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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大男人 page 10 作者:余宛宛

  「看什么?」

  「你生病了吗?脸色真的很糟。」他问。

  「被你气出来的。」她没好气地说道。

  耿毅一笑,在她身边坐下。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我们是一对?」

  「你什么时候追过我了?」她慢条斯理地喝着浓汤,掌心冒着汗,思忖着现在可以开口说她要手术的事情了吗?

  「你宁愿我浪费时间来追你,而不是去帮忙处理你爸公司的危机?」耿毅一挑眉,不解地问道。

  「你的话很刺耳,好像追求我是一种妥协。」她搁下浓汤,胸口因为他的话而隐隐作痛着。

  「我认为婚姻只是狗屎制度,但我愿意为你走进去,本来就是一种妥协。」他粗声说道,不知道她现在闹的是哪门子别扭。

  一阵尖锐的痛刺进白心蕾的下腹,她痛得指尖刺入掌心里,却挺直背脊,不让他看出端倪。

  「我干么要和一个认为自己在妥协的男人定下来?」她昂起下巴,不要他硬挤入她所希望的婚姻蓝图里。

  勉强是没有幸福的!而她因为太在意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眼一眯,表情不痛快地瞪着她。

  她头昏目眩地抓住沙发扶手,祈祷肚子的痛苦不要再持续下去。「因为你认为和我结婚只是一种妥协,并不是真正地改变想法。」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愿意妥协,你可以得到你要的婚姻,哪里有问题!」他怒着眸,气得对她大吼出声。

  「你不可能什么事都妥协!就像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坚持我们结婚后一定要生个孩子,你也能强迫自己妥协吗?」

  「办不到!」他怒吼一声,长眸闪着怒光。

  「那就什么也别谈了,我总不能不顾你反对地生下孩子吧。」白心蕾掐住手臂,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你搞什么鬼!我愿意为你走进婚姻,你为什么就不能因为我而选择不要生孩子!」耿毅愤怒地抓起她下颚,却被她冰冷的体温吓了一大跳。

  他瞪着她苍白如鬼的脸,内疚像枪一样地射进他的心里。「马的,你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

  「我没病,只是生理期来了。」她蹙着眉说道。

  「生理期来怎么会痛成这样?你以前没有这样……」

  耿毅紧拥着她颤抖的身子,古铜色脸庞与她同样苍白。

  他低头凝望着她,她这些时日一反常态的屡次犹豫不决,突然有了另一种解答——

  难道她生病了?

  耿毅捧起她的脸,不安地追问:「你真的没生病?没骗我?」

  白心蕾望着他脸上惊惧的神色,决定放手一搏。她握住他的大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真的是生理痛,不过,医生说我……我……」

  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她接起手机,却听见爸爸的秘书说道——

  「心蕾,你爸爸昏倒了,快点到医院来。」

  「我马上到。」白心蕾挂上电话,原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我爸昏倒了。」她看向他,连声音都在发抖。

  「我载你到医院。」耿毅握住她冰块一样的手掌,想将他的温度传到她手里。「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

  白心蕾紧抓着他的手,知道她一个人也可以面对这一切。但是,她真的很庆幸此时能有他陪在身边。

  第8章

  医院病房里,已经清醒的白德风安抚地拍着女儿的手,要她快点回去休息。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董小姐是之前照顾你妈妈的看护,你没什么好不放心的。」白德风说道。

  「我没有不放心,我只是想多陪你一会儿。」白心蕾握着爸爸的手,就是不愿意放开。

  「家里有一个人生病就够了,你脸色可没比爸爸好上多少。」白德风转头看向耿毅。「载她回家,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一定。」耿毅点头。

  「资产的事,我们明天再讨论。」白德风说道。

  「不行,你要好好休息。」白心蕾一听爸爸还想要讨论公事,她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伯父,你至少休息一天。我已经跟另一名董事谈过了,后天我会提出完整的报告,看看如何弹劾原来的专业经理人。总之,最糟的情况已经过去了,你好好放宽心,没事的。」耿毅目光毫不回避地看着白德风,坚定地说道。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白德风欣慰地说道。

  「那我们先回去了,伯父好好休息。」耿毅转头对着看护说道:「有事的话,请打电话给我,一切就麻烦你了。」

  「白先生有你这样的女婿真是好啊。」看护笑着点头说道。

  「他……」不是。白心蕾看到爸爸心满意足的笑容,她吞下话,抱了抱爸爸。「记得早点睡,别再想公司的事,我明天一早就来看你。」

  「快回去、快回去。」白德风催促着她回去。

  耿毅对他点头,握起她的手,一起走向病房外。

  白心蕾才走出病房,突然像块蕾丝一样地飘落在地。她蹲在地上,痛到把脸埋到双膝里,不停地打着哆嗦。

  「我们直接去挂号,生理期怎么可能痛成这样。」耿毅打横抱起她,大步往走廊上冲。

  「放我下来,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再吃一颗药就没事了。」她的大包包啪地落在地上。

  耿毅把她放在走道座位上,替她打开皮包好让她拿出药丸用矿泉水吞下。

  白心蕾闭眼咬着唇,强忍着痛苦。

  他看得心疼,却只能拥着她的肩膀。

  「这种情况多久了?」他问。

  「一年了。」

  「每次都会痛成这样吗?」

  「这次我还挺得直,不算什么,我回家休息就没事了。」白心蕾苦笑地说道,捣住他显然想发言的唇。「相信我,医生我看过好几个了。」

  耿毅抚着她冰冷的脸颊,看她额头仍冒着冷汗,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这一场痛。

  她深吸了口气,躺在他身上休息了一会儿后,感觉到药效慢慢地发挥了。

  「我爸怎么会突然血压升高?你知道原因了吗?」她问。

  「董事是说,因为你爸清查库存时,发现马正居然帮公司买了三十几部全新大吊车、三台检测车及一堆没用过的水道机具设备,设备库存达三亿。」

  「我真想打扁马正,公司的钱怎么可以这样浪费。」白心蕾气得握紧拳头,想给他一拳。

  「马正本身不是股东,钱花得当然不痛不痒,本来就容易出现这种问题。最主要的是你爸公司那几个股东全都是工程师出身,监督机制没做好。不过,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新任董监事改选时,会增加两名有法务和商务背景的人。」他说。

  白心蕾望着他风平浪静的神色,听他说得如此沈稳,内心顿时一阵平静。

  「没事了,真好。」她抚着他的脸,再次把身子靠向他。

  这一次,则是真正地放松了。

  「我送你回家。」她这么注意环境的人,在她家才可以得到真正的休息。

  耿毅背起她的大包包,皱了下眉头。「你以后不许背这么重的包包!」

  「嗯。」她点头,窝在他的臂弯里,突然觉得他们方才的争执好愚蠢,只要有他在身边,没有孩子也没那么重要啊。

  当白心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她重重地咬住唇。她向来追求完美,任何计划都不希望发生意外,总是再难再苦也要按照所规划的去执行。但她是不是得学着向人生不完美这件事妥协?

  「等你身体好一点之后,我们再来谈谈孩子的事,看看你的身体状况何时能怀孕、生孩子。」他想也不想地便说道。

  白心蕾震惊地停下脚步,不能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突然转性了?他不是怎么样也不想要孩子吗?

  「至少怀孕那十个月,你不会有生理痛。」他拿出手帕,拭去她额上的细汗。

  她说不出话来,泪水啪地冲出眼眶,张开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耿毅看着她的激动,心里也正因为他同意要有孩子一事而在水深火热中。怀孕要十个月,他应该还有时间做足心理建设吧。

  「就为了不想我生理痛,你愿意有孩子?」她水眸汪汪地看着这个傻子,拚命地抹着怎么样也抹不干的泪水。

  「总比我看着你痛苦来得好吧。」耿毅大掌抚着她的肚子,对于她方才的痛苦仍然余悸犹存。

  耿毅看着她眼泪又像水笼头一样地奔流,他弯下身,鼻尖轻触着她的。「再者,我个人会很享受让你怀孕的过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他故意笑得不正经,她则是激动地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子,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吻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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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心蕾坐进车里,给了耿毅家里住址后,就缩在副座睡着了,睡到连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她都毫不知情。

  车子抵达时,耿毅拿过她的皮包翻找着钥匙。

  他找到了钥匙,也在皮包里头看到一张门诊手术预约单。

  耿毅取出预约单放进口袋里,浓眉锁成死紧。

  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难怪她的情绪一直不对劲,她要动什么手术?和她的经痛有关吗?为什么一句话也没告诉他?

  因为曾经突如其来的失去,所以他不喜欢浪费时间,总觉得一眨眼人命便要消失了。

  耿毅拥紧她,知道就算她得了绝症,他也会陪她走完最后一天。只是,他会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地度过这辈子。

  他把钥匙握在手里,抱起她走到大门前。

  「女人,起来解除保全设定,再继续睡。」他用额头轻撞着她的,等她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一眼,在数字键上按了几下后,又倒回他的怀里。

  「你房间在几楼?」他打开大门,踏入宽阔的玄关。

  「三楼。」

  她指着一旁的电梯,又把脸埋回他的胸前。

  耿毅一挑眉,只能庆幸他这几年成就不差、收入还不错,否则他的公主一直住在这种有电梯的透天洋楼,他婚后怎么忍心要她屈就在小空间里。

  电梯门在三楼滑开,一阵玫瑰淡香扑鼻而来。

  象牙白的空间,有一个小客厅,布置方式和当年她住的地方完全一模一样,蕾丝落地窗帘、玫瑰沙发、白色茶几,还有一大捧的新鲜玫瑰。

  推开她半掩的房门,里头有着一张四柱蕾丝垂纱纱帐床,摆着她最喜欢的玫瑰及蕾丝,看起来女性化且温暖无比。

  耿毅低头看着她,想着这女人真的活得像童话里的公主。只是她不只拥有公主外表,她独立的内在、爱家的坚持,她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尤其让他心疼。

  所以,他能保证自己会竭尽所能地让她的后半生都过得如此美好。

  耿毅将她放到床边坐下,才拉开那层薄纱帘子,白心蕾就马上睁大眼,惊呼地醒来。

  「我还没洗澡,不要躺在床上!」她死巴着他的颈子,像只无尾熊。

  「累了就睡,哪来这么多顾忌。」他不以为然地说道。「肚子痛就给我好好休息。」

  「我现在没那么痛了,而且我一定要先洗澡才上床,不然我会对不起我的RRATESI。」

  「你的什么?」他挑起眉,以为她说的是个人名。

  「你不知道我这PRATESI床单有多珍贵,它采用的是埃及南方尼罗河畔才有的苏丹棉,纱织数六百八十条以上,加上纯手工蕾丝刺绣——」

  「停,我不想听到床单历史,我只是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洁癖了?」依他看来,她干净得就像玫瑰花。

  「年纪愈大规矩就愈多,这很正常。我要先去洗澡了,你乖乖等我。」她从他身上滑下来,拍拍他的脸颊,小睡一下之后,现在精神好到一个不行。

  「需要帮忙吗?」他挑眉问道。

  「你想得美。」她嗔他一眼,转身走进更衣室拿出一件镶着蕾丝的粉色细肩带丝衣。

  他吹了声口哨,觉得它们看来性感又纯真得让人想犯罪。

  她啐他一声,不自觉地把丝衣拥在胸前,快步走进浴室里。

  耿毅打量着她的房间,想一次了解她的所有喜好,方便他把她宠进心里。

  她房间十分整齐,但是随手可见主人搜集的精致小玩意,水晶香水瓶、水晶玫瑰、水晶音乐盒……

  原来,她除了玫瑰之外,还喜欢水晶。水晶的纯净,确实也符合她要求完美的性格。

  「我想睡觉了。」白心蕾从浴室走出,带出一阵玫瑰香味的水蒸气。

  耿毅回过头,看她穿着一件胸前镶着薄蕾丝的丝衣,披着一条米白围巾,波浪长发落在肩后,美得像个女神。

  白心蕾看见他惊艳眼神,忍不住开心地低笑着。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为什么不是你过来?」她侧着头问道。

  耿毅走到她的面前,呼吸间全是她的玫瑰香。他低头轻触着她丝滑的颈子,在她肌肤上低语着:「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花时间在追求这件事上吗?」

  「男人总是比较没耐心,已经到手的,何必再花心力呢?」白心蕾话才说出口,马上就检讨反省了起来。「对不起,本人熟女就事论事的本性又发作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帮了我爸爸多少忙。」

  「我爸三年前跟我联络过。」耿毅挑起她的下颚,低声说道。

  「啊……」她惊讶地睁大眼。

  「我拖了一个月,挣扎了很久,等到我终于愿意去看他时,却发现他已经肝癌末期,我才陪了他三天,他就走了。」

  白心蕾望着他眼里的空洞及紧绷双颊,她的喉咙被掐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伸开双臂拥抱了他。

  「男人哭并不可耻,不然,我帮你哭。」她才开口,泪水便汩汩地往下流。

  「都过去了。」他吻着她的泪水,用缓长的深呼吸平复心头一闪而过的痛楚。「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任何无意义的举动上。我要你,所以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和你在一起,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她抚着他的脸颊,看着他太深沈以至于让人几乎察觉不出情绪的长眸。她的笑容缓缓漾开,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你说服我了。」她啄着他的唇,抱着他的腰,声音有些激动,模样却很俏皮地说道:「现在,我该跪下来跟你求婚吗?」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皮包里那张手术预约单,是怎么一回事?」他抬起她的下颚,紧盯着她的脸。

  她的笑容一敛,咬了下唇。唉,他先开口了也好,免得她还要在那里择期拣日地不知如何说出自己的问题。

  「公司这个月没有大案子,所以早就排定下星期要动手术取掉子宫肌瘤。」她说。

  「子宫肌瘤就是让你生理期痛得要命的原因?那很严重吗?良性还是恶性的?为什么需要开刀?」他不安地追问道,浓眉拧成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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