?”

  “啊!”是吗?真是这样吗?

  花苹儿傻眼了,脑中不断播放着包厢中的情节……姚又菁确实很伤心呀!不可能是假的吧?

  “东日说你很聪明。”夏泽野突然莫名其妙地说。

  “什么?”又关江东日什么事?

  一我只是测试一下,你的聪明如果用在替我摆平其他女友上,我应该为你打几分。”

  “结果是几分?”

  居然用替他摆平女友,来考验她的聪明?他肯定是皮痒了!

  “八十分。”夏泽野坦承地说。

  “八十?!”花苹见微眯起眼来,显然是对于他打的分数,不是很满意。“为什么只有八十?为什么不是一百?”

  她想,如果她现在能揍他一拳的话,她肯定会为自己打上一百分。

  “你还嫌我给的分数不够高呀!”夏泽野摇摇头,哼笑了声。“也不想想,就算是假女友,你也该留下来帮衬一下,而不是丢下男友,一个人跑掉吧!”

  这就是扣二十分的理由。

  “这……”

  是呀,他说得也没错,她是跑掉了!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我之间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我为何非得留下来陪你?”

  “你的心态有问题。”前方红灯,他脚踏煞车,将车停住。

  “我会有什么问题?”花苹儿不服气,居然批评到她的心态?

  “你这样怎么让我父母相信你和我正在交往?”

  绿灯亮起,他改踏油门,车子往前冲,很快驶过一个路口,他打了方向灯,在下一个路口将车子右弯。

  “这……”这倒是。花苹儿无话反驳。

  见她没回应,夏泽野也没再开口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一个巷道前。

  “到了。”他说。

  “喔。”花苹儿开了车门欲下车。

  “不需要道声晚安吗?”他侧过身来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下车的动作。

  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花苹儿瞬间愣住了几秒。

  “呃,晚安,再见!”她说着,就要抽回手。

  他仍紧握着不放,勾起嘴角微笑。

  “这不是情人间道再见的方式。”

  “那该是什么方式?”话才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该是这样。”

  他突然将手抽紧,用力一拉,她顺势跌向他,他的俊颜笼罩她,他的气息弥漫她,他的薄唇贴上了她……

  几度的揉贴轻啄,他更用力也更大胆地深吻她,直到两人的气息都不稳,车内的温度骤升,再不分开,逾越尺度的事情就要发生——

  “现在,知道了吗?”他终于离开她,为发觉了她的甜美而悸动不已。

  “喔。”相较于夏泽野的狂野,花苹儿整个人呆若木鸡。

  “晚安。”他对着她挥挥手说。

  仿佛让人给下了咒语,花苹儿呆呆地抬起手来,朝着他挥了挥。

  “晚安。”然后,她下了车。

  夏泽野一直将车子停在原地,直到花苹儿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门前,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车子驶离。

  第7章

  一早,八点钟不到,花苹儿被恶梦吓醒,醒来时,她的手机刚好响起,声音慷慨激昂。

  花苹儿抬起手来,拚了命地抹着嘴唇,梦里的场景过于“可怕”,吓得她冷汗直冒,手脚冰冷。

  梦里,她和夏泽野站在教堂里的神坛前,牧师正为他俩念着结婚祷词,她没听清楚自己说了愿意与否,夏泽野的吻就快、狠、准地烙下,吻得她差点岔气。  深深地吁出一口气,花萍儿用双手蒙住整张俏脸,想尖叫。  都怪昨夜夏泽野那个突兀的吻,吻得她脑袋打结,连神经都变得不正常,才会梦见那么可怕的场景。揉了揉双眼,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手机铃声已经停止,她又深深地喘了口气,终于回神,伸出一手在床边矮柜上摸来摸去,她捞起手机,手机二度响起。

  她看了眼手机液晶萤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长串她非常熟悉的数字,吓得她想直接把手机摔到地上,或是冲到马桶里,也会是个不错的想法。

  “夏泽野!怎么会是他?他人不是应该在机场?”

  花苹儿迟疑着,不想将手机接通。

  缓缓地抬起一手来,无意识地轻抚上自己的唇瓣,感觉到柔软的肌肤上仍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下一秒,她疯了似的惊觉过来,用手背狂抹着唇瓣,仿彿他留在她唇上、她心间的气息,是全天下最毒的毒药,只要一丁点,就能夺人性命。

  手机铃响仍持续着,但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勇于挑战老板权威的人,此刻却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视自己的手机如烫手山芋,最好佯装失聪。

  铃声终于又停了,花萍儿大大吐气,双眸紧紧盯住手机,终于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现在她就是不想见他,连听他的声音都没勇气,等她调整好心理,或至少能把那一吻当成是被小狗给咬了,她才能再面对他。  花苹儿才这样想着,手机又响起。

  花苹儿呆呆地望着手机,很想直接按下关机键,门外却传来了鱼容的声音。

  “‘花瓶’,你睡死了吗?快接你的电话,要不就关机,我被你吵死了。”  砰砰砰,鱼容用力的敲门。

  花苹儿没回应,望着门板一叹,匆匆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花苹儿。”她回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花瓶’,你醒了吗?”手机那端传来夏泽野仍旧沉稳的嗓音。

  醒了!

  她当然醒了,还是被他给吓醒的,想起梦中的他,花苹儿还是忍不住全身冷汗涔涔,直打哆嗦。

  “醒了,你这种Call法,就算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也很难不被你吵醒。”她命令自己尽量用冷漠不在意的声音与他说话。

  夏泽野先是沉默了下,才又开口:“听你这么说,我已经很确定你是醒了。”

  “嗯,知道就好,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告诉我,为何这么早把我吵起来。”

  花苹儿九点上班,所以她通常都睡到八点十分左右,用二十分钟梳理,八点半准时出门搭捷运。

  “我不知道你有起床气。”

  “我没有起床气,是因为……”是因为你害我作了那个可怕的怪梦!花苹儿硬生生地将话给吞了回去。

  “你不用管我有没有起床气,说吧,你到底要干嘛?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机场,抑或是已经上飞机了吗?”

  “我是在机场没错,不过还没上飞机,有份资料,我Lose掉了。”

  “要我帮你送过去!”花苹儿忍不住翻白眼。

  “是的。”

  “我能说不吗?”花苹儿问。

  “基于你是我的秘书兼女友的特殊身分,当然是,不行!”他的声音听来颇愉悦,甚至可说是有点得意。

  “是假女友!”花苹儿忍不住地提醒他。

  “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大爷他难得心情好,一文件放在我办公桌后的柜子中,左边数来第三格里的一个透明的水蓝色卷宗,将整个卷宗送过来给我,我搭九点的飞机。”

  他的话,花萍儿全记住了,但是……

  “你说几点?”九点?他以为她是超人吗?先飞到公司,拿了东西再直飞机场?

  “九点。”他说。

  “我赶不到。”根本是强人所难。

  现在都已经八点了,她还没梳洗,还要赶去公司,然后再搭车冲向桃园国际机场,一个小时根本不够。

  “赶不到也得赶到,我急着要资料。”

  “那你为什么要遗漏?”她好生气的对着他吼。

  “……”夏泽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让步,“花苹,你尽量好了,如果真的赶不到,大不了我搭下一班的飞机。”

  没料到他会退让,花萍儿反倒觉得不好意思。“我……我尽量试试看好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花萍儿边跑边骂。  终于,她在机场大厅里见到了夏泽野,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中,背倚着墙面,一派悠闲地等着她的出现。“喂,你要的东西。”花萍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将抱着的卷宗一古脑儿地递到他面前。

  夏泽野看着她,竟不觉地开始怀念起她的吻来。以前他只觉得她趾高气昂,一点好话也不会说,虽然长得美丽,但却贯彻花瓶秘书的封号,每天穿水水到公司发呆,等着发薪水,这样的她,让他又气又无力。

  但,在两人走得近了之后,他对她更了解了些,竟开始欣赏起她直接不掩饰的脾气,更喜欢她不会说话吹捧人。

  “你吃早餐了没?”伸手接过卷宗,夏泽野毫不吝啬地给予她一记赞赏的眸光。

  就如江东日所说,花苹儿果然不是花瓶,绝对可以是个能力极强的好秘书,瞧,她不就准时在九点之前,帮他把东西送到机场来了。

  “当然没有!”花苹儿别过脸。

  为了将资料准时送到他手中,她跑步跑得都快喘死了,哪还有空吃早餐?

  何况,她还包下一部计程车,用两倍的价钱,外加承诺只要是超速被拦下,罚单都算她的,司机才答应一路狂飙将她送到机场。

  “那要不要一起吃?”夏泽野抬了抬下巴,指向前方商店街里的咖啡屋。

  “你不是赶飞机?”花苹儿抬起一手来,瞄了下腕上的手表。

  他不是说搭九点的飞机吗?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这个男人不是应该拿了资料,出关离境去,怎还有心情留下来与她瞎耗?

  “请问你到底是搭几点的飞机?”

  “九点呀!”夏泽野回答得泰然自若。

  但,怕她赶不上,所以他让江东日先上飞机,如期到香港转机到上海,而他则改搭下一班飞机,两人在上海会合。

  “请问,现在几点了?”九点的飞机,现在还能站在这儿陪她讲话?骗谁!

  “快九点了。”夏泽野还故意抬起手来,看了眼手表。

  “快九点了,你还能在这里跟我讲话?”

  “我改搭下一班了。”他笑着对她说。“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他又问。

  “吃你的头啦!”花苹儿快哭出来了。

  谁来告诉她,那方才她一路赶,甚至到了机场还用跑的,到底算什么?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

  “真的不要吗?”

  夏泽野还是笑睨着她,拎起随身公事包,一手夹着卷宗,转身就要走人。

  “于公,我是你的老板;于私,我是你的男友,我是看在你为我赶路赶得那么辛苦,想留下来陪你吃个早餐,所以才换了下一班飞机的耶!”

  “夏、泽、野!!”花苹儿才听不下他的解释,脑海中全是方才坐在计程车里,疯狂飙车的影像。

  “有。”他冲着她笑,走近她,将卷宗转移到拎着公事包的手上,空出一手来拉她。“走吧,就当是陪我好好地吃顿早餐,好吗?”

  吃?她哪吃得下?

  花苹儿忍不住碎碎念:“你真的很可恶耶,都不知道我花了两倍的车钱,吓得要死的命令司机飙车,还好没被国道警察给拦下,否则还得全额接受罚单,你居然改了班机时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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