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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盼妻归 page 13 作者:香弥

  「那你今后……」得知魏遐之替外孙女如此安排,罗老爷满脸掩不住的惊说,狐疑的看着他们。

  魏遐之陆即又道:「我会迎娶她为妻。」

  闻言,罗老爷吃惊的张着嘴,「丞相要娶多福为妻?!」这消息比他适才得知外孙女没死更让他震惊,他简直不敢相信,外孙女何德何能,竟能教位高权重的魏遐之给瞧上,还要娶她为妻?!

  「没错,外祖父就不用再为我的事担心啦,不过这事您可要替我保密啊,别让金家知道了。」

  罗老爷呆愣须臾之后,对两人的婚事,他十分高兴的连连称好。

  外孙女嫁给魏遐之,对罗家而言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以后有了魏遐之这个大靠山,他还去甩金家的人做啥。

  再叙了一会儿的话,向和安终于送走这位外祖父。

  接着她与魏遐之乘马车出城,夹到一座坟前,随行的采霏和紫瑛将带来的供品摆在墓前。

  站着自己的坟墓前,向和安实在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只能怔怔的注视着刻着她名字的墓碑。

  魏遐之与采霏、紫瑛今年的心情则是与往年大为不同,欢喜得很,不过采霏点香时瞟了眼自家夫人,犹豫着要不要点她的香,毕竟自个儿祭拜自个儿这种事,总觉得有些不祥。

  向和安倒是没什么忌讳,伸手朝她要了三炷香。

  「夫人,您还是别拜了吧。」紫瑛劝道。

  大人已经替夫人安排了一个新身分,是随安侯的义女,姓和,单名一个安字,合在一起就是夫人前世的闺名,毕竟也不好再用夫人前世的名字。

  她和采霏同府里的其它下人解释过了,夫人那日在书房里见到蒋世子后,忆起了以前的事,与蒋世子已兄妹相认,因随安侯一家于日前返回故居,她遂暂住在丞相府,丞相将择日迎娶她为妻。

  而她和采霏早就称呼她为夫人,反正不管以前、现在还是未来,她们的夫人就只有这一位。

  和安伸手从采霏手里拿过香,不在意的笑道:「这墓里头埋的可是我用了很多年的身体,我一直对这副身体很满意呢,可惜就这么被烧毁了,以前它还帮我在我家乡夺过射箭的金牌呢,劳苦功高,怎么也得祭拜一下。」

  她幽幽地再补上一句,「何况还有我那无缘的孩子也埋在一块儿。」

  闻言,采露和紫瑛想起当年的事儿,不由得鼻头发酸,红了眼眶。

  魏遐之搂着和安的肩,说不出话来,她能坦荡面对当年惨死的事,他却没办法,每每回想起那年他赶回国公府时,得知她死讯的那一刻,他心魂都要碎了。

  过了许久,他才微哑着嗓音道:「以后你别来了。」让她看着自己的坟墓,无疑是在逼她回忆自己惨死的情景,太残忍了。

  「那时候被大火活生生烧死,很痛,不过后来我经历的事多了,倒也觉得没什么了。」死了这么多遍,如今她已经能坦然面对死亡了,她接着他的脸,笑道:「你也别在意了,我还能有机会回到你身边,已经很幸运了。」

  绕了一大圈,再送她回到他身边,她想这里的老天爷,大概是希望她能以爱来感化他,不让他再生起谋朝篡位的念头吧。

  身体都毁了,八成也回不去了,但只要能与他在,在哪里都好。

  魏遐之额首,对那冥冥中将她送回到他身边的神灵充满感激。

  祭拜完,众人正要下山时,一名侍卫匆匆来禀,「丞相,三皇子在花雨楼忽然暴毙身亡。」

  「怎么回事?」魏遐之惊讶的间道。

  「据说是昨夜在与云雪姑娘……行那事时,忽然昏厥过去,太医数治一晚,今日气绝身亡。」侍卫隐讳的回道。

  和安心忖,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马上风?

  一行人下山后,魏遐之先送和安回府,随即太后便命人前来召他进宫。

  魏遐之进宫后,和安皱着眉头,在小院的厅里来回踱步。

  紫璲在她绕了小厅十几圈后,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夫人,您可是在烦恼什么事?」

  「你说这三皇子怎么会就这么把自己给玩死了?」和安抬眼望向她问道。

  紫瑛不明白她是何意,想了想说道:「听闻三皇子素来爱上烟花之地寻欢作乐,约莫是身子早就掏空了吧。」

  「可他一死,还活着的皇子就只剩下二皇子和五皇子了。」

  「是呀。」紫瑛仍是不明白她究竟在担心什么。

  「万一这两个人要是打起来,把对方都给打死了,那可怎么办?」这样一来,皇上的儿子就全死光啦,岂不是跟书里写的一样,没有皇子可登基,最后便宜了魏遐之,他堂而皇之的篡了位。

  想到这里,和安简直快急死了,要是最终演变成这样,那她的任务岂不是再一次败……她还能继续活着吗?她不想再继续轮回了。

  越想她越害怕,好不容易才想起以前的事,她不想再离开他!

  第8章(2)

  「你回来了,太后找你有什么事?」稍晚,待魏遐之回来,和安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关于三皇子的死,太后向来最疼宠三皇子,三皇子突然死了,又死得如此不体面,太后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暗中谋害他。」

  闻言,和安一愣,「真的是有人谋害他吗?」

  「此事我已命人调查,不过依太医所说,三皇子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应是在行房时过于激烈,以致心脏负荷不了才会暴毙。」以前他们夫妻俩便无话不说,因此魏遐之也不觉得她如此关切三皇子之死有何不对之处。

  和安想起以前当老鸨那会儿,三皇子就爱寻花问柳,还常到她当老鸨的那间青楼去,她知道他还常服用一些壮阳药物,多半是服用过度,把自己给弄死了。

  思及一件事,她握住魏遐之的手,神色郑重的再次叮嘱,「你千万千万不能对皇位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哦!」

  「这事我不是同你保证过了,你怎么又提起?」在她回到他身边后,他便息了那念头,并撒回先前暗中布署的一切,他不明白她为何对他这般不放心,一提再提。

  「我……只是说说嘛。」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为免他还存有一丝问鼎大位的心思,她不遗余力的说起当皇帝的种种坏处,「喏,我跟你说呀,当皇帝可是很辛苦的,每日除了有批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朝臣,老天若是不下雨,要担心干旱了,百姓无米可吃;若是雨下太多,便要担心堤会不会溃淹,淹没良田城池,还要担心臣子有没有欺君罔上、贪渎不法,甚至还要担忧那些将军手握重兵,会不会叛变,王公大臣会不会谋反,还要处理后宫妃嫔们的争宠,以及皇子们会不会斗得你死我活,把自己的子嗣都给祸害光……」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魏遐之疑惑的望着她。

  「我这不是觉得当皇帝是天下最笨的事吗,你看皇帝虽说是天子,可有哪一个皇帝真的走遍自个儿的国土疆域,反而一年到头都被关在皇宫里,连要出城都很难,就像被关在华丽车笼里的猛虎,虽然锦衣玉食,看似手握生杀大权,可是哪里都去不了,还有无数的事要忧心,真是可怜。」

  魏遐之略一寻思之后,轻拍着她的手,笑道:「你是不是在提醒我,曾经答应要带你游赏大雅风光的事?你放心,再等一段时日,等朝政稳定下来,我便带你去。」

  皇上的龙体怕是撑不到年底,剩下的两位皇子里,最终会有一人登基继位,他盘算着等新君继位后,他便辞官,一心一意陪伴着她。

  他已官至丞相,权势的滋味他已尝过,没什么好恋栈,对他而言,如今再没什么比她更重要的。

  他的话让和安的心稍稍放了回去,「那你可不能食言哦。」

  丞相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出来后,京里的人议论纷纷。

  「丞相不是对已故妻子一片深情,还为她不肯再娶,怎么突然间要续弦了?」

  「丞相为了前夫人守了八年,也够久了,这男人呀,哪能一直没个女人在身边?且这魏家的人,都在几年前那场大火里死光了,魏家只剩丞相一人,他总得有个子嗣继承香火。」

  「他要续弦的对象听说是随安侯的义女,不过我怎么都没听说过随安侯还有个义女?」

  「随安侯不是只有三子两女吗,哪时候又冒出一个义女来?」

  「该不会这个义女其实是他外室生的吧?」有人揣测。

  「随安侯夫人贤良淑德,亲自为随安侯纳了两名侧室、三名小妾,他何必在外头养外室,直接带回府里就成了,他夫人还敢不让人进门吗?」

  蒋疏静在茶馆里听了一耳朵的闲言闲语,心忖他爹这回为了帮魏遐之,可真是连名声都毁了。

  为了自家父亲的脸面,他起身想去找魏遐之索要个赔偿,顺便去看看嫂子。

  借尸还魂这种稀奇事儿都能让她给碰上,委实太神奇了。

  领着两个随从,蒋疏静刚下了楼,却不巧遇上金三小姐金玉云,他想躲开已来不及,被她给看见了。

  金玉云满脸欣喜的迎上前来,娇娇柔柔的喊了声,「疏静哥哥。」

  思及金家为贪眛金二小姐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而对外佯称她溺死,他对金家人已没了好感,不愿与她多纠缠,微微颔首示意,便说有事要先走。

  难得在此相遇,金玉云哪肯让他就这么走了,急忙拽住他的衣袖,面带微笑,热络的问道:「疏静哥哥要去哪里?我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可以陪你一块去。」

  担心他觉得她太不知羞臊,她接着轻蹙秀眉,哀戚的补了几句话,「自二姊过世之后,我一直很伤心呢,今日才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疏静哥哥。」

  她伤心个鬼!但她一个姑娘家,蒋疏静不好不给她留点脸面,拨开她拽着他袖子的手,给她提了个意见,「既然如此,三小姐不如去道观给令姊做场法事,也好超度令姊的亡魂,我还有事……」

  他话未说完,就见金玉云整个人摔进他怀里:「哎哟,我头好晕,对不起,疏静哥哥,能不能劳烦你送我回家?」

  蒋疏静额角一抽,倘若先前不知金家对金二小姐所做的事,他还有可能送她回家,如今他压根不想再上金家的门,他直接将她推到她侍女的身上,表明态度,「你二姊已死,咱们无亲无故,我不方便送你回去,刚好你身边带着侍女,还是让她送你回去吧。」说完,他不再多留,快步离开。

  金玉云气得半死。「他怎么敢这样对我?」大姊已经快要嫁进二皇子府为侧妃,但她与蒋家的亲事却仍没有着落,都快愁死她了,今日好不容易遇上他,他却丝毫不怜香惜玉,竟这般对她。

  她身边的侍女见状,给她出了个主意,「三小姐,我听说蒋世子与丞相极是亲厚,而今丞相即将成亲,他那未婚妻子还是随安侯的义女,三小姐不如去见见她,看能不能请她作媒,撮合你和蒋世子。」

  「这随安侯什么时候多了个义女?」金玉雨不解的问。

  她倾心蒋疏静,蒋家的事,她早打听得一清二楚,从没听说过随安侯还有个义女。

  「这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这两日京城里人人都在传,说丞相将迎娶之人是随安侯的义女。」

  「可我与随安侯那义女又没见过面,就这么上门去,会不会有些唐突?」金玉云有些犹豫。她虽然很想嫁给蒋疏静,但也不至于这么莾撞。

  「不如请夫人出面,二小姐原本就是要嫁给蒋世子的,有这层关系在,想来那随安侯的义女总不好不见夫人。」

  金玉云想了想,赞赏的看向侍女,「好,就这么办!」

  和安抬起双手,让几个丫鬟婆子帮她量身做嫁衣。

  结了两次婚,嫁的还都是同一个人,这心情真是复杂难言。

  她仰着下颚,眯着眼,盯着在阳光中飘浮的微尘,回想着当年她嫁给魏遐之的情形——

  那时他高中探花不久,洞房花烛夜,她与他多喝了几杯酒,酒量不好的她醉了,吵着要他抱着她在房里跑上一圈,再抱她上床。

  那时他的体力虽然比从前好上不少,但抱起她却有些勉强,只走了几步就趴倒在地,还把她给摔了。

  她又好笑又好气的捶着他,接着跳到他背上,要他背着她绕国公府跑一圈。他把她抱坐到喜榻上,不停地哄道:「娘子就饶了为夫吧,等为夫的身子再养得更壮实些,再如娘子的意可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别浪费了这千金,好好共度这春宵吧。」

  她笑指着他,醉言醉语地道:「你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吗?」

  他有些腼腆的笑着回道:「这点为夫还是知道的。」

  「哼,你说你是跟哪个狐狸精做的?」醉了的她,不依不饶的扯着他的衣襟质问。

  「没有。」

  「还敢骗我!」她指着他的鼻子瞪着他。

  「真的没有,母亲派在我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没有什么狐狸精。」

  「你也没去过青楼?」

  「为夫以前身子不好,从未去过那等烟花之地。」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身子好了,可以去了?」

  「那种地方我以前不会去,以后也不去……欸,娘子你先别躺下去,我帮你把头饰先拆下,免得扎到。」

  「你对我真好。」她搂着他的脖子,笑咪咪的用力亲了他一口,开始扒起他的喜服,一边埋怨道:「这衣服怎么脱不完?你没事干么穿这么多件啊?」

  「婚服素来如此繁复,娘子莫要心急,慢慢来。」他好言哄着她,一边也面红耳赤的帮着她脱去她身上的喜服。

  她醉眼朦胧,笑呵呵的指着他,「我才不心急,是你在心急,你看你都要把我的衣服给剥光了,真是色鬼。」

  「我只对娘子如此。」他羞赧的道。

  她拍着他的胸口,非常有义气的道:「你放心,我也只跟你做,不跟别人做,就算你表现得不好,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似乎是为了她这句话,那一晚他非常卖力,虽然在第一次时快了些,但接下来他表现得越来越好,越战越猛,害她呻吟了整晚,嗓子都哑了。

  她会发酒疯,但酒醒之后,她不会像一般人全忘了,而是会将酒醉后做的蠢事记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想起自己在洞房夜花烛发酒疯的事,她不好意思的蒙着脸。

  他担心她把自己给闷死,一边哄着她,一边掀开她蒙着头的被子,却发现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的笑着,他又好气又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娘子真是淘气。」

  她讨好的涎着笑脸,「咱们这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结果昨天晚上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被我酒醉闹成那样,你不会生气吧?」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生你的气。」他抱着她,「何况昨夜的娘子真情流露,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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