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晴子今天要来说两则让我很感动的事。
第一件,是四月底,晴子陪我们家的婆婆去台北看费玉清的演唱会,老实说,当晴子扶着婆婆走进去时,晴子就有点儿想掉泪了。
因为印象中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公公、老婆婆了(大部份都会染发嘛),可是那一天,有好多上了年纪的老公公跟老婆婆,更让晴子感动的是,他们就是一对儿来看演唱会的,两人互动很温馨,老公公会随着费玉清的歌声轻轻的晃着头,老婆婆则在一首歌结束时,笑笑的看着老公公后用力的拍着手,尤其在唱「家后」那一首歌时,晴子的眼睛不在舞台上,而是到处找那些老公公、老婆婆,感动的看着两人在目光相视时的微笑。
当时啊,我的心里就想着,这就叫做幸福吧!
当然,还有好多年轻人(像我这样的啦!)带着中老年的长辈们来观赏,那种感觉也是很不错,虽然有些歌真的听都没听过耶!
但,费玉清真的很厉害,他从头唱到尾,声音都一样,虽然,我很想跟大家分享他说的一个笑话,可是有点儿小黄,只好免了。
第二件让晴子感动的事,你们有没有听过好几个人一起唱歌,只唱某一段,而且努力的在想歌词的?
呵呵呵……就是我的阿妹跟她的同事啦,这本书里,晴子写到一个地方突然很有感觉,觉得很适合放进一首歌的歌词,那首歌晴子也常唱,可奇怪的是,就熊熊的给他忘了。
最有趣的是,这种事也同样发生在阿妹跟那些同事身上,于是我在话筒里,听到好几个女孩的歌声,她们努力的在帮晴子找词,后来,真的想起来,我在话筒的这一边听到那一边的笑声跟歌声,突然觉得好感动喔,谢谢你们啦,谢谢,当下,晴子真的觉得有你们真好!
来,亲一下,啵!
楔子
今天的纽约,天空很蓝,就在一栋童话故事般的美丽建筑物前,绿意盎然的草坪上,一道鲜艳盛开的红玫瑰拱门下,一抹刺眼的白——不,是两抹,一对穿着白色婚纱和西装的新人,在亲友和神父的见证下,甜甜蜜蜜的相拥而吻。
刺眼!刺眼极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是一场恶梦吧?
前来观礼的蓝劭伦一张俊脸冒着火,而站在身旁的好友——藤原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张从未在人前表现出情绪的中日混血俊颜,此时也是火炬冲天。
他们被设计了,而且对方还是大学同窗、事业伙伴!
然而,被这四道足以将人烧成灰烬的视线牢牢盯死的新郎倌庄恩屏,在倾身又啄了亲亲老婆的红唇后,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坏痞子样,踱到两个好朋友面前,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两份机票,狡黠一笑,「愿赌服输。」
「你是有预谋的!」蓝劭伦气得想咬人。
「你是嫌我们替公司赚太多钱?」藤原类也说得咬牙切齿。
庄恩屏双手一摊,「啧啧啧!你们两个帅哥赌输了想耍赖?」
「是你挖了个坑让我们跳下去,伦,那叫什么?」藤原类气冲冲的问蓝劭伦。
「陷阱。」
「对,就叫陷阱!」
「不对不对,当初是谁瞧不起我这花心痞子?还说我如果结婚的话,一定会天下红雨、铁树开花?」庄恩屏一道浓眉挑得高高的瞥向蓝劭伦。
蓝劭伦性感的嘴唇紧抿,气得语塞。他的确说了这句话!
「至于类——」他笑咪咪的又看向脸色一样铁青的藤原类,「你也说那肯定是世界末日到了,是不?」
藤原类也吭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同样被自己曾说过的话给堵死——不,是噎死!
见两名好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庄恩屏反而仰天大笑。说真的,要不是他们当初这么看不起他,他也不会卯足了劲大谈恋爱,没想到竟然找到人生真爱,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若没将这两个工作狂推到女人堆中去被蹂躏一下,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收下吧!」他乐不可支的将机票塞在两名好友手中,「别忘了,至少要一个月,当某个已婚女人的情夫,不然你们在SPA馆内的养眼裸照就会被高价卖给《花花公子》国际版——」
「你敢!」两名大帅哥的吼声同起,下一秒,那些从婚礼一开始就因两人阴沉的神情而闪得颇远的宾客们,再次被他们吓到,因为新郎倌不但被素以冷静着称的蓝劭伦来个过肩摔,就连一向斯文有礼的藤原类也失控的以手臂勒住他的脖子,两人的神情都是狂怒到令人惊惶。
「你们疯了!」新娘子急忙拉着裙摆冲过来,一张丽颜不明所以的看着丈夫那两个最好的朋友。
「疯?是差不多了!」蓝劭伦紧绷着俊脸,拍了拍藤原类的肩膀,这才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新郎倌。
但真正的疯子应该是跟他们打赌的庄恩屏,他那张俊帅的脸孔虽然被勒得苍白,但却有着满满的笑意,「我都帮你们安排好地方了,好好享受你们『难得的假期』吧!」
这可是一段「惊异奇航」喔!他笑嘻嘻的搂着忧心忡忡的妻子,往那群闪得极远的宾客们走去。
蓝劭伦跟藤原类瞪着他颐长的背影,胸臆间都有一股积郁不去的怒火,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往停车处走过去。
蓝劭伦吐了一口长气,「类,你有什么打算?」
他苦笑,「照办,不然我的裸照要是曝了光,我爷爷只会有一个动作。」
身为日本黑帮大老的独孙,他从此将没有自由,只得乖乖的照着爷爷的安排娶妻、生子,然后坐上帮主大位。
「你呢?伦。」
他也回以苦笑,「我跟你还有恩不都一样?为了甩开家族集团的包袱而联手创业,把『TAZK集团』做得有声有色,营业额一年比一年高,这才将『准继承人』的身份丢得远远的,万一裸照曝了光……」他抿唇不语。
藤原类点点头,「要是这等毁损家族名声的事一出,冷嘲热讽绝对会排山倒海而来,尤其是那些排队等着候补的准继承人选,」
他叹息一声,「至于长辈,则会以各种理由把我们扣押在身边,以确保不会出更大的乱子,届时『自由』将与我们绝缘了。」
身在豪门,亲戚犹如豺狼虎豹,个个都虎视眈眈,所以他们也相当洁身自爱,可偏偏却让他们遇上一个疯子,还是自己完全不设防的好朋友!
「算了,」藤原类拍拍他的肩膀,「反正对象只是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身上那日本男人沙文主义的血液开始流窜,俊秀迷人的脸庞带着抹无所谓。
「也对,不过是女人而已,但『情夫』究竟等不等于小白脸呢?」蓝劭伦从没有好好的研究过这两个字。
「小白脸?」藤原类的中文虽然流利,但有些词义并不是很了。
「嗯,男人包养的女人叫『情妇』,反之,让女人包养的男人——」
「What?@%#&……」藤原类先是一句英文,接着是一连串儿童不宜的日文从他口中咆哮而出。
蓝劭伦连忙安抚,「别紧张,类,情夫也有别的解释,像是有夫之妇偷人——」
「意思是我们要当被偷的人?」他脸色大变,难以忍受的扬高语调。
「也可以这么解释吧。」他其实也是混沌不明。
「Shit,&@%#……」又是一串咒骂从藤原类的口中飙出,但这次是法文。
「罢了!管他情夫是啥意思。」蓝劭伦昂扬不羁的冷笑,「我们就把这任务当成不伦不类就好了。」不管是小白脸还是有夫之妇的劈腿对象,他只要照着自己的方式做就好。
「不伦不类?」藤原类只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对这句成语是有听没有懂。
「就是不成样子、不正派、无条理可言……」
他一脸恍然大悟,「明白了,那你就当个『不伦情夫』、我当『不类情夫』,咱们就不伦不类,由我们来偷人,别让女人来偷我们,那太没面子了!」
闻言,蓝劭伦嘴角抽搐了几下,简直哭笑不得,但也不好跟好友解释「不伦」其实还有另一个更丑陋的意思。
一个月没有工作的日子,当一个不伦不类的情夫,这是两个赌输的男人所想的「简单事儿」,但在发现庄恩屏分别将他们安排到哪里去后,两人差点没有抓狂的飞回纽约,将他大卸八块!
因为他居然将他们给卖了!
第一章
台中
黄昏时分,一栋位于近郊上百坪的美丽别墅里,墙上的钟正好指在五点钟的位置,宽敞豪华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还是外国人,长得英俊挺拔,另一名则高瘦俊雅,而自美飞来的藤原类正站在两人面前任他们打量。
他是按照庄恩屏给的鬼资料来「报到」的,可没想到竟然是来当动物园里的猴子,更扯的是,为了验明他这只猴子的正身,这两人在自我介绍后,居然还要了他的护照去看,接着便没收了!
而这全拜庄恩屏的「良心建议」之赐,怕他翻脸走人。
但他枯站在这儿几分钟了?只能瞧着两个大男人不时的交头接耳。
是怎样?!考虑做个笼子把他关起来售票营利,供人观赏?
终于,刚刚以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的外国人布莱德开口了,「藤原先生,请问你有没有性功能障碍?」
「什么?!」他一脸受不了的瞪着这个棕发蓝眼的外国佬,「庄恩屏是疯子,认识他的也全是疯子!」
看了他老半天,问的竟是这种蠢话?他看来很虚吗?
「恩屏要你来我们这里,说是要你来当一个月的情夫。」坐在布莱德身边的何胜维低声的提醒,但眼神却充满不安。
「呋!我不知道当情夫还得面试,确认那话儿没问题!」藤原类出言讥讽。
「的确是怕你中看不中用。」布莱德话说得可直了。
他的黑眸危险的半眯,「这句话对男人是一大污辱。」
「那就证明给我们看。」
「怎么证明?」
「房间里有个女人,正确的说法是个不当用药的女人。」
他难以置信,「你们给她下了药?」
两名英俊的男人先是相视苦笑,接着,布莱德才以嘲弄的语气道:「如果是我们下的药,问题就简单多了。」
「是她自己吃的?那不是该送医院?」
「我出自豪门,她更是——」何胜维一脸难过的摇了摇头,「总之,这个脸是丢不得的。」
他一再轻柔的语调,令藤原类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却见他脸上竟浮现女人才有的羞涩神态?他的眉峰顿时拢了起来。
同一时间,布莱德不悦的蓝眸瞪向他,「我把话挑明了说吧,你必须当汤筱薇一个月的情夫,情形虽有些复杂,但请相信这是不得已的安排。」
「你们要我随便上个女人?谁知道她是从哪里捡回来的?」
「她不是,其实……」何胜维像个女人似的绞着十指,神情愈加不安,「我是她丈夫。」
「丈夫帮妻子找情夫?哼,我看你跟庄恩屏一样都是从疯人院出来的。」藤原类毫不掩饰眸中的轻鄙之光。
「藤原类,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布莱德脸色一沉,但他身边的何胜维眼眶却红了,声音略带哽咽的表示,「我只是要她幸福,她值得拥有一个好男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别这样。」
布莱德温柔的将他拥入怀中,他拾起泪光闪动的黑眸,与他深情的眸光相对,藤原类乍见这一幕,先是一愣,接着可全明白了。
接下来,布莱德拥着何胜维向他略述自己的亲密爱人与汤筱薇的婚姻。
两人结婚已一年,但汤筱薇还是处子,肚子当然不可能有任何的消息,何家长辈最近开始积极安排要带两人去做身体检查,也因此,汤筱薇用了许多种方法要何胜维碰她,但始终没成功,所以,她今天干脆下猛药,自己吃了药,因为她相信何胜维不会坐视她的痛苦不理,一定会勉强自己碰她的。
「她不知道你是同志?」藤原类不解的看着何胜维。
「她是不愿相信,」他痛苦摇头,「但她绝对是一个值得让男人珍惜的好女孩,偏偏我是一个只有男人躯体的人。」他眼眸浮现愧疚之光,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催促,「她在房里已痛苦好久,你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不!这时间点会不会太巧了?如果我晚一点来……」他可不想被设计了。
「不,若你没到,无计可施之下,我们会送她去医院。」
布莱德和何胜维都有这样的共识,因为庄恩屏跟他们打包票,藤原类绝对是一个潜在的优质丈夫,他认真、负责,对女人没兴趣,未来一定不会外遇。
藤原类一挑浓眉。对他这么有信心?他受宠若惊也承受不起,「那很好,你们就当做我还没来。」一来就塞一个女人给他,他不噎着才怪!
他也站累了,走到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
然而,对他的反应,两个男人反而感到欣慰,也认为他值得拥有汤筱薇。
布莱德随即开口,「我知道你跟庄恩屏的赌注,也深知身为这场赌注赢家的指定执行者是有权利要求你做任何事的。」
没错,可以任他宰割!藤原类的黑眸再度窜出怒火,
但能怎么办?错就错在他不该认识庄恩屏这个疯子,更不该跟他赌那么荒谬的事!
「好!」他咬牙认了,「反正我不可能到街上敲锣打鼓的去找想劈腿的女人,既然有一个丈夫如此慷慨的出借娇妻,我推辞什么?」
他倏地从沙发上起身,布莱德也立即跟着起身,「楼上右边走到底的房间。」
藤原类冷冷的瞟他一眼。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工了,他怎么觉得自己跟牛郎没两样?他举步上楼。
何胜维目送着他挺拔的身影,「这样真的好吗?」隐藏于英挺外型内的女人心着实忐忑。
「不然呢?在他尚未进门前,你还要求我去上了筱薇,这不更荒谬?」说到这事,布莱德还是好生气。
「因为她吃了药,看起来又那么痛苦。」他哽咽,实在是不忍心。
「我知道,」他温柔的将情人拥入怀中,「但我们该庆幸筱薇不是在昨天之前下这一道猛药,不然,事情就闹大了!」
也是,不过,一旦她恢复意识后得知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是个陌生人……
何胜维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这个婚姻一开始就错在他的心软,所以,他该让她面对现实,认清楚他是真的没有爱她的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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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嗯……嗯……」
在一片粉红色系的卧房里,不时传出女人的呻吟声,有时甚至转为急喘,但诡异的是,房间里唯一的女孩汤筱薇那张粉红樱唇因为怒火而抿成一直线,哪哼得出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