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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爱野兽 page 6 作者:陶陶

  见他没说话,她换个话题。「公孙右睡了?」

  「嗯。」

  「正好,我要好好跟你讨论一下教养的问题。」

  他转头瞄她一眼,声音扬起。「嗯?」

  她赶紧道:「我不是说你教得不好,但是……我是说可以更好一点,你知不知道我的腿都被他踢瘀青了……」

  「你自己答应要让他踢的。」海贼那次后,又有几次她跟公孙右协议一些事,总是拿踢脚当说词,才会一直被踢。

  「我知道,但是……」她想了一下,打个比方。「譬如说我们两个吵架了,后来呢你来给我赔不是,我就不能得理不饶人,我会说,这件事我也有错,对吧?可是你看公孙右就不是这样,我说要给他踢脚,他就真的不客气踢了,应该要懂事的说『不用了,不用了』,你明白吗?」

  他扯了下嘴角,好笑道:「你也太虚伪了。」

  「什么!」她瞪他,竟然这样说!「这不是虚伪,这是做人的道理,你儿子太任性了,你要管管他,教他一点做人处事的道理……」

  「你倒很会管闲事。」

  听出他口气不悦,她连忙道:「我只是给个小建议,我没要管你的事,我是可怜的小奴婢嘛!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我怎么有资格管你的事。」他该不会又想起她偷偷摸摸打听他的事吧,表情这么臭。

  他瞄她一眼。「你挺适合当船长。」

  她眼睛一亮。「怎么说?」虽然她讨厌坐船,不过这说法倒引起她的兴趣。

  「很会见风转舵。」

  她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没想到……哈……你也会说冷笑话,虽然有点难笑,不过我还是捧场一下。」

  「你想再洗一次澡吗?」他看她一眼又看了下海水。

  她赶忙捂嘴,不想被丢进海里。

  见他似乎要走,她又开口,「等等,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你话真多。」他瞪她一眼。

  「这件事很重要。」她左右张望了下,确定四下无人,才道:「我要问的事……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可是我是很认真的,我本来是想去问霍昌的,但是他那个人很害羞,所以……」

  「要问快问。」他不快地打断她的话。

  「是,就是……」她压低声音。「那个……公孙右……他是从他娘的肚子出来的对吧?」

  他讶异地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人生小孩是会先大肚子吗?就是说在女人的肚子待上十个月……喂,你别走,我是认真的……」她拉住他的袖子。「我知道听起来很怪,但是我只是要确定这里是不是跟我那里一样。」

  听见这话,他停下脚步,瞄她一眼。「你那里?」

  发觉失言,她来个打死不承认。「我有说那里吗?」

  她还敢打混!公孙朗垂下眼,眸子是一贯的清冷,音调平平,却让她背脊发凉。「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什么?」她缓缓后退一步。

  「只要是月圆的晚上,我的心情就很不好。」

  她瞄了一下夜空。糟糕,是满月,莫非他是狼人?「幸……幸好今天是新月。」

  他瞪着她。「你还睁眼说瞎话。」

  「不是,不是……快点把眼睛闭起来。」她惊慌地覆上他的眼。

  如果不是要看她搞什么鬼,他早扭断她的手。

  「你听我说,赶快想太阳,不要让兽性打败你的人性,快……快点,我扶你进船舱……」

  他扯下她的手。「你脑子里到底装什么?」

  她愣了下,发现他看起来没有刚才凶狠。「……你……骗我?」一时间窘毙了,老羞成怒地说:「你不要吓唬我,狼人很可怕。」

  「什么狼人?」

  「不告诉你……」

  「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他沉下脸。

  发现他又变脸,她又怕又恼。「你要我说什么嘛!你这么聪明,我的事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什么?」他挑眉。

  「唉,你一定要我说白吗?这件事我们不能心照不宣吗?我是玉飞双但也不是玉飞双。」她就不信他一点都没趄疑。「可是我不能再说下去了。」

  他盯着她没说话,她让他瞧得不自在,又道:「你就当我被撞坏脑袋……」

  他没吭声,她忍不住又说:「我也不想瞒你,可是万一说了你把我抓去做实验怎么办?虽然这个世界看起来是没有实验室的样子,但是还是要小心。」

  「我若想对你怎么样,你还能安好到现在吗?」虽然她说的有些字词他不大明白,不过由剩下的话语也能猜出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对我很忍让。」她望着夜空。「我虽然常被人家骂白痴、智障,可是我不是真的那么笨,只是比较少根筋,很多事我也懒得想太多,反正日子呼噜呼噜就过去了,想那么多干嘛?像你呢,什么事都要想清楚,我觉得很累,而且你们那种聪明人的脑袋我是搞不清楚的,过两天下了船你就不用再看到我了。」

  这几天在船上帮人画画,筹了些钱,当然她也没忘记打听下船后怎么到四翼国,听说只要再搭个一天的马车就能到了,她想就算跟公孙父子分道扬镳,她也能安然到那儿的。

  见她说得胸有成竹,他忍不住就想戳她。「这船能不能到岸还不知道。」

  她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风雨要来了。」话毕,也不再多言,往船舱走去。

  「等等,你说的是真的吗?风雨要来,是台风吗?我是说是暴风雨吗?」她惊慌地问,不会这么倒楣吧!

  他不肯再答,吊着她的胃口,她慌张地像老母鸡一样,在他身边打转,不停问东问西:一进舱,他也不废话,直接点她的穴,自己则悠哉地坐下,嘴角淡淡地勾着笑。

  白苹在心中把他骂了好几遍,一边祈求老天别跟她开玩笑,她没有这么带衰吧,万一船沉了怎么办?这可是条小船啊……

  她的忧虑在第二天中午获得证实,不用船长通知她也知道暴风雨要来了,因为大风大浪让她早上吐了三次,她叫公孙朗点她睡穴,他勾着嘴角说不要,她气得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她想去找霍昌,公孙右不让她出船舱,说她出去也站不住。

  这对没有良心的父子,白苹在心中为自己哀悼。

  中午过后,风浪越来越大,雨也开始下,噼哩啪啦地有点吓人,她脸色发白,宛如浮起的死鱼,抓着柱子的手也越来越没力。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她虚弱地说。

  「你真的很没用。」公孙右鄙夷地看着她。

  「你厉害的话就让我不晕啊!」她虚弱地说。「我要死了……呜……」

  「你有没有骨气啊,这样就哭!」公孙右气道。

  「呜……这跟骨气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在吐,你在难受。」她抹去眼泪。

  「我……吐得都要食道灼伤了你知不知道?胃酸是很可怕的,还有胆汁……」

  「你很恶心。」公孙右更气了。

  一直在旁不吭声的公孙朗,忽然开口道:「一会儿船就靠岸了。」

  「咦?」她整个精神都来了。「真的吗?」

  「这儿离圣治港不远,船长应该会先到那儿避避。」

  这消息让她差点没跪下来谢天谢地。「天啊……我太爱祢了,请继续保佑我,没病没痛、一生顺遂、贵人相助、大吉大利发大财。」

  「你在嘀咕什么?」公孙右皱眉。

  「没有,没有。」她压着肚子,希望它别再折腾了。「那我们进港后能不能下船?」

  「怎么,不想搭船了?」他扬眉。

  她凄苦地点头。「我们换搭马车吧!我真的是不行了。」

  公孙朗翘起嘴角。「你这奴婢比主子还娇贵。」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有什么办法?」如果能不晕船,她也不想晕啊。

  公孙右哼地一声。「你这个人毛病真多。」

  忽然船身一个倾斜,她整个人往前飞冲撞上公孙右。「啊……」两人同时大叫。

  这下完了,他们会撞伤的!还来不及细想,白苹感觉背后的衣裳被抓住,用力一扯,将她由半空中拉了回来,她的背撞上公孙朗,瞬时一双手环抱住她,将她抱在身前的公孙右也一并圈住。

  被男人抱在怀里,白苹完全没有心跳如雷,含羞带怯,而是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她还来不及细想,胃部一阵痉挛,连手都还不及捂就吐了……

  「玉飞双……」公孙右惊叫愤怒的声音响起。「我的头……啊……你死定了……」

  「对……恶……不起……」如果不是太难受,她真的会笑出来。「啊……不要打我的肚子……恶……」

  公孙朗勾起嘴角,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浪打来,船又歪了,船舱里又是一阵呕吐、一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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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傍晚,他们总算靠岸了,如果不是公孙朗扶了她一把,她可能是滚着下船的,因为她早已双脚发软,全身无力。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她只喝了碗热汤果腹,就倒「床」不起,头晕了好久,连晚上作梦都感觉在船里荡着。

  第二天起床后,她觉得精神好多了,不过外头风雨仍大,他们只能待在旅馆里哪儿也不能去。公孙右因为在气头上,不停要她做东做西,她想乘机偷懒休息都不行,他的脾气坏得像魔王转世,自知理亏的她也只好默默忍耐,如果不是公孙朗在一旁阻止,他早就跑去马厩拿鞭子抽她了。

  幸好中午后风雨开始转小,公孙朗说照此情形,明天就能坐马车上路,她的心情才又振奋起来。

  只是在旅馆里无事可做,很快就觉得无聊,这里离码头近,住宿的几乎都是船员,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旅店斜对面就是个青楼叫「女人香」,她可兴奋了,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当她把计画告诉公孙朗时,他冷冷扫她一眼。

  「你的兴趣还真特别。」

  「我是好奇,青楼是个能发生很多事情的地方……」发觉自己说话有语病,她赶紧道:「我是说除了上床之外,每一本古代小说都会提到青楼,我是把它当作一种旅游景点,就像有些人到了某个地方后就会在树上刻下某某某到此一游,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所以你想去刻玉飞双到此一游?」他挑眉。

  「不是。」她笑道。「我就是好奇,想去瞧瞧,你衣裳借我,再给我一点银两,然后拖住你儿子,别让他来找我。」公孙右去茅厕了,一会儿他回来她又要被呼来唤去了。

  她的额头被弹了一下,力道之大让她眼冒金星。「好痛,你干嘛打我?」她叫着摩呼疼痛的额头。

  「你以为你在跟谁讲话,搞清楚你的身分。」她的脸皮真是厚得无法想像。

  见他一脸下悦,她立刻道:「我不是得寸进尺,我是……唉……我只是好奇,又……有一点无聊。」

  「无聊?」他嘴角一撇。「这样吧,我们还是搭船……」

  「不要。」她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再搭船我会死掉,你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别折磨我了。」

  他扬笑。「不好奇了?」

  她摇头。「我忍得住。」顶多跟凤梨会合后,再去青楼逛,她放软声音,说道:「大爷……」

  忽然街道上姑娘们的嬉笑声传来,白苹转头瞧去,发现青楼里的姑娘撑着花枝招展的纸伞往这儿而来,大概是来招揽生意的。

  「哈,我不用去她们就来了。」她探头出窗外,街上十几个姑娘打打闹闹过了街,她们的衣裳和伞花花绿绿的,在雨中显得色彩缤纷。

  白苹高兴得正想下楼去,却瞧见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走出女人香,那人穿着花绿的上衣,像极了夏威夷衬衫,而且一头白发,微驼着背,腰间还系了个葫芦……

  「老爷爷……」白苹冲口大叫。

  公孙朗听她一喊,视线立刻随之望去。

  那老人回头瞧了一眼,白苹大喜,是这张脸没错,她大叫:「是我啊,老爷爷。」说着说着她就想往下跳,可她从来没从两层楼高跳下,还真有点害怕。

  她这一犹疑,老者快步离去。

  「别走啊!」她一咬牙,跳出栏杆,落地时差点因水坑滑倒。

  街上的姑娘们疑惑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借过。」白苹挤出人群,一边大喊。「老爷爷,是我啊,你别跑啊……我跟凤梨去你店里,你记不记得……快点放我们回去……」

  她越跑越快,可那老者身手也快,一转眼消失在转角,白苹死命跟上,可当她转过街角时,却没见到任何人。

  她不死心地又跑了一段,漫无目的在街道巷弄搜寻。「老爷爷,你别闹了,快出来啊!」

  「快点出来啊……」她跑进巷子里,却发现是条死巷,于是失望地又走出来。「你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嘛!干嘛要躲……」

  她喘着气,沮丧地靠着墙蹲下。「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让我回去……」低头看着水洼上的倒影,她难过地吸吸鼻子。

  「这么任性地把我们弄来这里……太可恶了,我也是有家人的好不好?」她抹去由额头淌下的雨水。

  想到家人,她忽然觉得很难过,这些日子她刻意不去想这些事,就怕自己难过,可方才看到老爷爷,她所有的希望都燃起来了,原以为自己就能回去了,没想到却是空欢喜一场,由云端掉到泥里的滋味真不好受。

  她叹口气。「我又没做坏事,干嘛这样对我……难道拿了你一个花瓶,就要付出这种代价吗?」

  「唉……」她了无生趣地将脸埋在膝盖间,会不会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你想生病吗?」

  好像有人讲话,她恍惚地抬起头,帅帅的人、帅帅的脸,连淋湿了都好看,如果在乎时她一定会赞美他两句,可惜现在心情很差。

  「公孙朗……唉……我觉得好没力喔……」

  「没力气?」

  「不是,是没有活力,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虽然我不是什么慈悲的大善人,但也不是坏人,为什么老天要这样玩我?在这里除了看帅哥美女,然后腿变长了以外,什么好处也没有,我到底来这里干嘛?根本是受罪嘛,难道是希望我发明晕船药吗?不对,这个世界已经有晕船药了,莫非是希望我当武林盟主?」

  他忍住笑。「你到底起不起来?」

  「我好可怜啊!公孙朗。」她又叹气。「我已经陷入无底的深渊,没有力气爬起来了,我的眼前现在是无尽的苍凉,如果苍凉可以结出果实,那我的一定是世界冠军,任何人只要瞄一眼,就变成了凄凄惨惨的绝望先生。」

  他笑了出来。「你脑袋到底装什么?」

  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背我好吗?我脚麻了。」

  「怎么像孩子一样?」

  「这个世界太寒冷了,我需要一点温暖。」她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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