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在温柔地用唇珍而重之地吻她,他的唇瓣抵在她水嫩的唇上,低声哄著说:“我保证,我会永远都在,我也保证,我会永远陪你,我爱你……”
韩永在又待在急诊室里观察了一个小时,然后医生来通知说脑部计算机断层扫瞄显示没有颅内出血,也没有脑震荡,只有额头有些小瘀青肿胀,所以他可以出院休养,并交代如果有昏睡叫不醒时才需要紧急送医。
由于韩永在的车子被酒醉驾车的人撞了,处理事故的警察和保险公司已经帮忙联络拖车把他的车子送进维修厂,所以任筱绿陪他一起搭出租车离开。
已经打定主意不让韩永在自己去饭店位宿,所以一上出租车,她便吩咐司机往“就是咖啡店”开。
打从离开医院后,任筱绿的手始终都和韩永在十指紧扣,一副永不离弃的态度。听见她跟司机交代的地址,韩永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跟。她这是要留他过夜吗?知不知道他会想歪?
任筱绿的回应是一脸坚定,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手,脸靠在他耳畔,低语呢喃。“留下来陪我,我可以照顾你,而且……我不想一个人睡。”
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除夕夜,她根本不愿意装勇敢一个人硬撑著,她想要有人陪,想要更珍借彼此可以在一起的时光。
不想一个人睡有很多种涵义啊!韩永在一听,热血沸腾,一股热流直往下腹而去。
“嗯!”他用力点头,也收紧手掌的力道,用力回握,导致两人的手心都沁著薄汗。
管她是哪一种涵义,就算筱绿要他当床垫给她用、当枕头给她枕,他都心甘情愿。
回到了咖啡店,任筱绿开门进屋,牵握著韩永在的手往二楼走去,她开了房间门带他进入,让他坐在她的床上。
任筱绿的房间是一片深浅交错的绿,白色的床单上头点缀著绿色幸运草,湖水绿的亩幸、翡翠绿的地毯搭配上白色的墙壁,整个看上去就是舒服雅致。
但他可舒服不起来,毕竟是第一次来到她香闺,第一次坐在她的床铺上,加上幻想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他其实很紧绷,既期待又怕会错意。
当韩永在环顾任筱绿的房间时,任筱绿已经从浴室里出来,她抹了抹沾了水珠的手,柔声对他说:“我帮你放了洗澡水,你先去洗缲,但是浴室门不要锁,我怕你在里面头昏晕倒什么的,我随时可以进去帮忙。”
“好……”韩永在晕陶陶地望著她发笑。
筱绿帮他放洗澡水耶!真好!她还说要进来帮忙……
其实他头只有一点点晕,不需要她帮忙也能自己处理得很好,但是她都自己开口说要帮了,不让她帮,好像很傻吗?
天啊!想像力开始不受控制地飞驰,想到一些很性感的画面。
“笑什么呢?”任筱绿好笑地看著他问。“头脑给撞傻了吗?”她屈膝蹲著,与他的脸同高,当她发现他的眼神停在她的胸脯上时,她脸上一阵辣红,难为情地撇开眼,声音别扭地催促。“别笑了,快去洗。”
“哦……”他还是笑,她脸红娇嗔的样子超美的。
韩永在笑著离开床铺进到浴室,浴缸的水溢很舒服,他闭上眼睛享受。
十五分钟后,浴室外传来任筱绿关心的声音。“你还好吗?不要泡太久,省得头又晕了。”
“唔……”他舒服地发出喟叹声,继续闭眼,将头枕靠在浴缸边缘。
接著,他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也听见任筱绿走进来的脚步声。
他张眼,看见任筱绿脸色红得跟小泰佑一样,手里食著大洛巾站在洛缸旁,她眼睛飘到一旁,不好意思低头看向浴缸里的裸男春光。
“我帮你拿洛巾进来,你要起来了吗?要不要我扶你?”
“好!”当然要!就算头不晕也要她扶,不要的是傻瓜。
他手伸向任筱绿,她拉他一把,等他离开浴缸站稳后,她很快地把洛巾摊开,双手绕过他腰部,帮他围住令她脸红心跳的下半身。
围好洛巾后,任筱绿要抽身,韩永在却不放人,顺势抱住她。
她的脸颊因此贴在他刚泡过澡的热烫光裸胸膛上,她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声声撞击著她的耳膜。她自己的心跳也好不到哪里去,又乱又急。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很清楚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重点是,彼此都不排斥,甚至热烈期待著……
任筱绿缓缓自他胸膛抬起头来,水眸闪著粼粼眼波,好不诱人。
韩永在低下头,深情缱绻地含吻她的唇,又舔又吮,态度十分珍借。
热烫的吻一触即发,没多久两人从浴室一路吻到房间里,接著双双倒卧在床铺上。
欢愉的激情过后,他松懈下来,头埋在她颈意,嗅闻她清甜的发香,他吻了吻她的脖子,喃喃说:“好晕,原来撞到头之后做激烈动作头会这么晕。”
任筱绿一听,发出清脆笑声,双手捧著他的脸,又羞又笑地说:“我没要你做得那么激烈。”
“对!你没有,是我自已心甘情愿的,我想看你满足呻吟的样子,好美……”她含嗔地扫他一跟,伸手棰他胸膛,脸色嫣红不退。
他则是翻身躺在她身边,手一伸,顺势将她带往怀里抱著,并且拉过被子遮住两人光裸的身体,说著:“睡吧!我陪你。”
“嗯!晚安。”她吻他的下巴道晚安。
韩永在很快便睡著,他累坏了,连日来加班赶出货,又开了三小时的车北上,再加上车祸,以及激情的性爱,他累毙了,抱著任筱绿,嘴边挂著心满意足的微笑,睡得跟个大孩子似的。
任筱绿在他怀抱里仰头看他,光是看著他闭眼熟睡的脸庞,她就觉得好甜、好温暖……
第9章(2)
隔天早上,韩永在和任筱绿被鞭炮声吵醒。
今天是大年初一,一早就听见街道上有人在放鞭炮的声音。
由于韩永在表示睡了一觉后身体感觉很舒坦,头已经不再晕了,所以他们决定外出晃一晃,一方面觅食早餐、一方面也去走春一下。
但任筱绿还是有点担心他的状况,所以提议由她开车,载著小熊一起上阳明山赏初春的樱花。
因为年假的关系,整个阳明山上都是游客,车阵塞爆,花没赏多少,人倒是赏了不少,还好身边是亲密的爱人陪伴,即使游玩的环境没有很好,但心情仍然愉快轻松。
“人太多了,我们别逛了,回去找间餐厅吃饭。”任筱绿被眼前的人潮吓到,连要买个饮料喝都要大棑长龙,她索性提议赶紧下山。
韩永在咐议,两人饿著肚子一起开车下山,这才发现几乎每一家餐厅都客满,没预定还等不到座位,最后,两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互问:“回家吃好不好?”一问完,两人都笑了出来。
于是,不想在外头人挤人,也不想在餐厅门口等座位或等外带,他们很随兴地开车往麦当劳的得来速去,破例买了一堆高热量食物,然后再去租了两人都还没看过的影片,开车回到“就是咖啡店”。
任筱绿停妥车子后,韩永在一手提著食物、一手牵著小熊的绳子下车,然后他绕到另一边帮她开车门。
车门一打开,任筱绿才刚下车,小熊忽然前肢往上搭,叫了几声之后,鼻子对著驾驶座左边的座椅调节杆的方位猛磨蹭。
韩永在和任筱绿疑惑地互看一眼。
任筱绿蹲下来摸摸小熊的头,问:“小家伙,你在找什么?那里有掉什么食物吗?”
小熊不理她,继续蹭啊蹭的。
“我来看看。”韩永在把食物放在车顶上,干脆一把抱起小熊,又把驾驶座的座椅往后推,露出刚刚小熊亟欲探索的地方。
结果韩永在还没看清楚那里有什么,背后就传来任筱绿倒抽一口气的惊呼声。
“怎么了?”韩永在担心地转头看她。
任筱绿没有搭理他的关心,她的心思完全被眼前那个闪亮的戒指给吸引去。
她越过韩永在,弯腰从驾驶座的底下拾起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正是几个月前她所遗失的、让她找得快疯狂的求婚戒指。
她满脸震惊,眼眶开始氤氩。“原来……掉在这里……”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她的车子冲撞入田沟时,身子跟著往前冲,为了保护脸和头,她伸手去挡,手因此敲撞到挡风玻璃,戒指应该就是那时候掉落在座位底下的,偏偏她没发觉,一直以为是摔落到田里的时候弄丢的。
韩永在看看戒指,又看见任筱绿脸上的激动神情,他心里大概有了底。
他猜想,那枚戒指应该就是她前未婚夫送的求婚戒。
之前,在田尾楼房后方的池塘边看萤火虫时,筱绿曾对他说决定放弃寻找戒指,放下过去的感情,不再沉溺于过去的伤心往事。
韩永在表情阴郁,他记得她说过的话,但是她呢?她自已记得吗?会不会重新寻回戒指后,她的心又动榣了?
她看著戒指时眼眸熠熠生辉,那模样令他对她没了信心。
仿佛察觉到韩永在的不安似的,任筱绿将戒指放入外套口袋,然后,她偏头对韩永在微笑,轻声说著:“走吧!我们快进去吃汉堡,我快饿扁了。”激动神情已恢复,换上一副平常模样。
“呃?”韩永在一愣。“哦……”
一手提著食物、一手牵著小熊,准备走进咖啡店。
不料,任筱绿却把小熊的绳子牵了过去,然后,把自已的右手塞进韩永在空了的左手里,与他牢牢交握,拉著他开开心心地往屋里走,嘴上说道:“快点!薯条冷了就不好吃了。”韩永在心里冒出一大堆问号,边走边观察她。
这是怎样?她怎么忽然变得平静了?那枚戒指对她意义重大不是吗?她打算怎么处理?
韩永在没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一直到进入任筱绿的房间,把小熊放进它专属的小握里后,他看见她从一旁书架上拿出一个咐有精致小锁扣、约莫蛋糕盒大小的铁制盒子。
她打开盒子,里头放了一些东西,有芯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以前孤儿院的院长写给她的卡片、领到笫一份薪水的薪资条……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但都是对她而言有特殊意义的收藏。
当著韩永在的面,她把那枚戒指从外套口袋中掏了出耒,很慎重地放入盒子里,盖上盒子,锁上小锁扣。
“你……”韩永在惊喜交加,有点不敢置信地看著任筱绿的举动。
任筱绿仰著头看他,微微笑,安抚他的惊讶,她说:“我不是无情之人,过去的感情我无法轻易忘掉,但我也不会持续沉溺,所以我把过去收藏在这个盒子里,你介意吗?”
“当、当然不介意。”不只不介意,他还很高兴她这么做,只要她不是把戒指戴上,她要收藏在哪里都行,毕竟那是一段刻苦铭心感情的见证物,她有资格保有这份珍藏。
任筱绿的笑容扩大,她点点头,用轻快的语气说:“那就好!”
接著,用云淡风轻的态度背对著他打开计算机,放入DVD,然后拿出汉堡和薯条,催促韩永在。“我们边看边吃,听说这部影片的声光特故很棒……啊--”她惊呼转头。“你干么?”
忽然被韩永在从背后抱住,他的双手从身后将她的纤腰牢牢抱住,下巴磨蹭著她的颈项,嘴唇吻上她的耳窝。
“我突然不想看影片了,我比较想看的是你。”他的热血因她而沸腾,他渴望拥抱,想用具体行为表达对她的深刻爱恋。
他知道在筱绿的心中,求婚戒就代表卢逸澄这个人,而她当著他的面把戒指收藏起来的行为,表示卢逸澄已经不会是她的全部,他和卢逸澄相比,他的重要性更胜一筹。
他知道这是很蠢的比较心态,但是虽然蠢,他仍然震惊感动。
“看我……我就在你面前啊!”任筱绿声音呢喃,被他吻著耳窝,她身子热起来,昨晚的火热亲密画面浮现脑海。
韩永在的声音沙哑,带著浓浓情欲。“不是这种看,我想看你的全部,我想要你,像昨晚一样……”他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他,热烫的吻从任筱绿的耳朵转移到她唇上,兜转吮弄,厚实温热的手拿也探入她衣服里……
任筱绿的身体温驯地依靠在他怀里,让他摸索抚摸,嘴里发出像小猫咮一般的舒服声音,还不忘撒娇关心。
“头还好吗?这次不怕头又晕了?”
“不怕!”他已经脱去她的上衣,唇舌舔过她圆润的胸脯,信誓旦旦说著:“当然不怕!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开玩笑,男子汉大丈夫耶!做这件事哪有在怕的,管他头晕不晕,相反的,他要让他的爱人融化晕眩,体验两个人身心灵契合的极致快乐。
尾声
经过一个年假,韩永在和任筱绿的感情愈来愈稳定,亲密的次数也愈来愈频繁,想要天天拥抱著她、想一觉醒来就看见她的想法愈来愈强烈,所以韩永在决定要向任筱绿求婚。
尤其每次一看见她青葱洁白的十指光溜溜的没有任何饰物,他的这个念头便更加张狂。
然后这个愈来愈强化的念头演变成非做不可的具体行动,要是再不求婚,他会夜夜失眠。
于是,他找上任芯宁和简洁商量对策,告知她们他的计划,希望能藉由她们的协助,完成一场让筱绿感动且一口就答应的求婚仪式。
二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被蒙在鼓里的任筱绿开车到田尾度假兼约会。天气乍暖还寒,两人食在屋里吃著热呼呼的小大锅。
晚餐后,韩永在忽然提议。“嗯……想不想到后面的池塘边散步消化一下?”语气有点卡卡,讲得不是很顺畅。
“现在?”任筱绿奇怪地挑起一边的眉。在这冬季的尾端,田尾的夜晚没有夏季的萤火虫可以欣赏,黑压压的一片很阴森,而且下午的时候还下过一场小雨,晚餐前不久雨才停了,外头的草地都还湿漉漉的,池塘边肯定也是一片泥泞,这时候去散步不是自找麻烦吗?
任筱绿疑惑地问:“你吃得很饱吗?”
他说要消化一下,可奇怪的是,她觉得今晚韩永在吃得心不在焉,一直看向畬外,问他在看什么,他只说是在看天气,怕又会下起雨耒。
他今晚真诡异,有没有下雨很重要吗?吃得这么不专心压根儿就没吃饱吧?怎么还需要散步消化一下?
“对!很饱!”他紧张到乱扯谎,压根儿没发现任筱绿有注意到他的进餐情况。“动一下比较好消化。”
看他这样一定有鬼!这下子任筱绿想不怀疑他都不行了,只是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也好,我们就出去走一走吧!”她暂时不拆穿,等著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