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正弯身揉着小腿的胡霏霏扭头朝他询问,却见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
“我们继续……”继续刚刚被阎震破坏的好事。
胡霏霏还没能意会过来,他瞬间扣住她的腰肢,将轻盈的她抱过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他的唇旋即贴上她微启的小嘴,长驱直入缠着她的软舌,勾引出她迷醉的呻吟声。
密闭空间里,空气中都是彼此的气息,月光照映在他隽朗的脸庞上,是如此的帅气迷人,在这狭窄的驾驶座上,他结实刚硬的身躯紧紧贴着她柔软的娇躯,他热烈的吻着她,大手抚摸着她的雪白颈子和粉肩,他见她的发丝微微乱了,凹凸有致的身段如此的性感,大掌克制不了地在她身上游移,抚摸着每一寸,爱抚得她娇躯颤动,脸颊火红。
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随着他的需索,顺着本能轻轻摆动着难耐的身子,生涩的回应着他……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稍微放开了她,“记得呼吸。”他嘶哑的提醒,目光灼热的锁着她。她眼底波光荡漾,脸蛋布满层层红晕,美得让他快要把持不住,他多想将无比娇媚的她吞噬。
胡霏霏没发觉自己的美丽落入他的眼底,正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她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让快被抽干的肺部再度活络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吐出呻吟声。
她一怔,这才意识到因为两人几乎紧紧贴着,她每深呼吸一次,浑圆的胸部便会磨蹭他平坦的胸膛一次,他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晦暗深邃,大掌缓缓从她纤细的背脊往下滑,隔着薄薄的布料覆在她圆翘的臀上,轻轻揉捏着,引诱意味十足。
她有些慌了,今晚的一切好像进行得太快,慌乱的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他厚实的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臀,“别……”他表情有点痛苦,声线更加沙哑几分,“霏霏,给我点时间冷静下来,先别动……”
胡霏霏可以清晰感受到臀下有个坚硬抵着她,她脸红到快滴出血来,身躯僵硬如雕像,不敢再移动半寸。
厉景浚俊颜的线条依旧紧绷,身体亦是,他张开眼就着那清透的月光凝视着她满是红晕的小脸,“今晚我实在不想放你走,我的霏霏。”
“太、太快了。”她羞窘的抗议,火速的进展让她有些招架不了。
“我的心第一次想把一个人女人装进去,我的身体第一次想亲密的碰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霏霏,你让我兴奋无比、让我失去冷静,你的一切我都想赶快拥有。”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进展需要踩煞车,“别拒绝我,我渴望你,想要你,只要你。”
第4章(2)
车窗外,灯火阑珊,全景式的天窗让美丽的月光映照入车内,周遭静谧得只剩下树影婆娑,如此深情甜蜜的告白多打动人心,迷眩的胡霏霏险些耽溺在他的温柔深情里,几乎想点头献出自己——
所幸理智还在,她奋力的边爬回自己的位子上,边低头整理自己的礼服和乱掉的发丝,转头正色对他说:“你还没通过我爸那一关,在我爸点头之前,你最好还是忍着点,要不小心腿被打断。”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从宴会中劫走别人家的女儿,还吻了人家,差点把人家女儿吃掉,厉景浚自然得付出相对的代价。
星期一一早,厉景浚才刚踏进办公室,便看见办公桌上躺着一张请帖,邀请厉景浚单独赴约,邀请人——阎虎。
“十分钟前,柜台送上来的。”奉嘉丽跟在他身后走进来做例行性的报告。请帖原本被柜台人员挡下,先是打电话上来请示,奉嘉丽恰巧对阎家再熟悉不过,一听是雷虎保全送来的请帖,二话不说让人送上来,“厉总,霏霏的爸爸可不是普通人物,他约您见面,您小心点应对,以免项上人头不保。”
昨儿深夜,霏霏跟她通电话,把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包括答应和厉景浅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事,都毫不隐瞒的向她吐实,她自然知道霏霏的爸爸送来请帖的用意,无非是想私下审核这位未来的女婿。
昨晚霏霏警告他小心腿被打断,今儿个他的秘书就要他好好保住自己的人头,这两个女人还真是默契十足的好朋友。
他只是淡淡瞥了奉嘉丽一眼,俊脸上看不见任何惧色,他真心对待胡霏霏,阎虎那关他无所畏惧,“感谢奉秘书好心的建议,我跟你保证,我会安全归来。”
相隔不到一天,厉景浚要再度和阎虎碰面,碰面地点在某间酒家。
大红色沙发、金色垂帘,一室华丽俗气的摆设,舞台上有打扮夸张的艳姝及穿着旗袍,头顶带着夸张羽毛的歌者在扭腰摆臀唱着老歌。
一身做工精良的西装,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厉景浚身处这个场合,显得格格不入,气质完全不符。
呛鼻的烟味让他皱眉,浓烈的酒味令人呼吸不顺畅,一名打扮像孔雀的女人过来招呼他,用那傲人的胸部蹭他,厉景浚退开一步,面不改色的与之拉开距离。
“帅哥,第一次来前,要叫几号小姐,今天刚来一个年轻幼齿的,一定很合帅哥胃口。”
“我找人,一位阎虎先生。”
“是阎老大的贵客喔,那今天免费招待。”孔雀手一挥,两个穿着暴露的辣妹随即靠过来,低胸礼服下夸张高耸的胸部,乳沟可以夹死蚊子,臀部翘到半天高,裙子开高叉快开到腰部,简直衣不蔽体,俗不可耐。
“心领了,我不需要。”厉景浚连碰都不给碰,皱着眉头往旁边走开一大步,脱离骚扰。
这时,身旁冒出一个巨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说:“厉总,你还满准时的嘛,有前途!”巨掌拍向厉景浚的肩,那力道似报复般蕴含力量,差点将厉景浚的肩拍扁。
厉景浚忍住咳嗽声,扭头看着身边的阎震,扯唇礼貌一笑,“阎先生,幸会。”
厉景浚身材虽瘦削却十分高大,一百八十公分、七十五公斤的标准身材,平时也有健身习惯,看起来并非一般上班族那般弱不禁风,宽肩窄臀男人味十足,在人群中绝对有相当的存在感。可跟站在身边,身高一百九十公分以上、体重近百的阎震相比,光是他肌肉夸张贲起的手臂,厉景浚就略输一筹,不过气场上,厉景浚是不输人的。
阎震一心想消灭厉景浚沉稳强大的气势,刻意继续试探,“这两个不合你胃口吗?那要不要换,这里的女人都很辣喔,包准你满意。”
这样的试探手段会不会太直白?阎震似乎不太爱用大脑……厉景浚也不想扫阎震的玩兴,配合的说:“我问问霏霏,看她喜欢那一款?”他优雅的掏出手机。
阎震挥挥手,“好啦,勉强算你过关,霏霏那边就不用通报了。”要是被霏霏知道他找辣妹诱惑厉景浚,铁定被骂惨。
“阎先生,今晚的碰面霏霏并不知情是吧,或许我有必要通知霏霏一声。”
阎震咧嘴一笑,露出闪闪白牙,一脸坏笑的抓住厉景浚的手,上下摆动,“厉总,这是私人会面,霏霏那边不用说没关系,还有你跟我讲话何必这么客气,以后我还要靠妹婿你呢,以后请多多指教啊。”
厉景浚浓眉一挑,对阎震到底在玩什么手段颇感兴趣。
阎震捕捉到他的表情变化,“你都把我妹给掳走还吻了她,难道想不认帐?”
“看来昨晚我跟霏霏的行踪被完全掌握。”雷虎保全高手如云,派人跟踪他根本是小事一桩,厉景浚难得迟钝的此刻才领悟到这个事实。嗯,看来以后他要小心防范,他可不想自己跟霏霏的甜蜜约会被盯着看。“霏霏知道吗?”
“你敢碎嘴告诉霏霏我跟踪你们,小心我撕裂你的大嘴巴。”阎震一秒变脸。
“你似乎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以后还得靠我不是?”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依我看,伯父应该相当疼爱我的霏霏,倘若霏霏跟伯父抗议起你,恐怕——”
阎震瞪着厉景浚,这男人看起来斯文无害,可脑筋动得倒快,“好,算我怕了你,我派人跟踪你和霏霏是我不对,不过那也是基于保护嘛,霏霏可是我爸的宝贝,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不要说我命不保,你恐怕会比我更惨,绝对死无葬身之地。”阎震的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刀,笑容很碍眼,“嘿,怕了吧,想追我家霏霏啊,我这一关算好过,我爸那一关,你可要自己好好应付呐。跟我来。”
又是一记警告,厉景浚习惯了,眉峰动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完全无惧阎震的威胁,跟上阎震。
虽然内心并不惧怕,可厉景浚并未轻忽众人的警告,今早,在接到阎虎的邀请之前,厉景浚已经未雨绸缪的将阎虎年轻时的丰功伟业了解一番。
一个曾经威震黑白两道的大人物,如今虽已金盆洗手,从黑彻底洗白,在众人眼中是个可爱的老好人,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得到霏霏,这险关非过不可。
倘若他早知道胡霏霏的来历,会不会在感情上缩手?沉稳步行间,厉景浚在心底问自己这个问题。不会!霏霏那个性超级迷糊的小天兵,是他这辈子唯一动了心的女人。
随着阎震领路,厉景浚来到一间包厢门口。
门一开,阎虎坐在大红色的单人沙发上,一脸笑咪咪,眼里闪亮亮,看起来就像和蔼可亲的老爹,身后站着两个凶悍的保镖。
相较于一脸凶样,做事不经大脑思考的阎震,面对笑容亲切的阎虎,厉景浚的态度是十分恭敬而谨慎的,因为他一点也不怀疑,阎虎有多老谋深算,只要他说错话,后头那两名凶神恶煞的保镖随时会朝他扑过来,他可能连怎么死的可都不知道。
“阎伯父,晚安。”亲自面对面,厉景浚心头倒升起几分忐忑,可他依旧力持沉着的踏进包厢内,被安排坐在双人沙发上。
阎震随手将包厢门关上,一屁股粘在长型沙发上,一派轻松的拿着威士忌喝着。
相较于阎震一副看好戏轻松惬意的模样,厉景浚则背不靠着沙发,腰杆挺得笔直。
气氛诡谲、笑里藏刀、危机四伏……厉景浚估计自己现在逃,恐怕也逃脱不了这已经布下的天罗地网。他看着眼前三堂会审的阵仗,不得不承认亲身面对当年的黑帮大老,在踏进这里之前的沉稳都烟消云散,此刻他非常非常的紧张,连呼息都在发抖。
阎虎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着厉景浚。说实在的,这男人长得算俊,身材虽瘦削却也有几分料,绝对跟弱鸡沾不上边,外貌身材过关,可他表情太冷,个性铁定拘谨又死板,眉眼间透着严肃,说白一点就是无趣。
真不懂霏霏怎会看上这么一个硬梆梆死板板的男人,阎虎挑剔的嫌弃起来,对厉景浚不满意但尚可接受。没办法,谁教女儿偏偏选择这么个男人,只要女儿爱的,他阎虎一定想办法成全女儿。
厉景浚当然知道阎虎笑脸之下正观察着他,他很紧张仍力持冷静,但他有所不知,今天这场会面不是审核,阎虎已经认定他了,今天找他来另有目的。
阎虎忽然敛起笑意,语气沉重,带着一丝哽咽,“我是个失败的父亲,由于我的疏忽,没好好管教帮派里的人,让霏霏深陷危险,我的宝贝霏霏小时候曾被绑架过,小命差点丢了。”
霏霏童年时差点死去?厉景浚心脏蓦地揪紧,交迭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俊脸凝住。他没料想到阎虎一开口,就给了他一个震撼。
阎震暗自朝天花板翻白眼,他搞不懂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老爸干么提起。何况,他没记错的话,当年绑架事件落幕后,从密室找到的监视录影看来,霏霏被绑架关在密室时表现得很勇敢,小小年纪完全就有老爸的架势。
阎虎喝了一口威士忌,继续说:“霏霏在五岁时被帮里造反的人掳走五天,她被关在废弃冷冻工厂的冷冻库里,歹徒毒打霏霏,各种狠毒的手段样样来,他们根本是想将霏霏置于死地——”
“咳咳!”阎震被酒呛到,“爸——”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阎虎厉眼朝阎震一扫,表示要是他敢扯后腿,就等着总裁一职被拔除。
阎震收到警告,闭上嘴,乖乖喝自己的酒。
厉景浚揪紧的心脏隐隐作痛,他无法想象可爱迷糊的霏霏曾经历如此悲惨的对待,“霏霏还记得当时的事吗?”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紧绷而颤抖着。
阎虎定定的看他一眼,沉重地说:“霏霏获救后昏迷了一个礼拜,经过抢救救回一条命,至于那些可怕的经历她完全忘了,医师说这是选择性的失忆,或许这对霏霏来说是好事,可是医师也说了,霏霏必须在安稳平淡的环境下成长,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一旦受到伤害或刺激,那些痛苦的记忆可能会被掀起,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厉景浚是聪明人,顿悟阎虎劈头提起胡霏霏童年绑架事件是为何。
历劫归来的霏霏在阎虎的保护下,日子一直过得平淡顺遂。如今,有另一个男人企图进入霏霏的生活里,身为父亲的间虎当然得进行评估——将霏霏交给他之后,他是否能让霏霏依旧安然度日,是否能确保霏霏未来的日子是快乐且无忧的。倘若他做不到,无法给阎虎一个保证,那么他可以确定,他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之后,铁定再也看不到霏霏一面。
阎虎要一个承诺,这个承诺绝非随口说说,而是必须拿命来保证的诺言。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阎虎忽而一改方才的严肃,换上和蔼的笑脸。
厉景浚目光坦然地迎上阎虎,他在心里推翻方才进入包厢时对阎虎笑里藏刀的评价,他实在太小看暗虎。事实上,阎虎咧嘴笑的表情好似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的鲨鱼,虎视眈眈等着将他生吞入腹,企图咬碎他,让他尸骨无存。这个领悟让厉景浚背挺得更直,双手在膝上交迭紧紧握住,连呼吸都非常谨慎。
包厢里陷入一阵沉默,阎震两只眼睛看来看去,对这一老一少两只狐狸在过什么招完全没兴趣,移开目光,拿出手机来玩。
这时,厉景浚有了动静,他挺直的背轻轻往后靠着沙发,在膝上紧握的双手松开,长腿以惬意的姿态优雅交迭,方才的谨慎紧张似乎只是错觉,眼前的男人一直一派轻松坦然。接着,厉景浚开口了,“阎伯父,我必须承认我是个极为挑剔的男人,有严重的洁癖,不论是在生活或感情甚至是肉体上,我的家人、我最信赖的助手都懂得跟我保持适当距离,省得引起我的不悦,唯有霏霏三番两次推翻我的原则,主动触碰我的身体,动手扯我的裤子,还曾经趁四下无人时暧昧的跨坐在我腰上,对我硬上……”他没说明的是,那些都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