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浩以一敌三,极力阻止这吵吵闹闹的三个人在孕妇面前演出全武行,将人通通推出病房,把这里留给小儿女谈情说爱。
病房里终于恢复宁静。
待身后的病房门一关上,厉景浚等不及地将她环抱入怀,他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心贴心感受着彼此激昂的心跳。
“老天,我差点失去了你……”他语气里充满自责,“霏霏,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我该极力阻止你赴林明俪的约,那样你就不会深陷危险,受到折磨。”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浚,这件事跟你无关,是我自己轻忽了林明俪有多可怕。”她感觉到他的手臂猛地收紧,她抬手反抱住他,安抚的轻拍,“总之,龙之炎并没有多折磨我,当他认出我的那一瞬间,我可以感觉到他内心复杂的纠结挣扎,他对我们之间是否真是亲子关系半信半疑,不过我当时只能赌,我尝试抓着他这个弱点跟机会,与他周旋——”她将被绑的过程巨细靡遗地告诉厉景浚,她确实没受到任何殴打和凌虐,她跟龙之炎交谈拖延时间,她一直深信他很快就会来营救她,果然他并未让她失望,他宛如骑士般降临,甚至愿意用生命交换她。
“霏霏,倘若亲子鉴定结果你确实是龙之炎的女儿……你会选择原谅他吗?”毕竟血浓于水。
“其实,在我六岁被绑获释之后,我爸私底下带我去做了亲子鉴定,我是我爸的孩子,千真万确,不过亲子鉴定一事我哥并不知情,我也不晓得我爸为何要隐瞒,一直以来我爸对我哥都很凶很严格,让我哥常常怀疑自己真不是我爸亲生的孩子。”说到这,胡霏霏忍俊不住噗哧一笑。
厉景浚望着她脸上的盈盈笑意,嘴角也瞬间失守,一颗紧绷的心都软了。
“浚,你的看法呢?为何我爸要瞒着我哥?”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怕阎震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处嚷嚷,又惹来龙之炎的贪婪觊觎。”厉景浚脑筋只是动了一下,便能理解阎虎的用心。
“你真聪明,我想我们的孩子以后应该会是个天才。”
“嗯,我赞同你的说法,我们的孩子会是个聪明又有胆识的小子。”
“小子?”这话有蹊跷。
他微微一笑,骄傲的宣布医师检查的结果,“你虚弱昏迷的这两天,医师为确保胎儿健康,做了相关检查以及3D超音波,你肚子里的孩子头好壮壮,两只小肥腿中间长着小小鸟。”
“是个小厉景浚啊,那一定帅呆了。”她崇拜痴迷的望着他。
他骄傲的抬高下巴,“那是当然。”
两人相视而笑,原本带着些许凝重的气氛瞬间如泡沬般消失,空气中荡漾着甜蜜幸福。
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心调养,胡霏霏恢复元气返回工作岗位,这时检调传来好消息,龙之炎涉嫌绑架掳人已经遭到起诉,加上之前犯下的几起绑架凌虐小孩案他也已认罪,龙之炎后半余生将在牢狱中度过,至于林明俪则以教唆杀人以及绑架勒赎同伙等罪名严办,罪责也不轻。
另外,本来帮派组织管理就松散的龙帮经此事件后彻底瓦解,深怕受连累的手下逃的逃、躲的躲,郝东平所受的威胁解除,他主动联系厉景浚,土地按照旧合约走,新洋百货南部拓点计划因此重新启动,同时,厉风也放弃说服厉景浚返回厉氏集团,集团事务仍旧由厉家大房三兄弟掌管,厉风也将集团和百货的持股分给四个孙子,集团确定归大房所有,新洋百货则由厉景浚独立管理,皆大欢喜。
又过了一个月,回到工作岗位上的胡霏霏完成了第二季的橱窗设计,充满夏日风情又带着童趣的发想再度获得一致好评,此外,她更帮忙争取到国际级设计师夏素荣为亚洲年轻人所打造的新品牌“夏霏”进驻,替新洋百货在竞争激烈的百货市场掀起话题。
“夏霏”开幕日,记者争相采访这位难得愿意站在镁光灯前的大师级人物,慕名而来的粉丝差点将一楼大门挤破,开卖首日,夏素荣更是亲自担任一日店长替顾客服务,可想而知这效果有多棒,当日不意外地创下惊人的销售量,连带也带动了新洋百货整体业绩大幅度提升,当月不管是百货或餐饮,整体销售业绩直逼母亲节档期。
胡霏霏在橱窗设计上带来新气象,更替新洋百货带来新局面,在非年节档期创造高业绩,公司同仁从上到下对这个未来的总裁夫人另眼相待,不过全公司仍有一个人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就是厉景浚。
他对夏素荣新品牌名称相当有意见,摆明就是专门为胡霏霏所设计的新品牌,当初胡霏霏打算争取“夏霏”进驻新洋百货的提议,其实曾被厉景浚断然否决,要不是她祭出非常手段,花了大把时间安抚这个爱吃醋的男人,更答应了不平等条约,这才让厉景浚点头让她亲自出马跟夏素荣见面。
至于胡霏霏所答应不平等条约嘛,就是在她生产前,必须将办公桌从企划设计科搬至顶楼总裁办公室,如此一来,厉景浚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她,滴水不漏的将她和未出生的孩子保护在自己的领域之内,这让他安心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秋天的到来,胡霏霏完成第三季橱窗设计之后已经接近预产期,她顶着大肚子依旧充满活力,忍着腰酸背痛仍旧坚持每天上班。身为孩子的爸,厉景浚当然不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太过辛苦,一声令下将她的上班时间缩减为半日,更在办公室靠窗的角落摆放一张舒适的沙发床,专门提供她休憩用。
这天午后,胡霏霏工作告一段落,便窝在沙发床上睡午觉。厉景浚一点半有个会议,这会议一开就是三个小时,他并不在办公室,胡霏霏因为腰椎隐隐传来抽痛感而转醒,她尝试用手揉捏并深呼吸,原本以为是因为睡觉姿势的关系造成腰部疼痛,可抽痛的感觉慢慢往腹部蔓延,频率也越来越密集,她赫然意识到这是产前的阵痛,孩子就要生了,比预产期提早了半个月。
她开始紧张了,下床欲走到门外向奉嘉丽求助,可阵痛让她连步伐都移动不了,尽管离门口不远,她却连一步都走不动,脸色苍白,身子弯驼着,一手抓着沙发椅背才得已勉强稳住身子,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让她几乎要晕过去。
这时,紧闭的办公室门被推开来,厉景浚适巧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只见她一脸痛苦的蹲在沙发边,他惊得冲过来,“霏霏!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浚,送我去医院,我好像……快要生了。”她用仅剩的力气对他说,一说完便软绵绵地倒入他的怀里。
“亲爱的忍着点,你千万不能晕过去,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将人抱起,他火速冲出办公室,“奉秘书,快,霏霏要生了。”
一声令下,自然是一阵兵荒马乱,不过奉嘉丽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立刻着手安排,通知赵衍立即备车,在第一时间将失去冷静的厉景浚和痛到快晕过去的胡霏霏安全送抵妇产科,而她立即赶往厉景浚的公寓,替胡霏霏收拾好换洗衣物,一小时后也赶至医院。
经医师检查,胡霏霏是急产,已经开了四指,一到医院便立即送往产房,厉景浚说什么都要陪产,也跟着进入。
门外,赵衍难掩紧张,在产房外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听说生孩子的痛挺折腾人的,但愿霏霏能顺利挺过。”
奉嘉丽倒是老神在在,“霏霏当然挺得过,就怕厉总……”
奉嘉丽话都还没说完呢,产房内就传来婴儿宏亮的哭声,不一会儿产房自动门滑开,穿着无菌衣的护士疾步走出来,喊道:“麻烦来个人进来将厉先生扶出去,他晕过去了。”
噗!真是一语成谶!
奉嘉丽不顾知性美女的形象,大笑起来,赵衍也很不给面子,抖着双肩将向来给人冷静严酷形象的总裁大人扛出产房。
尾声
初夏的微风从半开的玻璃气窗吹来,吹散沉闷,穿着漂亮白纱的胡霏霏坐在窗边的贵妃椅上,慵懒的趴在窗棂望着布置缤纷的中庭花园,漂亮的草坪有着或站或坐的宾客,气氛热络而美好。
“霏园”是厉风送给他们两人的新婚礼物,一栋小巧的两层楼洋房,室内走北欧简单温暖风格,铺着漂亮草皮的花园占地百坪,种植着香草绿木,围墙两边则以高大的枫树及山樱造景环绕,四季风情各有不同。
蓦地,一阵争吵声传进耳里,干扰这片刻的静谧。她目光缓缓地聚焦在两个老人身上,阎虎和厉风加起来年纪都快一百五十岁,一见面不是斗嘴,就抢着抱孙子,这会儿两人都卯起来想从保姆手中抱走金孙,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面红耳赤。
胡霏霏窃笑的看着护理师出身的年轻保姆一脸为难,然后阎震也跟着加入行列,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对小婴儿敬谢不敏,他的目标是工作尽责、个性认真,却害羞内向的保姆小姐,战局似乎颇为复杂热烈,胡霏霏这个当妈咪的非常不负责任地躲在二楼卧房里。
她伸了伸懒腰,任由风儿将她丝锻般的发丝轻轻撩起。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盛大的庄园婚礼终于结束,在陪着厉景浚跟几位重量级宾客们打过招呼之后,她累得再也走不动,趁机偷溜回房休息,楼下那堆宾客交给她的丈夫自行应付啰。
微风徐徐,吹得她倦意甚浓,眼皮逐渐沉重起来,周遭的声音逐渐远离。
厉景浚终于摆脱宾客,第一件要事就是回到卧房找娇妻,他推开房门踏进房内,印入眼帘的就是一道美丽而迷人的风景。
他的新婚妻子将一头长发放下来,柔黑的发丝搭配着身上珍珠白蕾丝新娘礼服,显得格外醒目且美丽,她侧着脸趴在窗口闭眼小憩。
他缓步走近,在窗前站定,低头凝视那怎么也看不腻的粉红色小脸,她浓密如扇的睫毛轻轻掩着,红润的唇瓣微微勾起,甜甜的笑意似在诱人采撷,合身的蕾丝礼服掩不住生产后升级两个cup的丰满胸部,细致的腰肢不堪一握,弧度性感的粉臀因她的坐姿更加一览无遗,鱼尾裙摆下露出漂亮的雪足,精致昂贵的银色高跟鞋则歪扭地躺在地毯上,被美丽如仙子的主人狠心遗落……
他弯下腰,将把他抛在楼下应付宾客,自己跑上楼来睡午觉的新娘轻轻抱起,姿势瞬间转换,他占据了半张贵妃椅,她则被安置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肢上下游移,对于妻子产后六个月就迅速恢复苗条身材甚感满意,对她长大不少的胸部更是赞许有加,大掌在那丰满浑圆的酥胸流连不去。
胡霏霏被扰醒,娇嗔瞪着他落在自己胸脯上的咸猪手,“大白天的,楼下还有一堆宾客要应付,你别乱来。”
那柔软羞涩的低斥听在他耳里,催情效果加倍,他轻轻拉下礼服的隐形拉炼,大手往内探入,抚上她如上等丝缎的肌肤,“取悦老婆是我的职责,宾客就交给赵衍,他跟奉秘书一样加薪百分之二十,该多做一点事来回馈我这个大方的上司。”他低头在她颈侧吐纳着炙热的气息,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
自她临盆来,两人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白天他忙着工作忙到三更半夜,三天两头跑南部监督工地进度,偶尔休假在家,顽皮又粘人的儿子却二十四小时霸占着妈咪,压根不给他下手的机会,每天舒舒服服窝在妈咪的怀里,非得要妈咪的陪伴和气味才愿意乖乖入睡。
儿子三个月大之后,他聘请保姆协助照顾,为胡霏霏重回职场做准备,在保姆专业的训练和照料下,儿子不再老粘着霏霏,让她稍微可以喘口气并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可当保姆下班后,儿子又故态复萌一样粘着她,每晚都要她哄着入睡,等儿子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她也跟着睡沉了。
好几次深夜,他悄悄将她从婴儿房抱回房间想好好亲热一番,但每每望着她眼下的暗影,心里又实在不舍再折腾她,只好一忍再忍。
他等了好久才逮到这个难得的机会,儿子乖乖的让保姆哄着,宾客们在楼下享受美味佳肴,会场由赵衍坐镇,没人发现新人暂时消失了,而他已经将房门上锁,这样天时地利人和,若不好好把握提前过新婚夜,岂不对不起自己。
他将礼服半褪下,她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和丰满的酥胸,他扯下白色蕾丝胸罩,埋首在她胸前,灵巧的舌轻舔吸吮那朵粉樱,大手朝她敏感处极富技巧的抚摸着,两人厮磨一阵子,她很快就着了火,娇躯轻轻颤抖起来,气息乱了,眼神迷蒙,脸上布满层层粉晕……
“不要乱来……哦,你就不能忍忍,新婚之夜……”在理智被摧毁前,她尝试着推开他。
火烧得很快,他紧绷的身体亢奋的叫嚣着,他要她。
“我忍不住了。”他略显急切的从贵妃椅站起来,抱着她往新床上走去。他压在她身上,她半裸的背深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他重新吻住她的唇,一手撩高她的蕾丝裙摆,另一手抓住她小手扣在自己的西装裤头上,“帮我。”他说。
她咬着唇,挣扎着要不要让他得逞。
明明该去招呼宾客,他却失礼的丢下一大群人落跑上楼来,可她却又不忍心让他去冲冷水澡,她再清楚不过,这几个月来他忍得有多辛苦。
“那你快点,别、别太久——”
他抬头瞪她,“在床上,男人最忌讳快。”
“还顶嘴,那干脆不要了。”
“要,当然要!”这事又不是说快就能快,何况她这么诱人,一再勾起他的欲/望,他怎么可能快得了,“相信我,没人会上楼来打扰我们。”没有人会这么不识相。
她不依,依旧坚持。
不管了!总之先安抚她再说,等达阵之后再将她诱惑得意乱情迷,她享受都来不及,绝对不会再要求他快。
厉景浚眼底浮起微微算计似的笑意,他站在床边飞快将一身白色燕尾服剥掉,紧接着也将她身上的蕾丝礼服全褪下,他们赤/裸相对,他将自己安置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美腿一左一右圈住自己精实的腰,一个挺腰——
砰砰砰!
“霏霏,快开门,你儿子大便,快把我臭死了!”阎震伸直手臂,将小婴儿抱得老远,哦,他快窒息了。
新床上情正浓的两人蓦地一僵,胡霏霏小脸烫红,推着压在身上的丈夫,“你起来,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