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妮可,早上接到电话时才惊觉尚未交序,在此对编编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
可是打开电脑苦思许久,还是一片空白,直到窗外雷声轰轰、雨声答答,雷脑萤幕的右下角位置显示时间不早了……
好,妮可终于回神了,先来介绍这本小说吧。(尴尬地笑着)
犹记当时构思乔家手足的故事,时节正是炎炎的夏日。每到这个季节,受到刺激(?)的妮可,总会带着既紧张害怕又兴奋期待的心情看——鬼、故、事!这个习惯至今未改啊。
话说昨晚又被某幕诡异的动漫场景吓到了,唉,真不该在晚上看的,于是上了床睡了觉,脑海不断盘旋场景中特别恐怖的瞪人眼神……
咦?这本小说写的是鬼故事?
不不不,诡谲的是氛围,除了爱情,还惨杂了主角与配角之间充满无奈与矛盾的亲情。
妮可自首,我写作有个坏习惯——配角太多,时不时会抢走了两位男女主角轰轰烈烈的相爱光彩,这点往后会多加注意控制滴,还请各位看官们包含笑纳。(鞠躬)
接下来介绍妮可自己吧。
妮可喜欢轻松有趣的书籍、电影、动漫、游戏,就某方面而论,算是尚未长大的小孩啊,可是年纪呃,就不提了。(汗)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写作这条路确实是有趣却又艰辛的,现在的妮可少了当初踏上这条路的兴奋雀跃,但写作的热情不会随着时间而消灭,能够出书都得感谢出版社的不离不弃,希望这本书能够让读者们看了拥有好心情。
妮可下台一鞠躬。(笑)
楔子
深夜,该是人们熟睡之际,偏偏乔府灯火通明,家丁奴婢莫不坚守岗位。
不是他们舍不得睡,也不是他们家主人不准他们睡,因为乔府刚出了事,任谁也无法丢下主人们不管,回房安稳睡觉。
夜半,一声声哀伤哭泣传入大家耳里,让人不禁鼻酸,无奈乔府有如被下了诅咒,二小姐不送给别人养不行。
房间内,一家人全哭成一团,泪水止也止不住。
“静儿,娘的心肝宝贝女儿,你别怨爹娘,为了让你平安长大,爹娘不得不将你送人抚养,到了人家家里要乖乖听话,别跟在家时一样耍大小姐脾气,这样才会得人疼爱……”乔夫人泪水直流,一边帮着女儿收拾行囊,一边谆谆交代着,话到伤心处泣不成声,心痛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即将被送养的乔静见娘伤心的模样,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她。
“娘,我知道,您放心吧,您说的话,静儿会牢记在心。”尽管只有七岁,但已懂事又贴心的乔静努力克制自己难过的情绪,出声安慰,为的就是不想让爹娘为她担心。
自从懂事之后,她就听不少府里下人议论纷纷,说她家被下了诅咒,爹娘陆续生下大哥、她与妹妹,以及前几天刚出生的弟弟后,都有不请自来的算命先生上门警告,断言他们四个孩子命中带煞、相生相克,男孩长大非妖即魔、嗜血残暴,女孩嫁了人,夫家不得善终。
而有其中一个孩子的存在,家中就会失去另一个孩子,尤其她的小弟是带煞邪星,将会带着乔家走向灭亡之路,应及早亲手斩断他们的生命。
算命先生说的话,爹娘当然是不相信了,爹甚至气急败坏的将他们送官严办,骂他们胡言乱语,破坏乔家和谐的感情。
可没想到,算命先生说的话真的应验了!小弟才出生第二天,大哥便突然让人劫走,至今下落不明、生死难测,任凭爹娘如何请人四处寻找,就是没有大哥一丁点消息,大哥就好像自世上消失了一般,让爹娘难以接受。
因此,为了怕她与妹妹遭受同样下场,爹娘决定宁可让乔家孩子们失散各地,也要保住他们的性命安全,明天……就是她离开爹娘身边的日子了。
望着懂事的乔静,乔老爷疼惜地拍拍她的头,神情间充满无限担忧。
他的乖女儿啊,可知道自己要被送往哪里吗?是距这里遥远的邻国幽垣国,而且说不定此去,他们一辈子再也见不着面了。
不过这些话,他不敢向女儿说出口,他不知道以后当她想家、想爹娘、想弟妹的时候,要怎么一个人度过思乡的日子?他这个无能又无奈的爹,是多么想陪伴她长大啊!
轻轻握住爹的手,乔静坚强地给他一抹微笑,而她的安慰,更让乔老爷克制不住后悔的念头,心想现在留下她还来得及……
可是,当他想起算命先生所说的话,欲 口挽留的话语便又硬生生卡在喉咙。
他再怎么想陪伴她长大,也不能害她跟大儿子墨儿一样惨遭不幸,送她离开手足身边远远的,是现在救她性命唯一的办法了。
乔老爷与乔夫人紧紧拥抱即将离开他们的二女儿,三女儿乔钰则抱着出生不久的小弟弟坐在一旁嘤嘤哭泣,全家人整夜泪如雨下,陪伴乔静度过在乔家的最后一夜,直至天明……
第1章(1)
十五年后,幽垣国
段王府千金比武招亲大会—一块深红色镶金边的布条,上头写着这十个大字,明显张贴在段王府外空地上,吸引不少人群与小贩在此附近徘徊,场面热闹喧哗。
这场比武招亲大会,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公开召告全国天下,段王爷似乎很担心来参加的有为青年不够多,甚至还藉由自己的人脉广发邀请帖到邻近其他三个国家,期盼能够在今日来此比武的江湖少侠中,挑选出他最为满意的乘龙快婿。
为了保障女儿的终身幸福,避免被江湖败类娶回家糟蹋,也担心来比武的男子另有居心,所以段王爷明文规定参加者必须身家清白,比武前也一定要写一份家世资料于报名时呈上,好在比武结束后,拿此凭证调查胜出者的家世背景与人格品德。
空地高筑起用来比武的擂台,擂台场边分站数名武术精湛的保镖围护,时间还未开始,王府仆人们忙碌地布置场地,段王爷则坐在擂台场边,神色哀愁地望着为宝贝女儿所举办的比武招亲大会场地。
远远一处茶楼高台边,一名白衣男子斜倚楼墙靠坐着,目光慵懒地望向王府前的擂台场,嘴角抿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毫不在意自己成了茶楼内受瞩目的焦点。
有一半的人是让他那张美丽妖艳的容貌所吸引,瞧他面容白晰细致几乎看不见一丝血色,还有双十足勾人的媚惑眼瞳,以及连男人看了都会流口水的迷人朱唇—可惜的是,经过他身边同样脸色苍白的侍童解释,大家知道了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另一半的人,则是注意起他那身带着不祥感觉的穿着打扮,看他身上的布料材质不同于一般市井小民的粗俗,但却也没人看过皇族贵子有像他这副奇怪装扮的呀。
他一身白色长衫,外头又加了件雪白长丝巾从头披到脚,活像已死的人拿白布盖住全身,只露出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美艳容颜,不是脑袋有问题的人,怎么会这样诅咒自己?
茶楼内的人都看着他议论纷纷,而他老神在在将身后那些吵杂声当鬼哭神号,直到身旁的侍童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爷,您能不能好好坐着?好多人都在看着您哪。”
约莫七、八岁的小侍童苦恼的说。爷在墓中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有权利干扰他的喜好,但这里是外头的光明世界,而且还是一向与他们雪晏国交恶的幽垣国境内,虽然爷特地将全身遮掩包裹住,可好像只是更加显眼,这场招亲比武大会连他们雪晏国的人都知晓,一定也有不少国内高人在此徘徊,要是让人认出爷来怎么办?
他已经极力劝告爷别太张扬,可是爷出了墓依旧当自己是王,根本不管他怎么说,唉。
“他们一定没看过鬼吧?我不在乎让他们大开眼界,毕竟鬼很难得看见。”尤其是大白天敢出现的鬼更难得。左孟堂依旧故我,嘴角扬起隐隐自嘲的笑。
“爷,咱们回墓了好不好?”侍童不安地东瞄西望,他讨厌外头的世界,外人的眼神好可怕,比鬼还可怕。
“别急,等我看完这场表演后就回墓。”墓中生活枯燥乏味,他才不喜欢当个安分的守墓鬼。
“爷为什么对那个新娘子有兴趣?出墓大半个月来到这里,就只为了看她一眼?”侍童问。从雪晏国到幽垣国路途遥远,他们一路上还得遮遮掩掩怕被雪晏国的人认出来,而来到幽垣国又要忍受大家对他们投以奇异的目光,他实在是不解爷在想什么。
听见他的询问,左孟堂笑了出来,笑声异常诡异飘渺,让听见的人无不起鸡皮疙瘩,明明白日当头,四周怎么突然冷了起来?
笑声停,笑意依旧,左孟堂才开始对侍童解释。
“我听说这个新娘子很特别,长得很漂亮却嫁不出去,已经与男人订下十几次的婚约,可是那些男人还没娶到她之前就都先死了,并且死状还惨不忍睹,保有全尸算是幸运,有的头被硬生生砍断,有的手脚被拿去喂狗吃,有的剖腹生脏外露,有的……”
他还没讲完,就听见身后不少人恶心呕吐了起来,他讽笑一声,停止将那些死人的惨状再仔细描述,免得吓得他们不敢上擂台比武。
“反正与她订亲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就是。小鬼,你不觉得这样奇特的女人,不来看一眼很对不起自己吗?死了也无法瞑目哪……啊,我忘记我已经死了。”
他左孟堂,就是专程为了这么特别的新娘子而来的,好一个命中带煞、克夫克得这么厉害的女人。
“哦,我懂了,难怪她爹为她招亲招到雪晏国去,是想骗不知情的男人娶他女儿吧?可既然大家知道了这个秘密,怎么还敢来参加比武呢?”这不是送死吗?
“小鬼,人的心思你还不懂,为了一己之欲,没有什么能让人害怕的。”段王爷是幽垣国皇上的三弟,能成为段王爷的女婿,等于是得到了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怀抱美娇娘又坐拥高官,这么美的梦谁不作?
“爷,那您也想参加吗?”爷为了她大老远跑来,怎么会甘愿只看她一眼?照他看爷的心思,爷对那个新娘子很有兴趣哩。
“我?哈哈哈……”左孟堂闻言放肆大笑,笑得凄凉、笑得无奈。“你觉得有哪个女人这么笨,愿意嫁给一个已死的鬼?”纵使她是个命中注定会克夫的女人,也不想跟鬼冥婚吧?
在雪晏国,谁不知道八皇子早已死亡多年,有碑有墓还有人祭拜,好笑的是就连他每年忌日,都还有念旧的宫女请法师为他超度。
有好几次他几乎要忍不住,很想现身问问那些据说道行高深的法师究竟将他的灵魂引到哪个西方国度去了?但为了还能当个“自由的鬼”,他忍下了。
“爷……我们是鬼还是人?”侍童一脸天真问着自己的主子。
若是人,就可以娶人类新娘子;是鬼……就回墓中好好当鬼,永远也别出来了。
回望侍童,左孟堂神色黯淡下来,伸手将他拥入怀中,目光放回远处擂台上。
“我们是必须当鬼的人,不当鬼就是抗旨、是欺君。”更是如果让人知道他们不是鬼,便会落得死亡下场的可怜人。
忽然间,左孟堂感受到身后一阵骚动,也听见远处擂台场击起鼓来,他拍拍侍童的头,转移这孩子的注意力,“喏,表演开始了。”
孩子果然是最天真无知的,侍童马上忘了自己的问题,转望向擂台要看新娘子。
左孟堂万万没想到,当段王府千金现身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像被雷打中一般的震撼,不自觉站起身凝望她娇媚的容颜,连该披身遮掩自己面貌身材的白丝巾落了地,他都没感觉。
从小在雪晏国的皇族古墓中长大,尽管是偷偷摸摸的,他也已将整座雪晏皇宫的地理位置走透,宫中嫔妃侍女个个美若天仙,美人在他眼中已经不算什么了,甚至连三皇兄都曾说过他比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美,而早看过自己容貌的他亦深信不疑。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见一个女人时竟会如此激动,差点连呼吸都给忘记了。
她的美很清新脱俗,就像是画中仙子般遥不可及,他的视线深深被她的一颦一笑给吸引,心情也不禁为她的每一分表情、举止而转变。
就像现在,她正向擂台下的人们微笑行礼,这让他觉得很不高兴,只因她的眼睛里没有他的存在,她的微笑分送给了在场每一个男人。
原本轻靠木栏杆的大手紧紧一握,一段栏杆瞬间断裂成数块木片飞散,侍童还来不及回头,左孟堂已经使出从小精练的独步轻功从茶楼二楼飞跃出去。
“爷?”发生什么事啦?看见主子没披上掩饰用的白丝巾,侍童担心地赶紧自地上捡起它,跟随主子飞跃出去。
一时冲动来到擂台场边站定,左孟堂这才猛然回过神,看见侍童追上,他伸手接过侍童带来的白丝巾披上,牵着侍童走到场边观望。
他不该这么莽撞的,他是个已死的鬼,难道要跟人抢新娘?
抿着嘴自嘲地笑了几声,他眼神眷恋的凝望坐在段王爷身边、等着比武招亲大会结束的段千金。
办这场比武招亲她开心吗?为什么此刻的她面露忧愁,令他看了揪心?
或许她自己也知道,就算是举办比武招亲,选来的丈夫,一来可能不会是她看中意的男人,二来说不定还会害那个男人死于非命,他就是晓得她八成正为此于心不忍。
奇异的,不知道是他的目光太过狂肆,还是他的装扮真的太过夸张,她竟直直向他这个方向望过来,与他四目交接,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锁定不远处那名将自身整个包裹住的奇怪男人,乔静—也就是当年赤洛国乔家被送养的乔静。眨眨眼睛一望二望再三望,疑惑今儿个天气并不冷,怎么有人会将自己包成那副德行?
而虽然全身被包覆,她多少还是能看出他的体型高大修长,若说如此打扮是怕风吹生病,但瞧他站得稳稳的,那张比女人还美的容貌也并没有显现任何一丝病容,她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见他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想他应该只是来看热闹,不是来参加她比武招亲的笨蛋。
她不明白,大家明明都知道她命中带煞,已经克死了十几个男人,怎么还有人愿意赌那几乎是零的机会,想成为唯一能娶她过门的夫婿?
第1章(2)
爹爹为她举办比武招亲的用心她晓得,她的年纪真的不小了,跟她同龄的姑娘早嫁作人妇,孩子都生一、两个,而她却一直嫁不出去,让爹爹好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