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要——啊?”白君佩猛然顿悟,不由大吃一惊,“不会吧?我那时只是想想而已耶!这样也能实现?这个……希望之门很容易开吗?”
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在房中看包青天时,的确是想过如果能到宋朝看到包公该有多好,但那是一般人都会有的突发奇想嘛,怎么会有人……不!怎么会有个“笨仙女”把她一时的胡思乱想当真呢?白君佩哭笑不得的猛翻白眼。
“想想而已?”希望仙子一贯淡然的娇容一阵怔然,“但……你所祈求之希望波动非常之强烈,条件也可以,又恰逢时机,是以才能触动希望之门啊!”
白君佩闻言一阵茫然,“是……是吗?要开启希望之门还要有条件啊!”“那是当然。”希望仙子绝美的脸庞一阵肃然,“希望之门一个百年仅开启一回,但并不是说有人祈求就会开启,除须适逢开启时刻外,祈求者亦必须心无旁骛,据除了杂念,一心一求,坚心诚意,如此,方能使希望之门有所感应,吾亦才会引渡祈求者通过希望之门,直接达成祈求者之心愿。”
白君佩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昏沉沉的道:“这么麻烦?那……要万一没有人符合这些条件呢?那希望之门开不开?”“时机一过,自然要再等下一个百年开启之日了。”“这么困难的条件,怎么我就那么幸运能遇到?”白君佩实在是不知该自叹倒霉,还是该赞颂苍天有眼!“你这样怎么叫散布希望?一百年才给一个希望,还不一定有人拿到,有等于没有。”
“通过希望之门能直接让祈求者达成愿望,其余者,一旦衷心祈求,让吾于九就之外感应到者,吾亦会于适当时机给予机会,给予助力。帮其完成心愿,但亦仅止于有限的帮助,此外,尚须视祈求者自己的努力,凡尘有句话说得好,天下无白吃的午餐,亦无不劳而获的事,道理就是如此?”美丽的仙子义正辞严的大加解释。
“你也知道这句俗谚啊?”
“本仙采往古仿中外,世间事有哪—样是本仙不知道的了?”
“是是,但,如果是为非作歹的事呢?你也会帮其达成吗?”
“违反天律之念是穿不过九天的,自然不会让吾感应到,本神想帮亦无从帮起。”希望仙子淡然回答。
“这样啊,我明白了……”
“只是,自吾掌管希望之门以来,所接解之祈求事项,不外乎名利财富,如汝这般希望返回前代时空者,还是头一回。”希望仙子补充道。
听到这句话,白君佩除了苦笑外,还是只有苦笑,自己果然够“好运。”
“那你掌管希望之门多久啦?”会不会是她刚上任?”
“这个……”希望仙子微微一怔,迟疑道:“对本仙来说,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此时,希望之门忽然发出一阵耀眼夺目的亮光,百年一开希望之门于此时缓缓开启,希望仙子身上亦散发出迷人的七彩霞光,带起一团彩光冉冉飘开。
白君佩正惊怔之际;希望仙子在半空中开口:“希望之门给予祈求者一个抉绎的机会,放弃希望返回原点,抑或愿意照着希望保持现状,是去是留,请汝选择。”
白君佩脱口应道:“留下……不……我……”不行!她不能留!不能留下啊!
怔了半晌,她终于神色凄苦的仰望发出万丈光芒,已开启一半的希望之门,
毅然决然道,“我……放弃希望……返回……原点。”
希望仙子玉手一扬,一道线带起白君佩,将她毫不停留的送进希望之门,通过希望之门那一刻,白君佩感到自己的心似乎碎成了一片片,随即不省人事。
“碧竹!”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赵蝶双娇美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震惊。
“小姐,白姑娘会离开,是因为她要成全小组和柳少爷的婚事呢!”碧竹喜孜孜的再说了一遍,她天真的脑中已经预见了小姐和柳少爷未来幸福时日子了。
“你如何知道?”赵蝶双疑惑的瞪着碧竹,天!该不会是……
“那是因为我和碧竹姊姊去求白姑娘……”红袖一派天真高兴的回答。
“红袖!”碧竹喊之不有,不由略显慌乱的望着自家小姐血色尽褪的脸庞。
“放肆!你们两个给我跪下。”赵蝶双羞怒交集的瞪着双双吓得跪在她身前的红袖、碧竹,气得全身发抖,“你们简直是太乱来!你们…你们居然做出这种事?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又是谁给你们这个胆子的?你们怎能这么做?可知道,你们这么做是在丢我的脸。”
“小姐!碧竹是为了小姐和柳少爷着想。”碧竹不服气的辩解,红袖则早巳吓得低头不敢说话了。
“给我闭嘴!”赵蝶双一拍桌面娇声怒斥。
从来也没见赵蝶双如此疾言厉色过,碧竹不禁吓得跪伏在地上,再不敢作
声。
“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奴婢!若是君儿姊姊有个万一,看我怎么惩治你们?”
赵蝶双娇丽的脸上毫无血色,她又惭又愧的怔坐桌前,不敢相信碧竹、红袖竟然会去求白君佩要她将柳烟飞还给自己,致使君儿姐独自出走,出了这种事,
教自己如何再面对烟飞哥哥呢?
碧竹、红袖两人跪在地上后悔的要死,她们一想到要让小姐获得幸福,压根儿忘了小姐的个性虽然娇柔温顺,却也高傲无比,她怎么能忍受求来的婚姻呢?
“小姐!你要上哪儿去?”
见赵蝶双神色不对的往外走,红袖、碧竹不由惊声齐叫。
赵蝶双凄然回首,“你们做出了这种事,我还有何面目留在柳家呢?我这就
去向伯父禀明一切后立刻离开,君儿姊姊千万莫有不测,否则我将以死谢罪!”
“小姐。”红袖、碧竹齐齐惊呼,连忙追了上去。
花厅里,柳天云夫妻满脸愕然的膛目以对,没想到君儿的失踪还有这么一个隐因在内,飞儿要知道不气疯才怪!
“双儿,你先起来。”柳天云温和的望着跪在地下的赵蝶双主仆。
“是啊!双儿,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感到愧疚,快起来。”水含情望着含泪带怯的赵蝶双,心下一阵怜惜,连忙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伯母,是蝶双不好,蝶双管教下人不严,致使她们到君儿姊姊跟前乱说话。”
赵蝶双咬着樱唇,羞疚得几乎要抬不起头来了。
“不!老爷夫人,是碧竹不好,都是碧竹的错!小姐事先完全不知情的?”
“对!老爷夫人,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一点也不干小姐的事?”
“碧竹、红袖,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退下去。”赵蝶双虽知她们是护主心切,不该责怪她们,但那种屈辱的羞耻感,却使她始终无法释怀。
“是——”
碧竹、红袖双双忍着泪退到下堂,对自己害小姐如此难堪感到无比后悔,几乎要怨死自己了。
“好了,好了,这没有谁对谁不对的,双儿,你也不用太介意,君儿那孩子看来挺有福相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对,你就不用担心了。”水含情连忙劝解。
“伯母,红袖、碧竹闯下这么一个大祸,双儿再也无法厚颜无耻的待下去,蝶双就此拜别伯父伯母。”赵蝶双朝柳天云夫妇盈盈一拜。
“双儿别这样,听伯父的话,你莫要想得太多,好好的在府中静候休息,你若就此离去,待飞儿与君儿回来后,他们会感到内疚的。”柳天云慈蔼的道。
“你伯父说的没错,双儿你还是留下来吧。”水含情跟着劝她。
“不。”赵蝶双摇摇头,凄然又坚决的望着柳天云夫妻,“蝶双这就返回家中,一旦得知君儿姊姊安然回府后,蝶双再过府请罪。”
“你……唉!”见她那么固执,柳天云也不好再坚持。
“双儿,是我柳家对不起你在先,如今又让你受此委屈……”水含情执起赵蝶双冰凉的柔黄歉然道。
“不!”赵蝶双连忙摇头,“你千万别这么说,这只能怪蝶双没有福气,蝶双既不敢亦绝无怨恨怪罪之意。”
“唉!真是个好孩子,水含情此时除了摇头外,也没别的话好说了,这一切都是缘分注定,也是飞儿无缘获此才貌双全的好媳妇儿。
“既然如此,那么伯父让蔫儿送你回去吧?”柳天云道。
水含情连忙吩咐立于一旁的丫环前去唤柳烟蔫前来,接着解释道:“原本我和你伯父是打算和你一起走的,如今……”
“待君儿回来后,伯父会带着飞儿前去拜访临轩兄,顺道负荆请罪。”
“你言重了,蝶双回去后,会禀明家父,静待伯父光临寒舍。
“紫竹?小姐呢?”水含情见丫环领着柳烟蔫的贴身四婢之一前来,却不见她那宝贝女儿。
“启禀夫人,小姐她……她出去了。”紫竹心虚的朝水含情躬身一福。
“出去?到哪儿去了?”
水含情不禁一愣,她这个女儿虽说爱四处乱跑,但对她的命令向来奉行,明明吩咐蔫儿在找回君儿之前,不许出去凑热闹的……啊!难不成蔫儿也跟着
“好……好像就是这样了。”紫竹无奈的回答,心里则一阵叫苦,小姐虽说要她想出一个藉口来搪塞,可夫人向来聪明绝顶,这会儿她连说假话的机会都没有,夫人就已经自己找出答案来了,小姐啊,你可别怪紫竹啊!
“这个丫头。”水含情不禁直嘀咕,“她带了谁出去了?紫梅、紫兰、还有紫菊?”
紫竹刚要回话,水含情已经一挥手自己讲出来了,“算了,她肯定是一个也没带,是不是?”
紫竹在水含情面前,就只有点头的份。
“既然蔫姊姊不在,那么蝶双自行回去就行了。”赵蝶双插口道。
“那怎么行。”水含情想也不想就一口否决掉,“你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独自出门,我可放心不下。”
碧竹、红袖在一旁听得直点头,赵蝶双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吓得她们连忙低头。
“我看,还是由伯父送你回去好了。”柳天云微微一笑道。
“怎么敢劳烦伯父呢?”赵蝶双惶恐的大播螓首。
“没什么……”
“赵小姐就由小的负责护送好了。”齐忻威清朗的话声,随着他的进门面送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请恕小的不请自人。”他向柳天云夫妇双双一抱拳。
“贤侄何出此言?”柳天云不赞同他的说辞。
“就是说,忻威啊,你是飞儿的好兄弟,双儿有你护送是最好不过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水含情连忙赞同,这个齐忻威人品可不下自家的儿子,有他护送,她可是百分之百同意,搞不好路上能发展新情势来呢!
“双儿,你的意思呢?”柳天云朝妻子无奈的瞥了一眼,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总要问人家姑娘的意思啊!
“这……”赵蝶双娇羞无限的垂下头,一颗心怦怦乱跳,让一个可说陌生的男子护送,教她猜何以堪呢?可是她又不能真的让柳天云送她回去,这……”
“哎呀!不反对就是同意了。我说忻威,双儿就交给你了。”这叫打铁趁热。
赵蝶双不解的望了一眼异常热心的水含情,再一咬牙,羞怯的望了齐忻威一眼,朝他微一施礼道:“那就有劳齐公子了。”
“好说。”齐忻威淡淡一笑,有趣的看着她略带泪痕却面红如夕阳的嫩脸。
风烈焰一掌往柳烟飞颈项劈了下去,再将软软倒下的柳烟飞扶到一旁安置。
“风少爷,现在要怎么办?”
广文华一面指示众人继续搜寻,一面同情的看着狼狈无比的少爷,他虽然是满心不舍,却也无计可施了,这三天来,在柳烟飞逼迫下,他带头把“刀剑盟”总部从里到外,从头到尾,以地毯式的方式,整整搜了三遍了,就只差没翻过来了,但还是连一只蟑螂蚂蚁也没找着,更别说是人了。
就连提起来的那堆人也用尽方法,不管是严刑逼供也好,还是好言相劝也
好,甚至威协利诱,得到的答案还是只有一个——君儿小姐就这么平空消失不见了。
风烈焰紧蹙剑眉,缓缓一扫被柳烟飞破坏殆尽的“刀剑盟”总部,无奈的微叹口气,转头看着让他打昏的柳烟飞,眼里有着无比的关切与无奈。
将柳烟飞打昏也是迫不得巳的,在疯狂的找了君儿三天后,他已经陷入半狂乱状态了,他再不稍事歇息,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过,事情也真怪,洪霸天既然承认君儿是让他们给掳了来,在受了这么多折磨后,没理由会不将人交出来啊!但是,他们的说词又不成道理,君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消失无踪的?而依地牢的地势与防守上来看,在他勘察过后,他也不认为君儿有能力自行逃脱困,尤其是她被洪霸天绑成那样……
风烈焰沉思一阵毫无所得后,只好再到地牢重复问问那些“囚犯”了,希望能从他们的说词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广兄,请你好好看着柳,短时间内他是不会醒来的,我到下面去看一看。”
“我知道了。”广文华点点头,乘机喘一口气。
步下地牢的台阶时,风烈焰隐隐约约中似乎闻到一个熟悉的清香,摇了摇
头,风烈焰淡然一笑,只当是自己多心。
地牢里,以洪露天为首的一干人,一看到他下来,个个杀猪似的鬼叫起来。
“天啊!怎么马上又来了?”
“你干脆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饶了我吧,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再问也是一样。”
风烈焰寂然不动的任他们去鬼吼鬼叫,等他们叫得声嘶力竭后,他才若有所思慢条斯理的开口,“刚刚有人在这里吗?”
看他们个个颓靡不振的凄惨样于,显然是刚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洪霸天等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那个女人不是他派来的吗?
“哼!那个女人……不是!”想起叫她女人的后果,胡英华立时改口,“那个姑娘不是你们的同党吗?”胡英华恨恨的道。
那个穿紫衣的女人,一连三天,每到半夜就无声无息的溜进地牢,对他们严施酷刑,问的还是那个不见的女人的事!最可恶的是,她都是事先点了他们的哑穴,让他们有苦叫不出,害得他们痛苦得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
姑娘?这么说,方才他闻到的那一缕清香,不是他的错觉喽这件事他早晚会查清楚。
“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把君儿……”
“再问几次都一样。”洪霸天不等他说完就一口吼回去。
“没错!就算你杀了我们。答案永远一样。”胡英华无力的接口,“如果那个女人还在我们手中的话,现在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