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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BOY (上) page 10 作者:阿彻

  他瞪我一眼,低头见小婕整个人定格呈呆滞状态,他迟疑一下,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喂?你还好吧……」

  小婕又呆了几秒,突然「哇」一声哭出来,转身跑走。

  「赵永夜,你这烂人,我恨你!你去死你去死!」她叫着,一眨眼人就消失在门后,看不出她穿那种鬼鞋也可以跑这么快。

  「干嘛,演八点档啊?这种芭乐台词八百年前就没人在讲了啦,肖查某。」

  我抱着还一阵阵发痛的后脑小声碎碎念,眼角瞄到某人脸色似乎非常不善,我撇撇嘴,很识相地脚跟一转,打算先开溜,去把球捡回来再说。

  没想到后领一紧,居然被整个人用力提了起来。我吓一跳,扭过头去瞪况寰安。

  「干嘛啊你?」

  他也不说话,绷着一张大便脸,忽然拽着我就往球场外走。

  「哇……」

  被一路拖到公用厕所,看到面前的洗手台时,我还搞不清楚况寰安拖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嘛。

  直到他打开其中一个水龙头,硬压着我的头往扭到最大的水柱下送,我立刻就明白了。

  「靠!姓况的你疯了是不是……呜噗……咳咳……」

  冷冰冰的水大把大把流到我脸上,怎么躲都躲不开。

  我拼命挣扎咒骂,但根本没用,一不小心鼻子吸了些水进去,呛得我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狼狈得不得了。

  没想到,押着我的手不但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伸了几只手指到我嘴里,硬把牙齿扳开,咕噜咕噜……弄得我满嘴是水。眼睛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全都是水。

  「你的嘴太脏了。啊──不用怕,再张大一点,我帮你把嘴巴彻底洗干净。」不冷不热的声音,遥遥飘进也都是水的耳朵里。

  「呜……呜嗯……」妈的,他还敢讲风凉话?

  不敢相信况寰安竟然敢这样对我,我空有满肚子脏话,却谯不出半句,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双手也被固定在背后,完全动不了,被紧紧握住的手腕一阵阵地发痛。

  一想到我两只手竟然敌不过他一只手的力气,我就气得想抓狂大叫……混蛋!王八蛋乌龟蛋!死白目况寰安,下次看我怎么整你!

  「赵永夜,跟我保证你以后嘴巴会收敛点,我就放你起来。」

  「咕……嗯……」

  谁鸟你啊!这家伙又来了,真自以为是我妈吗?

  我在心里干了他祖宗一百遍,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我还懂。连喝了好几口水后,我决定──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好了。

  「嗯、嗯嗯!」

  「好吧,说话要算话喔。」

  况寰安看我点头让步,压在我头上的手也跟着松开,我连忙抬起整张湿透的脸,总算脱离了水龙头地狱,重见天日。

  「还好吗?」他问。

  「干──好你个洨!」我抓狂大吼:「我操你……呜噗!」

  后脑一股力道压来,我眼前一花,冷水又当头淋了下来。

  「看来还是很脏,再洗一下吧。」

  「唔……放……咕噜咕噜……」

  「赵永夜,我们来比谁的耐心比较多好了。」

  又哗啦啦冲了一阵水,他抬起我的脸,转个方向朝向他,说:「以后你再让我听见一句脏话,我就押你洗一次嘴巴。我绝对说到做到。怎么样?」

  「干!你以为你是谁?!我偏要讲!干干干干干!」才很爽地撂完,头立刻又被压落到水柱下。

  「……洗干净了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问,第三次松开了手。这次我回报他的,是一口含在嘴巴里的水,跟投篮一样神准地全部喷到他脸上。

  他一把抹掉,我得意地冲着他笑,正准备继续展现我的国骂实力,忽然他抓住我后脑,这回没有往水龙头下压了,而是朝他那里推过去。

  「啊……唔!」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急速放大,接着嘴唇就撞上了他牙齿,痛得我整张脸扭成一团。

  还来不及喊痛,也来不及搞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啥事,他很快调整好角度和力道,更加紧密地堵住我的嘴。

  大概是冲了太久冷水的关系,我的嘴唇变得冰凉,只觉得贴住我的唇好热好热,几乎快把我烫伤了。

  「嗯、嗯……」

  被吸吮了一阵,我终于回过神,开始奋力挣扎想推开他,甚至打他。

  不过他根本不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轻轻松松就把我的拳头挡下,反抓住一把揪到他背后。

  「唔──」我跟着想屈起膝盖撞他,也是被莫名其妙地一格一缠,就卡在他双腿间动弹不得。

  顺利制住我后,他舌头跟着伸进来,把我口腔每个角落都舔过一遍。感觉不是很熟练,却充满侵略性,我觉得我被舔得胸口一阵阵酸软,心悸得厉害,好像快得心脏病一样。

  一直到他松开我的嘴,我还在发傻,震惊到极点地呆望着他。

  「果然安静多了。」况寰安一脸平淡地说。

  「你、你……」我喘着气,全身颤抖。「你……我?」

  我差点咬到舌头,就是说不出「亲」这个字。

  「难怪每次阿珣发飙,苑森都是这样让他安静下来。」

  「啥?喂!你……你胡说什么啊?」

  我捂着嘴,不敢相信这家伙拿他变态队友对付人妖的方式对待我,竟然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这哪能混在一起讲?他们两个根本就有奸情!是一对狗男──」

  「狗什么?」一道利芒扫了过来。

  「……狗……果然很奇怪的人……」

  况寰安的脸忽然凑近,伴随温热的气息,两片薄薄的唇在我眼前放大,我脑袋一下子空白,连忙后退一步,背撞上了坚硬的洗手台。

  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连嘴巴在胡乱讲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算你识相。」况寰安微微一笑,伸手摸上我的脸,我来不及闪开,嘴唇被他用大拇指捺了一下。

  就像按开打火机的动作,我的嘴唇忽然像点了火似的,热热麻麻。

  「当心点,以后再嘴巴臭乱骂人,我就亲自帮你『洗嘴巴』。」他搓搓我还在滴水的头发,又拉我走了回去,从背包拉出毛巾包住我的头揉擦起来。

  「咦……啊?」我慢了半拍,才听懂他在说啥。

  靠!不会吧?

  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所谓的「亲自洗嘴巴」只是把我押去冲水这么「简单」。

  「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劲啊?」我瞪着他,「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的飙,还对我做……做这种事,真的只是因为生气我乱骂人?」

  「不然呢?还有什么?」

  况寰安拿走毛巾,用手指梳理着我没了发胶支撑,披散下来盖住额头的头发,忽然自言自语似地冒出一句:「还是这样比较可爱。」

  我脸上一阵热,握紧拳当作没听到,提高声音说:「谁知道你究竟在气什么?问你自己最清楚!」

  「我当然知道啊,不过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温热手指滑过脸颊,收了回去。「……自己想。」

  他没什么表情地说着,定定的注视我。不是多凌厉的视线,却让我无法直视,才瞪回去三秒就认输地移开视线。

  可恶!这到底怎么搞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孬了?

  「赵永夜,你上一次跟女孩子做那种事,是什么时候?」他突然问。

  「啊?」我一凛,瞬间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差点昏倒,脑袋却又一下子变得清醒无比。

  明明只要随便想想答案就浮现出来了,我却紧咬着唇不出声,手心、背脊都在冒冷汗。

  真的不正常了……以前明明只要几天没碰女人就会受不了的……将近一个月的禁欲生活简直是破纪录,而且居然还要别人「提醒」才察觉!

  「忘记了?好吧。那我再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

  「应该是没有吧。」况寰安缓缓地说,把我别开去的脸扳回来,「乱骂脏话,就洗嘴巴。至于乱跟人发生关系,该洗哪里……这个你也回去自己想。」

  第九章

  「夜仔!球过去了!」

  旁边忽然传来大叫声,我吓一跳,头直觉往出声的方向转过去。

  「碰!」

  只见一颗球在眼前不断变大,就这样不偏不倚砸在我脸上。

  「靠……」我痛得抽气,掩住脸蹲了下来。

  「学弟!你没事吧?」

  纪攸茗急忙跑到我身边,检查我的状况,林柏也摇着头走过来,直接托起我手臂往球场外拉,把我压到板凳上。

  「你!给我好好坐在这里看我们打,等你把另一半的魂找回来了,再告诉我。

  「还有,比赛是明天开打,不是明年,我管你是被女人甩了还是被妖婆吸干,再不快点给我恢复过来,小心我……哼哼……」

  他比了个砍脖子的手势,连连冷笑。

  「柏熏……你少说两句啦。」

  「欸,茗茗,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教训他耶!」林柏满脸委屈地摊手。

  林柏本名林柏熏,挺娘气的名字,和他本人完全搭不起来,会规规矩矩喊他「队长」或「柏熏」的,也只有纪攸茗一个而已,我们都直接叫他林柏,更狠一点的就叫「色伯」。

  当然,能当上枫淮这支球队队长的,绝对都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林柏正是那种可以一脸无辜把人踩在脚底下的人,对自己人很好,对妨碍他的对手就很无情。

  知道他表面上仍是嘻皮笑脸,但心里可能已经有点不太高兴了,我左右用力拍了下脸,也受不了这样失常的自己。

  赵永夜,振作点!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林柏,传球给我,我要继续打!」

  「哦?」

  林柏叉着腰,斜睨重新走回球场的我。「这么快就回魂了?很好,再梦游一次,我就轰人出去啰。」

  「学弟,不要勉强,如果人真的不舒服,多休息一下没关系。」

  纪攸茗本来还有些不放心,看我接下来表现正常,也就不再说话。

  练习结束后,林柏和纪攸茗打算去附近的拉面店吃饭,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犹疑了下,点头说好,要他们先走,我再骑机车过去那家店。

  「有什么心事,等一下尽管跟我们说,千万不要都闷在肚子里喔。」

  我看着纪攸茗那张明明已经高三却仍然像小学生的天真脸蛋,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只好模糊点了下头。

  说?说什么?说我被你以前的好战友给亲了,还一点都不觉得恶心讨厌吗?

  更!打死我也说不出口。

  走到停机车的地方,才插进钥匙戴上安全帽,「老虎老鼠」的歌声就响了起来。

  我不是那种会勤劳划分来电铃声分别是属于谁的人,光这样听,没办法分辨到底是谁打来的。

  我急忙脱下安全帽,掏出手机一看。结果是根本不认识的号码。

  瞪了萤幕好一会儿,铃声都快响完了,我才按下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永夜?」

  乍听到这句,我整个人惊呆了。是「她」?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她不可能跟人在大陆的老头有来往,光用膝盖想,我马上就想出了答案。妈的,实在有够多事……

  「你打过来干嘛?」

  等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回应,我冷冷哼了声。「这位太太,没事的话,那我就挂了。」

  「等、等一下……永夜,听……听说你最近都在忙练球?」她支支吾吾地,「嗯……听说除了高中联赛,明天你还有个重要的比赛要打……真巧,刚好跟你生日同一天……」

  「没错。」我不耐烦,「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妈妈想说也好久没看你打球了……明天的球赛,是在信义新光三越那里打吧?妈会去看看……」

  我倒吸一口气。

  「不用了好不好?你又不懂篮球,过来凑什么热闹?那种斗牛比赛参加的、会去看的都是年轻人,你来只会害我丢脸而已,被我朋友知道,他们一定笑掉大牙!」

  「是吗……对不起……」

  「齁,不用道歉啦!」我烦躁地抓抓头,说:「反正明天晚上那个生日会我会去,到时就见得着面了,你用不着白天多跑一趟,OK?」

  「嗯……永夜,那你比赛加油……」

  烦!

  用力按掉电话,我马上火大地按了一封简讯,传给某鸡婆没筋男。

  然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跨上机车直往拉面店飙去。

  吃完拉面,我本来还鼓吹着要去下一摊,马上被林柏以「明天还有比赛」驳回,早早就把我赶回去。

  我骑车在街上乱绕,努力想了半天,除了闹翻的小婕,一时还真想不出还有哪个女人的窝可以去,某人的「威胁」又一直在我脑中阴魂不散,最后只好放弃,没辙的乖乖骑回家。

  远远就看到家门口有道眼熟的人影,我当作没看见的越过他,把机车停入了车棚里。

  「赵永夜。」

  「干嘛?」

  我脱掉安全帽,回过身往机车上一靠,环着胸看他走过来。

  他越走越近,近到两个人的距离几乎缩为零了还是没停下来,忽然伸指捺过我嘴唇,接着往下滑握住下巴抬起,低头就牢牢封住。

  「喂!放……唔……」

  嘴巴因为想抗议而微开条缝,里面的空间马上被强行挤进来的舌头占满,也剥夺了我的言语能力。

  一下一下地轻舔,充满湿润感的反复来回滑动。

  明明很温柔,却又散发某种令人颤栗的意图,好像想藉由嘴唇、口腔,深入咽喉,把我整个人都吃下去一样。

  混蛋……短短几天就进步这么多,该不会除了我,还有别的练习对象吧?

  明知不可能,但当我喘着息被压入他胸口时,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疯了……」

  听着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我闭上眼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说我自己。大概两者都有。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我知道啊。」况寰安低笑,还是一副悠然平和样。

  妈的,我怀疑就算阳明山在他面前倒下来,这个没筋男也照样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自找的,谁叫你没头没脑就骂了我一大串,洗一次都不够。」

  「拜托,传手机简讯也算?我又没真的说出口!」

  「用简讯更糟。之前新闻报过,有个工程师传简讯骂前女友,结果证据都被留下来,一状告上法院。不管用什么方式,留点口德都是好的,也算是保护自己。」

  「哼……你真的很爱说教欸。」

  「说教也是很累的事,我不是对每个人都会说的。」况寰安微微一笑,抚摸着我的头发,「你骂我鸡婆、多事……接到她的电话,你真的那么生气?一点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吗?」

  「……要你管。」

  「真是别扭的小孩。为什么不坦率一点呢?虽然太坦率就不像你了……」

  况寰安摇头松开手臂,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只护腕,套到我右手腕上。

  「明天比赛的护身符,也是提早一天的生日礼物。」他笑着又说:「还有当天的生日礼物,我们妈妈合作的草莓蛋糕。等明天球赛打完来我家,再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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