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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老公 page 6 作者:柚心

  在她逛了社区公园一圈后,热得浑身发汗,心里有些烦躁,她把这归因于这又是雨又是大太阳的关气,把人的心情搞得阴阳怪气。

  走了会儿,看见前方一裸大树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声响,阳光从树叶间筛落,映了满地细碎光影,看起来美极也凉极,何瑞颐不自觉朝那片阴凉走去。

  纳了会儿凉,她准备放弃走回成家时,眼底蓦地映入一幕奇怪的景象——

  远远的,有个手拄着拐杖的强壮男人背着老婆婆朝她缓缓走来,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手拄着拐杖就表示脚有问题,既然脚有问题又怎么背人?!

  何瑞颐还来不及理清,便因为男人愈靠愈近,清楚看见他的长相,不禁脱口而出:“成介彻!你到底在做什么?”

  乍见他时,她无法否认,这个充满正气的男人带给她多大的震撼、感动,以及更多、更多的喜欢。

  试问,往现今的社会,还有谁愿意无私地付出满腔热血,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呢?

  只是感动归感动,她还是为他荒谬的行为感到生气,这个男人根本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成介彻看到她,先是一楞,接着心里暗叫了声苦。

  自从何瑞颐成为他的管家后,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的拄着拐杖,想上哪儿就上哪儿。

  因为何瑞颐百分百遵循康学谦那混蛋医生的话,把他看管得死死的,哪儿都不准他去,就算只是到社区公园呼吸芬多精也不行。

  原因就在家里到社区公园那一段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

  天知道,他就算拄着拐杖,也只需要花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到公园,她偏偏固执的要他坐往家中庭园透气,就只是希望他好好的、静静的休养,等待脚伤侄愈?

  因为行动被限制,这一阵子他真的闷坏了,所以才会趁她煮饭时偷偷溜了出去。

  到社区公园晃了一大圈,遇到一阵雨,他在便利商店坐了一下,等到雨停,又看见在树下下棋的老人重新回到原地继续厮杀,他观了会儿棋,便遇到此时背在身上的阿婆,接着,走不到两步,他就看到她一脸惊讶的出现,对着他丢出愚蠢的疑问。

  “婆婆摔了一跤,我准备送她回家啊!”

  下棋的老人将他视为英雄,就算他的脚打着石膏也仿佛没看见,很自然的帮他把老婆婆扶上背,让他这个断腿英雄背老人回家。

  何瑞颐快被他气死了,她不是没眼睛,当然看到他的举动显然是要背老婆婆回家。

  但他有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断了一条腿耶!断了一条腿的人居然还可以背人回家,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

  “我当然知道你要背婆婆回家!”她挤出忍着怒气的声音。“我是问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她当然相信他有绝对的体力可以背老婆婆回家,但难保中间不会出什么意外,让他的断腿受到N度伤害啊!

  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他安分一点或许过不了多久,回医院照过光片,确定骨头愈合了,应该就可以拆石膏了。

  但依他如此过动的情况看来,她实在不敢乐观困。

  阿婆也知道背着她的少年家腿不方便,于是拍了拍他宽厚的肩道:“少年家,没关系,刚刚只是脚拐了一下,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可以了。”

  成介彻不敢置信地咸:“怎么可以?”

  “你的腿当然不可以!”驳了他一句的同时,她瞥见他的额角冒出汗珠,忍不住掏出手帕替他擦汗碎碎念。

  “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过动儿耶!”

  随看她留在身边的时间越长,成介彻已经很习惯她时不时的明念,却又情不自禁关切的举动。

  这会儿听到自己的义举被形容成过动儿,他有些不满,很直觉的作出想张嘴咬她手的动作。

  “我知道自己当然可以!”

  阿婆属于矮瘦体型,背着她,他几乎没什么感觉,加上有拐杖可以支撑,他并不以为自己会因此受到二次伤害。

  看着他作出龇牙咧嘴想咬她的动作,她忘了阿婆的存在,没好气的拿手帕在他刚俊的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才恨恨的提醒。

  “你最好不要一个不慎,反而让婆婆摔伤,到时就成了‘好心做坏事’的最佳典范。”

  成介彻好脾气地任她把他的脸当桌子擦,等她拿开手帕才说:“好啦!不然你回去开车,我们一起送婆婆回家?”

  他一心想帮人,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经她这一提醒,他才发现她的顾虑没有错。

  见他黝黑的脸庞隐隐透着被她粗鲁擦过的红痕,又受教的打消背阿婆回去的直念头,她愧疚地问:“没有弄痛你吧?”

  “有,回家后你得补偿我。”拗她做个甜点来祭祭五脏庙也不错。

  何瑞颐也没多想,巴结地道:“好啦!我会好好补偿你。”

  讨了甜头,成介彻满意地点了点头,忙着和她说话,浑然忘了阿婆伏在他的背上,嘴角含笑地看着两人看似亲密的互动,迳自猜想他们的关系。

  看看何瑞颐匆匆离开的背影,成介彻没好气地咕嚷了句。“这女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管家婆。”

  伏在他宽肩上的阿婆听到他的嘟嚷,笑着安慰他。

  “少年家,听某嘴,大富贵啊!”

  成介彻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她……不是我老婆啦!”

  “哦,所以不是老婆,就是女朋友喔?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再笨也猜得出两人的关系。

  “也、也不是女朋友啦!”

  阿婆不可思议地惊呼。“厚,那就卡紧让她变女朋友啊!身边有水当当的小姐,可不要错过啊!”

  虽然她不认识两人,但见两人不但外型登对,又都是热心善良的人,所以忍不住以过来人的心态提醒他。

  “我知道……”

  这几个月来,成介彻可以强烈感觉到,两人之间有看无法漠视的吸引力,他相信何瑞颐也有相同的感觉。

  最重要的一点是,儿子喜欢她,看着朗桓因为她而日渐开朗,他对她有说不出的感激。

  其实成介彻心里很清楚,他迟早会展开行动的,只是仍犹豫看,该怎么开始才不会吓到她?

  这是个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

  第5章(1)

  在他陷入思绪的同时,阿婆拍了拍他的肩。“车子来了。”

  成介彻回过神,打开后座的车门后,才让她将圈着脖子的手松开,直接滑坐在椅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车子才上路,阿婆便大力鼓吹两人要把握彼此,甚至开始推销对方的好处。

  阿婆说——

  你不要看他跌断腿拄着拐杖,这手臂的二头肌可有力的呢!肩膀又宽又厚,手臂强壮勇健,就是要这款“汉草”的查雨人才可以带给女人安全感啦!

  何瑞颐尴尬地笑而不语,她不否认,成介彻阳刚酷帅,充满性感魅力,他的二头肌也的确强壮迷人,连体格也让人充满安全感。

  但此时,她没办法回应阿婆所陈述的外型优势,只想掐死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只是用饶富兴味的眼神看着她的成介彻。

  这恶劣的男人存心想看她被阿婆逗得脸红吧?

  她好想踩他一脚“重重”地提醒他,适时说些什么,转移阿婆的话题,却碍于阿婆在场、她还在开车,只好勉强分神赏他几记狠瞪。

  接着,阿婆说完成介彻的好后,开始说起她的好,宛如媒人婆的行为,让她脸红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成介彻瞬也不瞬地凝视她红粉脸,嘴上含笑,眸底却藏着怒气的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与欢喜。

  在她成为他的管家后,他发现他枯燥乏味的日子变得有趣。

  明明她长得就不是一副管家婆的脸,却管他管得彻底,每当他违筒她的意思时,她就会露出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那时的她没有平常温柔端庄的气质,却让他深刻感觉到,她对他付出的关切。

  那份关切,滋润了他失去妻子后,孤单的心,而阿婆的话,让他意识到,他要把握她!

  于是就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他们顺利送阿婆回到家,两人收到一大罐腌萝卜干当回礼,回程只剩两人的车上,陷入一片静默中。

  成介彻因为认真思索着他与何瑞颐的事,根本没发现,车子已经回到庭院边的车库里。

  何瑞颐停妥车,不经意瞥到他的表情,心一促,连忙打破沉默,急急问:“怎么了?腿在痛吗?”

  她就不相信他这个正气英雄是铁打的,尝到逞强背人的下场了吧?

  定定凝视着她无法掩饰的关心,成介彻的心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没有。”

  就算与雷蜜结婚后,她也不曾主动给予关心,她对他说的话,永远是他如何冷落她、漠视她,或许一直到她死,她也没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自私的妻子,没发现为了两人将来打拚的丈夫,其实也需要她的关爱,就算只是一句问候也好。

  而何瑞颐此时的身分只是他的管家,但她对他以及儿子付出的关爱,已经远远超过一个管家该有的职责。

  与这个万分重视他的女人朝夕相处,他如何不心动?如何不对她产生想进一步发展的想法?

  见他眸光沉沉地望着她没说话,不知想着什么,何瑞颐以为他心虚,略微强硬的语气里有,小小的威吓。

  “总之,以后你不要再自己跑出去乱晃了啦!让脚废了,你就什么事也不能做了。”

  正义感泛滥到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真的不会怀疑,他很有可能搞废自己的腿。

  听着她像告诫小朋友的语气,他忍不住笑道:“我不是三岁小孩,懂得逞强是什么意思,也很爱惜自己的脚,不会让它废了。”

  就算真的不幸废了,他还是有办法执勤……当然,他没笨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很有可能会讨骂挨。

  何瑞颐不以为然地睨了他一眼。“你若是知道,就不会趁我煮饭时溜出去了。”这男人总是让她防不胜防。

  成介彻颇无奈地说:“休养期那么漫长,我不偶尔到公园拉拉单杠、练练臂力、晒晒太阳,早晚会因为过度忧郁以及无聊而死掉。”

  她忍不住吐他槽。“刚刚你出去的那段时间好像是在下雨耶。还有,如果你因为这么奇怪的名目而死掉,还真是难为朗桓如此崇拜他的父亲。”

  “我不会让桓失望,我会尽快养好伤再重回职场,做我该做的事!”

  不难听出他的语气有压抑的激昂热血,她却忍不住提醒。“这种事根本急不来。”

  “我知道。”

  “你知道还频频找自己那只伤腿的麻烦,它真是可怜啊!还有,要想想康医生对你说的话。”

  成介彻再次确定,何瑞颐被康学谦洗脑了。“我觉得自己不过是跌断腿,怎么被你和那个臭小子管得像失智老人一样?”

  何瑞颐哭笑不得。“天哪!你可以再夸张一点。”

  “我只是打个比方。”略顿,他深深地望着她问:“你……很担心我,对吗?”

  就算她否认他也不会相信,因为她的声音难掩着急,脸上的神情也是。

  头一次见他沉稳而宁静的表情,语气认真,望着她的眼眸瞧不出情绪,她突然慌了。

  “我……我是你的管家,当然会担心你……”

  不让她有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他紧接着问:“如果撇开管家的职责与义务呢?你还会这样关心我吗?”

  他想确认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刑警大人问供已是家常便饭,但当他将咄咄逼人的询问拿来对付她时,何瑞颐几乎没有招架能力,失去该有的镇定。

  “你、你在说什么喔?”

  “我在想,是不是要证明我们对彼此有兴趣。”

  何瑞颐凝视看他仿佛透出灼人热度的双眼,突然发现,成朗桓其实有几分像他,只是成介彻是粗犷版。

  当他用与成朗桓一样澄亮的眸子瞅着她时,她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但这不是重点,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证明他们对彼此有兴趣?他们对彼此有兴趣?!她是被过动的他搞得太累,才会产生幻听吗?

  成介彻看看她惊慌失措的可爱憨样,心一颤。莫名兴起想要吻她、尝尝她是不是如想像中甜蜜的冲动。

  何瑞颐还没好好想清楚,便感觉男人粗犷的大手勾住她的后颈,将她朝他拉近。

  两人的距离一缩短,阳刚的男性气息灌入鼻息,随看呼吸冲上脑子,脑部的运作瞬间停止。

  她没有躲开,只是怔怔地任他宽厚的嘴唇贴上她。

  唇与唇的碰触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因为他主动的强势,加深了彼此的不同。

  嫩唇被他厚实的唇瓣碾压着,唇边周围的细腻肌肤被粗硬胡须刺得又痒又痛,那感觉仿佛窜进心口、漫遍四肢,有一点不舒服,她却无法将他推开。

  当他轻轻含咬住她的唇时,她不自觉张开口,他刚健灵巧的舌钻进她口中,入侵她芳腔里的每一寸柔嫩。

  在她青涩的舌被他亲密地挤压推缠时,何瑞颐心颤得几乎不能呼吸,搁在他厚实胸口的软白小手该是推开他,却不自觉的绕到他的粗颈后,轻轻勾住。

  因为她的动作,两人的唇因此更加贴近,密不可分,他狂忽火热地在她口中吮搅,她不住颤抖,晕眩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从没让人用这样色情的方式吻她,她觉得好热,肺里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光了……

  她的唇比他想像的还要柔软,昧道比他以为的还要甜美,那美好,让他兴奋得全身紧绷,呼吸变得急促凌乱。

  即便此时的姿势让他没办法吻得尽兴,却也不想结束,不想离开她的唇……

  蓦地,突然响起的室内电话声打破两人之间的魔障。

  “啊……电、电话!”

  何瑞颐率先回过神,勉为其难地吐出声音,勾住他的手改抵在他的胸前,试图要推开他。

  “该死!”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这个吻,抵着她的唇瓣道:“你先去接电话吧!”

  “好。”

  唇上的压力一消失,她重重地大口吸气才找回声音,却把他呼出的粗重气息一股脑儿吸入,融入自己的呼吸当中。

  何瑞颐想,他的呼吸一定带有吗啡的成分,跟着她的呼吸进入血液里,让她整个人晕沉得厉害。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的心跳跟着被弄乱,忘了自己应该要赶快拉开距离,冲回屋子里接电话。

  近距离看着她垂着卷翘的眼睫,不知想着什么,迟迟未有动作,两薄唇被他吻得红肿水亮,他哑声开口:“想什么?如果不想接电话,我会继续吻你喔。”

  听到他低嘎的嗓音落下,她猛地回神,脸蛋烫红得像是要烧起来。

  真是要命,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我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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