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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当太监 page 9 作者:晓叁

  再说,真要论生气,应该是她才对吧?无端被他冷落,还当场逮着他人在妓院里,想也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

  只是想了想,她也不是他的谁,身为下人更没资格质问他,因此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赵元琮带她回到府中后,直接就将人拉进她的房里。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震怒的吼声轰隆隆,她被他吼得脑袋一片空白。

  见雅言傻住,他不耐地又吼,“本王在问你话!”刚才在妓院里认出他的那一刹那,他又惊又气,尤其看到两名家丁正准备对他动粗,他可被吓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原来还有些理亏的雅言看他这样,不禁也有些恼火。凭什么这么质问她?难道那些地方就许他自己去,她去就不行?

  况且,今早他先是冷落她,这会又这样凶她,到底想怎样?“我好奇不行啊?”像是不把他的怒气放在心上,她故意叛逆道。

  “你说什么?”他咬牙,语气里透着隐忍。

  她还进一步捋虎须,“你那么喜欢去,我当然也会好奇想去瞧瞧。”

  这不知死活的说词更激怒赵元琮,尤其想到雅言刚才差点遇到危险,若不是遇到他及时得救,后果全然无法相像,他因此怒气更炽。

  更别提那种地方全是些莺莺燕燕,一想到那些女人可能对他上下其手,就让他觉得妒火中烧……

  妒火?他心一悚,忽然惊觉自己对对方产生太多的占有欲,不禁恼得想掐死自己——难不成他九王爷竟有断袖之癖?

  雅言见他气得像吃十斤炸药心头一惊,不敢再多说话。

  “再也不许去那种地方。”他几乎是咬着牙命令。

  “为什么?”想到他都能去那里玩别的女人,她就忍不住回嘴。

  “再让本王看到你出现在那里,”他语带胁迫,顿了顿又加重语气说:“本王就把迎风阁给铲平。”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她惊疑不定的问。

  赵元琮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在说笑。

  雅言觉得他好奇怪,就算不准她去,要罚也该是罚她才对,关迎风阁什么事?

  他干么要把人家铲平,不会是气昏头了吧?

  她哪里知道,赵元琮纵使再气,也根本不可能惩罚她,唯有另谋他法阻止她。

  不过,她还是被他深沉的脸色给震慑,不情愿地回答,“喔。”

  他却还不满意,“你保证?”他可不想看他再出入花街柳巷。

  虽然觉得他霸道,她却只能不情愿地点头,“我保证。”

  “要是再有下次——”

  “不会再有下次了!”事实上单是这次,她就快被他的反应给吓破胆,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根本不会去,现在也没胆子再去。

  得到对方的承诺,他这才怒气渐缓,跟着关切的问:“你……可有受伤?”现在才想到要问?简直没诚意。

  她暗自腹诽,不过还是回道:“没有。”她心头一暖,也有丝窃喜,因为他还是关心她,并没有真的冷落她。

  确认雅言无恙后,他才静下心来,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行过于激动,顿觉有些尴尬,“下去吧。”

  她闻言一顿。这里可是她的房间耶!但听到他又这样一口摒退她,也让她有些不开心,于是转身要离开。

  赵元琮却又突然喊住她,“等等!”

  以为他要自己留下,雅言正感到开心,谁知一回过头,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受伤了?”他蹙眉问。

  “什么?”听他这么一问,她反而怔住。

  “伤到哪了?那些该死的家伙胆敢伤了你?”

  见他急得慌乱查看自己,她急忙闪躲,一边否认道:“没有,我没有受伤。”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还想否认?衣摆上都沾上血渍了。”他说。

  “什么衣摆?”她不解地想回头张望,却看不清楚背面他所指的地方,“哪有?”

  “就在这衣摆之上。”他撩起她身后的衣摆拉到她身前。

  “怎么会……”看他拉起的衣摆上确实沾了血渍,她一怔,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难道是……

  见雅言表情稍变,赵元琮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你当真受伤了?伤在何处?”他急忙想将她的衣摆再拉高想看个仔细。

  被他的举动惊吓到,她一把抓回他手上的衣摆,转正身子面对他。“不要!”

  他错愕也不解雅言激烈的反应,“这是在干么?”

  “我没事。”她连忙否认受伤。

  “还说没事?”他不信,随即扬声对门外喊,“来人啊!”

  “你要做什么?”

  雅言还没来得及问明白,门就被推开,是已经回府的徐年。“爷。”

  “立刻传太医。”

  “什么?”雅言一愣。

  徐年也疑惑,“爷受伤了?”

  赵元琮并没有心思多解释,只道:“快传!”

  徐年立刻领命离开,雅言想喊住他已经来不及,突然间她人又被拉向赵元琮。

  “本王看是伤到哪?”他不死心地想找出伤处。

  怕他真要检查她的身体,她急忙躲避,“不要!”

  但赵元琮岂会依她,以为雅言都已受伤还不肯乖乖接受诊治,他怒得低吼。

  “不许胡闹。”

  实在挣脱不开他,她只得急忙再澄清,“我真的没有受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质问:“那是何来的血渍?”

  “那是……”她说不出口。

  见着,他更认定雅言在隐瞒伤势,强行将人一把抱起,就要走向床铺。

  她一惊,想再反抗,但他已经带她来到床边,将她按在床上要动手去掀她衣服。

  “住手啦!”她倏地转过身,一手拍开他的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紧张地再次保证。

  那急切的表情,让他担心又困惑,不明白对方究竟在掩饰什么?“那为何会有血渍?”

  见他执意追究,她十分苦恼,不知该如何解释,“我真的不需要太医,更没有受伤……”

  “有没有受伤本王会确认。”他道。

  听到这话,雅言脸颊倏地涨红,“不需要你确认,我自己知道。”真被他看了那还得了!

  “你知道?”他被他给搞糊涂了。

  此时,门外传来徐年急切的禀告,“爷,太医来了。”

  雅言顿时一惊,连忙求饶,“不要……拜托你先相信我,我会跟你解释的,真的。”若是让太医检查,那她的脸可就丢大了。

  见雅言仍精力十足,不似有伤,赵元琮终于妥协,让门外的徐年跟太医先行离开。“退下去吧。”

  “可是……”徐年还是不放心。

  “退下去。”

  听到主子坚持,徐年只得纳闷地带着太医离开。

  雅言总算松了口气,但赵元琮的眉头却依然深锁,“你到底为何流血?”

  听到他问,暂时逃过一劫的她才记起眼前还有个最大的难题等着自己,“总之那……不是因为受伤……”

  “不然是为何?”

  雅言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丢脸的时候,竟要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承认这样私密的糗事,“是……是大姨妈啦!”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口,却换来赵元琮的怔愣,“什么大姨妈?”他不明白对方受伤与姨妈何干?又为何满面通红?

  对哇!大姨妈是现代说法,他当然不懂,但……他们,古人是怎么说的?她心里又急又恼,想破了头。“呃,不是,我是说……就是那个……”

  看他又面露不耐,她终于才猛然记起,“癸水?对,癸水。”

  “癸水?”赵元琮再次感到错愕。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就是那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见他不懂,她赶紧再提示。

  他慢半拍才消化了她的话,“女人每月……癸水……你是女子?”最后那句,语气充满了惊诧。

  见他终于听懂,雅言总算松了口气,也才暂时忘记羞怯。

  怀疑自己是听错或傻了,他再次向她确认,“你真的是女子?”

  雅言被他瞧得困窘说不出话来,勉强点头承认。

  见她点头,他如遭电击,但看着小家伙含羞带怯的模样,他要不相信也难。

  第8章(1)

  在房外守候的这段时间里,赵元琮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焦躁,更有满腹疑问,直到门板终于被打开来,他立即步向门口。

  两名婢女相继走出来,向他行礼,“王爷。”

  没有心思回应她们,他直接挥手让人离去,跟着便急忙进门。

  一眼,他就看到已经换上女装、被打点妥当的雅言,不觉一愣。她一头及肩短发在婢女的巧手下被梳整的滑顺整齐,白净脸蛋略施脂粉,使她看起来更加美丽,俨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娇娥,看得他几乎移不开眼。

  “这……怎么会?”尽管亲眼看到她穿着女装,他仍不敢相信,自己与她相处好一段时日,竟都没发现她是女儿身?

  看到他吃惊的神情,雅言也觉得很尴尬,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月事而被发现女儿身的真相,简直糗毙了。

  看她娇羞的模样,赵元琮的心跟着松了口气。他先前还以为自己竟对一名太监产生不该有的情愫,因而苦恼烦闷,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当真是名女子!

  即使心里惊喜,他却也没有忘记她瞒得他好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雅言被他专注的眼神瞧得不自在极了,“一开始是因为误会,后来是找不到机会说。”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想享受当男子的自由。

  一句“误会”就要带过这一切,赵元琮可不能接受,“那昨夜你就应当说出来。”

  记起昨夜还叫她和自己宽衣共浴,他不禁脸上一热。

  他同样责怪自己迟钝不察,她明明已连连拒绝,他硬要强迫她。此时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浮现离开浴池前的那一幕,她那贴着中衣的纤纤体态引人遐思……发现自己动了绮念,他不得不晃脑回神,不让遐思再盘踞脑海。

  雅言听到他提起昨夜,这才尴尬地解释,“昨夜你就在我面前袒胸裸体,我怎么好意思说我其实是女的……”

  见她神色委屈,他也不忍苛责,再说她的说法确实合情合理,是他不该不明就里强迫她侍浴。

  事实上,当他知道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家后,心里感到无比高兴,因为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结果。

  然而,他猛地又记起一件事,“既是女子,竟还到迎风阁去?”万一那些酒客发现她是女儿身,那怎么得了?

  听他又回头追究,她也没忘记,自己会去的原因,“那是因为你……”

  见她顿住话语,赵元琮追问:“为何?”

  雅言抿唇不答。总不能要她承认是因为自己吃醋的关系,才想去看看他到那种地方干什么吧?

  瞧她答不出话来,他以为她知错了,遂命令,“日后不许再这么做。”

  雅言听他霸道的只要求她,觉得实在不公平,“那你也该……”

  说到一半,她偷瞄他的表情,怕他生气,于是不情愿地收口,“知道了,我不会再去。”

  得到她的再次承诺,他这才满意,“今日暂且在此休息,明日起,本王会吩咐下人为你另备厢房。”

  听到他的决定,她很意外,“为什么?”

  “明日起,你不再是本王的贴身侍从。”

  她一惊,“可是——”

  “是府里的贵客。”他打断她道。

  “什么?”她又是一怔,“为什么?”他刚才还那么生气,怎么这会又让她当起贵客来?

  赵元琮看着她,心里对她的想法早已不同,只是这会夜已深,不是个表明心迹的好时机,他也担心自己操之过急会吓着她,于是只笑道:“日后你自会分晓。”

  雅言不明白他在卖什么关子,但看他的态度已经转好,她怯怯地问:“那你……不会再生气了?”

  “为何如此想?”他从不舍得真的对她发怒吧。

  她犹豫着是否要回答,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的吐实,“今天一整日,你都像是在不高兴……”她说来含蓄,其实是怪他对她冷落。

  原本,他今日地确实因为昨夜对她有了异样的心思而无法面对她,但如今真相大白,他已没有再感到烦躁的理由。

  “今后不会了。”他承诺。

  雅言开心地问:“真的?”

  看她双目发亮,笑容满面,他很想拥她入怀,但怕吓坏她,只好强自忍耐,“休息吧,明日也无须再刻意早起了。”

  他这话更让她高兴,没想到自己会因祸得福。

  见她喜悦,赵元琮也打心里跟着愉悦。如今见她这般娇美的模样,他怀疑自己之前怎会眼拙得看不出她是女儿身?

  见他看着自己出神,雅言疑惑的问:“怎么了嘛?”

  “没事,你休息吧。”他决定逼自己先行离开,否则他便舍不得走了。

  她原本担心坦诚性别后,他会惩罚说谎的她,如今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他根本就不在意,甚至还显得有些……开心?

  对自从来到古代就没睡饱的雅言来说,不必再早起,那不趁机能好好补眠。可等她近午醒来,却看到两名婢女在门外候着,恭敬地称呼她“小姐”,还打来热水供她洗脸,让她感到很惊讶。

  在那之后,婢女又领她到新布置的厢房,询问她是否满意,以及是否有需要添置的东西。

  虽然昨夜睡前,已经听赵元琮说起这事,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积极,让她简直是受宠若惊。

  她直觉想向婢女追问,但婢女却表示王爷已经在偏厅里等候她了。

  偏厅里,徐年正准备告退,他不明白主子今日为何选在这里用膳?再者,时间也未及正午,为何又要提早用膳?

  殊不知,这其实是赵元琮怕雅言醒来挨饿,于是事先吩咐,一等她醒来便先行布膳。

  就在徐年转身要走出偏厅时,看到两名婢女领着一名衣饰华丽的女子走来,他起先不解府里何时来了这名女子,待对方走近,这才猛然认出她的身份。

  “这……怎么会?”他感到难以置信,回头望了望主子,“爷,这……”

  “先退下吧。”赵元琮不打算解释,更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她的美丽。他的视线在雅言进门后便不曾离开她,欣喜见到她一身娉婷的装扮。

  徐年不得不先行告退,心里总算明白今日府里的下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原因。

  “坐吧。”招呼雅言坐下的同时,赵元琮也挥手让婢女退下,迫不及待享受和她独处的时光。

  雅言有一大堆话想问他,对他的礼遇更感意外,过去身为他的贴身侍从时,纵使再受宠也未曾与他同桌用膳过。

  见她还站着看他,他多半能猜到她的想法,“以后你就是府里的贵客,无需拘束。”

  虽然还是无法完全适应,不过看桌上已经备妥两副碗筷,再说身为现代人的她,也不是真认为跟个王爷同桌吃饭是多么要不得的事,也就心安理得的入座。

  “新厢房还满意吗?”问话的同时,他甚至主动为她盛了碗汤。

  雅言看在眼里,纳闷地直觉回应,“真的是要让我住的吗?”她觉得那厢房未免过于铺张,床、桌子、柜子样样俱全,房内的摆设皆精美华贵,远胜之前住的房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为她费心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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