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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零分小姐 page 4 作者:绿风筝

  好暗,好暗……吗呜,她该不会要死了吧?

  但是,她不想死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逃婚,这是她难得的板逆钦!

  好不容易才又见到白书维,话都没说几句,居然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这个可恶的戏台凭什么把她当肉拼压?

  她不甘心!这辈子,她都还没领受过爱情的滋味,也还没真正为自己活过一回,甚至还没跟白书维说,她一直都很想念他,他们才刚重逢,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翘翘?

  不--

  痛痛痛--

  她好痛好痛,真的好痛!该不会真的被压成肉饼魂归离恨天了吧?天啊,怎么会这么痛?她不要,老天爷不可以对她这么残忍,不可以。

  柯裕棻在黑暗中苦苦挣扎,接着又掉入黑暗漩涡,下一秒,再度彻底失去知觉。

  “柯裕棻、柯裕棻?柯裕棻……”白书维捧着柯裕棻的脸,不住的轻拍她的脸庞,而他的周边围着一大群学生,有男有女。

  “她不会是被砸死了吧?”始作俑者陈光宗很不安,冷汗直冒。

  吼,他哪知道会那样神准,平常投篮都不进的他刚刚不过是随便一扔,好死不死就扔中了路过篮球场的柯裕棻。

  惨了惨了,她要是再下醒来,他就等着被抓去关,大好前程化为乌有。

  “你是笨蛋啊,最好篮球会砸死人啦,那你就等着红透半天边吧!”一旁的同学觉得陈光宗的恐惧太荒谬。

  “可是她一直没醒来。”闯祸的陈光宗很紧张。

  “她有呼吸,应该只是暂时昏过去。柯裕棻,快醒醒,柯裕棻。*……”白书维冷静回答陈光宗的疑问后,继续呼唤软在地上、迟迟不见苏醒的她。

  早上就看她脸色苍白,连着几堂下课时间都趴在桌上休息也不见好转,一张睑还是这么面无血色,结果现在又被篮球砸到,实在令人担心死了。

  正当白书维的心为对方的昏迷而揪紧的时候,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响起,始终紧闭的眼眸动了动--

  “有了有了,她好像要醒了,她的眼皮在动。”陈光宗兴奋的说。

  柯裕棻夔了夔眉,两排长捷一阵轻颤,艰因而缓慢的掀开沉重的眼皮,不知道是太疼了还是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短暂睁开眼楮后又闭了好一阵子,直到散乱的思绪渐渐归位,昏沉的感觉不再拉她沉沦,这次,她真的睁开了眼,一双尚未恢复神采的大眼楮流露出令人怜惜的茫然。

  “醒了,真的醒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差点背上杀人罪名的陈光宗,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柯裕棻被眼前团团围住自己黑压压的一片头颅吓了一跳。天啊,也太多人了吧?对了,白书维呢?他在哪里?他也被救出来了吗?

  她虚弱的环顾四周,眼前的场景跟发生意外的庙口不大一样,不过,她没空理会,她得先找到白书维才行。

  “白、白书维……”脑袋昏沉的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喊。

  “我在这里,你还好吧?”

  循着充满元气的嗓音看去,一张无敌帅气的脸孔正抹开笑容在她眼前闪呀闪的,一口白牙亮得不可思议,活像是在拍牙膏广告。

  见状,柯裕棻虚弱一笑。是白书维,眼前的帅少男真的是白书维,见他平安无事,她高兴得都快哭了。

  忽地,脑袋有什么东西一闪,她一愣--

  帅……少男?!

  定楮仔细瞧了瞧,下一秒,美目瞠瞪至极限,柯裕棻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位明明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浑身弥漫青春气息的白书维,发现他身上穿的并不是方才出现时的休闲服,而是十年前的高中制服。

  “……你、你怎么穿着高中制服?”现在使的是哪招,装年轻吗?

  他纳间的看了她一眼,莞尔说:“上学当然要穿制服,你自己不也是?”还不忘慷慨的对她放选帅气笑容。

  抢在被他电晕之前,柯裕棻低头看了看自己。

  登登,也太奇怪了吧,刚刚那套穿在身上重得要死的白纱,什么时候“殊地”变成高中制服了?她没有参加变装会啊?!

  寻思不解的她又看了看四周,总算清楚意识到他们真的不在戏台倒塌的庙口,而是像……回到高中校园的篮球场?!

  天啊--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柯裕棻,你怎么了?”人群里的女同学卢郁琦觉得她不大对劲。

  柯裕棻看向说话的女同学,不假思素的脱口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这个卢郁琦结婚后,就跟老公去泰国办厂了啊。

  “柯裕棻,你没事吧?我、我们不是要一起去找班导师的吗?”卢郁琦强烈怀疑她被篮球打傻了。

  一起?她跟卢郁琦?还……要找班导师?!

  这是怎么回事?她肯定自己没有练什么乾坤大柳移,但,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穿着高中制服出现在母校?难不成……她、她、她回到过去了--

  柯裕棻吓坏了,四肢无力、软绵绵的,浑身更是爬满了鸡皮疙瘩,亏得身旁的同学们连忙七手八脚的扶起她,她才没又厥过去。

  第3章(2)

  “你脸色很难看,我送你去保健室。”浑身散发一种令人心安的气质,白书维朝她伸出手。

  听到这白话,柯裕棻立时感觉自己被无数道透着微酸嫉妒的目光狠狠关切。

  虽然她还没完全从穿越时空的震撼中恢复,但她可没失忆,学生时代的白书维是大家眼中的神祇,这些目光都是不满她凭什么可以被神祇眷顾。

  她看着那只属于十年前的白书维的手,迟迟没敢把自己的手搭上,想到回到过去又重生这种荒谬而离奇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恐慌作祟,她紧张得肠胃纠结翻腾、浑身冷汗直冒,接着,一股空前强烈的呕吐感涌上,虚弱的她完全来不及

  控制--

  她吐了。

  而且就吐在白书维伸来的手心里。

  她居然亵渎了大家心目中的神祇。

  保健室的病床上,柯裕棻用一条薄被将自己蜷缩得宛若虾米的身体,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的包得密不透风。

  她实在太懊恼了!想她竟把恶心的秽物如此毫不吝音的吐了白书维满满一手,就羞愧得一度想咬舌自尽谢罪去。

  她快爆炸了,觉得自己习惯木然对待人生的脑袋快要负荷不了,毕竟,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离奇了。

  先是她逃婚,在庙口和十年不见的白书维重逢,他们一起被例塌的戏台攻击,然后她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吐了这个时空的白书维一手脏秽。

  她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诅咒,要不,为什么每次她一偏离人生轨道,就会有灾难发生?

  十岁那次的叛逆,妈妈发生车祸,她被内疚折腾得不成样,还放弃了白书维这个好朋友!二十八岁这年,她好不容易再度鼓起勇气,违抗母亲的安排,勇敢逃婚,结果一场意外让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等等,她一个人穿越了,那白书维呢?还留在原本的那个时空吗?她跑到这里,那么对于原本的时空来说,柯裕棻这个人是不是就死翘翘了?所以,平行时空这个理论是真实存在婆?

  可是,为什么她就只能存在于一个时空,白书维却可以同时存在两个时空?也不对,白书维存在两个时空吗?她又没看到,也不能确定,再说,他们一起发生意外,没道理只有她跑来,他却没有跟过来啊?这也很难讲,又说不定他没活下来……

  柯裕棻近乎失控的胡思乱想,越想越混乱,混乱到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乱七八糟的在思考什么了,整个脑袋一直绕着这个时空、那个时空,活像是跳针。

  “啊……”脑袋胡思乱想的同时,肉体还得承受肚子痛,她低低呻吟。

  姚真衰,什么时候不穿越时空,一回到过去就踫上来的日子,头昏目兹、肚子闷痛。因为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压力,被窝下的她烦躁的动来动去。

  白书维来到保健室的病来旁,就看见薄被下的人扭来动去。

  一开始,他以为她很不舒服,直到听见那句懊恼的咕哝--

  “他一定觉得我很恶心。”话落,叹息响起,薄被下的身子动得更厉害了。

  听见她赤裸裸的担心,白书维莞尔,伸出手指往隆起的薄被戳了戳。

  薄被下的扭动骤然歇止。

  谁?是谁戳她?躲在薄被下的柯裕棻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柯裕棻。”

  是白书维的声音!柯裕棻并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紧绷了,想到自己方才千的蠢事,深觉没脸见人的她浑身僵硬得活像一尊木乃伊。

  “嘿,别把自己闷死了。”他微笑提醒,不忘扭扭她紧抓不放的薄被。

  听见他不楹不火的嗓音,抓着薄被的双手缓缓向下移动,一双圆滚滚的眼楮从掩得密不透风的薄被后方露了出来。

  白书维弯起眉眼对她发善微笑,当场让柯裕棻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有一种被雷劈中晕眩的感觉。

  “你还好吧?”亮晃晃的白牙,依然醒目的闪耀着。

  她撑起身子,缓缓的坐起来,“好多了。”好像应该要道歉。她尴尬的想,却有点说不出口。

  “偌,这个给你吃。”

  柯裕棻傻傻的看着他手中递来的巧克才。

  “吃点巧克才,可以减缓生理期的不舒服。”

  听见他神色自若的说出“生理期”那三个字,柯裕棻耳朵发热、害羞脸红,整个脑袋垂得更低,几乎要硬生生的把自己折成两半。

  明明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也没什么好别扭的,可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应该说,她太习惯别扭了,母亲的淑女教养总是限制东、限制西,这个不、那么不允,经年累月下来,她就成了怪人一枚,要不,那“严谨构束、呆板无趣”的形容是怎么来的?唉。

  见她害羞得迟迟没有接过,白书维体贴的帮她撕开包装,把香浓的巧克力凑到她面前,一把抓过她的手,紧握住。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他踫触的指尖窜来,要不是他握着自己,柯裕棻早吓得松掉巧克力了。

  “……谢谢。”她用力深呼吸,须臾,才快快地将其放到嘴边轻咬一小口,像只害羞的小羊。

  目光不经意的膘见他修剪整齐的白净手掌,想起她先前制造的混乱,连忙内疚的道歉,“那个……刚刚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脏你的手的。”她自己想来都觉得很恶心万分。

  “没事,手洗一洗就干净了。”白书维根本一点也不在意。比起来,她愿意接受他的巧克力,就足以弥补一切了。“对了,这个也给你。”

  “什么东西?”纳问之际,就看他往她手里塞了一包东西--暖暖包。

  “给你放在肚子热敷。我妈不舒服的时候,我都会去帮她买这个回家热敷。”感动。他一定是个很体贴的儿子!

  记得白书维刚搬到这个小镇的时候,因为单亲家庭的来历引发不少揣侧,许多人指证历历的说他是豪门外遇的私生子,为了避人耳目,不得已才撤到这里。

  是说,就算他是私生子又怎样?重要的是,他是个会体贴母亲的好儿子,而现在她甚至很幸运的成了他体贴的对象。

  柯裕棻受宠若惊。

  只是,这东西学校合作社应该没在卖吧?她疑惑的看向他--

  厚薄适中的唇扬起微笑,长指往自己唇上一放,白书维表情顽皮的对她比了个哄声的动作,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光芒。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他们两个系在一块。

  “谢谢。”她浑身细胞都在吶喊着感动。

  “不客气。”话才刚落,上课钟声便响了,他说道:“我先回去上课,待会再来看你。”没等她说什么,他便迈开长腿,转身离开了。

  走出保健室,白书维靠在门口冰凉的墙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久久都没有吭声,好像刚刚经历了什么重大战役似的。

  须臾,就看见他柔软的嘴角从浅浅微扬转而高高的向两边咧开……

  他不可置信的仰起脑袋紧贴着墙壁,双眸紧闭,下一秒,高大帅气的男孩握紧双拳,振奋而压抑的喊了声。接着长腿一迈,一路欢呼、兴奋的跑跳着回到教室。

  “白书维,你发疯啦?”座位左手边的陈光宗忍不住诧异的看着他。

  白书维一句话也没说,就是笑,不停的笑。因为这种心情远比投篮进了三分球,比中了统一发票头奖,比考试考了第一名还要教他高兴,他真的很高兴!

  他回忆着……回忆着她小口小口的咬着他给的巧克力,仿佛被吃下去的还有他满腔的热血真诚。

  她终于没有再拒绝他,太棒了!

  他一直觉得柯裕棻就像是一首戛然而止的乐曲,突兀的中断在十岁的那年夏天,中断在那个像是搭上了云霄飞车的诡异日子。这些年,他一直想要让乐曲再重新奏起,但她总是对他回避漠视,令他很是挫折失落。

  他曾经剖析过自己的执着,怀疑自己该不会像某些小动物那样,对于睁开眼楮首先看到的东西产生特殊的情感依赖,而柯裕棻是他来到这里踫上的第一个同龄的朋友,是以他才这样莫名的执着在乎--

  或许有吧,但这肯定只是一小部分,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想望,绝对不只是那样粗浅的依赖而已,因为,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思维、他的脑袋已经满满的都是柯裕棻。

  那是一种恋慕,对异性的恋慕--他,暗恋着她,偷偷的喜欢着班上同学口中那个严谨构束又呆板无趣的柯裕棻,她是那样莫名而强烈的吸引着他。

  因为太开心,白书维整堂课都轻飘飘的,恨不得下课钟声快点响起,他好再度飞奔到她身边。

  跟白书维一样,保健室里的柯裕棻也深深的激动着,打从他离去之后。

  十岁那年的夏天,荒唐走板的结束后,她和他,就再也没有过像刚刚那么美好的互动了。

  不是他的错,是她,是她为了遵守对母亲的承诺,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善良真诚的他,平白错失了那么多的机会,留下那么多遗憾的空白。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从十岁到二十八岁,她整整浪费了十八年的时间唉!光想就头皮发麻,毕竟,人的一生是有多少十八年可以这样糟蹋挥霍?!

  她不要了,不要再当懦弱的傻瓜了,这次,她要好好的抓住现在--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在这个时空待多久,也许睡过一觉就又魂归原处,但那都不能阻止她凭把握当下的强烈念头。

  这是老天爷在给她机会。

  柯裕棻呀柯裕棻,你要是再白白浪费,就真的要咬舌自尽了。

  那双有好长一度时间总是灰败的水眸,瞬时燃放出强烈的战斗光芒……

  第4章(1)

  回到过去的第一天,柯裕棻没有吃晚餐没有洗澡,推说累了想睡就躲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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