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得直接,又重又狠,可他依旧僵着,温泓玉只能生涩无比地坚持下去,全心全意诱惑他。
霍循彻底被打败了。
她的吻生涩而笨拙,但幽兰般的气息不断诱惑着他,令他再也不能自已。
他大大的手掌捧住她的脸,接过主导权,以充满野蛮yu/望的饥渴力道,热切、急躁地恣意品尝她口中的柔软,汲取她的滋味。
温泓玉从不知道,单单只是一个吻,竟能带来如此惊人的感受。
她口中尽是他呼出的热气,软软香舌被迫贴着他厚实却灵活的舌厮磨、交缠着。
那激狂亲密、甜美而煽情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息,四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当他放开她被吻得湿润红肿的唇,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幽黑的眸底窜出情欲火光。
“你确定……今晚就要……真的不怕我伤害你?”他重重喘息,无法掩饰想要她的渴望,却又害怕她的纤美柔弱。
他无法不怕被激/情掌控后,他会不知节制,会把她捏碎、弄坏……
她一双饱含春情的迷蒙醉眼凝着他许久,才用微颤的嗓开口。“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她就是知道,几乎不用思考地完全笃定。
闻言,霍循彷佛作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深吸了口气,沙哑地道:“那就让它发生吧!”
话毕,他的嘴再次覆上她的双唇,慎重地、温柔地、克制地,将对她所有的渴望,完全倾注。
第5章(1)
这个吻不同于上一次的激狂,但却更让她心慌、发热,羞得无所适从。
温泓玉觉得自己在他的吻下化成一滩春水,无力地融化在他强健的身躯下,任他恣意掬饮。
他热烫的唇尝够了她的味道,往下移至她的颈间轻啄、啃咬,他的胡子扫过肌肤带来阵阵难言的酥痒刺激,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泛起疙瘩。
“嗯……好痒……别……”她怕痒地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中衣不知在何时已被拉开。
霍循一感觉她的抗拒,毫不犹豫地转移阵地,顺势褪去她的中衣,让她那身被喜红色抹胸衬得更加雪白娇嫩的肌肤映入眼底。
“天啊,你真美。”他专注地凝着她,颤抖的手轻轻滑过她裸/露的肌肤。
他温柔的抚触使温泓玉忍不住颤抖,她羞得脸烫红,脑袋乱成一团,双手直觉地想要掩住自己的身子。
他拉开她的手,不允许她遮住眼前美景,并伸手拉掉她的抹胸绳结。
当她白皙圆润的双峰以及两朵粉蕾出现在眼前,霍循的眼无法离开她,只觉口干舌燥。
……
霍循全身肌肉紧绷,再也无法忍受地抽出手指,褪去身上衣物,将自己覆在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之上,理智却在脑中和yu/望拔河——
霍循!你想再伤害另一个女人吗?
瞧瞧那娇小的身体,真的承受得了你吗?
终于尝到迷人的情/yu滋味,她幽幽回神,却发现悬在自己上方的霍循僵住不动。
“你……在做什么?”她伸手替他抚去额角的汗水,充满疑虑而羞怯地问:“这里在夫妻行敦伦之礼时,需要什么仪式吗?”
她天真的问题让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满心满脑满眼都是她,想要进入她的渴望像火似地焚着他,在他的体内激动地沸腾。
“我……想要你。”他粗嗄沙哑地缓缓开口。
粉颊因为他的话而染上嫣红,她嗔了他一眼,娇羞道:“人家……现在……不正是……已经把自己……给你了吗?”
她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下,不是足以证明一切吗?
她低软无辜的声音充满诱人的娇媚,足以让圣人也发狂。
他深吸了口气,隐忍着胯间蠢蠢欲动的渴望,咬牙道:“我……会弄痛你……你……你会被我撕碎……”因为压抑,他撑在她身侧的手掌不禁紧握。
“撕碎?!”温泓玉惊呼,随即羞怯地垂下眼眸轻嚅。“我知道……第一次……会痛,但我没那么脆弱……”
说着,她又不禁恼起他,情/yu这事不是很难压抑吗?怎么他顾忌那么多,话也比平常多,让她不断意识到此时的状况,羞得粉脸烧烫。
看着她掩不住羞怯的模样,霍循口干舌燥、头昏脑胀地呢喃。“你是这么美……这么娇柔……我怕伤害你……怕你会……”
他抿唇、打住话,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温泓玉凝视他浓眉紧蹙的痛苦神情,想起他曾说过的话——
他迟迟未圆房的原因是怕伤害她,怕她无法承受吗?
一思及此,她心口微微一揪。“会怎样?”
想起前妻在初夜后对他的抗拒、厌恶,以及因此怀了孩子的怨,最后香消玉殒,霍循火热怦动的心凉了一截。
“你会和她一样,我、我没办法……”说完,他翻过身,就要结束这一切。
原来一切真如她的揣测,但她不愿如此结束,在他翻身躺下的瞬间,她扑上他刚硬强健的身躯,揽住他的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我可以,我没那么脆弱!”
温泓玉发觉他壮硕的身躯因为她贴过来的赤/裸娇躯而微微发抖。
谁料得到,如此刚强的男人竟会因为前妻的死,心生愧疚,继而情愿隐忍yu/望。
他的忍耐对她是体贴,也是对上一份感情残存的阴霾,让她心疼,想不顾一切地温柔抚慰他。
……
他还是做了……该死的是,和她在一起的感受好得让他失控,想要她一遍又一遍。
如果不是她晕了过去,他体内那股如兽般的蛮欲真的会被激出,不管她愿意或不愿,只想彻底折腾她。
而这一会儿,霍循分不清她是睡着抑或醒着,忍不住伸手探探她的鼻息。
感觉她轻柔的呼息,他松了口气,情/yu褪去的黑眸却瞬时转为阴鸷。
她长长的扇睫落在眼下,形成一片暗影,雪嫩的粉颊有被他的胡子刮过的痕迹,赤裸的娇躯、玉颈、香肩全留下遭他蹂躏的大小红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虽然他身上也有她因为承受不住他的悍然侵犯而留下的抓痕,但根本是小巫见大巫的状况,他真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
在他自我厌恶到想摧毁自己时,温泓玉缓缓醒来,模糊的眼映入他颓然的神情,忽又想起前一刻的火热缠绵。
粉脸微微烫红,她记起自己因为承受不了美好的激/情欢愉而晕了过去,而他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
她拉过他的大手,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见她醒来,陷入阴郁的男人倏地回神,大手抚过她的脸,着急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还痛不痛?”
他夸张的反应逗笑了温泓玉,但碰触她的动作却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小心翼翼且谨慎。
“我很好,没事。”
他刚峻的脸部线条终于稍稍舒缓,语气却没缓和。“真的没事?”
他的关切与在乎像一股暖流,甜甜地淌过心头,让她的唇角逸出淡淡的微笑。“我只是不知道会……那么累。”
“对不住。”口拙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道歉。
与他进行了亲密行为,看他为了怕伤害她而无所适从、压抑,她恨不得开口要他尽情“疼宠”自己,别因为她娇小的身子而却步。
但这话说出来太惊世骇俗,她不敢开口,只是张开纤指与他的五指交扣,羞怯地道:“不用道歉,我们终于把该做的事给做了,落实了,往后要当患难与共、甘苦共享的夫妻。”
第5章(2)
往后要当患难与共、甘苦共享的夫妻……霍循咀嚼她说的话,瞬也不瞬地望着她,表情傻愣愣,喉头微哽。
其实,他心中始终隐隐害怕她会怪他,会像前妻那样出现抗拒,圆房后不断地哭,自此恨他、怨他,不喜欢他的亲近。
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过来,温泓玉不是谧娅。
她虽娇柔,却比谧娅坚强,比谧娅更想当他的妻子,这个心意让他的心澎湃不已。
决定娶她时,他从没想过,这个妻子会带给他不同以往的体会。
被珍爱重视的感受很陌生,霍循凝着她,对上她嘴畔如花的笑意,心湖荡起了阵阵的涟漪。
他不敢相信,他能得到像她这样美好的人儿……
见他还有精神发呆,温泓玉忍不住将未着寸缕的身子偎进他怀里,带着浓浓睡意地问:“我好累,再陪我睡一会儿,好吗?”
她模样像蹭着主人的可爱猫儿,让他无法拒绝。
霍循点头,大方提供强健有力的怀抱,紧紧将她护在怀里。
他愿意,以同等的心意回报她的坦率真诚,与她做患难与共、甘苦共享的夫妻!
巳时,天光大亮,暖阳洒入屋内,将寝房映得一片明亮。
温泓玉被剌眼的日光唤醒,明知时辰应该不早了,但她依旧疲累,慵懒得没有起身的打算。
躺在榻上,想起昨儿个男人在她身上做的亲密事,她的脸羞得通红。
蓦地,由外寝传来的窸窣声响打断她的思绪,她起身拉起被子掩住自己,朝外探了探。“嫣然,是你吗?”
迟迟等不到响应,温泓玉忍着全身酸痛,起身下榻着好中衣,只见外寝有抹小小的身影半藏在雕花山墙后。
唇角扬起了然一笑,她开口唤:“然儿。”
听见她的柔唤,藏在山墙后的身影才迟疑地、缓缓地走了出来。
霍然立在原地,用一双深幽的猫眸静静凝着她。
温泓玉朝她招了招手。“过来阿娘这边。”
原以为霍然是因为生病才缠着自己,这会儿见她主动来寻,温泓玉心里说不出地欢喜。
霍然抿唇思索了片刻才迈开脚步,奔进心里渴望的怀抱里。
昨夜,她是等到霍然退了热才离开,原以为她要再多休养个几日,没想到才一夜光景,那张漂亮的小脸不再苍白,恢复该有的健康光彩,让温泓玉掩不住心里的喜爱,想将这万分可爱的孩子抱进怀里宠着。
霍然柔顺地偎着她,她先是探了探她的额心,才问:“今儿个身子还有难受的感觉吗?”
如愿窝进怀抱,霍然摇了摇头,抓住她的手,专心玩起她的手指。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意外契合,温泓玉任小人儿玩着自己的手,开口问:“阿娘今天起得晚,你用过早膳、喝过药了吗?”
霍然颔首,继续玩她的手指。
温泓玉垂眸看着她专注安静的漂亮模样,不由得想,她年纪尚小,缺乏母爱与父爱,心想有多寂寞,才会对她这个上任不久的后娘如此依赖?
“然儿,娘替你梳髻好吗?”
她的话说了好一会儿,霍然才仰起头,迷惑地掀了掀唇,问:“什么?”
“在中原,小姑娘会扎各种髻,系上彩色丝带……”
显然她说的引不起她的兴趣,只见她眼一垂,嫩唇微微一抿,思绪又专注在她的手指上头。
“然儿不想象中原的小姑娘一样吗?”
小脸蛋微微一沉,霍然没答,温泓玉只好又问:“那阿娘想帮你做新衣衫,你告诉阿娘喜欢什么颜色,好吗?”
霍然依旧沉默得令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彷佛玩着她的手指才是令她最感兴趣的事。
温泓玉温柔地望着她,心里只觉可惜,像霍然这样的孩子,打扮起来应该十分出众才是。
“然儿想学骑马,像阿爹一样。”
许久许久,才听她吐出一句话,说的却是想骑马,倒是让温泓玉挺讶异的。
“为什么想骑马?”
“然儿要变强壮,像阿爹一样。”
温泓玉认同地颔首。“阿娘也喜欢你阿爹骑马的样子,只是你个儿这么小,不知能不能骑……”
闻言,霍然仰起头,那张满是沉静的童稚小脸忽然充满光彩,一双眼也闪着兴奋的光采。
瞧她这模样,想疼宠、纵容孩子,让她快乐的心思让温泓玉冲动地道:“好吧!待你阿爹回来,咱们一块儿问问他,好吗?”
霍然将她抱得紧紧,温泓玉的心暖得直微笑,这时,敲门声蓦地响起,只见气力不小的嫣然搬着浴桶进房。
“嫣然,这时候你搬这个做什么?”
嫣然忙着提进一桶桶热水,没发现霍然在主子怀里,暧昧地瞥了主子一眼,笑道:“今儿个姑爷出门前便交代,待小姐起身后,要准备一桶热水浸浴。”
原本她也纳闷不已,但这会儿瞧着主子眉眼流转的媚人春情,以及姑爷破天荒的吩咐,也大抵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温泓玉的脸蛋火辣辣地烧红了。
“姑爷还交代,他今日会回堡里用晚膳。”
虽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话,却让温泓玉被一股暖甜的热流给包围,唇角那一抹笑意怎么也无法消褪。
经过昨晚,他已经把她放在心上了吗?
第6章(1)
铁城百姓以打铁为生,至于矿区采铁矿的活儿,大都交由邻近各族贫民担任凿夫或开采工。
在霍循接掌铁城前,城民炼铁与贫民采铁各司其职,共同维持着铁城生计。
但自从矿区在霍循娶亲那一日,因为开采不当导致矿区塌陷,造成数十名开采工人死伤后,他不得不多费心力在重整矿区人力之上。
加上新矿区还有在地层深部架设地下采场的工务,霍循与几名驻守矿区的手下,几乎每日忙得昏天暗地。
黄昏,当那大得惊人的落日将天空染上晕黄光芒时,霍循拍拍穆哲图的肩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要回堡里用晚膳。”
穆哲图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原以为他娶了中原皇帝的义女后能够有所改变,但多日的暗中观察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判断错误。
霍循与成亲前并无不同,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所有精力留在矿区。
但方才,霍循说了什么?
他要回堡里用晚膳?!
斜睨了穆哲图夸张的反应一眼,霍循唇角噙笑道:“你若想,也可以与我一同回去用晚膳。”
因为昨夜美好的体验,知道妻子不怕他,不讨厌他的亲近,他无须再找借口逃避,拖到夜半三更才回堡中。
他想见她,从踏出石堡的那一刻,脑中全是妻子在他身下,红着脸、娇媚的诱人模样。
他得强自抑下想回到她身边的冲动,才能逼自己走出石堡。
穆哲图见着霍循的笑,真真正正被他给吓得怔了。
难道……百炼纲真成了绕指柔?
因为霍循说要回来用晚膳,温泓玉特地下厨,与嫣然合力烧了几道铁城风味和京城美食的菜色端上桌,以应付男人的大食量。
打理好一切,温泓玉进房要换下沾染油烟味的衣衫,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回堡中的霍循也在房里,正赤裸着上半身背对自己。
瞧他的动作和身边的那盆水,温泓玉想他应该是准备擦身、换上干净衣衫到小厅用饭。
虽然见了他还有些害羞、局促,她窘红着脸,鼓起勇气上前问:“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