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绪慈 > 乌衣魔教(下)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乌衣魔教(下)目录  下一页


乌衣魔教(下) page 8 作者:绪慈

  “欸。”小春搔搔头,晃晃脑袋,还是有些晕。

  “赵小春!”云倾语气不佳地吼着。只要牵扯到小春的事情,他怒火不但烧快,更烧得旺,这赵小春真是生来克他的。

  小春眼神飘过来飘过去,醉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想不出可以搪塞云倾的借口。

  他知道动气不好,但那五岁小娃的身躯他说什么也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赵小春堂堂七尺男子汉,将来理想是行医济世,百年以后让人当神那般拜的,这一直当个看起来就像还没断奶的娃娃哪成,用个娃娃身行走江湖替人看病,会被笑的!

  云倾冷着张脸刚想开口,小春鼻间闻到一股味,凑到云倾胸前嗅了嗅。

  “……”小春猛地抬头盯住云倾,眼神突如其来地亮了起来,问道:“你身上血腥味怎么这么浓?”

  “……”云倾质问的话在嘴里噎了住。

  “你问我做什么散功?我还想问你这阵子怎么回事呢,嗝!”底气不足,酒嗝坏了严肃的逼问口吻,小春抿着嘴又打了个闷嗝,继续道:“说啊,你到底是去了哪里?早出晚归天亮回来就算了,今日居然还迟到正午才回来。知道你端王殿下事忙,可事忙正午回来也罢,干啥竟带着这么浓的血味归来。你是去杀人还是被人杀,伤了人还是被人伤?我赵小春这辈子最不爱见到的便是缺胳臂断手臂、血流成河的景象。你杀一个人容易,我救一个人却得花上十倍的努力……你这人真是……嗝!”

  “……”云倾闭紧了嘴,罕见地不说话。

  忽然一阵震翅声传来,有只羽毛鲜红的鸟儿由寝宫外飞进浴池内,盘旋片刻,停些在小春纠结如稻草的头顶上。

  “什么东西?”小春感觉动静,抬了抬眼。

  “是只鸟。”云倾说。

  巴掌大的小红鹂鸟踩了踩底下令它不舒服的稻草堆,而后歪着头与对面的冰美人云倾相望。

  云倾正觉得奇怪想伸手抓鸟,红鹂却展开翅膀细细叫了一声。

  原来是小春趁鸟不备,从后头扯住了它的尾巴将整只鸟给吊着拉了下来。

  “小红!”小春惊喜地叫了一声,仿佛看见老朋友似地那般高兴。

  跟着他也不管尾巴被揪着的红鹂在半空中如何扑腾,迳自捏住它的脚,拆下爪子上的信函展开阅读。

  小红是小七养的信鸽,他以前在谷里见师父抓过一次。这鸟怪得很,哪里不停,就爱停人头顶上。搞得小七每次放信鸽回来,师父头顶上的毛就要掉上几根。

  看着封简里画得又小又挤的皇宫地图,小春挑了挑眉,努力记下位置分布后张嘴将那片薄纸吞了,没等到云倾过来问,便双手撑住身子要往池上跃去。

  云倾眼明手快随即把住小春的腰不让他逃脱,小春腰间的痒痒肉被抓,气岔了一下喷笑出来,手臂也软了,没了支撑,整个人便往后跌撞了去。

  云倾贴向前来将小春拉入怀里,然而云倾一贴近,小春便又闻见云倾身上那血腥味。一想到那血腥味可能是兰罄的,小春心里就猛地揪了起来。

  他不知道云倾是否真杀了兰罄,只希望一切都还能来得及。

  心里惦记着生死不明的人,小春心里着急,加上始作俑者一直靠近,他挣也挣不开,气着了,便拳打脚踢起来。

  “赵小春你发什么疯?”云倾不明所以,只是不停挡着小春的招式。只守不攻。

  “我发什么疯,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吗?”小春越想越气,脑袋也越来越昏。

  “我不知道!”云倾说。

  小春瞥了眼池子旁的白色素衫,吼道:“你衣服上那血是不是兰罄的?”

  云倾愣了愣。

  “你把他关了起来,又对他用刑是不?”小春问。

  云倾咬咬牙,别过脸道:“只有他晓得该如何解同命蛊,他伤你如此,我自不会放过他。”

  “他总是我大师兄啊!”小春气愤地道:“我这条命算是他的,他要怎样我都无所谓,就算他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小春这番话让云倾僵住,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心甘情愿为他死?你心甘情愿为他死,留我一人?”云倾越吼越大声。”你连命都可以给他,还说不喜欢他!”

  “不和你说了!反正同命蛊我总会想到办法,你别动他。他之前因为经脉逆行走火入魔过,如今只要稍微刺激很容易便会再犯病,放了他,这样对大家都好。”云倾声音一大,小春随即也压低嗓音忍了下来。

  他和云倾两个人只要正在气头上,谁的话就都听不进去。

  每回越吵,也只会火越旺而已。

  小春跃上池边,想着先到别处静一静,否则两人继续这般吼下去,绝对会打起来。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赵小春,你究竟置我于何地!”云倾立即制止小春的举动,又将小春拖下水来,声音中饱含愤怒与焦急。

  小春哪听得进去,他现下只想离开而已。两个人在水中扭打成一片,一举呼过来一拳又呼过去,与云倾几番纠缠混斗。

  云倾抓着小春的肩想把小春往自己怀里塞去,克制住小春的串脚。

  小春一滑挣脱云倾桎梏,劈手往云倾颈项而去。

  云倾猛地施力隔开小春的手,震得小春双臂发嘛,随即又钳制住小春双手,牢牢将他扣住。

  小春想这云倾还和他动真格的,不过手没了、还有脚,他气极了也没想到后果,膝盖用力一抬、狠很往上一撞,跟着听得云倾闷哼了声,整张漂亮的脸蛋扭曲到一个不行,缓缓弯下腰去。

  “呃……”云倾那声闷哼像朗日晴空突然打了个旱天雷,猛地将小春神智完全震回。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瞬间是背脊冷汗直直流,额头上汗珠滴滴落。

  奶奶的……他居然踢中了云倾的子孙根……

  奶奶的……还用了十成十的力……

  奶奶的……这回那生孩子用的东西不废八成也给撞歪了……

  云倾越蹲越下去,因剧烈疼痛而流出的冷汗大滴小滴地落,整个人几乎都埋到水里头了。

  小春猛地哆嗦了下,七手八脚地爬出浴池,光着屁股往外狂冲。

  “赵小春,不许走……”云倾咬牙喊着。

  小春跑得极快,一溜烟便不见人影。云倾心里又慌又乱,堵得厉害,急忙跨步便想追上,无奈小春那脚实在踢得太重,他不仅困难到连腰都直不起来,更是举步维艰,动弹不得。

  云倾不知道小春为何急于离开,莫不是伤了他后趁他无力反击,便要离开端王府寻兰罄那混账去,以后或许、以后或许再不回来见他了!

  一想到此,云倾便慌了。

  “赵小春,你敢给我走看看!”云倾即便弯着腰,言语间的威胁失了点魄力,可却仍放声大吼道:“赵小春你这混账,你敢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到你!别想要和兰罄双宿双栖,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我的,不许你和那混账在一起。赵小春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赵小春回来了、赵小春回来了!”小春满头大汗光着身子捧着一个紫色药瓶从外头再度奔回。

  他迅速跳入水中拔开塞子,急忙忙地倒了颗药丸给云倾服下。

  “这这这、“小春结巴道:“这是我跟你提过的‘一点都不痛祛痛丹’,服下后立即见效,不管你是跌打损伤刀伤剑伤,还是净身当公公公公公那么伤,只要一小颗,包管你药到痛除,一点都不痛痛痛痛……”

  小春抖着声音说:“我我我、是给你拿药去,不是踢坏了你就忙着逃命,伤在你身痛在在在我心啊!况且你痛成这样,我心痛都来不及了,哪还会跑跑跑跑跑呢!”

  小春噼里啪啦讲话兼结巴,好不容易才解释完,随即望着云倾小心翼翼地又问:“云云云倾,你还痛不痛?”

  云倾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可没开口讲话。

  小春紧张地道:“要不、要不我帮你揉揉好了,揉揉揉揉揉,就不会那么痛了!”

  讲到最后小春都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己这结结巴巴的真不像样,每回一遇上云倾的事情,他总是一团糟,脑子进水兼进酒,糊成一团。

  小春紧张地将手掌覆盖在云倾的伤处上,轻轻地动了动、揉了揉。

  “还痛吗?”小春抬头望着云倾,担心地问着。”嗝!”

  “……”云倾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春。

  池间酒气弥漫,方才云倾痛得脸都扭了,吓得小春一劲地往外冲拿药去。如今酒气上涌迷得他晕呼晕呼,眼里的云倾一个头便成了两个,还不停地打转,转得他头都晕了。

  “云倾……你好歹出个声……”小春说了句。“嗝!”这么静悄悄地不讲话,也不知是疼还是不疼,他哪放得下心啊!

  然而便在这时,他诡异地感觉到云倾水底下被他心疼地揉着的那部分,愈来愈发肿胀了。

  “呃……”小春脑袋不太清楚,只觉得奇怪。低下头望进水里,池面上水波荡漾,而他眼里模糊。

  小春轻轻捏了捏,问道:“怎么肿了?还是很痛吗?”

  随后小春听得云倾闷哼一声,还哼得挺……呃……

  愉悦?好象不是……

  爽快?好象也不是……

  正当小春被酒弄糊了的脑袋使劲地想着这声音该算什么来着的时候,云倾整个人却慢慢贴了上来。

  “嗯?”小春问着。

  “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云倾说。

  “嗯……”小春努力地。

  方才那番无理取闹是自己不对。云倾毕竟也是心里有他才容不下自己嘴里喊出别人的名字,其实他都明白的,云倾这是一再让他,而他却一再让云倾伤心。

  小春低声道:“别气……你也知道我心里头只有你一个,断不会同兰罄走的。若有什么意外,也都是这同命蛊搞的鬼……瞧我这回竟与你吵了起来,这看来看去也是同命蛊的影响,才让我一心向着兰罄,决不是不把你放心上。”

  他把错全推给臭虫子,虽然说自己本来就容易冲动,和云倾拌嘴也非一天两天的事了。

  云倾静了半晌,那双冰晶般清澈的眸子看得小春心虚不已。

  后来看到气终于消了,云倾把小春的手拉来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小春额间落下一吻,而后又离开。

  小春歪着头看云倾,动作如同方才那只红鹂鸟般带了点天真。

  云倾吻上小春的嘴唇,亲着亲着,又有些愤恨地想起小春这些年光是身子板往上抽,几乎和他一样高了,可肉却半两也没增多,骨头硌得人更痛了。

  都是那该死的混账兰罄,若非他小春哪会弄成今日这样。

  胸口一阵一阵地痛着,让云倾想起自己这条命是小春用心窍灵血换来的,如果可以他宁愿把那能解世间所有无解之毒的紫血还回去,也不想小春日复一日逐渐衰弱,徒剩一身单薄。

  缓缓吻着,渐渐动情,云倾每回只要一碰小春便会如此,本来极为讨厌的虫子落到了小春体内,便叫他整个漠视了去。

  小春身上的都是好的、小春身上的都是香的。带着药味而且干干净净,他一点都不会感到恶心,丝毫也不会厌恶。

  云倾抬起小春的膝盖,让小春靠在水池边缘,双脚悬空离开水面。

  灼热的欲望从分得大开的臀间冲了进去,小春被云倾专注的眼神迷得晕呼呼的,当下只感觉稍微不适,低低哼了一声。

  直到云倾摆动着深深地抽插,小春才被云倾所带来的激烈快感所惊醒。

  直接的进入,强烈的冲击,没一会儿小春便拧起了眉,咬牙忍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服药后疼痛皆无,云倾一入一出带来的只有纯粹的愉悦,然而这些却比以前那些既痛又舒服的感觉更难忍耐。

  云倾深入时,小春被架在他腰际的膝盖便会晃动,让脚掌没入水里;云倾退出时,甬道灼热地收缩着,脚板痉挛情不自禁地扬起,掠过水面溅起水花。

  一动、一动、又一动,这或许是这满池酒气让人失了理智,云倾进出的动作前所未有地猛烈,偏偏两人又失去痛觉,只有快感驰骋。

  小春没开口喊疼喊停,云倾也就撞得越激烈。

  “啊……”小春低低地喊了声,在池畔水声激荡中,那细如蚊蚋的声响几乎被掩盖过去。

  云倾咬上小春的嘴唇,在那上头啃噬着。

  小春感觉体内真气因这剧烈情事又开始波动,眼前黑了一下随即闪过光明,大腿渐渐也盘不住云倾的腰,缓缓往下滑去。

  察觉小春脱力,云倾干脆将他的双腿抬到自己肩上,动作停歇后再继续,却比之前猛烈。

  小春被摆弄顶撞得几乎不能呼吸,一口气堵在胸口里,眼前黑的白的一直闪,明明就要晕过去却又因为药效而维持着些许清明。

  小春觉得这是个折磨,就好象行刑时刽子手那刀磨啊磨拉啊拉,像锯子般的使,却不给人一个痛快。

  是说,锯子再怎么拉来拉去,也没办法把他整治得这样不停哼哼浑身颤抖的。

  就当小春这般想的时候,绝顶的快感宛若一根针,从头顶灌入直至脚底,而后在体内整个炸了开来。

  他仰头呻吟出声,声音大了,响在云倾耳畔。

  云倾猛地一冲撞入小春深处,爱液在内部喷洒出来,小春像是给烫着了般耐不住尖叫了声,身躯整个蜷曲。

  小春身体细细痉挛,微微的收缩激起了云倾仍埋在他身体里未曾疲软的欲望。

  云倾凝视着小春的脸,动情时春情荡漾,丝丝惑人心弦的媚与欲尽写在眼底眉梢。别样的风情别样的神态,不再是寻常时候的洒脱不羁,而是难耐情潮的蹙眉与压抑。

  “小春……叫我的名字。”

  云倾吻着小春的眼,兴起下一波攻势,动得缓慢而温柔。

  “云……云倾……嗝……啊……”小春内壁痉挛,加上连续的酒嗝打到他差点岔气,为了避免下一刻又受不住地叫出声,随即咬上云倾肩头。

  “唔……”云倾突如其来被小春这么一咬,加上深埋在里头的性器感觉灼热的内部紧紧一缩细细颤抖,竟克制不住随着小春射了出来。

  小春咯咯笑了两声,说道:“你莫非是肾气虚损精门失控,要不怎么动两下就出来了。相公我开方帮你补一下好不,相公当神医,医术很……灵的……啊……”

  不待小春废话完毕,云倾又是一阵抽插,食指沿着洞口硬挤了进去,小春被一再进出早已麻痹,直到体内那点被施以不轻不重却足以折磨死人的力道时,才猛地颤抖起来。

  “你……你……你……嗝!”小春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那么一大根插进去了还嫌不够,又伸进手指,这么弄法,他这屁股肯定裂开了。

  小春气岔了,左摇右扭想摆脱对方,哪料却使得云倾猛吸气,一轮又一轮埋首进攻不已。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