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觉得某个人的声音非常有趣,就去找他的唱片,然后不小心听到了另一个人的曲子,结果被那种边唱边呻吟的演绎方式给骇到了。
于是,在一个相貌就不予置评的中年大叔的妖孽歌声当中,我写下了这个故事,并赋予男主角同样的特殊腔调。
只是歌手独特的娇媚喘息、尖锐抽气、甜腻呢喃,我还是无法用文字具体描绘而出,只能让我的男主角学那位歌手一样,时不时喘—喘、叹一叹、叫—叫,出口免下了嗯嗯啊啊。
这和限制级片片的台词无关……
因故事中的男主角说话都会带叹词,并且在配合男主角声音暧味的情况下,我在叹词后大多不用「!」,而是用「。」或「……」表示。
(少量有用,但大多数没用。)
虽然知道一般叹词后要用「!」,但又想到「!」会让语气有加重的效果,看起来不会出现柔软诱惑的感觉,所以没依照规矩写。
当然如果编辑有改的话,就得麻烦观众用念力在脑中把看到的大部分男主角话中的「!」想像成「。」或「……」了。
这本书其实写得下太顺利,可能是一边听靡靡之音的关系,神智受到了影响,精神也很萎靡,时常不想写,只想听歌……虽然歌词都不懂,只听出很多嗯嗯啊啊的声音。
在艰难的熬到七个章节后,实在忍不住,就去打扰责编,请她帮忙检查与指点。
以前写稿子从来没有过尚未写完就主动去找编辑帮忙的,这次真的是麻烦责编了,再次感激~~
说一说故事中的西夏国,那是历史上的称呼,不过写大夏很怕没人知道,所以就直接写西夏了。
请当成国度是作者自己所建的,和历史上的大夏国无关吧!这算不算是硬拗咧?
最后,继续报告一下最新的减肥成果,提前完成52kg的目标,那么,今年的目标改成50kg。
前言
任蝶衣,说起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人人口中吐露的大多是贬低的话语,批评着她的骄傲、她的好强。
他曾见过她一次,在万众瞩目下见她排场犹如帝王出巡,从他眼前傲然经过,当时的她确实如传说中那么的骄傲与好强。
他曾以为这一生不会与这个狂妄如火的女子再有交集,可此时此刻……
他与心腹在花园内最隐蔽的假山后方密谈,却没想到他冷漠如冰的兄长居然带着任蝶衣边说话边走近。
他在瞥见她容貌的瞬间立即藏身起来,与心腹一动也不敢动,除怕被发现外,内心也充满了意外。
他那身为朝廷官员的兄长竟会与任蝶衣这样的江湖女子有所来往?
那两人径自交谈着,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任蝶衣嗔道:「你又不喜欢她。」
「我必须娶她。」他兄长以沉重的语调,缓慢的回应她的话。
听起来那两人似乎关系匪浅?
他连忙向心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思考着他是该走出假山,去和他们打招呼?或是收敛气息,继续偷听他们的谈话?
来不及等他做出决定,任蝶衣的声音已一阵大过一阵,覆盖了他的思绪。
「只因为她是护国将军的女儿,你就要离开我去娶她?」
「……是。」
「你要的,我也可以给你!」
「蝶衣,妳走吧!」一向冷静自持的兄长,说话的声音中透露了忧伤。
紧接着是任蝶衣咬牙忍耐的声息,人人都知道她是个多么狂妄的女子,但如今她却以近乎示弱的微哽语调,对决定和她分别的男人恳求的说:「我们一起走好吗?」
但他的兄长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听见他的兄长发出抑郁的叹息声……忽然间,他很想看看传说中比帝王更骄傲的任蝶衣此时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于是他让心腹按兵不动,自己则轻咳一声,并走出假山。
「弟,你在这?」他的兄长立即对现身的他皱起眉。
他无辜的一笑,目光直接寻到有些失神的任蝶衣。
隔着几步之差,他看到她那双晶莹的眼眸中蓄满伤心的泪光,向来傲慢的脸上只剩下黯然与绝望……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惹人心疼,和传闻里的她完全不一样。
而他,就在这伤心的泪光以及黯然绝望的神色中,难以避免的感到心乱如麻,无可抗拒的把她深深记下。
第一章
离开西域,进入中原的路上有一段布满奇形怪状的山丘,这种河流不曾莅临过的干枯土地却是流寇马贼时常出没的打劫场所。
因此正在这里赶路的商队人马大都战战兢兢的,深怕一阵风吹过,便有杀人不见血的匪徒现身,大肆掠夺。
然而仍是有人在草木皆兵的氛围中悠然自得,时不时打个呵欠、喝口水,吹吹笛子、说说笑话,完全不顾身旁人马胆战心惊的模样。
「主子,老奴求您了,进马车去休息休息,太阳这么大,您一直在外头晒着,这样对身子不好。」
领头的年轻公子听着身后的家仆苦苦哀求,只是摇头浅笑,将手上的水壶丢给对方,劝告道:「别叫了呀!你的嗓子啊已经有些沙哑了。」
他话一出口,听到的人无不头皮发麻,着凉似的颤抖。
连苦苦哀求的老奴语气也开始变得虚弱,「主子,这附近很不安全,您瞧瞧这左右两边的山坡,万一从哪儿杀出什么亡命之徒……」
老奴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就突然听见奔腾的马蹄声从路道两侧传了出来。
走在路中央的商队进退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大批马贼以雷霆之势,自两侧的山丘喷涌而出,伴着刺耳的叫嚣声,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
年轻公子微微挑眉,调笑似的问着呆愕的老奴,「你是不是乌鸦转世呀?一张嘴说好的不灵,说坏的怎么特别灵验呢?」
脸色发白的老奴赶紧遮住嘴巴。
「唉~~偏偏挑我们体力不充沛的时候来……」年轻公子漫不经心的瞥了马贼们一眼,继续问老奴,「梁叔,你说,我们是给他们财物,打发人家离开呢?或是死拚到底,不与人家妥协呀?」
「主子,求您别开口了!」梁叔畏怯的望着骑在马上的年轻公子,自告奋勇道:「老奴这就去向这群匪类们交涉!」
「慢。」年轻公子轻吐一字,继而提醒,「人家杀气很重喔~~似乎不打算放我们一马呢!」
众人见马贼头子话也不说,举起白晃晃的大刀,扫视了商队人马一遍,最后盯住年轻公子,质问道:「领头的小子,你就是当朝丞相的儿子,南北商盟的现任当家?」
年轻公子嗅到对方话语中的血腥味,猜测这群马贼很可能与他那祸国殃民的丞相老爹有旧仇,于是无奈的点头。
他有预感,今日的一场血战应是在所难免了。
微风中,忽地飘来一声短促而骄傲的冷哼──
「不知死活的东西!」
谁在说话?
众人听见了那道蕴涵着蔑视的话语,惊奇的到处张望,那发话之人是在何处?又是在蔑视哪方的人马?
一番环视,循着声源,众人终于在附近一座并不算高的山丘上找到蓦然出现的艳丽身影。
那是一位身穿鲜红色衣裳的曼妙女子,她骑着雄健的白马,犹如高不可攀的神明,傲然俯视着山丘下敌对情势鲜明的两方人马。
「竟是……她!」商队的年轻公子望向她,随后双眼陡然发亮,惊喜之情竟破坏了他向来漫不经心的神态。
红衣女子的降临使得原先怀着肃杀之气的马贼们的神色大变,似乎变得有点忐忑了。
只听她冷笑一声,朝着马贼们扬眉道:「好大的胆子,劫了我的货,还敢在光天化日下到处为非作歹,存心不把我『鸣凤镳局』放在眼里!」
马贼一伙人中风似的,各个紧张得不能动弹,只能局促的低呼出一个名字,「任蝶衣!」
是那名红衣女子的名字。
她一听,像是听到了欢呼之声,而非恐惧的呓语,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皓腕轻扬,像是在号唤什么东西似的。
而她的身后则是突兀的立即传出一阵浩荡的声势。
转瞬间,有二、三十人统统穿着黑衣、骑着黑马,顺着她的手势,风驰电掣的聚集到她的身旁。
她手指朝下一挥,黑衣骑队立即驱马下山,如严整的军队般一丝不苟,迅猛的围住底下所有人。
「该带走的一个也别留,不该带走的一个也别碰。」任蝶衣发出命令。
她的人马数量不多,却都训练有素、武艺高强,没几下功夫,便顺利的降伏了强悍不逊的马贼们。
「姓任的娘们,有胆的就单打独斗,别只会指使手下拚命,不然妳算什么东西!」遭到五花大绑的马贼头子老羞成怒,冲着任蝶衣叫嚣着。
任蝶衣二话不说,拉起缰绳,策马腾空跃下。
众人随之惊呼不已──这山丘离平地少说也有十丈之高,她竟毫无顾忌的骑马跳下?!
一眨眼,带着自信笑容的任蝶衣渐渐靠近了。
她手握缰绳一拉一扯,雄健的骏马四蹄扭动,猛地压向马贼头子。
众马贼见状,立即发出哀号声,奈何受制于人,无法援救被骏马压在地上的首领。
霎时,方圆百里内,就只听见马贼头子鬼哭狼嚎的尖叫。
「叫什么?」任蝶衣冷冷的笑,睥睨着四肢朝天、仰躺在地的大男人,提醒道:「又没踩着你,你是在练嗓门吗?」
马贼头子愕然,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确实毫无痛感,于是迟钝的左右观望,发现骏马以神乎其技的姿势落地,四蹄恰好定在他的四肢旁!
任蝶衣怡然自得的拨了拨发丝,骄傲道:「贪生怕死的家伙,就这么点能耐也敢向本小姐叫阵?简直不自量力!」
她傲慢的话语应该使人感到不快,但在场的所有人竟无法反驳,不敢与她抗衡,连狂躁的马贼们也噤若寒蝉。
「将他们全部送到衙门去!」任蝶衣手一挥,拥护在她身旁的黑衣骑队立刻异口同声的响应。
「是!」声势之嘹亮,如雷贯耳。
因她的出手而逃过浩劫的商队人马则是全都愣在原地,看得瞠目结舌,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女孩儿。
唯独那位年轻公子笑望着任蝶衣的神情完全没有一丝的讶异或歧视,彷佛知她甚深。
「任蝶衣,妳别得意,总有一天──」遭到拘捕的马贼们不甘愿的跟着黑衣骑队离开,一路不断的向她放话。
任蝶衣没等他们说完,率先攻击道:「省省吧!如此虚张声势,只会显露出你们的无能罢了!」说完,她酣畅一笑,快马加鞭潇洒而去,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声音,散落在荒山野地。
从头到尾,她没看商队人马一眼,彷若当他们不存在一般。
商队的年轻公子生平从没受到如此的冷落,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任蝶衣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才慢慢收回。
当他不存在吗?年轻公子悠悠的笑,问着身旁的老奴,「梁叔,你可晓得她是谁呢?」
「主子瞧上她了?」梁叔强忍住年轻公子说话声所引发出的可怕影响,回道:「千万别动心,她不适合您。」
「这么说,你知道她的身分了。」年轻公子的手抚过胸口,他无法否认他对她动心了,却不是此时才开始的……
早在当初那一夜,在他见到任蝶衣脆弱的模样时,他的心就已经为她迷乱了。
再见到她的每一回,他只能任自己沦陷得愈来愈深,不受控制的为她心动、为她心痛,痛到只有捕捉到那个骄傲无比的人儿后,或许他的心才能平静!
「主子,她是鸣凤镳局的任蝶衣,您应该听说过关于她的传闻。」
「呵……」他何止听说过。
「这女娃心高气傲得很,行走江湖多年,从来没人敢与她为敌,倒不是她的人品坏,而是她的性子太过刚强,手下又有一批武艺高强的黑衣骑队,对她而言是如虎添翼,寻常人是不会想去招惹她的。」
「嗯,你这是在暗示我碰不起她?」
「主子,拜托您,说话别这么这么……」梁叔擦了擦冷汗,照顾这个主子已有好些年了,却仍旧抵挡不了主子神奇的「魔音」摧残。
「此次回程的路上呀~~或许呢我们该聘请镳师护送保驾,你说是不是呢?梁叔。」年轻公子漫不经心的笑了,俊美的容颜飘过一丝兴味。
一年没见了,任蝶衣,看来她过得不错,依旧是神采飞扬;而他,也依旧没把她给忘掉。
既然怎么都忘不了她,那他是不是该诚实一些,听从他的心声,帮助那个骄傲的女子忘记他已婚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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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当朝丞相的幼子,年少时,过继给娘家人抚养,是现任「南北商盟」的当家首领,虽有父兄在朝廷呼风唤雨,本身却始终远离朝廷人事。
任蝶衣瞥了坐在对面的年轻公子一眼,脑中充满了关于他的各种信息,以及那一夜在那座假山边所发生过的一切。
当时他也在场,看见了一切!
花弄影……
「小姐?」一旁的手下出声,打断了任蝶衣复杂的思绪。
花弄影接着问:「任小姐瞧什么瞧得入神了?是在端详我吗?」
身段高身兆的他身穿紫罗袍,坐在窗边,闲适的姿态中散发出华贵的气势,可他一开口,那独特的腔调立刻让茶楼内的人各个感到头皮发麻、浑身发颤。
「说话时请不要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和喘息。」任蝶衣屈起手指敲敲桌面。
花弄影的嗓音非常独特,出口的话总是带着一分呻吟、两分喘息、三分呢喃……真是诱惑人心啊!
「啊~~我不是故意的嘛!」喘得更厉害了。
「够了,你住口吧!」
看他含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长发未戴冠饰,仅用一条蓝丝缎束起,手执茶杯随口浅尝,慵懒的神情像是一夜纵情刚清醒,正在面对他的情人谈情。
任蝶衣蹙起眉,这么不正经的男人实在不像「他」的弟弟!
「任小姐,我们谈正事吧!」站在花弄影身旁的梁叔出声提醒。
任蝶衣颔首,花弄影派人邀请她上茶楼谈生意,无非是需要她们镳局的保护,她主动问:「你们需要我护送你们回家?」
花弄影抓住赞美她的机会,接口道:「呀~~任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呢!我们尚未说明,妳就晓得情况了。」
「请闭嘴好吗?」任蝶衣一听他说话就感到心烦。
她身后的手下们也不甚自在的咳嗽起来,她转头看了一眼,她骁勇的手下竟各个尴尬的低头发傻。
花弄影的呻吟魔音……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们是在脸红什么?」任蝶衣瞪了手下们一眼。「听到一个男人喘息就承受不住,双腿发软,你们这样也算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