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身材没什么看头的寄住者倒喜欢只穿着四角短裤,并在沙发上叉起双腿看电视,纤瘦到连肋骨也能数得出的身体呈现出自暴自弃的羸弱,有时会让挑剔的家伙皱起眉头,尖刻地发出“明明过着像猪一样的生活,为什么还会瘦成这个样子”的疑问。
生活状态不仅区别了体格,甚至连命运也好像被划分了层次。
不过现在想这些抽象问题对眼前的困境没有帮助。
“能站起来吗?还是到卧室里去睡吧。”狭小的沙发是不可能容纳一米八的大个头。
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的音节,男人似乎比清醒的时候更喜欢回应。
当然北崎没了十几年前激动失措,他把结实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脖颈上,半拖半抱地架起沉重的身体。
好像意识到他的吃力,醉鬼还是配合地挺直腰板,踩着不稳的步伐走向房间。
“想洗澡……”躺在床上之前,男人含糊不清地要求着。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带着酒味和汗味睡觉是件可怕的事,就算难过得要命也要确保全身爽洁地躺在心爱的床上。
如果这家伙能睡到约会的女人家里该多好,就不会有这些额外的劳动了。虽是这么算计着,塞给男人一杯冰水后,北崎还是任劳任怨地跑向浴室放水。
“能脱衣服吧?”
喝了口冰水后,慕田似乎有点清醒了,他大力地点头,举起颤动的右手拧开了几颗衬衫纽扣。
“小心别滑到哦,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把人推到浴缸旁边后,北崎又跑向主卧室。整理房间的事一直是他在做,熟门熟路地找出了飘着洗衣液清香的睡衣,可浴室里传来了撞击的声音,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赤身裸体地坐在放了一半水的浴缸里,男人抱着膝盖颤抖。浴乳瓶子倒在地上,流出了不少液体。
“你没事吧?”北崎紧张地冲到他身边,扳开湿淋淋的手查看伤势。
“脚滑了一下……好痛。”修得整齐的眉毛皱得死紧,这个痛苦大概是很严重了。
北崎暗咒自己相信一个醉鬼的话而放任他待在危机四伏的浴室里的愚蠢。
皮肤上呈现大片青紫,轻微的抚摸也会让男人轻轻地呻吟,不过应该没有伤及骨头吧。
“很痛啊……”凛冽的眸子责难般地瞪大。
孩子气的表情让北崎惊讶又好笑,想抗议“谁让你自己摔倒的”,但是和喝醉的人计较是件很无聊的事。
“我来帮你洗吧。”为了工作之前不会再出现任何耗力的麻烦,他只能选了个不用操心的两全之策。
温热的水使酒精的作用加深了,矜持的家伙难得像个木头娃娃任凭摆弄,他闭上眼睛把两只胳膊伸出水面让北崎涂上浴乳,享受着被服务的舒适。
完美的身材和形状标准的肌肉群让北崎不禁酸溜溜地眼红,而自己为了怕被打湿衣服而脱掉后显露出来的身体实在没有可看性,想不自卑都很难。
为了不让情绪低落下来,北崎力劝自己专注于手底下的工作就好了。洗完胳膊后,他坐在浴缸边上,吃力地把处于半眠状态的大块头扶起来,把伟岸的身体靠在自己肩膀上,腾出两只手往宽厚的背部涂浴乳。
一颗鲜艳的红痣孤独地挺立在光洁的腰部,像摆在洁白奶油上的小装饰。这个发现让北崎觉得很有趣,他用小手指在上面按了按,引来轻轻地颤动。
男人从喉间发出像猫般的喃呢,高挺的鼻子难受地在北崎的肩膀上蹭了又蹭。
这个……是不是他的性感点?
突然会想到这个问题也让北崎吓了一跳,连耳朵尖也发烫起来。
只怪刚才的喃呢有着性感的甜蜜,或者小季那通奇怪的论调在影响着思想,所以会注意些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吧?咬着牙暗咒几声,他胡乱地揉了几下,有着赶快完事的马虎。
专心致志结束于左胸蓦然传来一阵略为刺痛的酥麻,低头一看,左边的乳头在两根修长的手指中被拉扯着。
“别动!”北崎气恼地拍去玩得不亦乐乎的手。
对方还以噘嘴的不悦表情,固执地再次举起了手,幽黑冷然的眸子有难得一见的稚气,亮晶晶地睥睨北崎羞怒的脸色,不以为然地咧开了一丝笑意。
右边的乳头也遭到了袭击,恶作剧似地,拍去左手,右边就会受到玩弄,拍去右手,左边再次落入敌手,如此反覆几次下来,乳头被刺激得挺立了起来,颜色也变得鲜艳了许多。
“不要玩了啦!”北崎涨红了脸,大叫一声后,乘对方略为呆滞的空档,使劲抱住胸部,挡住了没完没了的攻击。
“好像女人的样子……”失去依靠的醉鬼重新滑倒在水里,双手扶着浴缸两侧勉强坐稳身体,并从喉咙深处挤出嘲弄的笑声,双眼像检视产品一样打量单薄乏味的身体。
羞怒交加的北崎把毛巾用力扔在对方的头上。头脑不清中还不忘嘲笑别人的家伙真是可恶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他不想再服侍这个混蛋了!
“不会反抗的胆小鬼……”嘲笑不屈不挠地追了过来,酒醉中的嘴巴发挥了比清醒的时候还要多出几倍的刻薄。
这是在中学时代结束的最后一天就发现了的讨厌个性,北崎鼓起勇气做出以下的报复行为,他相信酒醒后的男人不会记得的。把手伸进温热的浴水中,在惊讶到茫然的表情中抓住了对方夹在两腿中间的东西,也许在热水中泡得太久的关系,握在手里已经有点肿胀的感觉,这样就更好办了,手指照自慰的方式努力地抚弄着它,恶意的想法让动作有些粗暴。
“嗯……会疼……”屈起腿的人皱着眉叫嚷起来,奇怪的是他并不出手阻止这个没有疯狂的行为,只是用湿润起来就像水晶的凤目努力瞪视着玩弄自己的人。
带着诱惑意味的呻吟让北崎心跳如鼓呼吸困难,指间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放温柔了许多。
和其身材比例相配的东西在反覆套弄中变得沉甸甸,像火一样地烫手。
“会站起来,像……”想学着原话而报复一下的,却发现了笑死人的常识错误,玩弄对方完全是冲动下的失策选择,手中勃起的尺寸之惊人加深心中的不爽。
感觉怪异的北崎决定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斗,想撤开的双手却被按住了,等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进浴缸里,眼睛溅到水后才发现事情似乎失去了控制。
男人用健壮的腿根压向不停挣扎的身休,两只手抓鱼一样地扣住他敏感的腰眼。
“喂喂喂!”北崎顾不得刺痛的双眼,一连串地大声叫着,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
第四章
超大尺寸的浴缸可以包容两个成年男人的体积,不少水灌进了耳朵,猛然失去听觉和视觉让北崎惊慌得双手乱挥乱拍,他可不想成为淹死在浴缸里的冤魂。
激烈的反应总算让男人有所触动,他轻易地抱起北崎的身体,把人拖出水后放倒在铺着防滑垫的地面上。
北崎趴在地上辛苦地咳嗽着,嘴巴呛进了不少的水,混着浴乳香味的恶心感觉让他差点要呕吐了。
被活埋似的窒息感席卷而来,让他痛哭流涕的不幸还在后面。
“下去啦,你想压死我吗?!”按住被挤压的胸部,朝着突然把整个身体都盖上来的男人大叫着。今天怒吼的次数多得不敢数,如果以后被有所觉悟的屋主痛骂一个星期也不会感到奇怪的。
没有理会他的困境,铁青脸色的男人似乎对因湿水贴在北崎身上的裤子更感兴趣,他成功地解开了裤带。
这是要干什么?!
北崎淌着水的脑袋起码有十秒钟的停顿。小季曾说过的胡言乱语适时地提醒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当裤子被粗暴地拉到脚踝后,他还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直觉,可对方的手不停地摩擦他臀部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住手,你疯了吗!”北崎惊恐失措地大叫起来,翻身的决定因上面的重量超出承受范围而不得逞,他只得一个劲地加大音量来唤回抓扯着自己双腿的人的理智,“我不是女人,我是北崎啦!你要看清楚!”
性感的嘴角再次滑过意味不明的笑容,抓过他的肩膀把身体如其所愿地翻了过来。
两人得以面对面地对视。
“慕田……”北崎惨白着脸,瞪视男人俊美的脸庞,害怕地轻唤他的名字。
懦弱的口气让浓黑的眉头再次皱起,慕田习惯性地流露出不屑的神情,让被压在身下的可怜人快要控制不住要哭出来。
难得反抗一下就有被强暴的下场未免也太悲惨。
带着红酒芳香的湿润嘴唇捕捉了他,吃果冻似地一点点啃咬舔拭,奇怪的吻法却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马上把吵闹的叫嚷给打压了下去。
相比起吻,更令北崎毛骨悚然的是抵在两腿之间的坚硬,被挑逗起的东西威风凛凛夹在两具身体中间。
察觉到有手指在自己的臀缝里移动时,恐惧像条毒蛇冷冷地爬在皮肤上,男人之间有什么部位结合也算是一种常识吧,但那只是一些小说和A片上才能见识到的,北崎并不认为现实中被粗壮的男性器官捅入那里会有欲仙欲死的快感光想象就足够让他尖声大叫了。
“真可爱,呵呵!”恶劣的家伙用舌头舔着被吓出来的眼泪,毫不体贴地笑出了声,笑容和磁性的声音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如果北崎是个女人的话,可能早就放弃抵抗,任其为所欲为了。他也没有想到过首次从男人的嘴里得到的赞美竟然是“可爱”,意识到自己真的在被当作女人对待,愤怒像被点着的炸药桶,力气也一下子倍增,甚至有了狠抓肉体的血腥动作。
“混蛋,放开我,你这个没用的醉鬼,我要杀了你……唔嗯……”
嘴巴也变得很勇敢,可惜下面的句子全部消隐于唇舌的纠缠中,然后身体突然飞了起来,晕头转向中北崎只知道自己的背部撞到了冰冷的磁砖,尖锐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软下腰来。
情绪不稳的慕田架起了他的肩膀,被迫站立着的牵强姿态显然无法令他满意,所以又把人翻了个身,额头和胸脯一起贴在坚硬的墙上。
温差的刺激让北崎再次呜咽起来,小动物般没有反抗能力的自己也让他极度地痛恨。
湿热的吻密集地落在后颈和肩膀上,随后就是让他差点昏过去的疼痛。男人扶着自己的东西碰触没有防备的部位,一点点地硬挤进他的身体,手掌用力地按摩着因强烈刺激而僵硬起来的臀部肌肉。
“呜呜……不要,嗯唔啊……”北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听见他的哭声,强暴者抱歉似地用嘴唇一遍遍地安抚着他的背部。
动作停顿了一会儿,酷刑般的痛苦让北崎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侧墙上挂的美容镜把两人交合的画面清晰地呈现,高大的身体贴合包覆着他,中间连结的部分充满了淫猥的酱红色,而侧向另一边的男人无法看到脸部的表情。
近十分钟的缓慢插入后,男人紧扣住他的腰,撕毁身体般地剧烈摇晃着。
痛苦能抽离掉力气。北崎无法挣扎了,只能随着节奏被动地扭动自己的臀部,他的哭声逐渐消失在沉重的喘息声中。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明天……明天该怎么办?空白的脑子是无法思考问题了。
被反覆爱抚着,疼痛加剧后就带来无法细品的麻木,在无休无止的粗暴行为中唯一能留在脑海里的,只有一句句如野兽般的低喉。在巨大的被充满的怪异感觉中,北崎连哭叫都忘了,只是拚命动用全身的力量抵抗男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酷刑……
☆☆凡间独家录入★★☆☆凡间独家录入★★
久病初愈般的慵懒,久久地和想起床的意志抗争着,再不起床的话,工作就要完蛋了。
北崎醒来时候,失声痛哭的冲动也一同醒了过来。全身的骨头都像断了似地不听指挥,大脑发出十几个指令后,手才能依着习惯去抓挂在床头的衣服。
几个小时前的记忆也哗啦一下地全部涌进脑子,手在抓到衣服之前先捂住了眼睛。因为哭得时间太长,红肿的程度能摸得出来。
浴室里玩过一次后被抱到床上,似乎是上瘾了,男人接着又来了一次,反复的刺激让北崎叫到嘶声力竭,最后竟连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
其他的地方已经不能用红肿来形容了,超过极限的痛苦使他连站起来的动作也充满了艰辛,这样的身体怎么去适应今天的体力劳动?
若不是想到还要面对新同事,他又要大哭起来。
身边的肇事者毫无知觉地熟睡着,如雕塑家刻出来的鼻子里吐出甜美的气息,轻松无忧的模样让北崎涌起了愤懑的杀机。
如果把手扼上他的脖颈,或者像电视里演的用枕头埋住脑袋的方法才会让心中的委屈和耻辱减轻一点吧?实际上什么也做不出来的胆小鬼只能用手臂抱住膝盖想一些不切实际的报仇方式。
床头的电子钟“滴——”地响了一下,让陷入悲愤情绪的北崎惊醒过来。
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强暴自己的同屋人,他连忙爬下了舒适的华床,冲洗身体时,无法掩饰的痕迹让他不敢多看一眼,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出门了。
因为还没有到发行期,第一天安排的工作只是新同事之间的相识,听负责人员解释一些业务上的规章制度,又被领着去各个需要运输的营业点熟悉路线。出版公司既刻板又透着些许悠闲的工作节奏倒是很吸引人的,大多数新工人对公司和工作表示称心。
可是轻松的活动也能让北崎觉得辛苦不堪,腰和背部疼得要断掉似的,又不能让别人看出状况,他做梦也没有想过新工作会在如此悲惨的境遇下开始。
在公司的大餐厅里吃午餐时,任职上层部门的小季特地跑下来庆祝北崎的第一天工作,让他阴暗的心情稍微有点转机。
“你的脸色看上去很糟糕啊,”嚼着炒面的小季奇怪地用筷子戳了戳朋友的手,“工作很难吗?”
“很简单啦,只是搬搬东西什么的,我很喜欢……”北崎的餐盘里是他最喜欢的炸鱼和茄汁土豆,可是糟透了的胃口让他闻到鱼的腥味就有种想呕吐的欲望。如果是女人的话,被做了这么多次想不怀上都难吧?他凄凉地嘲笑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