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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戏女皇 page 14 作者:湛露

  但萧虎并不客气,不卑不亢地坐下来,跷起腿,「陛下如果早点告诉我她是谁,说不定我会待她更好一点。」

  「将陛下掳走,已经可以定你死罪了。」赫连爵冷冷道,「而且我不相信你这个海盗知道陛下身份,之后是否还可以保证陛下的人身安全。」

  「陛下可以证明我的人品。海盗也有海盗的尊严,所谓盗亦有道。」

  赫连爵冷嗤,「盗亦有道?你们在血月国海境流窜作案,打劫来往商船,杀伤无数百姓,也配说盗亦有道?你们有什么道?强盗之道而已。」

  「每个人都有他们选择的生存方式,有时候是迫不得已,有时候是形势所逼,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赫连爵一样,轻轻松松就可以坐到现在的位子,然后对我们大肆批评,玩弄生死。」

  赫连爵眉毛一挑,还未说话,忽然门外传来君月的声音。

  「你错了。」

  两个男子同时起身,君月施施走入,来到赫连爵面前,看到他微蹙的眉,知道他不满自己插手,便柔声解释,「我怕你对萧虎有误会,所以过来看看。」

  「看到了?现在有误会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让她坐在自己原来所坐的位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身边。

  「萧虎,你说赫连爵是轻轻松松坐到这个位子,这话不对。赫连爵祖上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出身,他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他一人努力。他驰骋沙场数年,多次击退敌人,也曾独自一人力抗五千精兵,将敌人困限于流沙阵内,历经九死一生。

  「后来他又被先皇以谋逆之罪流放,如今朝中依然有许多人反对他,他并不轻松。而且他也不是对你大肆批评,只是你们的名声让人不得不对你们有诸多的质疑和忧虑,他多问几句也是应该的。」

  赫连爵勾起唇,似笑非笑。「你对我的过去了解得真是不少。」

  萧虎看着两人,无声地笑笑。「他是陛下的男人吧?陛下当然向着他。」

  见君月又红了脸,赫连爵立刻帮她转移话题,「陛下说你有事要和我说,现在陛下也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萧虎望着君月,忽然曲下双膝跪倒,「陛下,萧虎之前无礼,不知陛下身份,冒犯了您,请求陛下宽恕萧虎及一干兄弟们的罪责。」

  君月微笑,「萧虎,你不求情我也不会治你们的罪,因为我心中明白,你和孙英不一样。只是我不明白,你之前有求于孙英的是什么?你们弃船登陆,栖身于孙府的原因又是什么?」

  他沉思片刻,恭敬地回答,「我们海盗原本都是出身穷苦的兄弟,无法养活自己而被迫入了劫匪之道,这些年是做了不少的错事,大家年纪大了后,也渐渐开始后悔,有些人已经娶妻生子,所以很想给自己的儿子积点阴德,这两年我们就商量着是否能弃恶从善,洗手不干了。

  「不过当年为了能生存,我们和孙家早已有了默契,就是我们在海上犯案,孙家从朝廷领银子,假装镇压,我们再适时退去,孙家给我们相当数额的银钱,我们也帮孙家挣得军功。」

  「好大的胆子!」赫连爵忍不住怒斥,「你们把国法、人命、朝廷和陛下都看成什么了?」

  萧虎不与作答,继续说下去,「据我所知,孙家做这些事的时候,朝中有位大人物一直在后面暗中操纵,所以饷银中有很大一部份归那位大人物所有,这一次我就是想和那位大人物见个面,开诚布公地表明我们决定金盆洗手的意图。然而我们上岸后来到孙府,一等十余日,孙英却推三阻四,不肯为我引荐。」

  「他当然不会同意,否则他每年要损失多少进帐?」赫连爵再度冷笑。

  君月问:「你知不知道京中那位大人物到底是谁?」

  「不清楚,孙英从不肯说对方的姓名,但是看来那位大人物应该是统管每次发放军饷钱粮事务的人,所以才可轻而易举地截留官款。」

  赫连爵看向君月,发现她的脸色明显变得青白。他相信他们彼此都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是谁,因为这些年来一直统管户部、负责发放宫款的,只有大公主望月。

  毫无疑问,摊牌的时刻到了。

  海盗萧虎的变节,将成为他们消灭望月的最大一张王牌。

  第十章

  「难怪萧虎一直在询问,我和你是什么样的人?他想知道,如果他放弃这种海盗生活,投诚我们,我们是否能够接纳他。」

  在马车之上,君月侵悠悠地为自己之前的诸多疑问成功释疑。

  赫连爵抱着她,将头忱在她头上,马车内的两人世界可以让他更加放肆。

  「你对萧虎好像很有好感?」他的口气有几分不悦。她被海盗掳走,最后却反过来替对方说话,最让他不爽的是,居然还用温柔的口气和眼神与萧虎交流!

  「这个人可以为我们所用,他多年在海上与官军打交道,虽然我们现在知道孙英和孙铭高父子与他暗中勾结,但可以看得出这个人是有真本事的,我甚至在想,

  今后也许可以让他改入水军,甚至顶替孙家的这个位子。」

  「哈,强盗变成官兵,这种做法一旦传扬开,以后还怎么让我带兵平叛那些危害血月国的匪类?」

  「平叛不一定是赶尽杀绝啊。」她抬起头,对视他的眸,「爵,我最怕你因为过份喜欢杀戮,不给人留余地,使得自己陷入绝境。」

  他趁机偷吻了她的香唇,「我的陛下,有些事情是事在人为,不做不行的。比如望月逼我攻打海盗,我就要趁势答应,一旦胜了,再也没人可以对我说三道四,你想为我封侯之事,谁还敢有非议?不要光为我操心,眼前最大的危机是来自于京城那位大公主。你现在下定决心了吗?她贪污官款,危害国家,陷害二公主,还想谋朝篡位,这样的罪名砍头十次都不为过了,你还要留她一条命?」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骨肉相残。」君月深吸一口气,想起许久前的一个秘密。「告诉你吧,其实我还有一位姊妹,不是望月也不是霁月,当初我的君父为她取名灵月,但是按照血月国的惯例,皇位继承的候选者不得超过三人,加上我的这位姊妹并非先皇亲生,所以先皇毅然决然地下令将她遗弃。

  「遗弃的地点是君父选的,谁也不知道她最后的结局如何?因为谁也不敢提及此事,君父去世之后,这个秘密就没人知道了。有时候我总会想,如果那位妹妹在我的身边,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像望月和霁月一样吗?」

  「应该不会。」赫连爵的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她……没有你美丽,却和你一样温柔聪颖。」

  君月一惊,反身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你怎么知道?难道……难道你见过她?在哪里?何时?何地?」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我见到她也是个意外,就在十里坡上,本来我是要见一位老朋友,没想到她是那位老朋友的妻,她手持皇家王牌,上面有象徵血月女皇的凤凰雕刻,还有一行字——血月至宝,公主为凭。」

  君月难掩激动,急切地问道:「她真的是灵月?她现在是什么模样?过得好不好?她夫君是谁?原来她已经嫁人了?」

  赫连爵又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要我从哪里说起呢?其实她现在的名字一直在我们耳边飘过,她的夫家也是如雷贯耳的熟悉。」

  「哦?」君月疑惑地想,「会是谁?难道是我们血月国哪位贵族的女儿?」

  「当年你君父怕她留在血月国会让先皇对她不利,所以将她悄悄送入邻国。」

  「邻国?你是说……司空国?」

  「是。」

  「那她……」

  「她就是司空皇朝这么多年一直奉为仙家来历的挽花公主——落夕,她的丈夫就是三皇子司空曜。」

  「天啊——」君月惊呼一声,玉手掩住唇,眼泪盈盈打转。

  他取笑的捏了她的鼻子,「你是要笑还是要哭?」

  「要哭,也要笑。」她现在心中千百种滋味,不知从何说起,「等大姊的事情平息了,我一定要请她回来。」

  「那也不必,司空皇朝的规矩和血月国不一样,人家现在出嫁从夫,不像我,在家从妇。」

  君月的睑又红了,捶了他的胸口一拳,「没规没矩。」

  赫连爵顺势抓住她的粉拳,咬了一口,「我和你说的是心里话,什么时候让我这位皇夫能名正言顺啊?」

  「这时候哪有心情说这件事?那么你拐弯抹角地设局引我出宫,是为了让我见她?」

  「不是。」他的回答又出乎她的意料,「我让你出来,是为了迷惑对方。不要以为你离宫的消息能瞒骗望月多久,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你离宫,一旦你我都不在京城主政,她就会迫不及待地按计划行事了。」

  「原来你又骗了我!」她真是不得不气,这家伙总和她没句实话,先是骗她大军失踪,让她几乎为他担心得晕过去,然后又在信中说什么『思卿若渴』,让她心弦为之悸动,原来这些都是他的计策而已。

  「兵不厌诈嘛。而且,说骗你未免有点过份,独自在外行军,的确是『思卿若渴』啊。」看出她的不满,他又绕回正题,「不过我叫你出来的确也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找到你这位同胞姊妹,对你龟息绝的治疗会有柳暗花明的一面。」

  「怎么说?」她又不解了。

  「出京时,我专程找到太医首座王大人,问及你的病情是否会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王大人?他对你很是不满呢。」

  赫连爵只能苦笑。「是啊,所以我说尽了好话,才让他相信我是真的为你的病情而来,于是肯对我和盘托出。他认为除了让你与司空皇朝联姻之外,同胞兄弟姊妹的血液也许也可以作为一种治疗的手段,但却没有实例可以证明,这只是医书上曾经记载的一条无法考证的文字。他和我一样,都认为望月和霁月是靠不住的,绝不会帮你,现在老天送来了灵月,这难道不是柳暗花明吗?」

  「与我的病相比,我倒更欣喜于知道灵月的消息,知道她一切安好,这么多年来的愧疚总算可以平复了。」君月轻轻阖上眼,「我常常想,如果我是她,也许早已死去,我的位子是侥幸得到的,对于她来说,命运却是何其的不公。」

  「现在你该知道了,老天爷是有眼的,她这十几年的日子其实过得比你幸福,司空皇朝上下都将她宠若明珠,司空曜对她更是百般呵护。」

  「是啊,但愿我们能早点见面。」

  「等京城的事情了结之后,我和司空曜已经说好,在边境上让你们姊妹重逢相见。」

  「爵,你待我真好。」她窝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坚实的腰部。

  「哼,现在知道我待你好了?怎么报答我?」赫连爵哼着,开始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我的皇夫之名……」

  她伸出手指轻轻搔了搔他的后背,柔声说:「我的人都是你的了,还在乎名号吗?」

  「在乎。」他手臂一紧,勒住她的肩膀,「这样才能让那些垂涎你的男人们死了亲近你的心。」

  「有你站在我身边,他们又能怎样?」君月笑着叹气,「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给别人机会接近我啊。」

  「那不一样。」他喃喃说着,「我的举动和你的认可,这是不一样的,就像默许和圣旨昭告天下是不一样的。」

  君月微一沉吟,说:「只有一件事找还有疑惑,若是肯告诉我,我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指什么?」

  「你一直在向我隐瞒的一件事,究竟是什么?在你临出征之前答应过我,要在回来之后告诉我那个答案的,你不会忘了吧?」

  先是一刻的沉寂,然后他慢慢回答,「那件事……其实现在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你让我看到你已经是一个很成功的女皇,在海盗面前可以镇定自若,不但保全了自己,还间接地降顺了敌人,所以,那个秘密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即使是一文不值,它依然是个秘密,你在顾虑什么?」她清亮的眸子直视着他。

  「将军,陛下,距离京城只剩一百里不到。」万俟在外面高声喊。

  这一声打破了两人短暂的僵局,赫连爵拍拍她的手背,「这件事暂且放一旁,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接着走出马车,对万俟说:「不要打草惊蛇,就假装我们是得胜还朝,孙英被捕的消息大公主应该还不知道,但是通知城内所有原是我的旧部将军们,随时做好作战相接应我们的准备。」

  「是。」

  「另外,叫杀之旗的人马扮作商贩和行人,围守在大公主府和丞相府周围,一旦有变,力求先擒王。」

  「是。」

  「爵。」君月也走下马车来,「让我去和大姊见一面吧,我想和她好好地谈一谈。」

  「不行。」他断然拒绝。「你现在去就是羊入虎口。乖乖地待在我身后,哪儿也不许去。」

  「你知道大姊已经是瓮中之鳖,若你不放心,那么陪我去吧,相信你有办法全身而退的,对吗?若我不给大姊最后一个机会,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赫连爵嗤笑。「良心?哼!在望月那种人面前,良心是不值钱的。」

  君月坚决地说:「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没有良心。」

  他略带怒意地深深看她一眼,却为她眼中的坚决一震后,只能轻叹,「好,我陪你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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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现在并不在公主府,而是在内宫之中。

  立于君月的寝殿门口,她冷笑看着被上卒们压跪在地的太医。「王大人,你是几朝元老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大胆,说!陛下被你怎么了?」

  王平面对大难依然镇定自若,「大公主,您这话说来就没有道理了,我一个小小的太医,一无兵权,二无势力,能对陛下做什么?」

  「你说陛下病了数日,你要就近医治,但是现在陛下根本不在宫内,这么多日子以来,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人说见过陛下,显然陛下就是遭了你的毒手!」她狞笑,「我不会杀你,但要先把你关押到天牢,等候刑部会审。把他带下去!」

  王平一边被推着住外走,一边回头喊,「大公主,陛下很快就会回来,你若是任性胡为,天不会饶过你的!」

  「把他的嘴巴堵上!」望月喝道,然后冷冷一笑。「老天不会饶过我?先求老天保住你那位陛下的性命吧!她肯定是去找赫连爵了,而赫连爵在孙英的监视下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已暗中下令,让孙英伺机干掉他,如果君月真的自寻死路,那是老天在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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