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啦!柳烟飞……让我起来……”白君佩娇羞的闪躲着他的唇。
“不要!谁让你老要我去娶蝶双妹妹,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吵架,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他贼贼的笑了起来,忽然张口在她雪白的颈项轻咬了一口。
“呀!”一阵麻痒的感觉,惊得她轻叫一声,紧闭双目喘息嗔斥道,“你是吸血鬼吗?怎么吸人家的脖子?”
“吸血鬼?那又是什么东西?”柳烟飞愕然的从她肩上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酡红的白君佩,怎么她老说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吸血鬼就是……就是喜欢咬人脖子的鬼!”白君佩红着脸,忸怩的解释。
“哦!”柳烟飞重新埋首于她颈项,坏坏的吹了口气笑道,“那我宁愿当个吸血鬼,专吸君儿美味的血。”说着,他恶作剧的伸出舌头舔了她脖子一下。
“你……”白君佩浑身轻轻一颤,意乱神迷的道,“你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我已经把你定下了,你早晚是我的人,我不过是先取点甜头尝尝罢了?”他咬着她的耳垂喃喃低语,气息又开始浊重了起来,他不禁大是惊异,没想到对君儿,他是如此的毫无自制力!
“你……你胡说什么?”白君佩只觉身体阵阵发热、发软。
“君儿,你好好的听我说!”不敢再继续与她亲热,柳烟飞捧着白君佩的脸和他对视,他满脸正经又认真的剖白自己的心意,“在林子里遇见你时,虽说不是一见钟情实在是,你那时的样子,要我一见钟情也满难的……嘿!听我说!”柳烟飞笑着接住她揍过来的小手,深情的凝望她,“但是,在你换过新衣裳。含羞带怯的出来时,不住被你那独特的美所吸引,当时,你悄然立在我的跟前,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惊怯与不安,那时我就决定,总有一天,我会扫除你所有的恐惧。
“在往后的相处里,我更是一日一日深陷在你天真不做作的笑容里,所以,我才会将我随身的白玉云龙带环送给你,连身为一个武林中人最重要的贴身兵器也给了你,玉佩和玉萧都是我的代表信物,有了这两样信物,一般的江湖大小是不敢碰你的,这样以后你跟我行走江湖会比较安全,另外……”
顿了顿,柳烟飞拿起挂在白君佩胸前的“玉玲珑”,含情笑道,“这块‘玉玲珑’,是我将来准备娶媳妇时送给我新娘子的信物,现在,它在你的身上,你说,你是不是已经被我定下来了?”怜惜的拭去她的泪珠,柳烟飞深情款款的凝视她。
白君佩怔怔的听着他深情感性的告白,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你现在是在告我,你喜欢的人是我?打算娶的人也是我?”
“没错,就是你啦!”柳烟飞忍着笑回答,他真是爱煞她那又惊又喜又不信的娇俏模样,忍不住直摇头,“也就只有你这傻瓜看不出我的心意,若非爱你,我怎么可能对你如此亲密,动不动就对你吻来吻去的?虽说我是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但我还没大胆到会对一个女子动手动脚的。”说着,他又吻住她微张的小嘴。“外国人也都是这样的呀!谁知道你另有含意!”结束醉人的长吻后,埋在怀里的白君佩不服的嘀咕,不过,因有点自认理亏,所以声音非常微弱。
“外国人?”听得一清二楚的柳烟飞只觉一股醋意往上冒。“这个外国人是谁?他居然敢对我的君儿做只有我能做的事,我非宰了他不可。”他很恨的发誓。
“呃。”白君佩听得又好笑又气,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好随便找一个人代替,“这个外国人是我爹爹,你想宰他吗?”
“呃……”烟飞讪讪一笑,瞧着她顽皮的笑容,他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她小巧的俏鼻。
白君佩爱娇的皱皱鼻子,不太放心的求证道:“你确定你真的是喜欢我,而不是只因为一时的好玩而已?”
“君儿,我绝对是认真的。”柳烟飞叹笑,他表现得还不够积极吗?那他可是很乐意以行动采表示。
捧住她的脸,柳烟飞正想再次狠狠的吻她时,白君佩一手捂住他的嘴,“等……等等!你真的确定?我知道对你对你们来说,我有些不一样,有些特别,也许,你只是觉得我很新鲜,对我感到有趣,所以,误把对我的这种感觉当成是喜欢……”她有点郝然的望着他,提心吊胆的剖析情况给他听。
“君儿。”柳烟飞握住她的手,轻柔的吻着她的手心,吻去她的疑虑,“我不否认—开始我的确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而感到有兴趣,但之后,我就发觉自己愈来愈受你吸引,愈来愈离不开你;我喜欢看你的笑容。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我更喜欢看你那凶巴巴的可爱样……”
“我哪里凶巴巴了?还不都是你惹我生气的!白君佩“凶巴巴”的吼他。
“是是是!君儿一点也不凶,都是我不好,呵!柳烟飞忙点头附和,却一个不小心笑了出采,把白君佩窘个半死,“总之,我喜欢每个君儿,不管是可爱的君儿,述糊的君儿,温柔的君儿,或是坏脾气的君儿,甚重,我也喜欢骂我的君儿,打我的君儿,因为,那都是我心爱的君儿啊!”
听完他的剖白,白君佩一时感动得不能自己。禁不住泪流不停,她软软的搂住柳烟飞的脖子,头一次主动的送上红唇。
一阵静默后,白君佩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呢哺,“原来‘玉玲珑’还有这一层意义,难怪我说要将它还给你,你会那么生气。”
“恩哼!”柳烟飞从肚子里哼气,手里把玩着她柔细的秀发。
“可是……”听出了他的责备意思,白君佩不服的抬起头来,“你从来也没跟我说过呀!我当然会不知道。”
“是哦!你这个小迷糊虫!就算没有‘玉玲珑’光是我将白玉箫送给你,你就该知道了啊!”柳烟飞爱怜的弹一下她的鼻头。
“为什么?’
“为什么?”柳烟飞捧着她的脸朝她猛皱眉,“江湖中人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随身兵器,我将最重要的白玉萧给了你,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我又不是江湖中人,怎么会知道?”白他一眼,白君佩不以为然的道:“你们所谓的江湖中人最奇怪了,什么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多无聊!剑不在了还可以买一把呀!干么要赔上一条命?命没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真是够笨的!”
“你……你不是说你不是江湖中人吗?那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好歹也听过好多江湖上的事呀!别当我那么孤陋寡闻行不行?”
“那……君儿。既然你这么见识广博,怎么会不知道这白玉箫是我爹传给我,用以代表我的信物?”柳烟飞反问道。
那是因为我不是你这个时代的人!电视又没演过你这号人物,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神仙!白君佩在心里直唠叨。
“怎么?没话说了吗?”讲得她没话说,柳烟飞不禁大是得意。
“唔!”她是不能说,什么没话可说。笨!没好气的皱了皱鼻子,白君佩朝柳烟飞扮了个鬼脸,随即不安的道,“可是……蝶双小姐她……”
“蝶双妹妹的事由我来处理,不许你多口。”柳烟飞连忙打断她的话,他可不想又为了蝶双跟她吵起来,糊里糊涂的吵这一场架已是让他元气大伤了。
“哼!”让他一顿抢白,白君佩到口的话不由一滞,喃喃的瞪他一眼后,又快快的瞧着他,“那……伯父伯母……”
柳烟飞大大的叹了口气,“你的问题还真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爹和娘都很喜欢你,所以你大可放心。”
“你……不介意我的身世吗?”
“身世?这你就更别担心了,我柳家向来不是嫌贫爱富之辈……”
“不……我是说,我的来历不明……”
“生为一个孤儿并不是你的错,你毋需顾虑这个问题的。”他自以为是的安抚她。
“呃……柳烟飞,其实……对于我的身世,我并没有完全老实的告诉你……”一阵忐忑,白君佩心虚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我知道。”
“啊?”
“别那么惊讶。”柳烟飞见她一张嘴张得老大,不禁失笑,“就算你骗我又如何?反正我不介意,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就说,不想说那你就别勉强,我真的不会介意的。”反正只要能把她娶回来,其他的,以后“有空”再说吧!
见他脸色一片坦然,白君佩不禁愕然;早知道他一点也不介意,那她干什么自寻烦恼的担心个半死?
“你……你……柳烟飞,你真是个怪人。”她最后下评语道。
“胡说,我怎么会是个怪人?”在她的红唇用力“波”了一下,柳烟飞嘻皮笑脸的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好爱、好爱你的有情人。”
“柳烟飞……”酡红着一张脸,白君佩半忧半喜的瞧着他,心中一阵犹豫,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呢?她并不在乎他是不是会相信,但是……很奇怪,她总有一种不能说的感觉,似乎说出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君儿?”见她眼中又露出了忧虑,柳烟飞收起笑脸,神态正经坚决的直望入她眼里,“君儿,你相信我,这一生一世,我都会用我全部的心力来守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所以,君儿,你别这么忧愁,只管相信我就是,把你的忧虑、悲伤统统都交给我来为你承担,好吗?”
白君佩只觉一阵感动,再次忍不住直掉眼泪。
“你……你……君儿?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惹你伤心了?”柳烟飞傻眼了,难得他这么认真,却又将她给惹哭了,真糟!
“谁说我在伤心了?”这只超世纪呆头鹅!
“可是你在哭……”他指着她的眼泪道。
“谁跟你说哭就一定是在伤心的?这叫喜极而泣!笨蛋!”
“呃?”柳烟飞搔搔头,他实在不懂为什么女人的泪水会那么多。
好吧!既然她的泪水是让他给惹出来的,那么自己就有责任止住她的泪水,于是,他轻轻的揍起她的脸,在她讶异疑问的神色中,温柔的吻去她未干的泪珠,然后。将贪求的唇缠绵深情的吻住了她的。
第七章
漫步在雨后路林间,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好不容易放睛了,白君佩心情愉悦的在“绿林”里东瞧瞧,西看看,快乐得像只小鸟儿,一想起这些日子的甜蜜,她就忍不住羞红了脸。
“君儿小姐?”
一个轻柔曼妙的声音,从背后来,白君佩闻声回头一望,只见树下停立了三名俏丽的女子,尤以中间那名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妙龄女子,更是长得花容月貌,娇美无比,虽然神色苍白无神,却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一股柔弱的动人气质。
“赵蝶双?”白君佩错愕下,赵蝶双的名字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没礼貌!你怎么可以直呼小姐闺名?”右边穿着一身碧绿衣服,看似丫环的女子不悦的出口嗔责。
“碧竹,不可无礼。”赵蝶双纤手轻轻一指,她笑盈盈的朝白君佩微微一福,轻柔道,“下人无礼,请君儿小姐切莫见怪,小女子正是赵蝶双。”
“呃……对不起……赵小姐你好……”白君佩紧张得绞着衣摆,乍见情敌……呃?好像也不算是情敌,一阵心慌意乱,实在不知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个情况,面对赵蝶双美艳的绝色容貌,白君佩不禁自惭形秽。
“来历不明的人也配称小姐?”左边看似年纪小一点儿,穿着一身浅红衣服的丫环咕哝道。
听那名丫环这么一说,白君佩不由难堪的垂下头,脸色也渐渐发白,赵蝶双是来向她示威的吗?
“住口,红袖!”赵蝶双轻斥,她朝白君佩歉然道,“丫环不懂事,君儿小姐请多包涵。”
“不要紧,不要紧?”白君佩连忙直摇头,她困窘的看着仪态端庄的赵蝶双,没话找话说:“赵小姐你……也来林中散心?”
赵蝶双微微一笑,放眼四顾,好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看向白君佩,轻笑道:“这林子是柳家禁地,非柳家至亲,外人不得擅入,我能进来,是因为家父和柳伯父是好友,两家相交莫逆,所以,蝶双才有此幸,能自由进出‘绿林’,而君儿小姐如今亦能在‘绿林’中散心,又身怀烟飞哥哥心爱的白玉箫,看来烟飞哥哥对君儿小姐的心意确实不寻常。”顿了一顿,她又接着道,“其实,端看烟飞哥哥对君儿小姐的住处安排在‘香烟阁’我就明白了。”
“我……我……”白君佩咬着唇,只觉无颜面对眼前的美女,她现在的身分,可是一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这个想法令她大感难以接受。
“我和烟飞哥哥以及蔫姊姊是青梅竹马,自小一块儿长大,若非烟飞哥哥经年在外游走江湖,去年我们就该成亲了。”赵蝶双幽幽的述说,一双晶莹明亮的美眸略带哀怨的望着树梢,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来此之前,我和烟飞哥哥也有三年未曾见面了,月前,蔫姊姊至寒舍接我前来时,我满心欢喜的期盼和烟飞哥哥重逢,却没想到……”眼眶一红,赵蝶双赶忙转身背对白君佩,不想让她瞧见自己软弱的模样。
“对不起……”看着她凄怨的神色,弱不禁风的娇柔身子,白君佩只觉心头好似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满心疼痛。
如果赵蝶双是一个骄纵蛮横的女子,如果现在她是趾高气昂的找自己麻烦的话,那觉得好过些,偏偏赵蝶双是这么一个明白事理的好姑娘。
“不……赵蝶双轻摇了摇头,她轻柔的抚着树身,凄然一笑,转身面对白君佩,眼神清澈的道,“君儿小姐,你毋需向我道歉,我今日前来会你,并不是要表达对你的不满,烟飞哥哥喜欢你,是你的好福气,我自是不会对你有所责备,只是……我等了十七年,准备了十七年,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嫁与烟飞哥哥为妻,而今却是一切成空,心里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服气,是以,那日我才会忍不住
到‘香烟阁’去见你,我想瞧瞧,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能得到烟飞哥哥的一片情意……”说到这里,她不禁神色黯然舶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