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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将猎爱 page 9 作者:白暮霖

  要是让他找到她,他一定要好好修理她!或许他该为野翼再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好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克礼,你去查查看少奶奶有没有用提款卡。」

  ※※※※※※

  广田龙终于将合作案处理到一个段落,现在就只剩下和他们签约的一些后续工作,回到饭店,他不忘拨个电话给迈特。

  「迈特,请问找谁?」

  「找你!」

  「龙,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告诉你,我已经阵亡了,我摆不平她。如果你确定要和她走进礼堂,好朋友我劝你一句,多考虑!」

  「怎么了?」迈特的个性属于难缠型,真难得有人会让他这位向来让人投降的人投降。

  迈特娓娓道来,其间不停地传出广田龙的笑声。

  「我就知道她不简单,果真被我猜出,。」广田龙的语气中有着得意。

  「你不是说要娶个温柔娴淑的小女人吗?她根本不符合你的条件,看似楚楚可怜,但由她的泼辣样,倒像等待机会反咬人一口的狐狸。」

  「在日本的财经界,我听说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狩将』,中文意思是出其不意的捉住所想要的猎物,依你看,我们谁会占上风?」

  迈特沉静了一会儿才说:「在日本的童话故事里,狐狸容易让人迷惑本性,别忘了你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广田龙发出清朗的笑声,「在这世界上,我可能为任何东西迷失本性,但最不可能的就是女人。」深邃的眸子闪着黑亮的光芒,像冰天雪地的夜空,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别太早妄下定论!崔筑悯的事妳打算怎么处理?」

  「向崔家施压,我就不信她能置身事外!」广田龙恢复以往的自我,说难听点就是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明知道她是庶出,在崔家本来就没地位,这么做不啻是--」

  「所以我要她明白,获得我的青睐对她而言是多大的荣耀。」

  迈特噤声,半晌才开口:「你不怕她怨恨你吗?你们是要做夫妻的,不是仇人。」

  「这不劳你费心。」广田龙决断的停住这话题,冷冽的音调明白的要迈特区分主仆之别。

  「我会替你办妥!」迈特识时务的不再谈下去。

  「嗯!有事再说。」广田龙挂上电话,舒服的陷进沙发椅。

  他向来不费心思猜测女人的想法,反正她们全是挥之则来、招之即去,只要有钱这项原动力就能让她们屈服。但是她呢?一个有聪明脑袋、纤弱身子的女子,造就她不平凡的气质,这样的女人无疑是他不曾碰过的,因此她引起他的掠夺劣根性。而掠夺并不等于占有,只要等新鲜感一过,深信她再也不可能引起他任何关注,至于婚姻,不过就是薄薄的一张纸,又能对他的行为产生什么约束力!

  ※※※※※※

  微曦,宁静的小区偶尔传来刺耳的机车引擎声,崔筑悯打开自家的门,一踏进客厅就瞧见李为霖坐在沙发上吃早点、翻看报纸。

  「早啊!」

  「早!妳工作刚结束吗?」为霖收起报纸,递了份烧饼油条给她。

  「不了!妳自己吃就好,我玩了通宵──对了!妳在找工作是不是?」她刚才瞥见她看的是求职栏。

  为霖再度翻开报纸,「是啊!可惜我只有普通高中的学历,没有什么商科底子,大概只能去应征服务员或女工。」为霖叹口气,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当初她要是听雅各布的话,至少也能混个大学毕业。

  「妳没有工作经验吗?」筑悯感到奇怪,她看来也有二十好几了。

  「不瞒妳说,我大概是典型的中国「闺女』,大学没毕业就嫁人了,有个八岁的天才儿子,在念哈佛。」想起广田野翼,一种身为母亲的骄傲让她神采飞扬。

  筑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因为初见她就觉得她不染世故,有种尔雅的贵气,她还猜她八成是千金小姐或是名门贵妇。但既是如此,她怎么会沦落到外头租房子?

  「那妳丈夫呢?」

  「我跟他吵架。」为霖神采奕奕的眸子瞬间转为黯淡,今早就是因为没有雅各布暖和的怀抱,她才会醒得这么早。

  「妳……要不要来帮我?我是广播电台的制作、企画,妳可以当我的助理,不需要经验,作息时间是有点不固定,但我休息的时候妳就可以休息,像这个礼拜我休假,妳也是!」

  「嗄!这……这样可以吗?」为霖踟蹰,她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人关照总是好事,但就怕给人惹麻烦。

  「安啦!我在我们公司可是大牌制作人,我的要求上头不敢不准。」筑悯鬼灵精的对她眨眨眼。

  「那就麻烦妳了。」

  「别说得那么生疏,反正我们是好朋友嘛!」筑悯打了个呵欠,蓦地身旁的电话铃响,她接起来,「喂!我是崔筑悯,请问找谁?」

  「筑悯,我是妈妈,妳今天可以回来一趟吗?妳爸找妳!」

  剎那间,筑悯的倦意褪去,「妈,妳在哭是不是?他们又欺负妳了?」她不自觉的扬高声音。

  「没……没有啦!是揭妈最近感冒,鼻塞而已。」

  筑悯怀疑,「真的吗?我现在马上回去。」挂上电话,筑悯也不打算换下身上的黑丝绒小礼服。「为霖,我回家一趟,Bye-bye。」说完,便匆匆的出门。

  ※※※※※※

  雅各布一路风尘仆仆的抵达台湾,台湾亚洲分公司的执行总经理许仁远已经在机场恭候大驾。

  「总裁!」

  雅各布鼻梁上的墨镜几乎遮掉脸的一半,亚曼尼的西装平贴着他颀长的身材,傲挺的气势令人震慑。

  「快走吧!我可不想引起任何骚动。」

  一群人来匆匆去匆匆的上了奔驰车。

  「有没有总裁夫人的消息?」雅各布问。

  「夫人一直没使用提款卡,就连信用卡也没用,只有海关记录她是昨天早上九点抵台的。」

  「马上命令JK集团所属的情报组寻找她的下落!」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有新的消息随时会传报进来。还有,广田集团要和崔氏企业合并,以利进军台湾市场,崔氏对外已经宣布广田龙先生会娶崔筑悯小姐,您……」

  「哦?」他居然会利用婚姻当筹码,以期进入台湾市场。这点雅各布不是没想过,但广田龙生性倨傲,再加上他母亲当初也是利益联姻……难不成他想步上父亲的后尘?

  「送份大礼给他!如果他有发喜帖过来的话。」

  在他们离开机场的同时,广田龙搭乘私人客机由澳洲回到台湾了。

  精采好戏才正要上演……

  第7章(1)

  崔筑悯赶回阳明山的豪宅,才刚停下车,管家就必恭必敬的伫立在旁,将她迎到主宅。本以为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身价,还得劳动崔大夫人的跑腿纡尊降贵,但一进入大厅,瞧见崔人贵那副三堂会审的模样,看情影就知道──坏事传千里。

  瞟了一眼坐在较远沙发的母亲,她虽缩着身子,就连脑袋瓜也不敢抬起来。崔筑悯能说什么,反正她早学会万事靠自己了。

  「呵!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这么大的场面是想吓我呢?还是你们需要壮胆?」

  「崔筑悯,只要妳还姓我崔家的姓就是我崔家的人,崔家的家规妳还是得遵守。」崔徐淑芬凌厉的开口。

  或许几年前她会被唬住,但今日的崔筑悯是在人称最复杂的演艺圈混,早脱离当年的慒懂。她讥诮的撇撇嘴角,「崔家的家规不就是落井下石吗?我还认为我最近做得不错吔。」她故作天真的眨眨眼。

  「崔筑悯,她是妳大妈,别太过分。」崔人贵沉着声音。为什么陈影人如此畏缩怕事,而生出来的女儿却桀骜不驯得教人伤透脑筋?

  「我这样就叫过分吗?崔先生。」筑悯眼中,泛着漠然。

  「筑悯!」陈影人惊叫,她怎么可以有如路人似的喊自己的父亲「崔先生」,「那是生妳、养妳的父亲--」

  筑悯蓦然回首注视陈影人,眼中的哀怨让她欲言又止。

  「妳帮我取名字为筑悯,就希望这个男人能偶尔把他的怜悯筑留在我身上。我是人,不是动物,是妳十月怀胎哺育成人的。妳尝过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的感受,我也尝过受正牌夫人孩子排挤的滋味,在外头不管我站得多么正、多么直,人家始终批评我是抢别人老公的女人的孩子,妳要我再走妳走过的路吗?要我的孩子去尝我尝过的滋味吗?或许他们会变成她们--」她指着崔慈苑、崔慈玥,「然后是别的女人的小孩落得我现在的下场。」

  筑悯揉揉太阳穴,面对母亲的嘤泣她早麻木得掉不出任何眼泪来陪她哭泣。

  「我会解决这件事,让广田龙重新选择未婚妻人选,妳们之中依然会有人成为豪门贵妇,但里头绝不会有我。」

  「筑悯--」

  「妈,妳什么都别说了!女儿分担母亲的忧虑是应当的。但那是妳所选择的后果,我已径厌倦再当妳的支柱,我们应该是贴心的母女,而不是让我成为妳的垃圾桶。这件事解决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妳可以搬出来和我同住,我随时敞开大门欢迎妳。」

  筑悯转头离去,留下身后一片窃窃私语,不用说一定是徐淑芬母女。

  「慢着!」崔人贵终于出声,「妳怎么说都是我崔家的女儿,就算死也不能改变。」

  这是怜悯她吗?筑悯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在公共场合我姓崔,只是个平凡的市井小民,和崔氏企业半点关系也没有。」

  「筑悯。」陈影人一串串泪水似断线的珍珠,难道她错了?错在爱上非良人。

  这坎筑悯不再回头,她累了!永远不断的替母亲出头,总是站在徐氏母女面前对抗她们的恶言恶语。但她是个女人,她也渴望能拥有爱与安全感!

  ※※※※※※

  广田龙再次踏上台湾的土地,由于已经准备在台湾长期发展,因此他选择了位于郊区的「关洛京山」别墅为住宅,占地百坪,一幢幢的独立建筑包含庭园景观外的小区,听说已有不少政经、娱乐界人士在这里购宅。

  「先生,有位崔小姐要找您,现在人就在外头。」佣人禀报着。

  看来迈特行事果然速度确实,广田龙挥挥子,「叫她进来,直接上楼到我的房间。」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打算换掉一身束缚。

  进入更衣室,他随手挑件卡文克莱的休闲服套上,再转进浴室掬把清水洗脸,好让脑子清醒清醒。

  当他步出更衣室,深褚色的长毛地毯将他的足音遮掩掉,他也没有喊她,就这样倚着墙看她。

  筑悯站在落地窗前,面对着一大片洁白无瑕的蕾绿窗帘,她也懒得动手拉开,只是将浑圆饱满的额头探进窗帘里顶着玻璃,感觉像驼鸟。人要是真可以学驼鸟般的掩耳盗铃,虽然发生的事情不会有所好转,但至少能得到短暂的快乐。

  阳光照射在她白皙的雪脂凝肤上,让她看起来像尊雪娃娃,几乎呈透明的脸庞嵌着黑琉璃,深邃得像深海里的漩涡,教人忍不住想探索,亮彩系列的黑紫色口红突显出纯净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带点邪气。

  「妳找我?」

  筑悯缓缓转身,「你不是早料到我会来找你。」

  「就没料到妳会这么早来。」他走向茶几,为自己倒了杯咖啡,顿时香气四溢。

  筑悯率性的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穿了一整晚也真是可怜了她的脚趾头,这动作似乎也让她挣脱道德的箝制,瞇着困极的眼,她想迅速解决问题才能有个好眠。

  广田龙注意到她脸上淡淡的倦意,反应迟钝并不影响她的狐媚,或许应该说这样的她将平时不会显现出的小动作给揭露,随之增加了女性的特质--湮媚似水,合该是将男人化为绕指柔的女人。

  他端起咖啡,正要将杯沿递近嘴边轻啜时,她的小手覆上他的,将咖啡杯由他的唇转至她的。广田龙依然不为所动,直到她就着他方才唇碰过的杯沿轻吃一口,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变得波涛汹涌、瞬息万变。

  「妳在玩火,小心──」他还来不及说完,筑悯就奉上她的唇,将樱嘴中的咖啡啐给他,不等他更深一步的侵入,她抽身离开,黑黝的大眼眸始终注视着他的眼。

  一片沉静中,她再改喝了口咖啡,一样用唇转喂给他。就在她要抽身时,广田龙化被动为主动,铁臂紧围住她,将她带进他的怀中,霸气的不容许他们之间有任何空隙,狂风肆虐般的一扫她嘴中残余的咖啡。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缺氧,他才放开自己无度的索求,却仍不舍离开她的甜蜜,改用舌尖描绘她的耳廓。筑悯全身虚软,丹田上火,她当然也曾和前任男朋友亲吻过,但不曾像现在,以前她总能在男方激情时还保有理智的撤退,而现在……她不住的娇喘,藕白的粉臂圈上他的颈项。

  广田龙命令理智离开她的甜蜜,他们的身躯依然契合得让他足以感觉她的柔软,和自己刚硬的yu/望。他沙哑的说:「妳觉得我合格做妳的丈夫吗?」她很热情的回应不是吗?

  筑悯眼神涣散,尚未由激情中恢复,就这么迷蒙的注视他的唇,不由自己的伸出了舌滋润自己干涩的唇。

  广田龙不自觉的呻吟出声,她知道她的眼里春波流转吗?她明白她现在的动作是在邀请他和她共度一夜良宵吗?他微倾身,蜻蜓点水似的轻泽她的唇。

  「别再做这种动作,否则我会当是妳主动邀我上床。」

  这句话如雷劈的将她的意识带进思考模式,她应该处于主动的状态,怎么能让他成为主导者?她拉下小礼服的拉链,怕自己后悔,更怕流露出不经人事的羞怯,所以动作非常快速,直到浑身仅剩贴身内衣才停止。

  虽然他早知道她骨感归骨感,该丰满的地方还是十分饱满,但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深壑高丘,粉色蓓蕾隐在白色的内衣底下,平实的小腹有着最性感的线条,奶油色的修长双腿在在写着邀请,他的欲望紧绷得发疼。

  筑悯故作世故的坐进缎面沙发,唯有紧绷的双肩泄漏她的怯怕,她勾着子指要他过来。

  一个女人在男人的房里脱衣服代表什么,他相信她明白,而且现在就在诱惑他去做这件事。他褪下休闲服上衣,慢慢的走向她,结实的胸膛在动作间展现肌肉的力与美。

  「妳如果想后悔就趁我还没失控时穿上衣服!」广田龙说得无关痛痒,但,他知道她若穿上他会很痛苦。

  筑悯垂着眼睫思索的动作让广田龙后悔自己的多嘴。她是故意的,因为等待的时间越长更能成为情/yu的催化剂,如此一来他才不会发觉她动作上的生涩。在觉得时间够长后,她抬起螓首,轻轻的在他颊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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