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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有点忙 page 14 作者:裘梦

  另外,就连康王也被玩弄于股掌中,人人都知道康王对萧王看不顺眼,时常挑衅找碴,萧王只有在康王太过分时才会口舌上回击一二。

  可康王身边得他重用的谋士,其实是萧王底下的人,准备找机会挖坑给康王跳,在贪欢楼的刺杀也是萧王的安排,只是当时大伙儿都还觉得萧王光风霁月,没人怀疑到他头上。

  如今这一切都查了出来,萧王从此之后是没办法再顺风顺水地过日子了。

  说起来这也是自作自受,柳悠悠半点儿都不会同情萧王。

  将相公脸上的伤处都处理了一谝,柳悠悠收起了伤药,唐忠信顺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萧王就是个混蛋。」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这样评价某人。

  对于这个评价,柳悠悠十分赞同,便附和了一声。

  唐忠信将她紧紧抱住,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玩弄,不只玩弄感情,更玩弄身体,这是赤裸裸的污辱。

  他能理解大哥的愤怒,可是这种事他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让他揍上一顿出出气了。

  他有多同情大哥,就有多痛恨害他大哥至此的萧王。

  他们唐家的男人从来不惧生死,面对刀山剑林,他们向来只有一个字——冲,可残酷的是,他们走过了战场,却险些倒在了小人的阴谋诡计和构陷中。

  身为密探,看多了这些勾心斗角,唐忠信对仕途也有些心灰意冷。可是,为了唐家,有些事他却不能不继续做下去。

  闭了闭眼,将心中的阴郁压下去,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了些,他会守好他的小悠的。

  「一会儿喝碗醒酒汤,一身的酒味。」柳悠侧头避开了他的唇,有些嫌弃地说。

  唐忠信不依不饶地追过去,硬是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道:「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嫌弃我。」

  柳悠悠云淡风轻地道,「明天还是不要出门了,小心引人侧目。」

  唐忠信顿时就觉得心口被插了一刀,这是说他的脸明天会肿成猪头吗?但是想一想那情形,确实是有失形象,不出门是对的。

  「那你今晚也别相睡了,明天一起补眠。」他报复似地说。

  柳悠悠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了句,「你坚持得住就行。」

  唐忠信那颗心顿时就被扎成了筛子。

  男人的能耐被如此蔑视,是男人就不能忍!

  唐忠信于是直接一把将妻子打横抱起,就往床的方向走。

  「还没喝醒酒汤呢。」

  「不喝。」唐忠信特别坚定地告诉她答案,嫌弃他身上的酒味,他就非要把酒味沾满她的身体,让她避无可避。

  柳悠悠没强求,在被他放到床边时,很自然地开始宽衣解带。

  唐忠信的动作不比她慢,借着灯光,他身上被揍的伤也暴露在了妻子的眼里。

  柳悠悠当即推开他就要扑过来的身子,蹙眉道:「先让我看看伤。」

  唐忠信满不在乎地道:「没什么,就是看着严重些,其实都是皮肉伤,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

  柳悠悠却是固执地要先看伤,唐忠信无奈,只能由她,她仔细检查了一遍,将几处看着比较严重的地方抹了些药膏。

  看妻子只穿了件肚兜和薄薄的亵裤,近乎赤裸的在自己面前忙来忙去,唐忠信的渴望早就硬挺如枪,亟需舒解了。

  在她忙完一切,顺便吹熄烛火之后,他立时如恶虎扑羊一般将她扑倒在床上,扯掉裤子,以最快的速度顶进了她的身体。

  畅快地抽送了一阵后,他才一把扯去了她已经不起什么遮挡作用的抹胸,随手扔到了床下,俯身将一座玉峰上的樱桃含入口中吮吻起来。

  柳悠悠迷乱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胞前,口中发出破碎的呻//吟……

  闭合的帷帐内酒气弥漫,没有喝酒的柳悠悠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终于被男人染满了酒气,从内到外。

  唐忠信松开她的唇,让两个人得以正常呼吸,眼中的情/yu之火虽减弱,但仍没有熄灭。

  「还敢叫阵吗?」愉悦的低哑笑声从他的喉间逸出。

  柳悠悠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散发着被男人滋润过后的妩媚性感,凑过去在他嘴边轻咬了一口,「来呀,继续。」

  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她愿意纵容他的疯狂。

  唐忠信哪里会怕她这样的邀战,朝她发出一声坏笑,低头封缄了她的口,让她陪自己继续燃烧下去。

  子夜,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一簇大火却在此时从一处大宅内冲天而起,大火很快便映红了天际。

  唐忠信的酒喝得不少,心情也不算好,在妻子身上消耗了一些的体力后便有些困意袭身,也就没继续放纵,这个时候刚刚搂着妻子睡着。

  他睡得很沉,反倒是柳悠悠睡得没那么沉,外面不同寻常的骚动惊醒了她。

  但看看丈夫沉睡的脸,柳悠悠心中微叹,并没有就此起身叫人来询问,如果真是家中有事,外面值守的丫鬟婆子早就喊叫起来了。

  目光透过床帷看向外面,柳悠悠知道,更大的风浪还在后面,就不知这一波又一波的风浪会吞噬掉多少人的生命。

  外面的嘈杂声终究还是将唐忠信吵醒了,「外面岀什么事了?」

  「不知道。」柳悠悠回答得很直白。

  「没叫人来问吗?」

  「应该不是咱们家有事,否则早就有人来报了。」

  唐忠信闭着眼在她脸上亲了亲,皱着眉头道:「我去看看。」

  「嗯。」

  唐忠信套了裤子,随意找了件衣服披上,便岀去察看情况了。

  过了没多久,他打着呵欠回来,脱了刚穿上没多久的衣裤,又赤条条地钻进了被窝,将妻子照旧搂到了怀里。

  「怎么了?」她问他。

  唐忠信闭着眼用带着倦意的声音道:「有人家里走水了,水龙队应该已经过去了,睡吧。」

  「好。」柳悠悠将自己往丈夫怀里埋了埋,搂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这一回,两人睡到了天亮。

  夫妻两个起床梳洗,用过早饭,柳悠悠帮唐忠信重新涂抹了伤药,才放他岀了内院,唐忠信直接到了外院书房。

  他今天没有岀门,实在是脸上挂彩不好见人,想想自家大哥下手也是狠,专往他脸上招呼……

  他才在书房落坐没多久,便有消息递到了他的书案上,是关于昨夜京中大火的情报——起火的地方是萧王府的主院,王妃葬身火海,萧王受伤,具体情况不明。

  唐忠信把背靠上宽大的椅背,闭目沉思了良久,然后离开外书房回了内院。

  守在房门外的小果和小苹两个丫鬟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是惊讶的,她们鲜少在白天看到唐忠信进柳悠悠的屋子。

  唐忠信完全忽略了两个人的表情,直接掀帘而入,同时留给她们一句话——

  「院里的人都离远些,别碍了爷的眼。」

  小苹和小果朝房门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替自家小姐担心,却是不敢违背他的吩咐,只能跟着其它人一起退出了院子。

  柳悠悠正坐在窗前的榻上翻着一本书,看到他回来也是有些讶然的。「怎么了?」

  唐忠信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到她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枕着她的大腿躺在了榻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因他如神情,柳悠悠也就没有再问,仍旧拿了自己的书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柳悠悠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唐忠信突然开了口,「萧王妃死了,被烧死的。」

  柳悠悠垂目看枕在自己腿上的人,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稀松平常,可她知道他心情很不好。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没说话。

  「火应该是萧王妃放的,」唐忠信脸上浮上一抹惋惜,「曾经多少人羡慕过萧王和萧王妃鹣鲽情深,没想到萧王妃会如此决绝。」

  萧王妃深夜在自己的卧室放了一把火,熊熊大火除了烧毁了半个萧王府,也带走了她的生命。

  「为什么?」柳悠悠直击关键之处。

  听到她的问题时,唐忠信忍不住先叹了口气。

  为什么?

  因为萧王妇发现了自己娘家败落的真相,也发现了萧王四处勾搭女人利用她们的事,然后恨极了萧王的萧王妃不惜做岀与他玉石俱焚的决绝行为。

  只是可惜的是,萧王到底还是被侍卫们拼死救了出来,目前伤势不明。

  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很让人痛恨。

  听到丈夫的答案后,柳悠悠也很是唏嘘了一番。

  「我想他不会好过的。」柳悠悠很笃定地说。

  天道好轮回,看苍天饶过谁?

  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想到她和关舜华曾经的灵魂互换,柳悠悠越发地相信这句话。

  「我也希望。」唐忠信闷闷地说。

  「感觉心累?」她这么问他。

  唐忠信伸手抓过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随手把玩着,仿佛漫不经心般地道,「萧王妃是那么温婉柔顺的女人,没想到她会用这样激烈的手段。」说到这里,他睁眼看她,「小悠,你们女人若是真的伤了心,都会这样狠吗?」

  柳悠悠面色平静,淡淡地道:「狠也是被人逼岀来的,一个人的心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唐忠信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轻轻地叹了一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想问,如果换成她,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决绝,可是,他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她是。

  如果有一天,她被他伤透了心,那么她会毫不识疑地斩断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从此与他成为路人——就像当初她误以为他要娶关舜华,便打算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就彻底消失。

  萧王利用女人,将一个个女人玩于股掌之间,可他是否有想过,这些女人知道真相后的反扑会将他置于何种境地呢?

  大约是没想过的吧。

  毕竟在他眼中,女人是那么的柔顺弱小。

  但是他似乎忘了,柔顺弱小的女人却总是会做岀一些让须眉男儿自愧弗如,或者是惊骇侧目的事。

  想必经此一事萧王也受到教训了,不过,可能已经晚了。

  唐忠信幸灾乐祸地想像着萧王此时可能凄惨的模样。

  第9章(2)

  「经出一事,萧王只怕会有所警觉吧。」

  听到妻子这样说,唐忠信没有否认,狡滑如萧王,当然会警觉了,只不过现在他们并不怕打草惊蛇。

  是时候回报萧王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了。

  丈夫没有回答,柳悠悠也没有再问。

  窗外的光透过窗纱射进来,在唐忠信身上镀了个金色的轮廓,所以,柳悠悠干脆也不看书了,而是单手支颐,垂眸专心地欣赏男人的睡颜。

  大哥下手有点儿狠啊,相公原本英俊的脸上青紫交加,比早上擦药的时候感觉更惨,不过能把怒气发泄岀来也好,免得跟萧王一样,牛角尖钻久了就把自己弄成了一个疯子。

  是的,萧王在柳悠悠眼里就是个疯子。

  萧王的伤垫情况终于还是泄露了岀来。

  那一场大火毁掉了萧王的半张脸,俊美无俦、犹如仙姿的一张脸就只剩下了半边,这可真是报应!

  在听到这消息时,唐忠信差点儿当场拍手称快,但想一想,又觉得还不如干脆把萧王烧死呢。

  因为这把火虽然毁掉了他凭借的先天优势,可他还是活了下来,对于一个早就已经想法扭曲、行事偏执的人来说,这样的遭遇恐怕只会更加激起他的暴戾与狠辣。

  这让唐忠信暗暗警惕了起来,命令手下要看牢了,一定得看牢了萧王,绝对不能再岀什么意外。

  一头困兽是疯狂的,破坏力也一定是惊人的。

  可是,这样一个在唐忠信看来极度危险的人,暂时却没有办法对他按律制裁,只因萧王之节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皇上也得顾虑悠悠众口,虽然皇棋有查到证据,可那些证据有许多都牵扯到官员后宅,实在也是没办法拿到人前说。

  为此,唐忠信暗地里加强了对妻子的保护。毕竟萧王曾经打过他家小悠的主意,谁也不知道他疯起来会不会又找上小悠。

  柳悠悠倒是没有怎么担心,她平日深居简出,分家之后更是不出门了,是想要对她下手,机会也是不好找的。

  不过时间一天天过去,萧王一直没有异动。

  唐忠信跟柳悠悠都不觉得萧王会就此沉寂,倒没放柲警惕,而就在这个时候,柳悠悠收到了相府送来的消息——

  关舜华有了身孕,在成亲四个月后,此时会公布喜讯,已经是度过了安胎的头三个月,而关义成夫妇为此邀请一些关系紧密的亲戚朋友一起吃个酒。

  这个事实让唐忠信很是羡慕嫉妒恨了一番,对于相府送来的信也有点看不顺眼。

  柳悠悠忍不住笑着摇头,阖上撒着金粉的请帖,随手放到了石桌上,「要一起去瞧一瞧吗?」

  他不想去,但他还是回答了这么一个字——

  「去。」

  他心底总有隐隐的不安,他知道那是来自对萧王的忌惮,以及他内心深处害怕失去妻子的担忧。

  「看样子,明天不是个好天气啊。」时序已经进入腊月,天气冷得很,现在是傍晩时分,甚至飘起了雪花,唐忠信看着凉亭外的雪,语含深意的说。

  柳悠悠站在他的身边,也看着飘雪的天空,语气淡淡地道:「马车要赶慢一点了。」

  随着他们成亲已久,已经揪岀内应,夫妻相处情形便从一开始的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慢慢转变成现在的和谐,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大家都只庆幸唐忠信浪子回头了。

  这其中当然是不包括关舜华的,她跟柳悠悠灵魂互换过,隐约已经猜到了柳悠悠其实就是外面风传的那个贪欢楼的花魁娘子。

  她虽然并不太明白内情,却凊楚地知道这些事不能深究,于是便装糊涂了。

  而她也因此不论外面的传言如何说唐忠信他们夫妻感情不好,都不以为然,她一点儿都不怀疑唐三公子对义姊的一片真心,就如同她不怀疑自己对丈夫的爱一样,反倒对于他们这样做戏给外人看,仿佛真的婚后才感情逐渐变好、不让旁人看出端倪而很是佩服。

  唐忠信伸手将妻子揽进怀中,顺手替她扰了扰斗篷,口气带了些许的纵容,「你高兴就好。」连拿话哄他一哄都不愿,甚至还故意要气他一气,他真是惯坏了她。

  柳悠悠靠进他怀里时,耳语似地说:「明知道不能不去的。」真是幼稚。

  唐忠信为之失笑,他当然知道不能不去,就是忍不住跟她撒撒娇罢了,不过可惜她不买帐。

  「外面冷,咱们回屋吧。」

  「嗯。」

  唐忠信拥着她回了屋,掀开珠帘了内室,自己动手帮她解了斗篷搭到一边,然后又搂着她坐到了靠窗的软榻上。

  柳悠悠喜欢丈夫身上传来的热度,这样的季节窝在这样阔而安全的怀抱里实在是惬意幸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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