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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度醉人爱恋 page 5 作者:惜之

  他也笑了,不过是满意的笑容。

  「我一点都不冷。」

  以珂解开两颗扣子,她没想过挑战他的权威,只不过这么夸张的装束,让人实在难以理解。

  「不冷也要穿上,丑话讲在前面,要是你发烧,我会罚你禁足一个星期。」说话间,他又替她把两颗钮扣扣回原位。

  纬翔将她的头发梳整齐,东看西看,越看越满意。他很霸道,但对于衣食父母,以珂认为他有权利。

  以珂点头,他伸手,她把手交到他掌心中间,一起跨出房门。

  客厅里人还在,纬翔向她介绍室友时,以珂礼貌性地朝他们点点头,她不习惯和人太亲近,纬翔是她为数稀少的例外。

  「小妹妹,你真那么冷吗?现在是台风不是寒流。」

  小乔想靠近以珂,但纬翔动作比他更快,用庞大身躯一挡,将他挡开。

  「你做什么?」小乔问。

  挑挑眉,纬翔不回答,单用斜眼望小乔。

  「她是你妹妹,不是你女儿好不好,就算是女儿,也有交男朋友的权利吧!」小乔挑衅他的保护过度。

  「我同意小乔的话,纬翔,给妹妹鱼,倒不如教她钓鱼。」书青走到以珂身边,拉她到沙发前坐下。「小妹妹,姊姊教你,生为女性应该懂得辨认危机。」

  「危机?」

  以珂不解,视线在一票男子身上滑过,最后停在小乔身上。

  「真聪明,一眼就找出危险源,没错,把他当成滤过性病毒是最正确的作法。」书青鼓掌以示鼓励。

  「夏书青,客气点,什么滤过性病毒?」小乔抗议。

  「书青说得对,你要听她的。」纬翔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但为了以珂的安全,偶尔违反道德观也无所谓。

  以珂笑笑不接话。

  「他是个变态催情狂,死伤在他魔掌下的女子不计其数,他把辣手摧花当成人生乐趣,视责任为畏途。」书青说。

  「太夸张……」小乔想辩驳,可惜没人理他。

  「他交往的层次大到你无法想像,别人的老婆、女朋友、路上行人、网站美女都是他一夜情的对象,下次看见中年太太从他房里走出来,千万别吓一跳。」批评人的话,书青说得很顺口。「他老觉得自己受迫害,为了解决自己的压迫感,就到处钓女人,用生理发泄解决心理窒息,你千万不要被他的金玉其外迷惑,撕开他的人皮面具,你会发现他满肚子败絮。」

  「分析得真精辟。」纬翔拍拍手,坐到以珂身边,一手将她勾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走,以后你也少跟小乔靠近。」知道小乔的「光荣史」后,庚禹二话不说,拉着书青的手,离开大厅。

  刚从厨房端出消夜,什么话都没听见的予璇也让阿航架着进房间,小乔成了公寓里面的AIDS。

  「接下来是我们的兄妹时间。」纬翔瞄过小乔,明示他无事退朝。

  小乔吸气、吐气,喷火龙在台风夜里压迫自己不现出原形。没关系!他们多的是机会算帐。

  第四章

  小乔房门关上那刻,纬翔动手替以珂脱去长外套,直到此时,以珂才晓得纬翔防的是哪一类型病毒。

  「快吃,予璇的厨艺不错。」纬翔把筷子递给她,催促她吃东西。

  「谢谢。」低头,她夹起面条放进嘴巴里。

  抬眼,发现纬翔盯住自己,她笑笑,寻出话题。「乔力夫的脾气不错,你们这么说他,也没见他发脾气。」

  「如果我们说的是谎言,他大可以反对。」他不介意在以珂面前毁谤小乔,朋友和妹妹,怎么算都是妹妹比较重要。

  「他真的很压抑吗?」她知道,不管小乔压不压抑,他们室友之间的感情真的不错。

  「谁晓得,不过他满脸的孤臣孽子倒是真的。」

  「他那么花心?是不是感情曾经受创?」她企图分析小乔。

  「你干嘛对他那么感兴趣?」他没发觉自己口气充满醋酸味儿。

  所有人都嫌他过分严肃,说不苟言笑的他让人心生畏惧,公司里的员工下属,没有人敢跟他乡说话,生怕下一秒工作不保。

  有这样一张脸不能怪他,他长得像父亲,再加上抑郁的童年,他学不来开心。即使他事业有成,即使他早不受任何人控制威胁,他仍然不认识快乐的定义,直到小恩和以珂加入他的生活。

  原本只是因为罪恶感而对她们尽心,但现在,他在付出关心的过程中,寻到被爱与快乐。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以珂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回。

  「不是。」

  假使她再继续问个不停的话,也许他会考虑和小乔断交。

  以珂耸耸肩,低头认真吃面。

  她不说话,纬翔反而担心起来。「你不会被小乔的外表吸引吧!」

  夹起一块肉片,放入口中,微笑,以珂不表示意见。

  「书青说得够清楚了,他是个虚有其表的烂家伙,多少单纯无辜的少女惨死在他的魔掌下,要是你晚上在这里听见凄厉的哭声,肯定是被他害死的女人,死不瞑目,前来索命。」他的说法比书青更夸张。

  「你把他说成刽子手了,没那么严重啦,他顶多是缺乏被爱经验,如果有女人肯提供足够的爱情予他,也许能终结浪子心。」

  以珂话说完,喝两口汤,予璇的手艺好到令人惊艳,有空要向她讨教几招。

  纬翔被以珂的说法吓到了,忧虑转为愤怒。

  难不成她要扮演提供小乔很多爱的女人,好终结他的浪子心?她是执意和他唱反调,执意爱小乔?

  突地,纬翔表情凝肃,语调挂上冷漠。

  「苏以珂,我警告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和乔力夫搞在一起,我保证,我一定会……」

  讨人厌的蚊子在他面前飞来飞去,也不想想他正在教育妹妹,火气正炽,它还敢停在以珂的头发上面。

  厚,爆炸!反射动作,他高举右手,不想打人,想打的是飞虫,但直觉地,以珂认定纬翔要打她。

  她迅速抛下筷子,迅速把身子缩到沙发边。

  瞬间,视线涣散,她的意识被拉进另一度空间,好让留在这个空间里的苏以珂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没错,只要一下子痛就过去了,不怕……不怕……

  她想起美丽的春天。那些玫瑰花啊,九百九十九朵,情人节每个男生都要把花送给班上最美丽的女孩,她幻想过,自己是最美丽的那一个,上课时,花香阵阵,连讲台上的老师情绪也变得很好……

  春天的风那么柔,一阵阵拂过发梢,紫丁花盛开,放眼放去,公园里红的黄的粉的……各色花朵绽放,蜂蝶穿梭其间,寻寻觅觅,为着它们的爱情。

  再多停留一会儿吧,别管站在门口数秒的继父,别理会他吓人的情绪,让风吹过她的脸颊,让她的双瞳沾满春天气息……

  Jerry养的花栗鼠真可爱,尤其它偏着头,张着两颗大眼睛望人的模样,让人好想摸摸。

  Jerry对她说:「以珂,你有一双花栗鼠的眼睛,无辜又可爱,让我好想喂你吃核桃。」

  听见他的话,她低头逃跑了,她不习惯和同学太亲近,人人都说她是怪物,说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Leslie有件美丽的长洋装,在学校举办的舞会里,她像个高贵女王,以珂多想碰碰她波浪般的蓝色裙摆,一层一层,像大海、像层层拍上岸的海浪……

  「以珂、以珂!」纬翔焦躁地拍拍她的脸颊,她没有分毫反应。

  她昏了吗、傻了吗、笨了吗?怎么前后才两秒,她判若两人。

  「你怎么了?不舒服、生病了,还是哪里痛,告诉我,快告诉我!」句句心焦,他将她抱在膝盖上,圈入怀里。

  「说话,不准吓我,你哪里不对,赶快告诉我,如果你是想向我抗议,好吧好吧,我妥协了,你要喜欢小乔就喜欢他吧,你要爱小乔就爱他吧,我不生气、不反对了!」

  他没想过自己那么容易妥协,更没想过以珂的漠然会让他吓得六神无主。

  虽然同意让她喜欢小乔,他的心会不明所以地抽痛;虽然以珂和小乔四个字圈在心中,会教他呼吸窘迫,解释不清的酸楚会一下下敲击着他的知觉神经……但不管了,她的失神茫然,比他的痛更教人不舍。

  「以珂、以珂,说句话,一句就好,一句就好……」他拼命唤她,企图将她自另一个世界中唤回。

  终于终于,她醒来,终于终于,她发现自己被压在他怀间。他不再生气了吗?耳膜间传来稳定的心跳声,安抚了她的恐惧。

  「说话,听见没,快跟我说话。」他的命令既无力又悲哀。

  「你不生气了?」放低声音,她开口。

  是她在说话?纬翔喜出望外,稍稍推开以珂,捧起她的脸审视。「你好了?你没事了?」没等以珂回答,下一秒钟,他又把她塞进原处,稳稳地抱了满怀。

  「你打完了,心情有没有好一点?」以珂问。

  他打完什么?把以珂的话在脑袋里理解一圈,他发觉自己被栽赃了。二度推开她,他要把话说明白。

  「谁说我打你?」他的口气不友善。

  「没有吗,你刚刚明明很生气。」低头,她找找自己的手臂和双腿,只差没撩起衬衫,往里面翻上一翻。

  以珂的动作让纬翔联想到某些事情,他叹气,对着她的眼睛认真说:「不是每个人,都习惯用打人发泄情绪。」

  「我以为你抬手……」

  他接下她的话。「我抬手打你?所以你迅速将自己抽离,让意识飘开?」

  「这样比较不痛。」人类是经验法则下的动物。

  说得好,原来发呆是她的警急装置,用来不让自己太痛苦?他恨父亲,更加深。

  「笨,清醒后还不是一样痛。」

  当自我逃避成了她唯一解救自己的方式,他……亲亲她的发梢,他心疼不舍呵!

  「至少,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不必面对狰狞面孔,不必让暴厉的吼叫声凌迟神经,对她而言,足够。

  「以珂,我要你记住一件事情。」

  「嗯。」

  「不管我再生气,我都不会打你,永远都不会。」他强调了不会。

  「嗯。」

  「所以,你不可以再让意识飘开,不可以不说话,不行我怎么叫你都不回答。」被这份恐惧凌迟过一回合,他再受不了另一次。

  以珂眼看着他的焦灼,她吓坏他了对不?

  「好。」她点头。

  「如果你真那么喜欢小乔,我不反对了,试试吧!如果他真是你想要的男生,我会要……」他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没有喜欢他呀!」她不理解纬翔的意思。

  「你不喜欢他,真的?」那么他在发哪一国的火?他们又是哪条线没衔接?

  「你和书青姊不是说,他是滤过性病毒?」以珂有点混乱,搞不清纬翔到底要不要她喜欢小乔。

  「是你替他说话,说他不是刽子手,说他是缺乏被爱经验,如果有女人肯提供足够的爱情予他,也许能终结浪子心。」这些话是他亲耳听见,容不得她狡辩。

  「我是就事论事,我不认为他是坏人。」

  「对啰,他在你心目中是好人。」

  「好人又怎样,我又不可能喜欢天底下所有的好男人。」

  「所以你对小乔……」

  他望她,她肯定地摇摇头。

  「那就好。」弄懂了,松口气,乌笼事件撂下结局。

  起身,他将她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她惊呼一声。

  「你累了,需要休息。」

  不经她的同意,他迳自将她抱回房间,这个晚上,他要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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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不理解自己怪异举动的背后理由,更没想过横在胸口的、醋酸泛过的酸涩组成因子为何。

  并躺在床上,两人都保持沉默。

  对以珂而言,感觉很奇怪,说讨厌?不是,说喜欢,又别扭得说不上来,尤其在小乔警告过她,他将和女友步入礼堂之后。

  纬翔也不好受,房间不大,摆不下Kingsize的床铺,平时一个人躺,将就将就,现在躺两个人,而且身旁还是个小女生,一不小心翻身,怕会将她压扁。

  他还能怎么办,带她回家?

  巷子淹水了,车子开不过去,而这种台风夜愿意冒生命危险的计程车司机不多。如果予璇的阿航哥、书青的Dam别出现,或者能让以珂同她们挤一挤,但没办法,法律规定所有女生在台风夜一定要男友相伴才行,所以,唉……

  让以珂睡客厅?别傻了,公寓里有只会流口水的双脚兽,他怎敢让以珂落单!

  「小恩适应不坏,陈太太说老师很夸奖她。」以珂找来话题乱哈拉,稍稍驱逐彼此的尴尬。

  「嗯,上星期学校举办班亲会,我去了。」手臂贴上她的,毕竟是女孩子,纤细柔软得引人遐想。

  他去参加班亲会?不会吧,他那么忙。

  「你怎么……有空?」半侧身,她问。

  「不是亲自去的,当时我正在开会,我让员工带电脑去拍录班亲会的过程。」他也侧过身,同她面对面。

  「真先进,老师不觉得尴尬吗?」透过昏黄的小床灯,她盯住他的脸。

  「我事先和老师沟通过,会议之后,还透过视讯和小恩的班导师谈谈。」他发现她的眼睛黑得亮人。

  「老师怎么说?」以珂笑笑。

  「他说小恩有正义感,以后可以去当律师或立法委员。」

  「他该不是在说小恩和男同学打架那次吧!」以珂拉拉棉被,对于两人同床这回事已没有刚才那么不适应。

  「你也知道小恩和同学打架,为什么没告诉我?」他问。

  「她不敢让大家知道,只好打手机给我,要我去救她。」实话实说,她对不起小恩。

  「救她?我以为她是胜利女神。」

  纬翔不以为然。知道吗?对方家长找到学校,要求老师把小恩的家长找来「面对面」沟通,幸好老师太明理,知道做错的不是小恩,才勉强将对方家长劝退。

  「她是没打输,不过也够狼狈了。」以珂抿唇轻笑。

  「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皱眉,粗黑的面包虫得了急性肠胃炎,纠成两道半圆。

  「小恩说,班上有个脾气很差的男生常常欺侮同学,听说他的家世好,老师校长都不敢得罪他的父母,那天他心血来潮,骂一个有点胖的小女生猪头,还扯掉人家的裙子,指她说母猪不必穿衣服,弄得小女生拼命哭。」

  「小恩看不过去,就冲上前当英雄?」这段,他听老师说过。

  「对,小恩很行,把男孩子压在地上哭,可她也很凄惨,衣服撕破了,头发乱成一团,身上还有几块瘀伤。她打电话向我求助,央求我替她带一套衣服,并要求我立誓,对大家保密。」

  「我也是你们保密的对象之一?」他怏怏。

  「对不起,是小恩太担心,担心你一生气,会把我们送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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