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就是,晴晴啊,那种避子汤药猛烈,即使你医术高超,也终归伤身,师娘可不希望你这好不容易才养得壮了点的身子,有任何一点损伤,知道吗?”
“但是……”
“师父,这点您老人家就别担心,晴儿一向最听两位老人家的话,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位操心的。”龙泽抢着在李明晴开口前,拦下她亟欲出口的话,“是吧,晴儿?”
“可是,师父、师娘,我才刚过十五岁而已,都还没发育全呢,现在生孩子太早了!”她坐到龙泽身旁,看着他们对弈,撅着嘴抗议,“你们不是常跟来看诊的姑娘们说,最好过了十九、二十岁后再怀胎,对女子才好,怎么现在就急着要我生孩子?”
神医布良怔了下,随即目露凶光瞪了她一眼,“有你师父、师娘在,你还担心什么?”这笨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个用心良苦?
她打着灯笼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对象,不赶紧诞下孩子、稳固地位,要是被王府里其他狐狸精、小妖精的给抢先了,她又没有有力的娘家当靠山,很容易会失宠的,唯有诞下嫡子才能保住她的地位。
“听到没有。”神医布良瞪她一眼后,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在对弈上。
李玥晴眉头微皱,“是……”
孩子,她还没想到那么多呢,她现在才适应了有个男人在身边,还想跟他多过过两人生活、培养感情呢,怎么非要这么快要一个孩子啊?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同龙泽说说,她还不想这么快要孩子。
瞧她满脸困扰的模样,龙泽也清楚她心里的挣扎,但神医布良夫妻都在,也不方便安慰她,只悄悄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写了个“安心,不急。”要她放心。
他也想与晴儿多过上些无人打扰的甜蜜新婚日子,从没想过这么早让一个小家伙来打扰他们才刚拥有的新生活。
子嗣之事虽然不能逃避,但也没这么急迫,一切就顺其自然,既然晴儿不想这么早有子嗣,且她这身子还年轻,的确不适合太早孕育子嗣,那就由他来避吧。
看着龙泽要她放心的眼神,李玥晴才松下口气。就是,就是,生孩子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们俩自己决定就好。
“王爷,你确定要走这一步?”神医布良眼底绽着兴奋的光芒,看着龙泽刚落下的黑子。
“起手无回大丈夫,师父!”
“王爷你输了,且全盘皆输!”神医布良在棋盘中落子,即刻分出胜负,整盘棋龙泽输得一塌糊涂。
看着这一盘棋,龙泽只有无奈苦笑,神医布良则是心情大好,只差没有跳起来拍案叫好了,这可是他跟龙泽对弈以来赢得最爽的一次。
大输一盘棋,换来神医高兴,他的小妻子开心,对龙泽来说便是大赢,而与锦世杰对弈的这盘棋他也即将大获全胜,等着!
月华如水,星光闪耀,微弱的烛光随风摇曳,光影晃动着,华丽锦缎床榻里暧昧春光浓郁。
男的雄纠纠气昂昂的身体狂猛地在娇柔的身躯上攻城掠地,女的纤细美腿攀附在男的硕腰上,扭着纤腰承受男人的霸气疼爱,在几次剧烈攻势与一声媚吟及闷吼声后,一切归为平静。
许久,房里不再传出激喘与媚吟,有的只是彼此间激烈的喘息。
欢愉过后,龙泽抱着李玥晴躺在床上,一手包覆着她的洁白小手,有些心疼地细吻着依旧娇喘的小妻子,一手抚摸着她吹弹可破的后背肌肤,继续回味着方才的美好。
“晴儿,还好吗?”他望着窝在怀中娇软无力的妻子。
李玥晴趴在龙泽身上,黑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衬得她的皮肤更加雪白,疲惫地抬起还染着情/yu的媚眸,横了他一眼。
龙泽这混蛋又骗她了,说好了今晚不折腾她,明天让她早点起床陪师父、师娘到这附近的古刹去上香,同时游览这风景名胜的,这样疼爱了她一整夜,她不只腰酸得不得了,连脚也虚软得使不上一点气力,这样明日怎么陪师父、师娘游山玩水啊?
本想对他发顿脾气,但她累得实在已经发不出一点火气,只能抡着拳头有气无力捶他一下。“大胖子!”
他的喉咙滚了滚,拉起她的小手亲了下,“晴儿,为夫这辈子唯一会对你食言的,就是这事了。”
自从品尝了她的美味,便恋上了她的美好,与她独处之时,他无时无刻不想与她连为一体,就此不要分开。
就像现在这般,即使方才那场欢爱已经结束,他却舍不得与她分离,依旧眷恋不舍地深埋在她的柔软之中。
李玥晴眼角往上一挑,狠狠瞪他一眼,用有气无力的粉拳捶了他好几下,“食言而肥,胖死你、胖死你!”
有时她真气自己,都怪自己没有堤防龙泽的野心,才会打从认识他后,她的心便不设防地一点一滴遗留在他身上,变相地将他宠坏,才会让他这样将她吃得死死的。
就像现在这样,不管她的抗议,他依旧霸气张扬地占领着她身体最隐密之处,迟迟不肯退出。
她的可爱举动让龙泽不由得嘴角往上微翘,闷笑两声,邪气地暗示她,“为夫如果真如你所愿,成个大胖子,晴儿不担心被为夫压扁吗?这样晴儿是更逃脱不掉吧?”
她楞了下,用力拧了下他胸口,“到时我就不让你碰!”
“那可不成,为夫什么都能答应,就是除了给你休书这件事外,还有不碰你这件事情不成!”他轻捏着她的下颚,“况且,为夫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还不让为夫的碰,这不是太残忍了?”
她不满地扁嘴,“那也不能这样毫无节制,也不想想师父、师娘他们现在过来跟我团聚,你还这样不节制,是存心让他们调侃笑话我吗?”
“为夫已经很克制了,否则你认为以为夫的能力,今天能够这么快就结束吗?”他下腹往上用力顶了下,让她感受他愈来愈火烫的热杵。
“我不管,现在起你必须……”这源源不绝的热度开始自两人的相连处散开,再不赶紧退开,没一下子他肯定又要以没吃饱为理由缠上来。
她抬起头来才要警告他,紧掩上的门扇传来一阵细微敲门声,紧接着是暗卫刻意压低的细微嗓音。
“主子,帝都的探子来报,有紧急事务需要立刻报告给主子知道。”
龙泽浓眉拧起,压住李玥晴亟欲起身的翘臀,沉声对外头的人命令,“本王知道了,让探子先到书房等!”
“是!”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大半夜的前来?”
自从他们大婚后,只要龙泽与她在屋子,这些暗卫都知道绝对不会前来打扰,这大半夜的前来肯定有重大事情。
“真是杀风景,专门坏本王的好事。”龙泽翻身,轻啄了下她娇艳的红唇,像个欲求不满的大男孩一样抱怨了声,火热的灼烫不由分说又冲丨刺起来。
她皱着眉头,承受他像是要将她撕裂般的ji/情,吃力地推着他的肩膀,“别……不是有急事……”
龙泽激烈喘着浑浊的气息,失速地向前冲 刺,“再等等,再一下……”
一阵狂亲之后,龙泽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喘着大气,意犹未尽地吮吻着她汗水淋璃的脸蛋和湿发。
“龙泽……探子会半夜前来,肯定有重要事情……”她气息不稳,一句也无法说完全地提醒他千万不能误了正事。
他啃啮着她发烫的耳垂,柔声告知,“今晚为夫可能就不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他的脸颊又依依不舍摩挲着她的粉颊片刻,无奈叹口气后,这才退出那对她眷恋依依不舍的炽烫。
他拾起垂落床底的亵裤套上,李玥晴连忙要跟着起身,裹着被子,伸手捞着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的亵衣与肚兜。
“你做什么?”
“帮你着装。”捞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捞到了自己的亵衣。
他把她的手捞回来,扯过她手中的亵衣丢到床尾,拉过鸳鸯锦被将她整个人掩得结实了。“为夫自己来便行,现在你躺下好好休息,为夫先去冲洗下便出门。”
“可是你要出门,我不是该帮你着装打理等等的吗……”
古代人妻该做什么事情其实她还真没概念,不过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大半夜官人要上朝,当人老婆的也要离开温暖被窝,起来帮官人打理。
“为夫可不是娶你回来大半夜牺牲睡眠地来伺候为夫,你尽管放心睡觉,睡到想起床再起便可。”他大手抚着她的粉颊,在她额上又落下一吻,随后转身走向浴间。
折腾了一晚,一放松睡意整个瞬间袭来,李玥晴只依稀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后,便沉沉睡去。
第三十九章 黎家逢巨变(1)
直到日上三竿,几乎已经到了要用午膳的时间,李玥晴才悠悠转醒。她低头纳闷地看着身上的亵衣,感觉十分干爽,身子甚至连私 密处也没有了欢爱后粘腻的感觉,是龙泽帮她打理好了……她感到一阵尴尬,当下直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即使两人已经有过无数次的欢爱,一想到他拿着帕子帮她清理两人欢爱后的痕迹,就羞得无以复加。
下回绝对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
此时,外面传来花儿的声音,“王妃,您醒了吗?”
“进来吧!”李玥晴掀开鸳鸯锦被下床。
花儿端着漱洗用具与一盏参茶进来,“王妃您饿了吧,要先让人传膳吗?”
“让人备水,我要先沐浴。”她在床沿边坐了会儿,确定双脚有力了,才站起来伸伸懒腰。“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花儿将刚泡好的参茶端给她。
“王爷呢?”她摸了摸龙泽的枕头,一片冰凉,看这样子龙泽自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房了。
“王爷一大早天未亮已经先快马赶回帝都,交代了属下准备好,待王妃您醒来便启程回京。”
“要我也马上回帝都?”她一口将参茶饮尽,将空茶盏交给花儿,“可有交代什么?”
“王爷没有交代,只让侍卫这一路要保护好王妃及神医师父、师娘。”
“我知道了,你先让人备水去吧,待我沐浴,用完午膳过后我们便出发回帝都!”
“是。”
李玥晴及布良夫妻搭着马车一路奔驰,丝毫没有一点耽搁地赶回帝都,当他们的马车连夜赶回到帝都时,城门已经关起,护卫的侍卫长亮出颖王府的牌子,守城门的士兵才开启旁边的小门准许他们入城。
马车才刚在颖王府前停下,车门还未打开,车边上便窜出一名妇人焦急地对着马车里的李玥晴喊着。
“小六、小六,是你吗?!你回帝都了,是吗?”
马车外传来的是江玉枝焦急的声音,李玥晴楞了下,这么晚了,夫人怎么会在颖王府大门前等她,发生何事了?
不等马车夫前来为她开车门,她便径自推开车门,惊愕地看着在红色灯笼照映下显得狼狈不堪的江玉枝,乍见她那张惊慌的脸庞,不由得大惊。
“夫人,您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我?”她一步并作两步地跳下马车,握着江玉枝那双发冷的手。
“小六,你总算回来了,我已经在这边等了你三天了……”江玉枝一看见她便泪如雨下的。
“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六,不,王妃,民妇求你了,求你救救你爹……”
“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爹他……你爹他被押进大牢了……”
“夫人,您别哭,什么事情您慢慢说。”李玥晴拿着手绢帮江玉枝将脸上的眼泪拭去。
这是怎么回事?
从上次回门到现在不过两个月,夫人竟然瘦成这样,她不在帝都的这段期间,黎府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黎敬白竟然被押入大牢,莫非龙泽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王妃,求求你救救老爷,帮民妇向王爷求情,请王爷帮帮我家老爷!”说着说着,江玉枝下跪对着李玥晴用力磕头。
李玥晴连忙避开,将她扶起,“夫人您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您这样我根本不知道黎府究竟发生了何事啊,您要我如何帮您,您好歹要让我知道来龙去脉啊!”
即使她对黎府那一家没什么情分,但在黎府时,这夫人也算是对她很好的,跟她那死去的娘亲又有着渊源,即使她答应过龙泽不过问此事,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能帮忙的她还是想尽量帮忙。
进了屋,李玥晴让人上了热茶,吹凉后递给江玉枝。“夫人一样叫我小六吧,别跟我这般生疏,您先喝点茶缓缓神,再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黎敬白会被羁押在大牢?”
江玉枝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浅呷了几口,深吸几口大气,缓缓心神后,才正要开口向李玥晴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哪里知道嘴巴才刚张开,又是一阵鼻酸,忍不住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泣诉。
原来,黎敬白多年来贪污、收贿,还私下盗卖私盐谋取暴利,近来更打着与颖王的关系大胆进行走私,那些证据被在外查案的钦差无意间发现,顺藤摸瓜一路往上查而被揪出,在禀明皇帝之前,已连同大理寺卿查清所有罪行。
罪证确凿,皇帝震怒,当廷革去尚书一职,打入大牢并于月初问斩,财产全数查封,看在颖王的面子上,黎府所有家眷,除嫡系女眷外,男子落入奴籍,女子充为官妓,所有家丁、下人全让官府的人牙子带走。
听完江玉枝的泣诉,李玥晴心下叹了口气,龙泽在伸手整治黎敬白的同时果然遵守了对她的承诺,不祸及夫人,甚至因为皇帝那句除嫡系女眷外,也同时救了黎悦芳及黎老夫人。
听完江玉枝所说的,李玥晴有些无奈地叹口长气,握住江玉枝的手,十分无奈地说:“夫人……黎敬白所犯的罪是条条死罪,您让我怎么向王爷开口?且赦免嫡系女眷的刑责,已经是皇上看王爷的面子格外开恩了……”
江玉枝捂着嘴哭得悲戚,“小六,我知道这要求让你很为难,可老爷他毕竟是我夫君,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夫人,您去探望过黎敬白了吗?”
龙泽是铁了心要扳倒锦世杰,黎敬白在官场上虽是八面玲珑,看不出他倾向哪一方,与锦世杰一党更是无勾搭,可依龙泽语气中透漏事情没有表面看见的那般简单。
江玉枝咬着下唇摇头,“事发突然,毫无准备,我与悦芳和老夫人便被轰出黎府,身无分文的,只好典当了几样随身首饰,先在下城处租了个简陋院子暂时安居,几次前往大牢,还未靠近便被看守的侍卫给轰出来,至今没能见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