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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单身汉 page 10 作者:应小璐

  苏安娜走后,廉星樵转身,和楚歌的目光相遇,他立刻感觉到那股欲念又蠢动起来。

  楚歌突然清清喉咙,将目光移开,打破他们之间那种彼此蛊惑的氛围。

  “如果你再不出去,早饭会来不及做。”

  廉星樵随即抓起衬衫匆匆走出去。

  很明显的,刚才他有一股冲动,他们两个人都有,要不是苏安娜,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让自己的欲望和冲动得到最大的满足。

  ◇◇◇

  王陵谷这一天炽热,风有些大。吃过早餐后,考古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工地出发。

  工地上荒凉凄清,为看守工人搭的帐篷保存完好,但里面却空空如也。

  “看守的工人怎么都不见了?”文生感到非常奇怪。

  “八成是跑掉了。”米勒先生说。

  “他们没领到工钱前,不可能跑掉。”廉星樵否定米勒说的。

  阿布叫大家过来。“你们看!这里有很清楚的脚印。”

  由于挖掘工人都是打赤脚,所以判断这些是昨晚留守在这里的工人们所留下的。

  他们跟着脚印走下阶梯,这些脚印一直往下走,走到门前就没了。

  “可恶,他们居然先进去里面了。”米勒抱着拳头说。

  “他们不在里面,这门没有开启的痕迹。”廉星樵脸色凝重的说。

  “这就玄了,脚印只有往下,没有往上的,可见他们是有来这里,但又没有进去里面,人不可能这样凭空消失啊!”文生摊开双手。

  “除非……”工头的脸色霎时像白纸一样白。“是诅咒!只有诅咒才能这样杀人。”

  “没有科学根据的事,不要乱说。”廉星樵斥责。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工头踉踉跄跄地爬上阶梯,向外面的工人广播去了。

  只听到上头乱纷纷的,等他们走出洞穴时,只看到两三只勇敢的小猫。

  “工人跑得差不多了。”文生看向廉星樵,“我们现在怎么办?”

  “只有自己动手挖了。”

  “我也来帮忙挖。”楚歌自告奋勇。

  “不要把我算进去,我手痛。”苏安娜嘟着嘴说。

  他们又展开了挖掘的工作。十点多的时候,他们把岩石阶梯全部挖开了。

  当他们把门上的沙土全部除去以后,在门的下方,他们发现和昨天不同的印鉴。

  这是个右边鸟,左边十字架的椭圆形印鉴。廉星樵大声叫着说,“杜唐卡门的印章!”

  “我们终于找到了。”文生掉下几滴热泪。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米勒也哽咽了。

  “楚歌,你不要挖了,你和苏安娜先回营地,做好午餐后送到这里。”

  于是楚歌和苏安娜向营地走去,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甚至不看对方一眼。

  到了营地,楚歌从补给营帐里走出来,手上抱着一堆罐头。她走到厨棚把手上那些罐头放在一旁,又回到补给营帐,抱着一堆罐头走出来。

  从眼角的余光,她看到苏安娜悠闲地坐在交谊帐蓬——擦指甲油!

  “你不会来帮忙吗?”楚歌对苏安娜说。

  “我手痛。”苏安娜吹了吹指甲。

  她挑了挑眉,“你的手打算痛到什么时候?”

  “看我高兴啰。”

  “你在这里,我想你没有一天会高兴。”说完她走到厨棚。

  苏安娜跟着踱到厨棚,看着楚歌生火,烹煮。

  “喂,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楚歌没好气的问。

  “是啊,我等着吃饭。”苏安娜慵懒的说,丝毫不受影响。

  “请你去别的地方等,我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在一旁监视。

  “对我来说,你喜欢怎样并不重要。”苏安娜高傲的说但是她还没叫完,风沙就已经打到身上来了。她的脸和手立刻感到一阵阵刺痛。这时候,她连要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开始在风沙里摇摇摆摆地向前走,想要走到洞穴,而她的前后左右好像有一道墙壁围绕着般,使她必须奋力打破墙壁才能前进,事实上,她连地面也看不见。

  风沙实在太大了,楚歌把上衣脱下来包在头上,伏在地上拼命向前爬。

  仁慈的主啊,请不要接她去天堂,她现在不能上去,因为种种迹象显示,她快和廉星樵那个了。楚歌边爬行边祈祷。

  大约过了十分钟,不,应该是三十分钟,她感觉到前面风沙中有一个人,她立刻伸手去抓那人的脚,接着那人伏倒在她旁边,她这才看清楚那人是廉星樵。

  他们必须把嘴靠在彼此的耳朵,才能听清楚对方所说的话。

  “天啊,我感觉好像听到你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是你。这种鬼天气,你不留在营地,跑来这做什么?”

  “我来给你们送饭啊。”

  他还以为有什么不能不来的原因。“你简直是白痴,差点为了送饭而丢掉小命。”

  “你不要骂我,我又不知道会起沙暴。”她委屈极了。

  “我不是骂你,而是担心……苏安娜呢?中午风变大了,你不知道这是沙暴来临的前兆,她应该知道,她没阻止你?”

  “没有,她还催我赶快来。”难怪那女人说什么都不来送饭,原来是知道会起沙暴。

  “哼,回去再找她算帐!”虽然他们离工地比较近,但由于风向的关系,还有考虑到楚歌呼吸方面的问题,他决定逆风爬回营地。

  他牵着她的手,在连前面一寸也看不见的情形下,向沙漠风暴前进。

  “我快呼吸不过来了。”楚歌已有呼吸困难的现象。

  “忍耐一下,我们就快到帐篷了。”

  他们终于碰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仔细看,原来是交谊帐篷。这个帐蓬被吹得劈啪作响,就像快要被风吹走的样子。

  进入帐篷后,廉星樵把衣服放进水里,弄湿再覆在楚歌脸上。这样做后,她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第6章(2)

  这个沙暴几乎吹了一个小时才停止,沙暴一过去,四周就落入一种吓人的安静里。他们考古队的队旗就像一块破布,丧气地垂在营帐上面。

  他们刚走出帐篷,便碰到苏安娜。

  ”啊,你回来了,我正替你担心哩。”

  天啊,这女人可以去演员训练班执教鞭了!担心——伊根本巴不得她死在沙暴里。

  在她开口说话前,廉星樵已先斥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真有默契,楚歌看了廉星樵一眼。她心里还在想苏安娜在演戏,他就说出来了。

  “我演什么戏?”苏安娜装傻地眨了两下眼。

  “你明明知道午后有一场沙暴,却不阻止楚歌去送饭。”

  “拜托,我怎么会知道午后有沙暴?我又不是学气象的。”

  “中午风变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沙暴快来了。”他紧盯着苏安娜。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离开沙漠已经两年多了,早忘记什么沙暴不沙暴。”苏安娜面不改色的说。

  “我的确不相信你,苏安娜,我警告你,如果楚歌出状况,我会找你。”

  “如果她自己喝汤噎死呢?”

  “我会认为是你吓她的关系。”

  “如果她活得不耐烦,跳河自杀呢?”

  这女人的心眼真坏,趁机诅咒她死于非命。楚歌心里气得半死。

  “我会认为是你让她不想活了。”

  “哪有这样!”苏安娜嚷叫着。

  这时,文生他们回来了。

  “我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记住,她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全记在你头上。”廉星樵转身对文生他们说,“我们把这里清一清。”

  接着,几个大男人把埋在沙土里的帐篷挖出采重新搭盖,并把覆盖在衣服和床上的沙弄干净。

  同一时间,楚歌去清理厨棚,并做些热食,而苏安娜则推说人不舒服,一直待在营帐里没出来。

  “这个沙暴真是厉害,好像把叙利亚沙漠里一半以上的沙,都吹到这里来了。”文生开玩笑的说。

  为了把沙土弄干净,他们整整花了两个小时。

  当楚歌煮好一锅杂烩,摆上餐桌时,米勒突然指着北方叫了起来,“沙暴又来了!”

  那个黄色的沙墙真的又向他们吹来了。

  “赶快钉上帐篷的营钉。”廉星樵大声叫着。

  “唉,刚整理好,又再来一次。”大家都很不情愿地开始工作。

  看到沙暴差不多才五分钟的时间,就像是要把帐篷吹走般,不停地在营地附近旋转。过了一会儿,它才又吹到沙漠的远方去了。

  “哇,不能吃了。”楚歌看了看锅子。里面全是沙子。

  “没关系,我们的罐头多的是,谁肚子饿,自己去拿罐头吃。看情形,下午的沙暴会不断,也不用工作了,大家去睡觉吧。”廉星樵决定放一天假,于是大家各自走回自己的帐篷去。

  @@@

  廉星樵说的一点也没错,风又吹了起来,不到一个小时,沙和碎石就又跟着风来袭击营地。尖锐的风声,像是有许多厉鬼,围着营帐在打转一样。

  楚歌仰躺着,盯住帐篷上一块补缀,也并不真的担心它又会破掉,只是出神地想着廉星樵早上的亲抚。她忽然觉得身体好热,尤其是下腹部,焦躁而火热——她是不是欲火焚身?

  她记得在国家地理频道上看过一集母猴欲火焚身时的样子,它会追逐、挑逗公猴,如果公猴没性趣,它会抓伤公猴。

  她总得做点什么灭灭火,否则她怕若是有公猴,不,男人跑进来,自己会霸女硬上弓。

  她想起古代死了丈夫的女人,如果晚上想男人,都是爬起来数红豆,这里没有红豆可数,那就做做运动吧!至少可以转移注意力。

  于是楚歌下床,大跳特跳有氧舞蹈。

  就在这时候,帐篷的门帘突然掀起,一股风沙卷了进来,接着进来一个男人——廉星樵。

  “你在做什么?”他奇怪地看着她。

  “跳舞啊。”她边跳边回答。

  “我看得出来,我是问你怎么不睡觉?”

  “我还不困。”她停下来。“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来睡觉的。”

  乍听到睡觉两个字,她的心漏跳了数拍,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

  “我真想把你的表情拍下来,赶快把嘴巴闭上,免得小昆虫飞进去了。”他朝她咧嘴笑,“我说的睡觉就只是睡觉而已,不是你想的那个睡觉。”

  好失望。“你不都是睡在文生那?”

  “他打呼好大声,而你不会打呼,所以我以后都要睡这。”

  “哦,你先睡吧,我还要跳。”不跳不行,不然有人要失身,而那个人不是她。

  廉星樵走到床边,脱下衬衫。那是很美丽且健康的背部,发出褐色光泽的肌理是如此结实,紧密到一点小空隙也不存。她真想用指尖去感触他那坚实的背部。

  接着,他稍微弯下身脱下牛仔裤。她全身的血气不知不觉逆流了起来。

  廉早樵罗汉式的侧卧在床上,“你也不要跳了,早点睡。明天我们可能会进入古墓。”

  楚歌在床上躺下,“晚安。”她背对着他,紧张得不敢呼吸,身体直挺挺的僵着。

  帐篷里变得好静,同时还隐藏着紧张感。

  “你睡了吗?”他突然的低语吓了她一跳。“我不知怎么搞的,明明累得半死,却睡不着。”

  楚歌心慌意乱,不敢回答。

  等了半晌,没有回音,廉星樵自言自语,“喏,这么快就睡着啦。”

  她哪睡得着啊,她喜欢的人就睡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息直喷她颈项,像团火烧炙着她的身心。

  她想要他,她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呐喊要他,要他,要他!

  如果男人不主动,那女人就要聪明点,色诱他主动。廉星樵的胃一阵紧缩。

  忽然她咕哝一声,又换个睡姿,转过身对着他,在转身时她故意踢开了毛毯,毛毯滑了下去,只盖住腰以下的部位。

  他盯着她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部看,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他并不想碰她,但实在无法抗拒。

  “嗯……”楚歌呻吟一声,睁开眼睛,迎上廉星樵的。

  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们就这样默默对视,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深处有一簇让人心悸的火焰,她觉得自己立刻在这种注视中燃烧成了灰烬。

  他想要楚歌,想要与她做爱,这种欲念,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

  几个小时后,楚歌在阵阵凉意中醒来。原来是毯子掉到地上了,难怪会那么冷。

  廉星樵仍在睡,侧身屈膝对着她,手还放在她胸脯上。

  经过昨夜,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更深了,深到不可自拔。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夜。

  她轻轻地挪开他的手,他动了一下,但没有醒来。她下了床,捡起掉在地上的毛毯,往他身上盖去,突然,他攫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力,她跌到床上,他一翻身,压到她身上。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把我吵醒,一声对不起就没事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付出吵醒我的代价。”

  她本能地认出他眼底饥渴的欲望,立刻知道她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昨天晚上做那么多次,你还有精力啊?”昨晚他们做了几次?五次,还是六次?她也搞不清楚。

  “有,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楚歌把头枕在廉星樵胸前,“廉……我对你有一些特别的感觉,我想,我想那是爱吧。”

  廉星樵的肩膀倏地紧绷了起来。

  她感觉到他的僵硬,她像个小孩似地抬头疑问地看他,“怎么了?”

  他推开她,坐起来。“你爱我?”

  “嗯。”她微红着脸点头。

  “那你男朋友呢?你不是很爱他。”他的嗓音带着迫切的意味。

  她如梦似幻地看着他,“我男朋友?”

  “那张照片。”他提醒她。

  “哦,”她想起自己的谎话,又无法告诉他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她其实没有男朋友,只好说,“没遇到你以前,我是爱他的,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烦乱地扫开额前的发丝,“我一开始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爱上我!”

  楚歌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血色刷地从晕红的脸颊消失殆尽。“那我们之前……”

  “那只是欲望、性爱,不是感情,更不是爱。”

  “你是说你并不爱我……”她微哑的说,胸口纠结成一团。

  “但我要你,如果你觉得和我做爱很销魂,我们可以多做几次。”

  “没有下次了!昨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她嘶叫,眼眶盈满泪水。

  不能哭,她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掉泪。她硬是把眼泪留在眼眶里。

  “现在,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抓起衣服,迅速穿上,然后转身走出帐篷。

  廉星樵出去后,楚歌再也承受不了,无力地瘫在床上。

  只要凑近枕头、抱紧毛毯,廉星樵所留下的体味,便令她想起几分钟前的缠绵,然而现在都已过去,他们之间的情焰化为千万个泡影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轻轻地啜泣着,任凭泪水滑过她的脸颊。

  他怎么可以在占有了她的身体后,却告诉她,他并不爱她,只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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