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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将猎爱 page 6 作者:白暮霖

  「我不敢!」

  「那就好!儿子,看在你热心积极参与的份上,我派你去帮我分派海报,别想乘机摸鱼。至于克礼,你去帮我找间办公室,不用多大,够用就行了,反正只有我一个人。」为霖推高蚕丝枕,拍了拍让枕头膨松,舒服的吐一口胸中闷气,躺进柔软的床被里,突然想起什么的大喊:「对了!你们要出去时,顺便帮我带上门,我困死了。」

  「妈咪,妳的意思是叫我们去工作,而妳自己睡觉?」野翼大喊。有没有搞错?又不是他要创业。

  「聪明的人只要知道如何『人尽其用』即可。快去做,再埋怨我就跟你爹说你这笨孩子不听为娘的话。」为霖的话越来越模糊,在坠入温柔的黑暗时,她的脑袋闪过一个念头--都怪雅各布,把人家……好累……

  野翼瞪大眼,心里直呼倒霉,但那又能如何,只好咬紧牙根、硬着头皮去做啰!幸好把克礼也拖下水,如此一来,他和克礼等于是站在同一条船上,应该比较不会被出卖。

  ※※※※※※

  金色的阳光洒在崔筑悯的脸上,她翻身换个姿势躲开扰人的光芒,试图以吞咽口水来滋润干涩的喉咙,却发现自己的额头贴着一种温热的东西,像是肌肤与肌肤的碰触,可是她明明是一个人睡--睡?

  崔筑悯毫不含糊的睁开眼睛,弹起上半身坐起来,身边的人似乎也被她的骚动惊醒。

  天啊!男人!怎么她昨晚的记忆是一片空白,难道她真的跟他……筑悯低头审视衣服,还是昨晚的小礼服,只是露出小雪肩,裙摆缠上纤腰,但至少还是昨晚那件。

  「你是谁?」一抬头刚好望进他好整以暇的眼里,黝黑的瞳眸似有魔力的磁石,筑悯整个人看呆了。

  刚睡醒的广田龙就像豹一样,是防御力最低的时候,刚毅的轮廓柔和得不似清醒时冷酷,凌乱的黑发有几绺落在额前,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构成性感。崔筑悯从不晓得男人经过一晚的脸部放松,醒来居然会如此性感。

  过了几分钟,广田龙总算完全清醒,他收拢嘴角,眼神一敛,又恢复平常的模样。

  崔筑悯在这几分钟里,亲眼目睹一个男人由孩子般的无邪变成冷漠无情,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相信。

  「看够了没?」广田龙不耐烦的问。他正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听错了,她就跟一般的女人没两样!看他的样子就像狗看见骨头。

  「我……我正在记清楚你的模样,你最好老实的说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要不然我就报警!」

  「妳不认识我?」如果她是真的倒追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长相,除非她真是在耍他。

  崔筑悯左看看、右瞧瞧,嗤之以鼻的说:「你又不是刘德华,凭什么我要认识你?」

  广田龙的心中起了一阵疙瘩,沉了声音,「刘德华是谁?妳的男朋友吗?」

  「去!神经病!」崔筑悯不搭理他,反正她也没被他侵犯。转身就要进浴室梳洗。

  从来没有人敢漠视他的问题,就连商场上的老将也是必恭必敬的回答他!而她居然……广田龙拉住她的手腕,她一个踉跄,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

  「刘德华是谁?是不是妳的男朋友?」

  「你莫名其妙,发神经病!就算刘德华是我的男朋友干你屁事?」崔筑悯挣扎着要站起来。

  不能怪广田龙不认识刘德华,他日理万机,睡眠时间也不过四、五个小时,哪有空看什么综艺节目。

  「当然干我的事,因为我是妳的未婚夫!」

  「笑话!死会都能活标,何况是未婚--你刚才说什么?」崔筑悯瞠目结舌,活像看见猪上树。

  她总算有反应了。「我说,我是妳的未婚夫。」

  「你的妄想症真严重,有没有打算看医生?」崔筑悯差点一掬同情之泪,这么年轻又这么帅,竟……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妳连自己送花、写情书、点情歌倒追一个星期的对象都不认识吗?」

  「广田……你是?」崔筑悯下巴差点脱臼。

  「广田龙,广田集团社长,今年三十二岁,昨晚和崔筑悯小姐文定。」

  「骗人!我不相信。」

  「看看妳手上的钻戒,它可是我广田家只传长媳的信物。」

  第4章(2)

  崔筑悯低头看右手,My God!钻戒经由阳光的照射,散发出不同角度的光芒,灿烂无比,但看在她的眼里却好碍眼,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这东西太珍贵,我怕我会弄丢,还是还给你好了!」她用力的拔,无奈这钻戒像涂了强力胶,雪白的手指都红了,戒身依然没有松落的迹象。

  「不用白费力气了。就算妳把它拔下来,我还是会帮妳戴回去。」他突然觉得她噘着嘴的模样好可爱,滟滟樱唇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邀约。他不假思索的吻上她的唇,品尝自己幻想已久的味道──老天啊!真是甜美,他昨晚想它想得心乱神迷、辗转难眠……

  他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启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勾着她的丁香舌彼此舞动。古铜色大手雕塑她的胸线,搂着她柔软的躯体贴上他的,她柔嫩得不可思议的肌肤就像上等丝缎般光滑。

  筑悯全身虚软,在他手到之处感觉一簇簇火焰即将把她吞噬,只能无助的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他火热的唇印烫在她的胸房,耳边轰的一声,筑悯凭着意志力将他推开。

  广田龙气喘如牛试着平息激情,看着筑悯艳如玫瑰色的粉脸,顿生促狭之心。

  「没有关系。我每天开始慢慢蚕食,总有一天会在妳粉红色的蓓蕾上留下我的吻痕。」

  他的话像强而有力的催情剂,筑悯感觉自己的胸房顿时变得有点胀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全身上下一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而罪魁祸首却该死的一脸无辜。

  「下流、无耻!」

  「嫁夫随夫,那妳是不是也下流、无耻?」广田龙发现自己好喜欢逗着她玩,尤其看她红着脸,更让他有股冲动想瞧瞧她是不是全身都呈粉红色。

  「谁要嫁你?你少作白日梦。」

  「妳我共枕而眠,舍我其谁?更何况妳还倒追我,现在我娶妳不正如妳意?」广田龙缠上她的腰,他发现他好眷恋她身上的幽香。

  「我--我不想嫁你!那只是……只是……」

  「只是妳耍了大伙团团转!这样好玩吗?」广田龙冷了眼、僵了表情,现在她还不想嫁他是吗?那个刘什么的家伙到底是谁?

  「你知道?」崔筑悯的下巴差点滑落。

  「妳自己说的。刘德华到底是谁?」

  「我怎么可能--」

  「妳昨晚喝了酒。刘德华是谁?」

  「你怎么那么烦!刘德华是娱乐界四大天王……奇怪!我怎么可能喝酒?」

  原来是娱乐圈里的人,这会儿他想起来了,他公司的产品曾找刘德华当代言人,哼!她竟拿刘德华来唬他。

  「砰!」的开门声伴随着高八度的嗓音传来:「筑悯,该起床吃早餐--|啊!sorry!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可以继续。」

  「筑理,我们没怎么样--」筑悯急着解释。

  是啊!就像卡门说她是纯洁的处子一样。筑悯坐在他的腿上,全身和他贴得紧密,这等亲密情人才有的亲昵,谁相信他们什么都没有。筑理心想。

  「天杀的王八!你抱够了没?快放开我。」筑悯急着下楼阻止筑理的大嘴巴。

  「既然都被瞧见了,那也不用避嫌--」广田龙说完,低头又吻住她的唇……

  ※※※※※※

  一大早,为霖神色匆匆的将雅各布送出门,便赶着去上工,做她第一件工作──帮人溜狗。

  果然,生意好得不得了。不止如此,有钱人还爱扮阔,往往小费就比报酬还高,溜完狗还得当临时园丁,整理花草、修剪树枝,生活非常充实,也让为霖精神奕奕。

  接着是帮人送递包里,由于克礼非常不放心让为霖一个人去市区,她只好让自家司机代劳。

  忙了一整天,不大能适应新工作的为霖瘫在沙发上,像只累坏的狗儿,手上则数着自己赚来的钱。想想,她可是学生时代就嫁给雅各布,不只没经历过社会的洗礼,就连出卖劳力换取微薄的薪资都没有。第一次赚来的钱虽不多,但也够她兴奋的拿着十元美金东瞧西看,大概看见真的富兰克林也没那么高兴。

  「妈咪,虽然这是自己的家,可是妳躺这样,肉体横陈,多不美观。」野翼一进玄关就看见母亲毫无当家主母风范地挂在沙发上,这哪能看!

  「笨儿子,你妈咪快累翻了,哪还管得着美观不美观。你瞧!这是我第一次赚的钱,总共有五十块七角八分。」为霖现宝的捧着那些钱。

  「妈咪,妳不会是第一次赚钱吧?」

  为霖看着儿子眼中的惊讶,不禁老羞成怒,「不行吗?要不是怀了你这『小人』,我连大学都念毕业了。不准笑我!」

  「我不会笑。」明明就憋得很辛苦,「妈咪,妳要多努力,我等着妳自给自足。」他拍拍为霖的肩膀以示鼓励。

  「你别笑,等我赚够钱就请你去大吃一顿。」

  「少奶奶,您可别跟小少爷一起起哄,那些靠劳力的工作对您来说太吃力了,而且──」

  「克礼,你别净扯我后腿,否则我就拿你当休闲娱乐。」为霖恐吓他老人家。

  克礼立刻噤声。

  「我肚子饿了,雅各布呢?怎么还没回来?」为霖不时望向玄关处。

  「少爷有打电话回来,说他今天要开季后检讨会议,要少奶奶和小少爷先用餐。」

  「好吧!」为霖冲向饭厅。

  野翼尾随在后,嗯!看情形他得开溜了。爹地一发现妈咪累得不对劲,就会开始起疑,还是溜到英国奶奶那儿去比较妥当,有这么一位强而有力的后盾,爹地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克礼,我明天要待在实验所一天不回来。后天要去英国剑桥大学研习,爹地若问起你才回答我上哪,否则就省了。」

  「小少爷,我可不可以跟去照顾你?」克礼当然知道野翼想溜。

  「不行,你的任务是照顾我母亲,反正我是去奶奶那儿,你别担心。」野翼用肚脐想也知道克礼在想什么,但总得留个人承受他老爹的怒气吧!所以,只好对不起克礼,反正背黑锅这么多年,克礼也习惯鬼哭神号了。

  他担心什么?他是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每次少奶奶一搞鬼,少爷最多三天就察觉出来,这不代表他活不过三天了?克礼顿觉性命堪虑,不晓得保险公司受不受理这类案件?

  ※※※※※※

  广田龙和崔家夫妇坐在主宅的书房商谈婚事。

  「我已经把钻戒给筑悯。选个好日子,我会依台湾嫁娶的习俗迎娶筑悯过门,而合并书也请您到时签妥,有问题可以找我的特助迈特联系,他会乐意和您配合的。」在商言商,广田龙毫不马虎。

  「广田先生,您那份契约太过于苛刻,我们只拥有合并后广田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这……」崔徐淑芬为自己的女儿争取权利。

  「崔夫人,我想妳大概不了解启阳的内部情况,启阳虽然每年仍有盈余,但企业组织已呈疲软,崔先生应该深明这种情况才会提出这个合并的案子。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是因为筑悯的关系,否则我只打算给百分之二十,况且你们仍保有最后的决定权。」

  广田龙一针见血的话让他们噤声,他们本以为广田龙至少要两个月才会察觉出深埋已久的核心问题,但没料到这么快。

  「放开我,我要进去!」「砰」的一声,书房的檀木门被撞开,崔筑悯和崔筑理摔了进来。

  筑悯站起身,抚平衣裙绉褶,挺直身子,昂着浑圆的下巴,手扠着腰,「广田龙,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成为崔家经济利益的牺牲品。要娶的话,你去找崔慈苑、崔慈玥,她们一定很乐意。或许你还可以一箭双鵰!」

  恶意的口吻让崔徐淑芬倒抽一口气,她弹跳起身,扯住筑悯的头发,「妳这小贱人,母亲偷人家的老公,小孩果然不学好,小小年纪就会狐媚之术--啊!妳居然敢打我。」她把筑悯的挥手硬说成打,歇斯底里的揪着筑悯打了一巴掌,却仍不肯罢手,掦起手又要挥下,却让广田龙捉住。

  广田龙阴冷的表情犹如地狱使者,目光如冰,手劲不自觉的加重。崔徐淑芬禁不住疼痛而放开筑悯。筑悯跌坐在地上,筑理奔向前扶着姊姊。

  「好痛……人贵!」崔徐淑芬少了方才的盛气凌人,转向丈夫求救,在门外观看的慈苑、慈玥青紫了脸色。

  「广田先生,家教不严,请多包涵!」崔人贵出面哈腰的道歉,脸上是尴尬的神色。

  广田龙放开崔徐淑芬,让她滑坐在地上。「这本来是贵府的家务事,但令夫人打了我的未婚妻,我现在开始怀疑她在崔家的地位如何?」

  「不用你多管闲事!」崔筑悯眼眶凝了一层水露,她从来没想过被欺负时,父亲会为她出面,更没料到一个未曾深识的人会帮她,这种软弱让她讨厌,她本来很坚强的。

  广田龙倾身将她抱起来,低声轻斥:「别嘴硬!」接着转向崔氏夫妇,「我现在要带她回去,结婚当天会送她回来依习俗出阁。但,我可能要考虑合并后,筑悯应有的权利该如何争取。」说完,他傲然的走出去。

  「妳要主内就拿出女主人的风范。无理取闹,真是气死我了!」崔人贵恚怒的指责崔徐淑芬。

  崔筑理高兴筑悯终于能一吐怨气。在这个家里,就因她们是庶出,老是受到欺陵,母亲更毫无言论余地,佣人莫不倾向元配夫人。

  希望有一天她也能拥有这么一个男人,肯为她挺身而出,肯保护她!筑理欣羡地想着。

  ※※※※※※

  一出主宅,崔筑悯开始挣扎。「放开我,放我下来!」

  广田龙合作的放她下来,双臂马上交抱环胸,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将她拉进怀里,做出亲密的动作。

  「他们常常欺负妳?」

  「生活在幸福家庭的你是不会懂的!合理的责备是训练,不合理的欺负是磨练,所以我现在很独立。」哼!再怎么苦她都熬过来了,没有必要长大后才来争取同情。

  「我父亲娶了三个老婆,我有一群同父异母的兄弟,一起住在一栋宅子里,我从来不曾欺负过他们。」就连他最讨厌的广田凌一也不曾欺负过,因为他不屑。

  筑悯默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转移话题:「你别想我会去跟你住!」

  「我又没说。」他脱口而出。

  筑悯双颊酡红,丢脸死了!

  「妳可以回妳的公寓,但要给我一把备用钥匙。」广田龙折起衬衫的袖子,台湾酷热的天气让他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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