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你了。”朱新诺笑着上了车。
只是车门刚一打开,车厢内一片黑暗,阳光倾泻而下,照亮了黑暗的车厢,她看到了不该在的人,她一手搭在车门把上,一脚抬起放在车上。她僵在车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身体每一个感官都能感受到静止的尘粒在空中飞舞,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为什么她的运气这么差!
一股温润的温度攀上她的手腕,下一刻她被他拉进了后车厢,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宣告着她掉进了地狱。
她坐着,他也坐着,司机上了车,她听到他说了一个耳熟能详的地址,白家,她狠狠地回过神,刚要张嘴,一道冷冽的目光扫射过来。她顿时不敢说话,身下的车子缓缓地开动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跟目的地的距离渐渐地缩短,就是加上塞车,车子也安稳地在半个小时之内到达了白家。
“下车。”白浩冷冷地说。
她瞄了他一眼,有点懊恼自己的胆小,这车是她家的,这司机也是她家的,她干嘛怕他,可目光一对上他的,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体听话地下了车。
当朱新诺的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她好想再回到车上,她看到他正跟司机交代什么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接着,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下车,车子缓缓地开走了。
拜托,这是她家的车子和司机,为什么要听白浩的话,但她只是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背着光,全身透着冷意走到她的身边,大掌毋庸置疑地覆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迫使她不由得往前走去。
她咬着唇,低低地问:“你要干什么?!”从见到他开始,他只跟她说过两个字,下车。
白浩没有说话,大手拉开门,她又一次地来到白家,她微微不自在地扭了扭头,不敢去看他们曾经激狂过的地方。
但现实往往与所想不同,他拉着她直接走到了客厅,他在沙发上坐下,凤眼微挑,冷冷地注视她,“知道要回来?”
她心情瞬间也不美好了,“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腿长在我脚上。”
他脸瞬间拉得老长,一把将她扯过来,她啊了一声,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她惊恐地发现某人的大掌掀起她的裙子,大手扯下她的内裤,在她还未感觉到空气中的冷意时,伴随着啪的一声,痛楚从她的臀部处散开了。
她被打了,啊!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被打了,她居然被打了,她无法置信地痛呼:“白浩,你神经病!”
她从小到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来没有被打过、被骂过,最多就是文明地教育一番,现在她这么大的人,居然被他给打了,打的地方还是这么隐私的部位,他这个宇宙超级大变态。
白浩压根不理她,用力地拍打了好几下,她在心里数着,一下、两下、三下……第六下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他看着她洁白臀部上红红的五指印,眼神一沉,将她翻过来,她倔强地咬着唇,两眼猩红地看着他,他淡淡地说:“再逃试试看。”
她的泪珠断线似的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下颚狠狠抽紧,她身体微微颤动几下,踮着脚尖就要走,他用力地将她圈住,不让她走。
“走开!”她哭丧着脸,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你这个间接性发神经的……唔!”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根筋接错了,又开始用力地吻她。
转眼,她冷冷地凝视着他,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肆意地啃咬,她只觉得气恼以及羞愤,他是什么意思,把她当作什么了,他的所有物吗。
他松开她,气息有些乱,“不要再乱跑了。”
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挽留,但她没有注意到,“我只不过是去旅游,难道我连这点自由也没有!”她面无表情地说:“再说,你要追我,我就一定要答应,你以为你是谁。”
他默然地听着她的话,他明白她的意思,可心中狂风巨浪一般的占有欲几乎要摧残他的理智,她明明对他有感觉,她可以接受他的吻,甚至跟他上床,难道她就不能接受他的追求。复婚在她眼中就这么可怕,可怕到逃了两个月才回来,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怪物吗,居然能把她吓得逃跑了。
她看着他,咬着唇,他同样看着她,双方谁也不先让步。对白浩而言,他说他爱她是真的,复婚是诚心的,可她是怎么对他的!
朱新诺则是完全不能接受他霸道作风,她分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感受,但她下意识就想逃,她也不知道,她不喜欢被人压迫,这种压迫让她喘不过气。
在气氛冷凝时,他朝她伸出一手,一转眼,她已经被他压在了沙发上,她呼吸蓦地一热,小嘴微张,正要说话,他又过分地拿他那张性感过分的薄唇死死地堵住她的。
她摇着头,尖锐的牙尖报复性地咬住他的唇,血腥的味道流进了她的嘴里,可他仍是不放开她,更可恶地将血腥都喂进了她的嘴里,血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她抑制不住喉咙处上升的恶心和酸楚,“呕……”她的手推开他,扭过头干呕着。
他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我的吻让你恶心?”
她又呕了一声,没有回答他,他突然暴虐地俯首在她的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她脸色都惨白了。
她来不及痛呼,他阴着脸扯着她的衣服,她难受地伸手推他,却顶不住男人天生的力大无穷,于是她的上衣被扯开,露出粉色的胸罩和白嫩的肌肤,她抬起脸,一脸的惊慌,“你……不行!”
他纹丝不动,将她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粉色的蕾丝内裤,阴森森地说:“谁不行?”
她差点咬舌头,不会说话就不要胡说,越说越错,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不行,是我不行、我不行。”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就像看到希望一样两眼发光,他神色晦暗,看起来心情更幽黯了。
他伸长手,拿起手机,看着她,“想我接电话?!”
她用力地点头,他轻笑着,神色闪过一抹狠厉,大掌一扬,机体被甩在了墙上,顿时摔了四分五裂,她大眼一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是我的手机。”
他不说话,伸手抓住她的胸部,用力地揉捏着,看她脸上出现痛苦的模样,他才稍稍松了手劲,“我说过,如果你敢逃,就勇敢地接受我愤怒的下场吧。”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好像薄刀片划过似的,她难受地喘了几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阴阳怪气地让她害怕,她有多不安,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发泄他的怒气,却不知道她的迷茫。
他们之间的复杂让她想找一个突破口缓一缓,他说得好听,会给她时间,可他的一举一动总是带着压迫,令她难受不已。
望着她变红的双眸,他清冷地说:“我们先来算帐。”
她撇着嘴,“算帐,你确定不是动用私刑?”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被绑住的双手。他简直是冷酷到了极点,没有一点内疚,“哦,我怕你动不动就想逃,这样是最好的方法。”
她咬着唇,恨透了他现在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的衣服……”她实在无法不脸红,赤/裸/裸地躺在他前面,除了内裤什么也没有,这样旖旎的场景真的不适合算帐啊。
他绅士地笑着,“哦,据说有人发明了测谎仪,可我觉得那种东西一点用也没有,我有一个比测议仪还要好的方法。”
她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我、我不想知道。”
他的手放在她的左胸,她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嗯,你心跳很快,你很好奇我说的方法,但是又怕方法太变态,对不对?”
不用他说,她隐约已经猜出他所谓的方法了。将她脱光光,让她任何反应都逃不开他的眼睛,甚至因为赤/裸的关系,她根本不敢说谎。
“猜到了,真聪明。”他赞赏地俯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他的唇角还沾着血,可他完全不理会,一双凤眼就直直地望着她。
“你……”她好想哭,她快要被他吓坏了,他没事玩什么角色扮演,还演的是一个变态,她突然好想念以前那个冰块的他,虽然冷冰冰的,可起码他很正常。
白浩眉眼一挑,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响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他在看到电话来电显示之后,他收敛情绪,手指滑开萤幕,按了免持提筒。
“喂,阿浩。”那头是覃信慵懒的声音。
“什么事情?”白浩知道覃信肯定是有事才会找他,因为覃信和他一样郁闷了整整两个月,而且覃信很肯定地说他的女人带坏了小白兔齐琪。
“开动了?”覃信仍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说。”白浩不耐烦地说。
覃信好像没有感觉地说:“哦,打断你了,看吧,我就知道你这个闷骚男喜欢延长前戏……”
躺在沙发上的朱新诺叹了一口气,男人间的对话果然很色情、很下流。
在白浩耐心尽失之前,“小诺,你落了东西在我这里了。”齐琪甜甜的声音传过来。
“过几天再去拿。”白浩直接替朱新诺作了决定,惹来朱新诺一记白眼,可她只敢如此,因为他的手在接听电话时仍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她身体不由得对他的抚摸产生了反应。
她要是开口,明眼人一听就会懂,而且坐了飞机之后又被白浩这么一闹,她有些疲劳,半眯着眼睛听他们说话。
“不行啦,她现在是孕妇欸,这款奶粉是为孕妇订制的,每天喝能加强孕妇和宝宝的免疫力……”
齐琪之后说什么,朱新诺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因为白浩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地盯着她看,朱新诺懊恼地闭了一下眼睛。
温热的大掌小心翼翼覆在她的肚子上,他忐忑不安地看着她,那头的齐琪话还没说完,覃信的声音又传过来,“对罗,先恭喜朱小姐喜得贵子。阿浩,朱小姐刚怀孕,你可别把人和小孩都做没了,先这样,我挂了。”
“等等,他们还没说什么时候过来拿奶粉……”
“不用理他们了,现在过来给我好好亲一下。”
第9章(1)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跟那头的甜蜜秀恩爱场景不同,这里都要成了十八层地狱了。她怀孕了!白浩让自己冷静一点,该死的,他根本不能冷静,他如虎狼般瞪着朱新诺,“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难道又想借他的精子生小孩,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气得好想咬她几口,但他仅仅伸手解开她手上的领带,将她箍在怀里。
她白了他一眼,“我来得及说吗。”她被他吓到了,想说他不让她说,她都说她不行了,他还……虽然没做什么,只是恶意地威胁她,她也被吓死了。她咬着牙,等着他跟她负荆请罪。
但她只听到他深吸一口气,冷幽地说:“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跟我说。”他说得咬牙切齿。
“反正是我的宝宝。”她同样有些咬牙切齿,为什么她的“孕”气这么好,谁来告诉她。
似是看出她明明不想要却不得不生的无奈,他的怒火也下降了,起码她没想过不要这个孩子,“既然孩子都有,是不是该复婚?”
“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我有小孩关你什么事情。”她反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刚刚差点想大哭了,她有些不愿跟他多说的意思,“我要回家。”
他看着她,一针见血地问:“你要怎么跟家人说明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她咬紧了唇,被他一开口就戳中弱点感到气愤,他说的这些问题她都想过了,可有什么办法,对家人她只能说实话,如果欺骗他们,她自己就会不安。她也怕看到他们失望的表情,他们的女儿一次又一次地生下前夫的孩子,光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传一遍,就够让人看足了笑话。
温柔的大掌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他一字一句地说:“其实你并不讨厌我,不是吗,如果讨厌我就不会跟我接吻、跟我上床,所以,小诺,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复婚?”
她先为他前面的话羞红了脸,可下一刻,她又努力地板着脸,抿着小嘴就是不想跟他说话。
“生气了?!”他紧紧地抱着她,对着她咬耳朵,“我只不过是吓你,不可能真的强迫你。”他的理智还是在的。
她扭过头,不理他。打了她的屁股几下,又放下身段来哄她,他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他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她连忙环住他的脖颈,惊呼道:“你干什么!”
“去医院检查。”他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举动,不知道有没有打到她肚子里的宝宝。
“不用了,我没事。只要你别动不动一惊一乍的,我就很好。”她斩钉截铁地说,有些受不了他间断性发疯的毛病,前一刻还生气地要吞了她,现在居然又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她真是无语了。
他停下来,第一次听话了,没有动,可他仍是再三确认,“真的没事?”
“哼!”她酸酸地说:“怀孕的女人最了不起了,帐都可以不用算。”
他想笑,看着她翘得老高的小嘴,“放心,我只喜欢你。”一顿,“我对小孩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竟然吃起了未来宝宝的醋,他啼笑皆非。
他说得倒是没错,他对小宇宙也只是比较容忍而已,要说他多喜欢小宇宙,还不如说白父、白母对小宇宙的宠爱,他们是真心喜欢小宇宙的,一见面就拿出各种礼物要送给小宇宙,一口一个宝贝地喊着,很疼爱小宇宙。
“我是怕……”他的手伸到她的小腹,“怕肚子里的他有什么不好,影响到你。”
他突然说起了甜蜜的话,弄得她措手不及,“你、你放开!我要穿衣服。”
闻言,他很乖地拿起衣服替她穿上,她想自己穿,他不允许,“我脱掉的,我帮你穿回去。”
好吧,随他,跟他争论,累的人是她。
等她穿戴整齐,他皱着眉,心事重重地说:“还是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吧。”
“我在日本已经做过检查了。”她受不了地说,她真的受够了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
“哦,怎么样?”他兴致勃勃地说。
“O.K.啊。”她闷闷地说。
“你坐了飞机,肯定很累,上楼睡一觉,好不好?”他看她神色恹恹,提议道。
她确实很累,轻轻地点了点头,“晚上记得叫我起来,我要回家。”
“好。”
于是,他抱着轻盈的孕妇上了楼,将她放在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轻声地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