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啦……”她支支吾吾,有些别扭,“其实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别人占你便宜。
让志专注聆听。
“当时的你简直就像是大雄,你唯一赢过他的就只有脑袋。”她满怀歉疚的看着他,“我因为爸爸早逝,妈妈又改嫁,从小就遭到同学的欺负,鸿了不再遭受欺负,才决定变强、变可”旧……可看见你,我就觉得好像看见从前的自己,才对你又气又同情……
他沉吟须臾,“一开始是,”所以说,你欺负我只是为了激励我跟你一样变强?
可是后来……“他目光一冷,声线一沉,”后来你该不会是上瘾了,觉得修理我很痛快吧?“
“不是。”她急忙解释,“后来我对你那么坏,其实是因为我……怕你。”
“什么?”他更困惑了。
见到他就撞开他,不开心就扁他,没事还给他几记凶恶的白眼……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怕他?这是哪一个星球的道理?
“因为不管我怎么对待你,你总是用率直的眼神直视着我,不像别人那样避开我的视线……”她眉头轻璧a幽幽地道:“我害怕你看穿我,知道我骨子里是个胆小鬼,身体里有着大雄基因……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呵,少女心还真复杂。
“我对你坏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太在意……”她诚实以告。
闻言,他心头微震,不禁暗喜。
“听起来……你根本是喜欢我嘛。”他笑着说。
“哪是……”她一惊,瞪着他,又想反驳。
“不是吗?”他唇角一勾,目露狡黯光芒,“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在意我,那还不是喜欢我吗?”
“才不是!”她涨红了脸,激动的澄清。
“承认吧。”他咧嘴一笑,“你跟我是郎有情,妹有意。”
“什……你恶不恶心!”她羞恼得直往他胸口捶。
他却出其不意的将她拦腰抱起,语气暖昧,“我还想做更恶心的事。”
她一惊,“不行!”
“什么不行?”他挑挑眉。
“太……太快了,不行。”她尴尬又羞怯的咕峨着。
“什么东西太快?”他故作糊涂。
“就是……”她抬起布满娇羞红晕的脸,“还不能跟你发生性行为。”
“璞!”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要跟你发生性行为?”
不是吗?她又误会了,可是他不是说要做更恶心的事?
“我是说……我们该去睡觉了。”
“什……睡觉哪是什么恶心的事?”可恶,他根本在耍她。
他现在是在报仇吧?毕竟他从前被她修理得那么惨。
“如果我睡觉时会打呼、么牙、吹泡泡,甚至是放屁,那恶不恶心?”他一脸认真的问。
她皱起眉头,一脸不舒服,“是很恶心,尤其是放屁……你真的会?”
“不知道,我睡着了。”他咧嘴一笑,对她眨眨眼,“搞不好你会。”
“我才不会!”她气得拍他一下。
“呵,那得睡着后才知道。”他抱着她走入室内,“走,睡觉去,看谁会做恶心的事。”
“可是如果我们都一直等着对方打呼放屁,不是都别睡了吗?”她问。
“也对……”
这女人真是的,这种事有很重要吗?重点是……他们要一起睡吧。
“不然我们录音或是录影存证?”她兴奋的提议着。
“你……够了。”他终于按捺不住的瞪了她一眼。
第10章(1)
两天后,他们一起回到东京。
见急急忙忙出门说要去北海道找让志的一色,能这么迅速的跟让志重修旧好,一起回来,宫本三吉感到无比欣慰。
现在谈归宿还太早,但他至少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孙女遇到了一个好男人。
“丸谷先生,一色没给你添麻烦吧?”
“她会做的蠢事也就那样了……”让志促狭打趣道。
一色不服气的瞪他,“谁做蠢事啊,你做的蠢事才大条呢!”
“唔……”提及让志做的事,宫本三吉忽地变得神情凝重,“丸谷先生,你真的要中止商店街的开发计划?”
“宫本先生,我可以也叫您爷爷吗?”
宫本三吉讶异他突然提出的要求,却也答应。“可、可以啊。”
让志一笑,“那么爷爷,请您别再叫我丸谷先生了,叫我让志吧。”
宫本三吉欣然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关于开发案的事情,目前确实是中止了。”让志这才解释。
“为什么?”宫本三吉对此感到不解,“我们不是己经决定把店卖给你了?”
“因为我不希望一色以为我是为了收购这最后一家商店才对她好。”
闻言,宫本三吉一愣。“就因为这样?”
他淡然一笑,“就是因为这样。”
“可是这么一来,你的公司不是亏大了吗?之前为了开发案所付出的金额恐怕不少吧?”宫本三吉面露担忧。
“这个笨蛋卖掉他名下所有不动产跟车子,补贴了公司的损失。”一色嘴上虽骂他是笨蛋,心里及眼底却充满甜蜜。
闻言,宫本三吉感到难以置信,“是真的吗?”
“其实不算是损失。”他轻描淡写的一笑,“不管是动产还是不动产,都比不上一色。”
闻言,宫本三吉满意又安心的笑了。“太好了,就算我现在死去,也不必再为一色担心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一色听了不禁生气的看着他,“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那么快就去找老爸的啦。”
“是啊,爷爷,别忘了还有我。”让志拍拍胸脯,“我也会孝顺您。”
宫本三吉点点头,眼里泛着欣慰的泪光。
儿子过世后,媳妇不久便因为改嫁,而将一色交给他这个老人家照顾。
当初,他真的很担心自己没办法把她带大,尤其是在一色还在就读国小,他生了一场重病之时。
但不知是他责任未了,还是老天保佑,后来他顺利活了下来。如今一色己经二十八岁,是适婚的年纪,也是可以当母亲的年纪。
幸运的话,他也许真能活着看她走入礼堂,还能抱到可爱的曾孙。
“对了,让志,”他脸上带着笑意,“爷爷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爷爷说吧,只要我办得到。”让志诚恳地说。
一色捶他一下,用命令的语气道:“办不到也得办。”
让志宠溺一笑,“好,办不到也办到底,行吗?”
“乖。”一色霸道又调皮的笑咧嘴,拍拍他的肩膀。
看着两人互动,宫本三吉脸上不禁泛起笑意,之后才又正色道:“让志,拯救这条商店街吧。”
让志一怔,又听宫本三吉慎重的道:“让这条阳光灿烂商店街再继续灿烂下去,好吗?”
迎上他殷切期盼的目光,让志心里一阵激动,他伸手紧握住宫本三吉那双做了一辈子豆腐,满布着岁月深刻凿痕的手,同样郑重地承诺,“我答应您,爷爷。”
就这样,让志决定重欣开发计划,并迅速安排一色及宫本三吉搬离现在的居所。一色也回到XPowe“继续打工,但让志严格禁止她练陪。
商店街的重建计划能继续进行,从前的店家们都非常期待,而对于这个投入大笔资金,却差点胎死腹中的开发案能够复活,身为丸谷集团会长的丸谷正幸当然乐见其成。
但在一切看似美满的此刻,丸谷家却有道不满的、。喷怒的抗议声—“跟她分手!”丸谷哲子气呼呼的命令着儿子。
虽然卖掉了名下所有的不动产,但让志并没有回到家里住,而是在六本木之丘暂租了一间套房。今天奉母命回家,一进门便听她对自己怒喊着要他跟一色分手,但他不意外,他猜想母亲应该己经从父亲那儿听谗一色的事了。
一色绝不是母亲理想的儿媳妇人选,也绝不符合她的高标要求。
不过,他向来不是个听话的儿子,能做到阳奉阴违就算孝顺了。
“妈,您要我回来就为了说这事?”
一旁,丸谷正幸又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听你爸爸说了,那个女人是你的国中同学,而且还霸凌过你。”
丸谷哲子向来宠爱这个独子,当初丈夫让儿子念一般公立学校时,她就相当反对,如今得知他在当时居然遭到霸凌,她更是心头一把火,但最令她抓狂的是,那霸凌她宝贝儿子的女人,现在居然是她儿子的女朋友!
“你疯了吗,居然跟那种女人在一起!”她激动地叫喊,“那种有暴力倾向的女人,以后不只会修理你、修理小孩,搞不好还会修理公婆。”
让志一笑,“妈,你真是太夸张了,一色是个孝顺的孩子,很懂得敬老尊贤。”
“我不管你怎么说,不准跟那种太妹在一起!”她霸道地下达命令。
让志无奈一叹,“妈,恕难从命,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追到手的。”
“你说什么?!”丸谷哲子气得说不出话。
“妈,你放心,她虽然很粗鲁,但真的是个好女孩,你见过她以后会喜欢她的。”
“见她?”
丸谷哲子脸色一沉,“我才不会见她呢!”
让志瞥了父亲一眼,像是在对他说:“老爸,救救我吧!”
丸谷正幸轻点头,转而看着气得脸发青的妻子,“老婆,你反对是因为什么?她的出身不够好?”
“不是那样。”她郑重否认并澄清,“我不是市侩势利的人,而且我自己就是穷人家的小孩,不会瞧不起穷人,我只是觉得她配不上我们的儿子。”
“妈,她哪里配不上我了?”
“会打架的女人算是个女人吗?”她怒视着儿子,“像麻里这种既有学识,又有涵养的女孩你不要,竟然跟那种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在一起让志万般无奈,长长一叹,企图解释,”妈,一色不是打架,她是打拳。“
“打什么都一样,我可不想看见你们以后因为互殴对方而闹上社会版头条。”她没好气的道。
“天啊,妈—”饱一脸被打败了的表情。
“总之你给我听着,马上跟她分手!”她严厉的做出最后的结论。
让志揉揉眉心,沉淀一下有点激动的心情,须臾站起身来,“妈,下星期六我会带她见你跟爸,我已经跟爸约好七点在银座的干菊料亭见面。”
“见面?”听见儿子己经擅自进行安排,她惊怒的瞪着故作无事状的丈夫。
“到时见面再说吧,我先走了。”语罢,让志抓起外套,迅速转身离开,留下了盛怒的母亲、无奈的父亲,和一室的火药味。
“是喔——你妈反对……”听完让志转述了丸谷哲子说的那些话之后,即使一色平时再神经大条又乐天,也难免心情郁闷。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穷人家的女孩跟富家少爷恋爱,总会跳出个富家干金或是难搞的未来婆婆来搅局。
“我妈性子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也不必太在意。”让志之所以把母亲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一色,完全是为了让她有心理准备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怎么不在意啊?”她白他一眼,情况这么糟糕,居然还要她别在意?
“放心吧,她不会吃了你。”他揽着她的肩,轻拍安抚,“再说有我在。”
“要是你妈说话酸我,怎么办?”
“你可以把气出在我身上,但可别揍她呀。”他开玩笑的说。
她知道他在说笑,但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真的很担心,要是他们见了我之后,更不喜欢我,那……”
“一色。”他打断了她,温柔又深情的捧住她的脸,轻吻一记,“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因为我己经是可以保护你的男人了。”
迎上他真挚深情的眸子,她心头一暖。方才包围她的不安也稍稍消散。
“一色,”他将她紧拥入怀,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不管是什么石头,我们都一起移开它吧。”
为了在第一次见面时,给让志的父母亲留下一个好印象,一色特地去了一趟美发店,让没计师帮她绑了一个漂亮的发型,还化了淡淡的妆。
虽然让志要她就像平常那样,穿着她最舒服、最喜欢的衣服就好,但她平常都是T'随加牛仔裤,再不然就是运动服,实在很不适合穿到料亭那么高级的地方。
于是,她花了五干元买了一件洋装,虽说是平价,却是她买过最贵的衣服。
本来让志要来接她,但因为公司临时得加开一个会议,于是她自己前往。
傍晚六点半,她步出银座车站。
干菊料亭距车站约十分钟路程,就算她慢慢走,时间也绰绰有余。
此时的银座街头热闹非凡,因为附近都是精品店、洋果子店及高级沙龙,感觉走在路上的好像都不是一般人。
这时,一辆计程车停靠路边,她刚好看到,先下车的是一名身材纤细、体态优雅,身着粉色洋装,有着一头长髦发的年轻女性。
而随后下车的,则是一名身着白色裙装,头发盘起的贵妇。
两人的互动亲密,看来应该是对母女。一色的母亲自改嫁后便不曾再与她联络,每回看见相处融i合的母女档,她总感到羡慕。
不过她的脾气坏、性子急,要是她妈妈在身边,肯定一天到晚受她的气。
“啊,抢……抢劫!”
突然,那名贵妇惊声大叫,引起了一色及路人的注意。
只见有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抢走贵妇的名牌包,快步的逃离现场。
在其他人都还未有反应及动作之前,见义勇为的一色已经踢掉高跟鞋,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她追上了年轻人,并顺利将他压制在地,那年轻人见压制自己的是个女人,立刻回击。就这样,两人扭打起来,一下子,一色的头发乱了妆也花了,丝袜也破了,样子狼狈到不行。
她很生气,气得狠狠的揍了对方一拳。
抢匪惨叫一声,立即求饶,“别、别打我啊,大姐—”
“臭小子,我不做大姐头很久了!”她用力的制住他的双手,“好手好脚的不去找正当工作,居然抢人家皮包,你找死啊?”
“真衰,我怎么会遇到你啦!”抢匪愤愤地道。
“你认命吧。”说着,她又要扁他一拳。
“小姐!”这时,那被抢了皮包的贵妇己经带着穿洋装的女子赶过来,看一色制伏了抢匪。还把他压制在地,她一脸惊讶。
“夫人,这是你的皮包吧?”一色把皮包交给贵妇。
贵妇收下,感激地向她鞠躬,“是的,真是谢谢你,现在像你这么见义勇为的人真是太少了。”
一色抓抓己经乱了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啦,只是举手之劳,像这种……啊!”
抢匪趁她不注意,一把推开她,迅速起身逃跑。
一色跌坐在地,两脚岔开,差点儿春光外泄。
“可恶!”她羞恼至极,起身想再追。
“算了,小姐。”贵妇制止了她,“要是他身上有武器,不是太危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