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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少爷的相思瘾 page 5 作者:喜乐

  “就是啊,我也想看看那个玩弄过不少男子底情,破坏了不少桩良缘的秦无幻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这言词嘲讽的,不就是那个紫袍男子。

  风家三兄弟当下纷纷沉下脸来,一时之间都不明白这个陌生贵客的敌意究竟是针对秦无幻?还是针对他们?

  倒是龚玄阳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的热切,似乎巴不得可以立刻瞧瞧那个秦无幻的庐山真面目。

  “秦无幻?那个秦无幻?她人在这见?本公子总算有缘见上她一面了!”

  龚玄阳眉眼之间的迫不及待还真令人意想不到。

  不过龚玄阳表现得这么热情,反而让风家三兄弟很犹豫。

  “怎么?玄阳,莫非你也曾经想当她的入幕之宾?”

  紫袍男子轻浮挑衅的态度,再一次引人侧目,风骞理下颚抽紧,眼神凛冽的扫了这个身分尊贵的男子一眼。

  只有龚玄阳依旧笑容和煦,语气不见一丝退却,似乎无惧此人皇亲国戚的身分。

  “欸,琛王爷,你可是宿醉未醒?这秦无幻又不是青楼妓子,哪来入幕之宾可言?何况人家早已嫁做人妇,似乎还颇得夫家欢心,你就少说两句,省得扫兴。”还让大家不开心。

  这番话,听在风骞理兄弟等人耳里,实在大快人心。

  第4章(1)

  这百花宴以赏花游图为名,实际上还是要吃饭饮酒,算是巧立名目。

  风家今日主办的钟席设在临湖的石砌平台,宽敞平坦,放眼望去,尽揽美景。

  龚玄阳坐在主位上和众人谈笑风生,席间不着痕迹的看着琛王爷身旁粉雕玉啄,但是神情相当不自在的余小荷,再看看风骞理身边温柔大方,跟风家人有说有笑的秦无幻,想起跟风骞理婚前有关的流言辈语,顿时觉得风家长子稍早之前所说的姻缘天注定,还真有几分道理。

  这时,宴席开始之前,曾让龚玄阳提醒要少说两句的琛王爷约莫是吃饱喝足了,又闲闲没事做,想找碴,居然直接出言挑衅正在专心品尝芙蓉羹的风三夫人。

  “云川城里近日都谣传风三夫人是福星转世,方能扭转风三公子油尽灯枯的寿命,不知你这福星是否也能保佑他们今年再度拿下皇室的合同,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琛王爷神情傲慢,不可一世的睥睨着斜对面的俏丽佳人,眼角余光捕捉到身旁爱妾投向风骞理的哀怨视线,当下神色更是讥嘲狂妄。

  雪影态度从容的搁下碗筷,用一个浅浅的笑容阻止其他人发言,却在身旁男子毫无预警的将大手覆盖在她小手上时,有些错愕的抬眼瞥到他……正在跟对面的余小荷眉来眼去,忍不住暗笑自己莫要自作多情!

  “王爷谬赞了,民妇不过是一般平民百姓,要说福气,也是几个哥哥嫂嫂们平日行善积德累积来的,何况民妇听说当今皇上不喜欢神鬼玄虚之说,反而极力重用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若是能再度拿下合同,想必也是凭着风,家经营矿场的实力,而不是运气。”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在座众人暗自激赏,就连余小荷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琛王爷皮笑肉不笑的拍手鼓掌,眼神恶毒。

  “人人都说秦无幻最擅长讨人欢心,果然不假,可是你讨好了这么多的人,却偏偏独漏了本王我,可是看不起我?”只见琛王爷脸一沉,眸光冷冷的对上风骞理沉着以对的眼神,傲然眼嘴一笑。

  “琛王爷,你——”这气氛沉重得让龚玄踢不得不出声打圆场,却又让一个娇俏悦耳的女声给打断了。

  “王爷多虑了,民妇身为风家媳妇,自然要事事为夫家着想,而您贵为皇亲国戚,身边不但有如花美眷朝夕相伴,还有众多下人奴仆供您使唤,日日锦衣玉食,夜夜笙歌乐舞,事事顺心如意,又何需民妇在口舌上锦上添花呢?”

  这一句又一句看似褒奖,实则暗讽的话语,像一阵微风般吹散了多数人眼中的乌云,纷纷露出赞赏的笑容。

  只有风骞理依然神色平静的慢慢啜饮热烫的茶水,大手紧紧扣住那双暗中使劲想要挣脱开来的薄茧小手,凤眼里盈满诡谲难辨的复杂情绪。

  “风三夫人妙语如珠,果然是风三公子的良配啊。”率先抢得话头的,自然是龚玄阳。

  “民妇谢过龚大人称赞。”雪影给了龚玄阳一抹灿烂的微笑,暗自庆幸这个担任什么特使的龚玄阳似乎无意与风家作对。

  谁知道龚玄阳竟然还有下文!

  “难怪风三夫人会让阅人无数的琛王爷如此念念不忘,厚着脸皮都想要当面讨你一句好话呢。”

  这话一说出口,却人人脸色大变,连尽量置身事外的余小荷都惊恐的瞥了这个不知死活的龚玄阳几眼,同时悄悄拉开和琛王爷的距离,怕自己到时候会是第一个被迁怒的。

  没想到给人阴险易怒,老是仗势欺人印象的琛王爷却只是淡淡一笑,还朝风骞理举杯。

  “风三公子能娶得如此才貌双全的美娇娘,果然好福气,你是不是应该敬本王一杯?”琛王爷还意有所指的一把揽住身旁的爱妾。

  余小荷俏脸发白的低下头去,只听见风骞理语气平稳的说了一声“那是当然”,众人就又让龚玄阳提起的京城软事给转移了注意力。

  余小荷柔若无骨的依偎着霸气凌人的琛王爷,低垂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案几下交握在湖水蓝裙面上的双手,楚楚动人的精致脸庞闪过一丝不甘。

  这时,龚玄阳正提到京城宴会中时兴的玉牌玩法,兴致勃勃的提议不如乘机来玩上一场?

  作为主人家的风毅理等人自然不好婉拒,更何况连三番两次蓄意挑衅的琛王爷都露出明显的兴趣,更是让其他人迫不及待想知道是怎么玩法。

  等到一切就绪之后,那散落一桌的方正玉牌教雪影瞠圆了眼,内心激动不己的频频看着正在详述玩法的龚玄肠,看在某人眼里,十分不是滋味。

  一只瘦骨麟胸的大掌不由分说的遮住雪影亮晶晶的双眼,还顺势借着披上斗蓬的动作将她揽在怀里,语气不善的在她耳边低语,“娘子,别忘记,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风骞理细细品尝着心中那股酸涩苦楚,看着雪影的眼神有一种不言而明的占有欲。

  让他挡住大半脸庞的雪影嘴角抽了抽,想起建席上他和余小荷公然的眉目传情,不经大脑,就酸溜溜的出言反击,“你才不要忘记自己是有妇之夫咧!就跟你说尽量离她远一点,你的身子……没事吧?”

  要不是想起自己需要达到“弃妇”的悲情效果,雪影刹那间还真有上前挖出余小荷那双勾魂眼的冲动。

  她对那个忧郁美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风骞理的凤眼缓缓燃起一束神秘的光芒,旁若无人的替雪影整理细柔滑腻的发丝,“娘子,你吃醋了?”

  不曾见过他眼神如此亲昵促狭的雪影,脑袋有瞬间的呆滞,本能地仰起小巧的下巴,凝视着他,不假思索的点头。

  “你可是我相公——”这相公两个字刚说出口,她就惊愕的双眼圆瞠,像是刚刚发现什么天大地大的秘密。

  没想到一整个晚上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不停借机吃她豆腐的风骞理居然没有乘胜追击,缠着这个话题不放,只是弯下腰来,状似深情款款的替她系上斗蓬的系带,语重心长的提醒眼前明显慌乱无措的小女人——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千万别忘记。”

  百花宴上发生的诸多小插曲,最后都在众人的遗憾声中画下句点。

  风家几位主子和夫人们几乎都为那玉牌的玩法而着迷,百花宴的隔日收到龚玄阳署名“赏玉宴”的请帖时,个个眉开眼笑,双掌磨拳霍霍,巴不得已经可以坐在牌桌前大展身手。

  大概只有风三夫人对这个消遣游戏意兴阑珊,据说一向慧黯聪敏的她怎么也搞不懂游戏规则,要不是不想让两位嫂子觉得扫兴,她八成宁愿窝在伯乐居里享受独处的乐趣。

  要是这些人知道令他们着迷的玉牌,她可是从小玩到大,还有八成把握可以猜出是谁在京城里带动这一股热潮,不知道会做何反应?

  不过雪影无意惹人注目,所以干脆就装笨,免得露出马脚。

  前往龚家别馆赴宴的这一天,出发前的半个时辰,雪影收回为风骞理把脉的手,鹅蛋脸上既开心又有几分疑惑,全都让风骞理看在眼里。

  “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他因为太瘦,所以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假思索的抚上她光滑的脸颊,却让眼前心不在焉的小女人给灵巧的闪躲开来。

  “不要乱碰!”雪影这几日总是这样迂回避开他不必要的肢体碰触,总觉得从百花宴之后,彼此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变质了,害她从那天之后,都不敢再把相公两个字挂在嘴上。

  雪影飞快睨了床上的男子一眼,不理会他凤眼微眯,明显不悦的神情,一面收拾药箱,一面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恭喜你!相思瘾的毒性都解了。”雪影转头朝他一笑,“你再也不用受那相思之苦了!”

  这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之一。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风骞理的反应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欣喜,反而整了整衣衫,咄咄逼人的站到她面前,长袍下摆都已经拂过她的裙面了。

  他熟练的帮她收拾药箱里那些零散的器具用品,不给她转移话题或是借故离开的机会。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老早就看出她有多宝贝这个总是藏在包袱里的斑驳药箱。

  雪影沉默了一下,纠结了好一阵子,才故作冷淡的开口解释,“百花宴那天在花园里看见她时,我原本以为你会再次毒发,没想到……”

  都怪逛街采买那天,他僵硬发直的背影让她印象深刻,间接表达出来的情感也让她颇为动容,所以才会这样为他担心。

  不过,若是说他在短短几天之后,就不爱原本还牵挂的人,也要有合理的解释吧?

  风骞理眸中闪过了然,替她把话说完,“你没想到我会无动于衷?”

  “嗯。”雪影本来想要抬头看他,却又匆忙低下头,双颊似乎让他趋近的体温给党得粉红。

  清俊的脸庞噙着自嘲的笑意,牢牢的看紧眼前手足无措的娇美人儿。

  “连你也觉得我对她余情末了?”他借机细细打量着她的容貌,每一道轮廓在他眼里都像珍珠般温润美丽。

  “嗯。”雪影暗骂自己一声窝囊,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迎视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没想到风骞理居然朝她咧嘴一笑,“我自己其实也是这么以为。”

  风骞理啊风骞理,可见你的蠢是有目共睹的!

  雪影一听,只觉得心头怒火冲天,却浑身发冷,还莫名有种把眼前男子打成猪头的冲动,要不然撒把银针上去,把他伪装成箭猪似乎也不错。

  “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错了……”不等雪影发火,风骞理毫无预警的伸手戳戳自己的心口处。

  “娘子,你也错了!”他再戳戳雪影柔软有弹性的心口处。

  有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被同一种神秘强大的力量给掳获了。

  最后,伯乐居传出了男主人爽朗又暗藏得意的笑声,还有女主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姑且,就当他们正历经“打是情,骂是爱”的阶段吧。

  要出门赴宴前从管家那里听到消息的风家兄嫂们,最后如此拍板定案,每对夫妻各乘一辆马车,兴致高昂的朝龚家别馆出发。

  老大和老二这两对夫妻会在马车上做什么当消遣,无从得知,但是负责帮风三爷这对夫妻驾驶马车的车夫,倒是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嗯嗯啊啊、住手、不要之类暧昧的呻吟,才出发没多久,那张历经风霜的老脸都红了。

  第4章(2)

  “啊……娘子……轻点、轻点……”身形依旧削瘦单薄的风三爷像只受惊的小兔般,可怜兮兮的瞅着凶神恶煞的母老虎-——正双手握拳,用力捶打着马车椅垫的风三夫人。

  “安静!”雪影自露凶光的甩了两记眼刀子过去,咬牙切齿的要他闭嘴。

  风骞理张口欲言,却瞬间遭到强烈的气场打压。

  “你没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雪影说完,继续虐待自己坐的那张椅垫,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要不是怕等一下把他打成猪头,不好跟风家兄嫂们交代,她炎雪影犯得着这样憋屈吗?早就一掌把这个登徒子打飞出去了。

  “娘子,好了、好了,再用力下去,我怕你会吃不消的。”

  风骞理的背后就是马车的驾驶座,他说的话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穿透车厢,让车夫听了之后摇头晃脑,直呼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病三爷的体力这样好……

  雪影被风骞理装模作样的皮条口吻气得胸口都有些发痛,伸出颤巍巍的指尖戳着他高挺的鼻子。

  “风骞理,你现在不让我发泄,你今天晚上最好把皮编紧一点。”趁着今晚月黑风高,两人又睡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要赶紧想想可以怎么整治他,又不会留下痕迹。

  凝神偷听的中年车夫闻言一阵激灵的抖了抖,暗自为弱不禁风的风三爷鞠一把同情泪。

  悍妻,如狼似虎的悍妻啊。

  “是的,娘子,你快别气了,我会心疼的。”

  风骞理好像逗她逗上了瘾,连娘子两个字都喊得顺口极了,心疼这两个字却把坐在他对面的雪影给肉麻到大脑空白的地步,神情古怪的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

  风骞理总算收起玩笑的口吻,察觉她的异状,“娘子?”

  “不要叫我娘子!”雪影直觉的抗拒这两个字在此时此刻所代表的亲密。

  风骞理却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一脸无辜的反问她,“那要叫你什么?幻儿?”

  还是雪影?雪儿?

  “不要我不是……不是……”雪影眼里的抗拒之意更浓,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

  这时,马车的速度缓慢了下来,风骞理眼中的温度却渐渐炙热。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凑近兀自懊恼的雪影,嚼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轻轻吐出两个字,“你是。”

  然后他又伸手捂住那触感柔软细嫩的樱唇,温柔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不管你是谁,叫做什么名字,你都是我风骞理的娘子。”

  风骞理那双独具风情的凤眼里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只让她的倩影驻足。雪影睁大了水眸,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的男子似乎早就不是当初命在旦夕的风骞理……

  龚玄阳主办的“赏玉宴”不只找来了风家三兄弟,还有其他当地的富绅名流,当然,也有不少地方官不请自来……

  总之,这一夜热闹喧哗,更甚日前在风郎举办的百花宴,这男男女女来来去去,还真是教人眼花撩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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